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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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枫忽然感慨道:“孕妇早睡早起也好。”
沈千寻好笑道:“又是从网上和书上看来的?”
“妈说的。”
“我不知道你在总统府,妈还跟你说这些。”
季如枫的表情很无奈:“她跟我说了很多,我这才知道女人聊起生孩子和养孩子的话题没完没了,好几次想制止都没有办法。”
她很少见季如枫也有这么挫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扫昨日的阴霾,心境竟然开阔了很多,是啊!出身她选择不了,她是沈家的女儿也好,是个野种也好,她都是沈千寻,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随意的母亲,紧接着还将有第二个孩子降临在这人世间。
她只是她。
她这辈子经历了太多,心可以很坚硬,也可以很脆弱,但是磨难却从未将她击垮过,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当遇到的时候,只有迎难而上,或是铲除障碍,前一天还觉得是世界末日,可是睡一觉之后,第二天醒来也许还会痛,但是那种痛毕竟会消散不少。
这就是人生,现实的时候很无情,无情的时候很无奈。
沈千寻觉得,何必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她自己,如果真的有需要面对的那一天,她亦不会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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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起床出了卧室,就觉察出了异样,触鼻皆是花香之气,地毯上面摆满了鲜花,沈千寻惊讶的回头,就看到季如枫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示意她继续走。
客厅、餐厅,或吊兰,或盆栽,所见竟都是花的世界。
外面下着大雪,里面鲜花姹紫嫣红,好比春光明媚,难免令人又惊又喜。
季随意在一旁看到她出来,捂着嘴偷偷的笑。
何熙等佣人皆是带着谦恭的微笑看着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被季如枫拥在怀中,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喜欢吗?”
她在他怀里转身,眉眼盈盈的看着他:“这都是送给我的?”
季如枫因为她的话失笑:“你是这家里的女主人,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呢?”
她脸红了红,声音放轻:“怎么忽然间想起来要送我花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一早醒来,觉得女人都爱花,你应该也会喜欢,就让何熙准备了这些。”
昨天他知道她明明听到了他的话,还装作没听到,要不然也不会生气的在车里就吻了她。他在想婚礼和鲜花,她应该是喜欢的,婚礼如果再举办一次实在是没必要,但是鲜花,想来她并不会排斥。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实在是太夸张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这是把花店都搬来了吗?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就都买了,看看这些色彩鲜艳的东西,对孩子也好。”最主要的是她开心就好。
她说:“花太多,估计放不到两天就都枯萎了。”
“你如果喜欢的话,我每天就让人送过来。”
季随意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爸爸,何必这么麻烦,干脆在我们落霞山建一间花屋好了。我来当设计师好了。”说着,自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季如枫想了想,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太铺张浪费了。”沈千寻皱眉。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说道:“季夫人,我想给你最好的。”
丫头,晚安!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沈千寻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季如枫和季随意父子俩在雪地里配合着堆雪人,不由低头浅笑,她到底不是一无所有。
安澜站在她身边看着外面玩的欢喜的父子,笑着感慨:“很少看到阁下有这么放松开心的时候。”
沈千寻笑了笑,见何熙上了茶水,就示意安澜坐下来。
沈千寻静静的问道:“安澜,你在阁下身边有多少年了?悛”
安澜想了想,然后说道:“快十年了吧!”说着,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沈千寻沉默了片刻,说道:“在总统府工作不比外面,压力很大,尤其是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安澜神色平静:“夫人,其实我在总统府累一点并不算什么,您才是让我钦佩的女人,常常面对生死,却依然过得很洒脱和随性。我知道您会说那是您习惯了,所以我也跟您一样,刚开始进入这个圈子,也会有不适应和彷徨的时候,但是后来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阈”
沈千寻无奈的笑道:“看来习惯真的很可怕。”
“有些习惯会上瘾,病入膏肓的话,是真的很可怕。”这话有些感慨,似是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所以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
沈千寻轻声叹道:“安澜,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有爱人了,但是那个男人却死了。”她曾经抑郁,有自杀倾向,所以能够看穿安澜平静外表下隐藏的痛苦,她很欣赏安澜,不想让她一辈子都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她是一个好女人,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更加适合有一个合适的男人来爱她。
“虽然死了,却永远都住在我心里,再也没有人能够将他从我心里搬走。”安澜神情游移,看得出来很忌讳别人说贺文已经死了。
沈千寻眉目低敛,皱眉道:“安澜,这样的人生总归是缺少了很多色彩。”
安澜苦笑道:“如果他不在我心里,我只怕连色彩是什么都不知道。”
“安澜,你表面乐观、开朗,然而却一直沉溺在一段已逝的爱情里,虽然刻骨铭心,但是人生漫长,你还很年轻,应该给自己,或是给别人一个机会。”
“夫人,我……放不下。”一旦放下,她会变得恐慌,变得无所适从,她已经把贺文放在心里一个人默默爱了那么多年,贺文的名字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她怎么忍心在心里再刻上别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生病了,贺文死后,她便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当初那种感动和心动,再也没能从别人身上找到过。
沈千寻心有触动,隔着桌子,轻轻握住了安澜的手,眼神望着外面的季如枫和季随意。
安澜的视线也移到了外面,耳边响起沈千寻的话,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一般。
“一个人冷暖自知、苦甜自斟、忧患与共,我经历过,总归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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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回去的时候,街面上有清洁工在清扫着路面,她开车很慢,贺文的照片安放在相框里,静静的放在车里。
她看着,嘴角勾起笑容来,只是却有些凄凉和萧瑟,喃喃开口道:“所有人都让我忘了你,可是贺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忘呢?”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她的眼神中浮起暮霭之色。
她将车开到车库,超市就在楼下,她买了速食食物,回到家门口,一如既往先是查看了信箱里面有没有自己的信件,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的家很整洁,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厨房里面的刀叉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
房间里面几乎随时可以看到贺文的照片,但都是大学时间段的,有贺文坐在草地上欢笑的照片,有贺文在图书馆认真看书查阅资料的照片,有贺文过生日脸上涂满奶油蛋糕的照片,有贺文参加校运会赛跑的照片……
明媚的笑脸,洁白的牙齿,干净的眼神,那是贺文才能拥有的。
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擦拭着相框边缘,站在贺文的笑脸面前,温柔的笑。
她白天是总统府无所不能,精明能干的秘书长,晚上回到家中却沉溺在以往的旧情之中,整夜的怀念去世多年的贺文无法自拔。
不是没人追过她,就算是冰美人,也不乏有追求者,但是她为了曾经的爱情,拒绝了所有的异性。
只因为,心里的位置给了贺文,就再也给不了别人了。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生活、思索、入睡、走走停停、痴痴傻傻。
习惯了孤独,刚开始很害怕,但是后来却开始享受这种孤独感。习惯了寂寞,寂寞如雨,如影随形,尽管只有自己领略着生命的悲喜,但毕竟是一天天的挺过来了。
她也会有想放下所有,随心所欲生活的时候。节假日,她会远离尘嚣,一个人背上行囊,穿着简便的衣服,去山野之中呼吸新鲜的空气。人总是要学会坚强,更要学会在无助和绝望中去挖掘新的精神支柱,
有时候失眠的夜晚,她就会坐在床上,一遍遍拨弄着贺文曾经送给她的闹钟,里面有他专属的声音。
“丫头,晚安。”
“丫头,晚安。”
“……”
她一遍遍的听着,不厌其烦,到了最后终于有睡意的时候,她就会对着虚无的空气,温柔的说道:“贺文,晚安。”
她期待贺文能够回应她,哪怕只是说一声再简单不过的:“明天见。”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那时候她才惊恐的发现,贺文死了,早已死了很多年,她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没有。
都说她是一个高智商的女人,她只是能够很好的区别开白天和黑夜的不同。
白天她是正常的,可是晚上她是贺文一个人的。
她觉得这种生活很好,不想被人打破,也害怕被人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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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枫和季随意堆完雪人,季随意进房间拿了相机要去和雪人合影,很兴奋,小小的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可爱。
临出门,又连忙拉着沈千寻说道:“妈妈,我们一起出去拍几张照片。”
沈千寻含笑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何熙见了,连忙拿着她的外衣跟了出去。
季如枫和季随意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手上戴着防水手套,脚穿高筒牛皮靴,但因为活动的过程中,出了汗,季如枫将外衣脱了,但是却不允许季随意乱脱衣服。
雪人堆的很精致,他们给它戴上了帽子、围巾、手套、太阳眼镜等,全副武装起来。
沈千寻笑了笑,一家三口,带上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一家四口才对,在雪人身边拍下了全家福,照片里季如枫笑容优雅,沈千寻笑容沉静而浅淡,季随意夸张的咧嘴瞪眼,表情搞怪,尽管如此,但他们均是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在外面照了几张,季如枫就不让季随意再拍照了。
季随意有些不高兴,说道:“这雪人明天就要化了,趁着现在多拍两张,要不然到时候化为一滩雪水,多可惜啊!”
季如枫皱了眉,没坑声。
沈千寻忍不住说道:“随意喜欢,就让他拍吧!”
季如枫搂着沈千寻,叹道:“你怀着身孕,拍照对身体不好。”
还不待沈千寻说什么,季随意就不悦的看着沈千寻,哼哼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我还以为爸爸是为我着想,敢情是为了您啊!”说着,自己自怨自艾道:“我可真是可悲又可怜啊!”
“不要理他。”沈千寻没好气的瞪了季随意一眼,示意何熙把季如枫的外套拿过来,给他穿上。
他静静的看着她给他穿衣服的动作,目光轻柔。
夫妻就该这样,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彼此依偎,一起慢慢变老,平平淡淡的生活,有喜有忧,有欢有悲,酸甜苦辣,看来枯燥而无味,但因为有她,于是生活也就开始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季如枫问:“安澜走了?”
“嗯。”想了想,她说道:“你找机会劝劝安澜,她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他皱眉:“你是说贺文的事情?”
“嗯。”
季如枫摇头叹道:“劝过,但是没用,贺文死了之后,她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
“我明白,遭受过情感重创,她丧失了安全感。”
他心思一动,将她圈在怀中,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低头静静的看着她,开玩笑道:“季夫人,你现在有安全感吗?”
沈千寻忍不住笑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仰脸说道:“季先生,我的安全感现在被你修复成一片平地,我在上面洒满了鲜花种子,等到有一天山花烂漫,姹紫嫣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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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发火了
伴随着第一场大雪消融,陆子吟给沈千寻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的胃口持续很差,已经不是馄饨能够改善得了的,越发的挑食,越发的嗜睡。
何熙有时候想把这种情况告诉给季如枫,都被沈千寻拦下了,她觉得这是很多女人都必须要经历的,季如枫每天工作很忙,她不想拿这些事情来困扰他。
陆子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午睡,头有些懵,听电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只是听到电话响,下意识的按下了接听键悛。
起先她没有听明白陆子吟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他的声音很急,她有些恍惚,又追问了一遍。
这一次,陆子吟似乎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所以她听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