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程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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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如你看到的,前是后非。”梁奕凡答得简洁。
“不是心爱的人,那刚才那位女孩子是谁?”
“请过来参加晚会的一个歌手。我是她的歌迷。”
秦勉冷笑:“伪歌迷。”
“对,伟哥迷。”
秦勉好气不气的看了梁奕凡半天,终于会意的笑起来。
梁奕凡从车上直起身来,拍了拍秦勉的肩,笑着说:“你这个样子可不行。生命是有限的,妞儿是无限的,你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泡妞中去!”
这话弄得秦勉嘿嘿直笑。这样的梁奕凡,比平时高高在上的他亲切许多,秦勉顿时觉得跟他热络不少。他学着梁奕凡的样子,痞痞的点头。
天气越来越暖和,周末是踏青出游的好时候。可是雪飞周末不能休息,因为她接受了那项特殊任务。
听说整理书房那家人要派车来接自己,雪飞马上给拒绝了。她坐着公交车辗转几番到了西北市郊,终于找到那家庭院。
一个中年妇女把她带进了客厅,厅内寂静无声,只见女主人盘腿打坐在一张罗汉床上。
过了一会儿,女主人得知雪飞是来帮忙整理书房的,便开口吩咐:“钟嫂,你把她带到二楼书房,再给她准备一把人字梯。”
两扇大门在雪飞眼前缓缓打开,雪飞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需要准备人字梯。
这个书房真是匪夷所思的巨型,整理这样的书房,绝不是爸爸口中的家务活,简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这么多书别说两天,就是两个星期都未必理得清楚!
雪飞傻了眼,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干起。踌躇半晌,忽然发现门边斜倚着一个男人,他正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她。
雪飞眨巴了一下眼睛,问:“您是……”
“你就是张院长找来的人?”男的缓缓走过来,“叫什么名字?”
雪飞回答:“我叫林雪飞。”
这个年轻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简单的安排工作 :“我希望区域划分保持原样:十点钟方向,放工程类书籍,两点钟方向,放法典,中间放幼儿教育……”
雪飞老实巴交的取出随身小本,竟然依言画出一个时钟,把他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站着写字有些吃力,雪飞把本子搁在沙发的扶手上,认真的写着。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雪飞跟前,看着她在小本子上笔走龙蛇。
雪飞写完抬起头时,竟然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刹一惊睁大了眼睛。
“你的字写得很漂亮,雪飞。”
男人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说:“记住,那个花梨木书柜千万不要动,”他伸手指向书房一个角落,“都是些旧书。”
“好的。”雪飞又忙着记录。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之前,他转眼似笑非笑地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六天左右。”
“别太累了,有事儿找我。我叫梁奕凡。”
梁奕凡?是正版的梁奕凡?雪飞闻言呆愣片刻,梗着脖子回答:“哦,好。”
世界之小,真让人慨叹。
原来他就是梁奕凡,雪飞想起了秦勉口中“均不是好东西”的梁氏兄弟。
可是花花公子也有花花公子的资本,雪飞想,英俊如此的男人,拈花惹草也不足为怪吧。老天不该那么偏心,给了一个人无上的财富,同时又毫不吝啬的给了他出众的容貌,对芸芸众生显失公平。在梁奕凡身上,雪飞已经看到了上天的过分眷顾,那么在他哥哥那个万人迷身上呢?
雪飞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赶紧把长发挽起束在脑后,开始忙活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雪飞被安排和佣人一起用餐,这让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别扭。不为别的,为自己的不够坦然,还为了潜意识里仍然倔强的自我存在感。
下午,雪飞忽然觉得院子里热闹了起来,不一会竟然听到楼下草坪上传来孩子的哭声。
雪飞向窗外瞄了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从草地上爬起来,拿小手揉着自己的膝盖,一直哭着:“痛痛!”
一群人围过来,把孩子抱回了屋里。
雪飞的心剧烈的跳动,莫非,这是梁奕舟的女儿?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在雪飞脑海里挥之不去。
雪飞终究克制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继续在书房里忙开来。
正在雪飞为《定慧初修》这本书是归于教育类还是佛学类而犹豫不决时,忽然听见书房问口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问:“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雪飞回头,果然看见了绵绵那张蜜糖的小脸。她手里仍旧拿着那个镶满碎钻的化妆镜。
雪飞笑盈盈的回答说:“打工啊!”
“哦,打工。”绵绵煞有介事的点头。
“绵绵,你明白什么叫打工?”
“嗯,游乐场卖气球的阿姨、卖冰激凌的叔叔,都在打工。”小绵绵答得神态自若。
雪飞笑了,搂过绵绵,指着她膝盖上的纱布,问:“你的腿还疼吗?”
“疼。”
雪飞亲了亲她的小膝盖,安慰道:“姐姐的妈妈说,如果哪里摔疼了,亲一下那里,就不会再疼了。”
绵绵点点头,伸出小手把雪飞散落的发丝拨回耳后,问:“姐姐,姐姐见过妈妈吗?”
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流露出极淡的渴望,仿佛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雪飞忽然觉得从孩子口中说出这样的问题,实在太残酷。
雪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静静的看着她。
绵绵打开了手里的化妆镜,变成了又一只翻盖手机,放到雪飞耳边说:“没关系,姐姐也给妈妈打个电话吧!”
雪飞的心此刻仿佛被狠狠的捅了一下,绽出一个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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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计划恋人 。。。
夜已经很深,梁奕舟风尘仆仆的赶回在朱雀门的住所。他的助理邢勇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把梁奕舟的公文包递给谢静雯:
“静雯姐,这么晚叨扰了。梁总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本来打算住在公司的,可是听说孟依小姐摔伤了腿,就赶回来了。梁总明早的会九点才开始,你让他多休息一会。这段时间他太累了。”
谢静雯接过包点点头,远远的看向客厅里梁奕舟的背影,回答道:“好的,小邢,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梁奕舟穿过客厅,径直走向了女儿的房间,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灯光的点点黄晕洒在女儿熟睡的脸上,梁奕舟抚了抚她肉乎乎的小腿,在膝盖的伤口上落下一吻。
“一点擦伤,没有大碍。”静雯轻声解释。
“哭了吗?”
“哭了一小会儿,后来跟陆夫人家请来整理书房的姐姐玩了一会,心情就好了。”
“辛苦你了,静雯姐。今晚我在这里陪她,你去休息吧。”
谢静雯退了出来,从门缝里看着梁奕舟静静的背影,眼前浮现三十年前那个几乎可以重叠的画面。不同的是,当时躺小床上的是他,而坐在床沿的,是他的父亲。
屋内的灯光很快暗下来。
梁奕舟知道静雯在角落里看他和女儿,就像很多年前看着父亲和他时那样。那个时候的父亲,是不是和现在的他有着相同的所思所想?母亲的背叛、与陆姨的婚约以及静雯的倾心,一定使父亲心力交瘁……这三个令父亲彷徨无措的女人,已经深刻的走进了他的生命,带着种种角色上的错乱。
窗外的夜幕像穿着黑色长裙的低音提琴手。那晚,梁奕舟在女儿熟睡的床前,在黑暗中,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梁奕舟如往常一样的早早来到办公室,秘书趁他喝咖啡的时间进来报告一天的行程。
长长的行程安排,秘书花了五分钟才念完。末了,秘书合上行程记事薄,提醒道:“梁总,李黛琳小姐那边,您已经三天没有给她打电话了,您有空的时候是不是……”
“我知道了,谢谢。”
秘书走出门去,梁奕舟拿起电话:“喂,黛琳,是我。”
“奕舟?你回来了?”对方语气里是难抑的惊喜。
“嗯,见个面吧,今天晚上。”
虽然是明正言顺的恋人,李黛琳却从未点燃过他任何恋爱的激情,甚至连约会都需要秘书提醒。
对他而言,这只是一项任务。
梁奕舟开完会回到办公桌前刚刚坐下,秘书便转过来一个电话:“梁总,二号线,您母亲。”
梁奕舟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奕舟,是我。”遥远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你是谁?”梁奕舟的语气冰冷刺骨。
“妈妈。”
“噢,什么事?”
“奕舟,别对妈妈这样,求你……”
“什么事?我现在只有五分钟时间。”
“周六下午一点,中央电视台的国际频道,会播出你父亲的专访,你有时间的话……”
“好的。”
不等母亲说完,梁奕舟已经挂掉电话。
此刻他远在布达佩斯的母亲,依偎在他父亲怀里,呆呆的握着听筒,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回声……
雪飞所在的学校为了汶川三周年祭,决定援建一所位于什邡的希望小学。为此,系里和学校里的老教授,把自己多年来的藏画捐出来,进行慈善义卖。
雪飞作为学校的“慈善大使”,被火速招回,商量义卖一事。
散会的时候,学生处李副处长把正在参加实习的几位大四的同学单独留下来,语重心长的嘱托道:
“这次慈善义卖,虽然是学校基建处负责组织,但是你们几位在外面公司实习,希望你们尽量找机会发动一些社会力量,来参加这次活动。请你们在离开学校之前,为学校的这次慈善活动尽一份心力,也是为受灾的孩子们尽一份心力。拜托了……”
雪飞把这些话铭记在心,所以在她回到汉睿公司时,逢人便问他们要不要去参加义卖。
“小林,我们这些工薪族哪有钱搞慈善啊?你问问杨总去啊!”
雪飞满心忐忑的去敲了杨见诚的门。不料他却非常爽快的满口答应下来,这让雪飞信心爆增。雪飞在心里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她忽然想到一种巨大的可能。
第二个周末,小包和丝丝约雪飞去血拼的时候,雪飞无奈的拒绝了。她不能告诉她们她去了梁奕舟的家,因为系主任说在梁家见到的这些人和事,应该“烂在肚子里”。
雪飞这次去梁家的别墅,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冒失,但是她决定试一试,为了李副处长的嘱托,更为了灾区孩子眼里的期待。
可是整整一上午,雪飞只见到静坐修炼的女主人。好不容易吃过午饭,才见到梁奕舟匆匆赶来,怀里抱着熟睡的女儿。他轻轻的把女儿放在她的小床上。
“车上睡着的?”陆姨轻声问。
“嗯。”
过了一会,雪飞终于看到梁奕舟疲惫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若有所思。她暗暗握了掌头为自己打气,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下楼来。
“梁总,在看电视啊!”
梁奕舟没能明白怎么会从楼上忽然冒出一个丫头,极不自然的切换了频道,电视里立刻传来话外音:“科学家正深入洞穴,探寻这种生活在阴暗中的神秘生物……”
“是什么节目?”雪飞笑眯眯的问道,样子有点谄媚有点狗腿。
“盲鱼。”梁奕舟心不在焉,看了一眼电视左下角的节目名称。
“哦,好吃吗?”
梁奕舟被雪飞问得面部神经僵硬,他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
真见鬼,这个女孩他见了三次,每次见面都让他神经抽搐、肌肉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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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与虎谋皮 。。。
雪飞好像忽然明白了电视节目的内容,立刻改口道:“……呃,我是问,能吃吗?”
此刻雪飞看不见梁奕舟的正脸,不知道他脸上正乌云汇聚、阴霾密布。她一门心思的想着要趁此机会,把慈善义卖的事向这个富豪推荐一番。所以,她首先渲染了灾区孩子求学的不易,然后突出介绍了民间希望小学的蓬勃发展,最后强调了教授们所捐字画的收藏价值。
末了,雪飞总结陈词道:“梁总,恳请您支持这个活动。您平时日理万机,就不用亲自去义卖现场了,您派个代表去就行。”
雪飞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闭上嘴只等梁奕舟反应。不料梁奕舟听完她的长篇大论,连眼皮都不抬,只撂下一句话:
“你们的活动很好。可办教育是国家的事,与我无关。”
雪飞傻眼。她不无惊悚的看向梁奕舟,而他已经闭上双眼兀自假寐,一副请客自便的表情。(文-人-书-屋-W-R-S-H-U)
雪飞生平最恨别人做出拒绝沟通的样子,再说慈善又不是乞讨,即使不肯出钱,也不用说得那么绝情。
所以那天,直到雪飞干完活走出梁家宅院,她心头都在不停盘旋着四个大字:为富不仁。
院外是一条别墅区公用的小路,仅能容两辆小型机动车错身。一辆敝蓬的法拉利迎面开了过来,停在雪飞身边。
车里的梁奕凡摘下墨镜,问道:“雪飞,今天这么早就回去?”
“嗯。”雪飞头也不抬,直愣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