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程欢-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有打算让陆姨见黛琳。”
梁奕舟面色略带不悦,眼里有一种不容置否的决绝,让梁奕凡顿感自己的唐突。
“哦。”梁奕凡抱歉地说,“我妈就提了一句,您别往心里去啊!”
真话是不一定需要说出来的。即便母亲是真的问了,那也是因为母亲不了解,大哥的心早已经另有所属。大哥迟早会带一个女人去见家长,但那个人,不见得是李黛琳。
见梁奕舟没再说话,梁奕凡跌进他对面的转椅里,无聊地原地转着圈,说:“大哥,其实呢,今天来找您,是想临行前见您一面,我下周就要动身了。”
“去哪儿?”梁奕舟自顾自忙着。
梁奕凡摸过桌上的行程薄,在上面的日历上指指点点,解释道:“去抓紧手里的麻雀啊……我打算下周陪李丝祺去海南。让我看看……十七号到二十三号,还行,还能赶回来跟妈和您一起过圣诞。”
“李丝祺知道这件事吗?”梁奕舟问。
“暂时还没告诉她。大哥,您可得替我保密啊!”
梁奕舟无奈地笑笑,不置可否。也不清楚,李丝祺在跟奕凡去海南之前,能不能把他拜托给她的事搞定?
梁奕凡随意的翻弄着他大哥的行程薄,却不期然的发现,下个礼拜整整一个星期,日历表上面都画满了红圈。
“大哥,你也生理期啊?”梁奕凡指着日历上的红圈说。
梁奕舟拿目光剐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梁奕凡起劲了,接着说道:“哈哈,我家丝丝总是在台历上把例假那几天画上红圈,告诉我非需勿扰……”
梁奕舟脸有点黑了,回答说:“不是生理期,是刑期。”
那些红圈圈都是梁奕舟的心结。一个星期的等待虽然短暂,可对于他来说,却如同炼狱一般。那是李黛琳对他所造成伤害的惩罚,是他自己活该。
电话响起来,瑞吉说滕正生在二号线。
梁奕舟拿起电话便说:“滕叔,真巧……我正在给您写贺卡,祝愿腾盛千秋万代,祝愿您万古长青。”
滕正生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听梁奕舟这臭小子说话,就觉得血压飙升。他回答道:“奕舟,你这两天,没有接到你父亲的电话?”
滕正生前几天曾经打电话给梁克前,让梁克前念在老对手的互敬互爱的份上,警告儿子梁奕舟不要胡来。
“滕叔,您以为,现在我父亲的话,对我还能起什么作用?”
既然父亲宁愿和董事会一起将他当成一个工具,父亲的话,梁奕舟自然没有必要再听――无论事业上的,还是婚姻上的。
梁奕舟的人生风范,是百分之二百的强悍。
所以不能惹毛了梁奕舟。现在奕驰大权他手中,他再没什么可顾忌了,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意愿。这一次,梁奕舟要报复性地玩死滕正生,他要将腾盛全数拆解入腹。
滕正生见梁奕舟不为所动,口气强硬起来:“奕舟,叔叔也知道你是个敢想敢干的人。可是你父亲梁克前办不到的事,你也别想办到!”
“滕叔,我也劝您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到时候底牌翻起来,我怕您的血管承受不了这压力,心脏受不了这刺激……”
“你!”滕正生咬着牙。他明白,自己在覃律明的事上,已经钻进了胡同里,想转身已无途。
“滕叔,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您现在就出让腾盛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给我,我保证腾盛逃过这一劫,安全无虞……”
“你休想!”
梁奕舟要实现对腾盛的绝对控股,滕正生绝不答应。他滕正生在商海闯荡几十年,没那么容易乖乖就犯,将腾盛拱手送人。
“无所谓,滕叔,”梁奕舟气定神闲地说,“我没有父亲那么渴望得到腾盛,只是不希望看见腾盛被拆解得四分五裂,更不希望父亲曾经的对手倒下后被大卸八块,死得太难看……”
滕正生怒不可遏地摔上电话。他倒在椅子里,仔细回想跟梁奕舟过招的一幕一幕。
滕正生终于串起来了,为什么奕驰过来的财务总监,带来了可以令人叫绝地偷税的会计核算流程,为什么自以为偷税偷得天衣无缝之后却遭到举报、为什么姓覃的局长要痛快的收受贿赂。他一步一步就犯,完全掉进了梁奕舟为他挖下的陷阱。
滕正生现在像是走在钢索上。如果那个覃律明翻脸不认人,滕正生就会被自己越筑越高的贿赂的金山活埋。
第二天中午,冰雪聪明的丝丝约了雪飞一起吃午饭。为了摸到点线索,丝丝拐着弯儿打听雪飞和梁奕舟的近况。
丝丝一心想从雪飞嘴里套出话来,以便揣测梁奕舟那天给她打电话的意图。雪飞没有心机,问啥答啥,畅快无隐。听着听着,李丝祺终于眼珠骨碌一转,她回忆起来了。
梁奕舟拜托李丝祺的事,对李丝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美事。可是,这种成全自己更造福他人好事,要怎样着手去办?要怎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地完成那个不可能的任务?
一个淡淡的冬阳挂在天上,李丝祺望了望天,裹紧羽绒服早早地出了电视台。趁雪飞还没有下班,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去了雪飞家。
雪飞妈妈因为在医院值了夜班,这个时间正在家休息。午睡醒来,她正打算给雪飞准备晚饭,便听见了敲门声。
“原来是丝丝呀,快进来快进来!这么冷的天儿怎么来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暖和暖和……”雪飞妈妈热情地招呼着。
丝丝手里拎着大大的一袋反季水果,乖巧的放到了桌子上。一转身,丝丝便做出一副月经失调的表情。
“怎么了,这孩子?怎么愁眉苦脸的?”雪飞妈妈把丝丝的羽绒服挂好,走过来问。
“阿姨,我本来不想来找您的,可是这个事儿吧,我不得不跟您说说……”
“什么事儿坐下来说吧!”
“阿姨,是这么个事……我们有一位同事出国了,她有套房子在玉渊潭那边。她吧,没有亲戚在北京,所以要我帮她看房子。”
“哟,这是好事儿啊,帮人家一个忙……”
“谁说不是呢!那个地方离我们电视台特别近,住在那儿,我走路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单位啦!”丝丝前一秒眼里还闪烁着星星,下一秒便流露出为难,“可是您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敢一个人去住啊!”
“那……”雪飞妈妈犯了难,“也是啊,一个人住在那里没个伴,多孤单啊,还不安全……”
雪飞妈妈真是善解人意,丝丝顺水推舟道:“要是有个人跟我一起去那儿住就好了……”
“丝丝,难不成,你想让雪飞跟你去住?”
“阿姨,我也是说啊!那个房子离雪飞她们公司更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可是我跟雪飞提起这件事时,雪飞不干。雪飞她太有孝心了,说怕您和叔叔孤单……”
雪飞妈妈有点懵了,这事儿听着有点突然。
丝丝见雪飞妈妈沉吟良久,继续说道:“您看,雪飞从家到公司,这路上来来回回坐车两个小时,省下来干点什么不好?要是雪飞跟我住在我朋友家,能省下多少时间来啊!我们俩一起看书学习,考秘书资格证、新闻采编证,多少证都考下来了!”
见雪飞妈妈默不作声,丝丝又扁着嘴说道:“阿姨,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雪飞没告诉您,她每天挤公交车上下班,路上可是太凶险了……”
“啊,什么事儿啊?”雪飞妈妈一头雾水。
“您看,咱们雪飞不是漂亮嘛,上下班早晚高峰,公交车上色迷迷的想打漂亮女生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冬天衣服厚还好,要是在夏天,被人摸来摸去还不敢言语……”
雪飞妈妈细细回忆起自己坐公交车的经历,真的有丝丝说的那么严重吗?她自己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不过,她家雪飞长得漂亮倒是千真万确的。
雪飞妈妈还在考虑,丝丝以退为进道:“不好意思啊,阿姨,让您为难了。您看,我一来就给您出这么大的难题……”
“丝丝啊,我这儿倒是没有一点问题,就是怕雪飞不答应。”
雪飞妈妈真是菩萨心肠,丝丝觉得事情好办了许多。她继续说:“就是说啊!关键的关键,还是雪飞替您二老着想,怕你们孤单。您说,像雪飞,这么好的孩子哪里去找啊……”
被丝丝这么一说,雪飞妈妈倒是下了决定。她心下一横,说道:“雪飞这孩子,哪有这节骨眼儿讲孝顺的。你们都是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的姐妹,帮这点忙哪能推三推四的……丝丝,你别着急啊,我去跟她说!”
丝丝暗地里对自己比了个“V”的手势,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去。
当晚雪飞妈妈跟雪飞提起这件事时,雪飞悲愤地拨通了丝丝的电话。
“丝丝,你要害死我啊……我为什么要去住别人的房子?”
“雪飞,那是你的房子好不好?梁奕舟买给你的,你是所有权人呐!”
雪飞很生气,说:“那你什么时候跟我提过这事了?害我被我妈说得一愣一愣的!”
丝丝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跟我妈说了,我要住同事的房子,上下班方便,让她别惦记。省得她成天骂我,说我在外面鬼混……”
雪飞顿时觉得双眼间电光火石,满目的彩贝银沙。她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在这样的大冷天,竟然产生了一种中暑的感觉。
就这样,雪飞被善良的爸爸妈妈撵出了家门。
搬家那天,天气晴好,空中漂着几抹吉庆的云彩。雪飞和丝丝一起收拾好细软,被邢勇冒充的家政人员,接到了玉渊潭北边那幢常人难以置信的豪宅里去了。
70
70、第六十九章 三天三夜(一) 。。。
作者有话要说:小女旅行中,请姐妹们多多留言。。。回来后一并答复。。。
雪飞临走的时候,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这一幕被隔壁秦阿姨看见,打趣她说:“雪飞,你干嘛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又不是嫁人,去那儿跟住学校一样的啊,周末不还回来吗?回来秦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
雪飞点点头,将把手心的钥匙给了妈妈:“妈,您也别担心,我配了一把钥匙给您。如果您想我了,要随时来看我啊!”
雪飞妈妈只觉得雪飞眼神里有些异样,但终究也没说什么,收下了钥匙。
那栋房子位于玉渊潭北边,面朝着八一湖,紧邻着钓鱼台。这是京城独一无二的黄金宝地,雪飞和丝丝站在院外,被那幢建筑和周围景色惊得合不上嘴巴。
邢勇大致做了一些安排,便匆匆走了。临近年底,梁奕舟的公事和应酬都特别多,邢勇这个助理,也忙得晕头转向。
邢勇走后,丝丝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弹起来老高,笑得跟花一样地说:“哇塞!这房子太震撼了!雪飞,你成了亿万富婆了!”
雪飞却没有说话。这算什么?梁奕舟要把她藏起来吗?他是想让她一直这样不明不白跟他好下去吗?
他不能把事情弄明白,就试图将别人搞糊涂。他真是好样的。
雪飞循着楼梯去找自己的行李,进到了一间硕大无朋的房间里。这个房间一看便知是梁奕舟的风格。巴洛克式的卧房延续着法国宫廷式的华丽,素净的铂金与象牙镶嵌的贵妃椅,纱幔垂挂萦绕的古典大床,地上铺着精美的手工地毯,显示出极度繁盛的奢华。
雪飞站在那间卧房里,久久凝视着墙上的一副油画。
油画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半裸的背,腰间是丝的轻盈。她侧着脸咬着下唇,羞涩地半垂着眼睫。她脸上那个可爱的酒窝,为这典雅灵动的气息凭添了一丝别样的魅力。
总是慢了半拍的雪飞惊异地发现,画中那个女人,竟然是她自己!雪飞惊得向前跑了几步,开始近距离地仔细端详起那幅画来。
没错,那是她曾经穿过的丝质睡裙,被梁奕舟褪至了腰间。她最爱沐浴后那样松松地绑着头发,垂在后颈。她近乎透明的耳垂上,点着一颗素雅的珍珠。她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盛开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惹眼。
雪飞的眼圈忽然有点泛红。她从来不知道,梁奕舟是那么用心。他将她每一寸的肌肤,都读了仔细,再用画笔,一一记录下来。
雪飞克制住打电话给梁奕舟的冲动,紧紧咬着嘴唇。如果可以,她想立刻投入他的怀抱,被他拥抱,被他爱抚,被他专宠。
就算他把她藏在这里,就算她是他私底下的爱人,她也心甘情愿就停留在这个地方。有一种爱,像一个秘密,似乎这份感情窝着藏着放在心底,它才可以健康茁壮、长长久久。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让夫妻还是夫妻,让情人终归情人,让那些不好处理的问题,都不必去处理了。她只想让他了无牵挂,让他心无旁骛,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足够。
那晚,丝丝跑到雪飞的卧房,躺在床上,跟她卧谈了彻夜。因为两个人都睡不着,天空海阔地聊着。谈话里有她们如烟的过往、如水的生命和如花的青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雪飞跟丝丝才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