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男人来结婚:代班新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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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平的男友戴维会一点中文,通常会一点中文的外国人特别喜欢说中文,就好像刚学自行车的人,特爱骑自行车一样,但王丽平的男友戴维一进店,就全英文,用流利英文和外国人对话的,店里就只有初夏了。
外国人特看重隐私,初夏很奇怪戴维为什么不带王丽平来,但又不好问,因为这是人家的隐私。
问了,就有可能被认定侵犯人权,美国人一点事情就爱和中国人上纲上线。
有一次戴维点完餐,突然来了一句:“我也比你小四岁。”
初夏一脸愕然,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到有一天,戴维拦住了初夏,递给她一朵玫瑰花,才知道戴维的感情换台了,调到自己这儿了。
初夏很认真的告诉戴维,自己有了男朋友,很爱他,希望戴维能回到王丽平身边。
戴维则用英语反问:“你会爱上一个做梦叫着别人名字的男人吗?”
初夏愕然,难道王丽平不爱他,不可能啊,不爱他,怎么会在手腕上刻着戴维名字的开头字母。
戴维跟着来了一句,让初夏的心全暗了下来。
戴维说王丽平做梦叫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寒冬。”
初夏觉得像王丽平这样的小女孩,不会把感情定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没想到会爱得那么深。
“你很了解你男朋友吗?”戴维笑着问初夏,眼中注进很多希望。
初夏微笑的回道:“我相信他。”
戴维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了一句:“但愿他值得你相信。”
初夏心里“格登”一下,难道戴维发现了什么。
“戴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话初夏不想说的,可是还是说出口,说完之后,又摆摆手,让他不要说。她发现,她好像已经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
去买东西的林寒冬走了过来,用仅有的几个词汇和戴维打招呼。
每次初夏和男人说话,林寒冬的脸色都发绿,再发黑,这一次却没有。
看上去,林寒冬的表情很不自然,却又努力的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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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长了心眼,但对林寒冬的关注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这才发现,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林寒冬,其实和平时很不一样的地方。
林寒冬以前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现在一回家就关机了。
林寒冬再不叫王丽平“丽丽”而改为全称。
林寒冬回来比以前迟的次数多了,每次回来不问他,他也总是先说理由,每次理由都不一样,说得很流利,好像预先背过似的。
林寒冬以前不爱洗澡,主动洗澡,暗示今晚要和初夏亲热,现在一回来就洗,洗的时候比过长一倍。
林寒冬以前基本每晚都和初夏亲热,这几天却没什么兴趣,只是抱着她,不说话,像是累坏了的样子。
初夏感觉越来越差,但她还是不相信,寒冬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只到有一天,寒冬回来很晚,初夏为他准备洗澡的衣服时,赫然发现,寒冬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吻痕。
初夏盯着看了看。
林寒冬神色很不自然,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有些尴尬道:“南方就这一点不好,虫子太多,烛心阁的新房子竟然会有虫子,痒死了。”
林寒冬还霎有介事的抓了二下。
初夏的心里像是被石头堵住似的又闷又痛,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自然道:“明天我给你买点止痒药去。”
“不用,很快就会好了,初夏,你也辛苦了,早点睡吧,以后不用等我了……”
可是初夏哪里睡得着,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寒冬的脖子上不是吻痕,是虫咬抓的,可是她和逃婚林在一起时,逃婚林很喜欢用力的亲吻她的脖子,她对吻痕和虫子咬抓挠区分的非常清楚。
她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第一次恋爱失败,第一次婚姻失败,这一次,熬尽她余生情感的爱情貌似也要失败,难道自己注定一个人孤苦终了吗?
回想和寒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初夏的心痛得寸寸裂开。
她已经习惯林寒冬叫她老婆,叫她宝贝,习惯身边有这个男人,让她重回过去,过孤灯冷灶的生活,她想想就受不了。
泪成群结队的往下流,初夏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捂着嘴,轻轻的下床,踮着脚走到客厅,缩在沙发上,手捂着嘴无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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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痛也要一个人痛,她舍不得寒冬跟着她痛。
“老婆,你眼睛好像肿了,怎么啦?”林寒冬迷迷湖糊的起来,看了看初夏道。
初夏立即侧过身,不让林寒冬直视她的眼:“昨晚喝多水了,有点水肿。早饭好了,你先吃。”
“好,我今天和小林有事要出去,要很晚回来。”林寒冬一边吃一边道。
又要很晚回来,林寒冬回来已经越来越晚了。
男人在外面有人,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回来越来越晚,理由越来越多。
回想戴维的话,初夏觉得林寒冬十之八九和王丽平在一起了。
林寒冬还小,对一个事情的新鲜期很短,自己和他朝夕相处几个月了,男女之间什么事都经历过了,已不复昔日的激情,他的兴致定是转到深爱他的年轻活泼,充满朝气的王丽平身上。
现在还有心思编理由,以后情越来越淡,只怕骗她的兴趣也没有。
想到不久之后,林寒冬就会亲亲热热的抱着王丽平,叫她老婆,叫她宝贝,和她拥抱,亲吻,爱抚……
而自己,自己将会一个人独向悲凉。
算一算,他们从重逢到相爱也不过三个多月,好短!
爱的保质期如是之短暂,让初夏如何承受。
初夏禁不住失声痛哭。
这一天,初夏不停的忙碌,桌子、椅子、杯子,几个人的活她一人全包了。
唯有忙碌,心才不会乱想,不会那么痛。
戴维来了。
他拉住了初夏,让她不要做了。
他用英语跟初夏说,要初夏面对现实。
他说他要陪她一起面对。
戴维要拉初夏去王丽平家。
初夏没有这个勇气,她要静等着现实压过来的时候,她去承受。
小林来了,带着新交往的可爱小女生。
“寒冬呢?”小林一见到初夏便问。
初夏一愕,林寒冬说他和小林在一起的,但小林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这家伙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忙,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小林说完立即自己打自己的嘴道,“瞧我这张嘴,净乱说话,寒冬自从有了你,就没有乱来过,瞧我,又说错了,寒冬他就从来没有乱来过,和我一样正正经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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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淡笑,引小林和他的小女友入座。
等到后台时,初夏的心一阵痛绞,她装作拿东西,上了楼,进了林寒冬的办公室,拨打他的电话。
“寒冬,你在哪儿?”
林寒冬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话:“老婆,我和小林在外面吃饭,今晚我会晚点回去,你不用等我。”
“哦,不要太晚了,少喝点酒。”初夏说时泪已经簌簌而下,一如雨中飘零的梨花,只是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初夏打开门时,面色已静如止水,戴维站在外面,一脸关心。
“你没事吧?”戴维用生硬的中文问。
“我没事,”初夏回答的却是英语,她抬起头,看着一米八几的戴维,脸上竟显出淡如百合的笑意,用英语道,“可以请我喝酒吗?”
初夏笑时,心里塞满了苦涩的黄莲。
戴维耸肩:“为什么不可以呢?”
戴维带初夏去本市最大的一个酒吧,戴维好像这里的常客,一去,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各种肤色的都有,看到他身边的初夏时,还交换一个暧昧的眼神。
戴维报之以几丝得意的笑。
无论中国男人还是外国男人,漂亮女人是他们的商标之一。
初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才知道这世上孤单的人很多,他们在酒吧暗黄的灯光下用酒精麻醉自己,麻醉之后在人群中寻找临时伴侣,在重度的暧昧甚或感官刺激中暂得解脱,然后再承受一个人的孤单寂寞。
都市流行寂寞,而寂寞的人偏偏最不甘寂寞,这是都市人的悲哀。
戴维试图借此机会向初夏表白。
初夏只想喝酒,她就想醉,醉了不什么都不想了,心也就不会痛了。
可是初夏喝了很多酒,还是会回想林寒冬很坦然的谎言,回想林寒冬这几天的反常,回想林寒冬对自己的好,越想心越痛,越痛还越想。
“戴维,你们外国人如何排解失恋的痛苦的?”初夏灌了一肚子酒之后舌头有些打卷,吐出的英文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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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还是听懂了,因为他离得很近,差点就粘在初夏身上,听此,戴维觉得抓住了机会,立即道:“迅速开始新恋情,以爱治爱,是最好的方法,初夏,我也比你小四岁,我也喜欢成熟稳重的女人,我也懂得浪漫,我会让你快乐,最主要的,我很诚实,如果我心里有别人,我会告诉你,不会让你承受失恋和欺骗的双重打击。”
“那么,你相信天长地久吗?”酒精使初夏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在酒吧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迷人。
戴维的手搭过来,半拥着初夏,迷人的蓝眼睛看着初夏道:“我不相信,可是我愿意为你去相信,我希望和你一起去创造奇迹。”
初夏推开戴维,红润的唇嘟成一个可爱的小圆:“谢谢,谢谢,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了。”
酒精的浸染越发使初夏显得俏丽迷人。
戴维忍不住有吻初夏的冲动。
酒吧打KISS的男女真的不要太多啦!
戴维的脸慢慢的向初夏靠近。
初夏伸出白皙的手指按住戴维的嘴,阻止他亲近。
“初夏,你会喜欢上我的。”戴维趁势抓住初夏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想把已成醉态的初夏拥之入怀。
戴维的手刚伸出手,初夏就被人拉走了。
戴维一愣,睁大眼。
初夏已在林寒冬的怀中。
在林寒冬身后站着就是小林和小林刚泡到手的小女友,他们是一路跟踪初夏而来,然后向林寒冬通初夏报信的。
戴维想拉回初夏,被小林和他的小女友挡住。
林寒冬则抱起腿脚发软的初夏。
初夏嘴里带嘟囔着:“戴维,为什么我看东西都是侧的。”
林寒冬也不说话,把初夏放进车子里。
初夏凑近林寒冬,瞧了又瞧,然后叹口气道:“戴维,我终于醉了,因为我看你的脸像寒冬了,戴维,再给我点酒,我要喝到看什么东西都想不起寒冬这个人,想不起这个坏家伙……”
林寒冬的眼睛有些湿润,帮初夏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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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伸直身子,头仰在车座上,自语道:“戴维,你知道吗?我折磨了寒冬一年,他却要折磨我一辈子。”
林寒冬侧眼看了看初夏,眼中闪着泪花,耳朵听初夏说下去。
“戴维,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这棵被爱遗弃的青藤,会在寒冬这根嫩芽上,倾注我灵魂深处所有的爱;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我认为永远不可能爱上的小男人。牵动我所有的神经,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押上我所有对爱的希望和梦想,他就是我的全部,所以……”
林寒冬的眼角滑出一颗泪珠。
“所以,当我看到他的反常时,当我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时,当你暗示他在王丽平家时,当他用非常坦然的语气跟我撒谎时,我感觉我的灵魂一次次被抽空,我痛得要窒息,每天晚上,趁他睡着时,我都会偷偷坐在沙发上哭,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这次感情失败了,我就再也没有能力爱了,宁愿青灯孤影,了此残生,戴维,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爱不起了。”
林寒冬靠路边停车,侧过脸,不敢看初夏,脸上落下二行泪。
过了会儿,初夏换了个姿势,缩在座椅上,继续道:“戴维,其实我很怕一个生活,没有人亲人,没人牵挂;回家没人亮灯,下雨没有人送伞;没有人关心你饿了,还是冷了……以后也没有人叫我老婆,没有人叫我宝贝……戴维,我都不也想像离开他,我该怎么过,我已经习惯身边有他……可是……可是我不会绑他,我不会跟他说,不要找那个女人,留在我身边,我可能会主动离开,因为我舍不得他苦恼,舍不得他难过,痛就由我一个人来背,反正我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我该习惯了痛苦。可是寒冬不行……”
初夏说着说着,靠在林寒冬的肩膀上睡着了。
路灯下,林寒冬看见初夏的眼泪一直在流。
林寒冬紧抱着初夏,二个人的泪流在一起。
林寒冬一早醒来,怀内空空,他闭上眼,去摸初夏,手摸到枕巾,发现枕巾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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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昨夜当是哭了很久。
林寒冬的心痛得揪了起来。
多次亲见初夏的痛苦,爱她,心疼她,有心要自己给她一辈子的幸福,最后让她痛到绝望的却是自己。
“老婆,老婆。”林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