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程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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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意外的礼物 。。。
雪飞来到梁奕舟在朱雀门的住所时,已近午饭时分。这个庭院与陶然亭近在咫尺,站在超大的全景阳台上,可以鸟瞰陶然亭公园全景。
绵绵今天因为参加幼儿园的端午节表演,所以还没有到家。家里除了常年操持家务的佣人外,雪飞竟然见到了钟嫂。
在香山别墅帮忙整理书房的时候,雪飞就见过钟嫂。这位香港女子短大毕业生,掌管着梁家在北京的多处宅邸,料理着身居北京的梁家人的衣食住行。她对梁氏家族有着命脉所依的感情,是个忠诚的仆从。
“小林,真高兴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钟嫂!您不是住在香山那边吗?”
“谢老师病了,我今天过来帮忙。”钟嫂解释道。
钟嫂口中的谢老师,就是专门负责照顾绵绵的谢静雯。谢静雯年纪已经不轻了,而且天生一副病似黛玉弱柳扶风的模样,身体状况看上去很让人担忧。
钟嫂陪雪飞在厅内坐下。这处宅子传承了中国古典建筑风格,高空间、大进深、很有气势。室内是精雕细琢的传统装饰,繁复的雕花之间透出沉稳的王者之风。
可是这种风范很容易给人带来沉重之感,加之室内冷冷清清,雪飞感到些许压抑。幸好旁边的钟嫂建议说:“雪飞,楼下景色不错,咱们下去透透气吧!”
雪飞连不迭地点头,跟着钟嫂到了楼下。
盛夏的晌午,庭院里的核桃树斜斜的阴翳这幢宅邸的青色砖壁。而道旁的小花坛里,是绵绵种的蚕豆,已经开出了紫白的小花。
钟嫂开口问道:“小林,你在什么学校念书,是学什么专业的?”
“哦,我在B大学中文。”
“中文?嗯,很好。谢老师是学儿童心理学的,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
“哦。”雪飞不明白,钟嫂为什么又提起了谢静雯。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我在梁家已经第四十个年头了……谢老师刚来的时候,才十九岁,大学也还没有毕业。那时大小爷才三岁,谢老师这么多年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丢在一边,全心照顾大少爷的生活、负责他的教育,把他完完全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咦?”雪飞又犯了没头没脑的毛病,问道,“可是,梁总为什么叫她‘静雯姐’呢?”
“大少爷一开始就这样叫的,改不了口了……就跟绵绵叫你‘雪飞姐姐’一样。”
“哦,这样啊,呵呵。”
雪飞傻笑的时候,仍然隐约感觉到钟嫂话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钟嫂继续说道:“可是谢老师身体一直不好,照顾孩子很辛苦。大少爷一直说,应该早些找一个能接替谢老师的人,好让她好好修养……”
雪飞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打出一个结。莫非,那个接班人的候选,正是她自己?梁奕舟对她的好,给她的种种,都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谢静雯的接班人?这个疑问让雪飞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冰窖,久久没有回暖。
正在此时,特种兵保镖倪洪虎开着那辆“世界上最安全”的车,缓缓地驶进了院里。原来那辆改装的富豪S80车是绵绵的保姆车。
据钟嫂说,那车根本就是黄金做成的。
好吧,雪飞承认自己错了,梁奕舟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只是他表达父爱的方式,比较特别。
绵绵从车上被抱下来,刚刚站稳,就立刻扑向雪飞怀里。
见到绵绵的小脸,雪飞的心暖暖地化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她不愿再去想那么多,虽然对梁奕舟对绵绵,她有太多的疑问,可是此时此刻,她并不想知道。
“爸爸让我跟你讲端午节的民俗,你要听吗?”雪飞吃过午饭,和绵绵在房间里玩耍。
绵绵自顾自地背起来:“端午有风俗,做香包、包粽子、赛龙舟、家家户户门前挂艾叶菖蒲、炸巧果儿……”
雪飞惊叹:“天啊,你比我知道得还多!那怎么办?我还用不用跟你讲了?”
绵绵不理会她,忙着把自己的毛绒公仔全数搬出来,堆了一床,然后挨个儿拿起来抱抱。
雪飞不甘心地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材料,说:“那什么,我还是把我准备的材料给你念一遍吧?不然,我没法向你爸交差啊!”
绵绵调皮地耸耸肩。
雪飞走过去,从床上的毛绒公仔堆里扒开一块地方坐下,自顾自念起来:“端午节的来历:从前有个大诗人名叫屈原,非常有才,长得又很帅……”
“肯定没有爸爸帅!”绵绵淘气地插嘴。
雪飞白了她一眼,继续念道:“屈原,名平,字原,出身于楚国的贵族。公元前340年诞生于秭归三闾乡乐平里……”
绵绵见雪飞像学究一样的坐在那里摇头晃脑,故意调皮地抱起一个毛绒章鱼宝宝,大声说:“章鱼呀章鱼,你妈妈怎么把你生得没有头发?”
雪飞听得扑噗一笑,强忍笑意继续念道:“屈原早年受楚怀王信任,任左徒、三闾大夫,常与怀王商议国事,参与法律的制定,主张章明法度,举贤任能,改革政治,联齐抗秦……”
绵绵又抱起一只小猫公仔,抚摸着说:“小猫呀小猫,你好可怜,一直睁着眼睛睡不了觉,我拿你怎么办?”
雪飞被绵绵彻底打败了,她盘起腿坐在床上,问:“你听不听我讲?不听我就回家了哦?”
绵绵赶紧走过来拖住雪飞的手,说:“不要不要,姐姐,你别走……”
“你当我是透明的,那我在这儿干什么呢?”
“姐姐……姐姐你教我识字吧!”绵绵指指雪飞手里的稿子,讨乖道,“我要认很多的字,以后妈妈来的信,我就可以自己念了……”
雪飞被绵绵弄得哭笑不得。她心里一直的疑问又一次浮出水面,这个小女孩怎么会一直收到她妈妈的信?她的母亲,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雪飞迷蒙怔愣的时候,绵绵又搬出好多识字的书,摆到雪飞面前。
雪飞随手翻了翻,决定用启发式教学法教绵绵认字。她指着“尿尿”两个字问绵绵:“绵绵你看!这第一个字念‘尿’,第二个字是不是和第一个字一样呢?那第二个字应该念什么?”
绵绵可爱的点着头:“嗯,念什么呢?念‘裤子’。”
尿裤子?雪飞满心怜爱地揉了揉绵绵的头,笑得死去活来……
夏日的午后,空气被太阳烘烤得燎动而扭曲,天气炎热得令人窒息。
梁奕舟来到李昌民家,跟他说起了公司近期的一些事务。唯独,李昌民在听了梁奕舟对付滕正生的毒丸计划后,不置可否。
“奕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这个问题,老天帮你解决了,那固然好,而如果老天没有帮你解决问题,那就说明他对你的能力有信心……”
梁奕舟早料到老狐狸这种事不关己的论调,他点点头,说:“李董,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件事只要您能帮忙,我们一定能成。”
“奕舟啊!”李昌民拍拍梁奕舟的肩,“你父亲和滕正生在生意场上切磋了大半辈子,我从来不偏向他们任何一个。为什么?所谓世事如棋,棋局中的人会自行把握,旁人怎么好参上一脚?”
“李董,您不是旁人,您是主宰着棋局的人。恕我冒昧,滕叔的所作所为已经达到近乎荒唐的地步。商事如战,您一定要帮我。”
“哈哈!”李昌民笑道,“奕舟,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半晌,李昌民捻着胡须,终于悠悠地说:“奕舟,我老了,还能有什么所图?只剩下一个孙女黛琳。她父母去世得早,她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梁奕舟漠然地想,这个李昌民,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无非意在说明,他梁奕舟对李黛琳的态度,决定了李昌民对奕驰地产的态度。
“我明白,您将黛琳交给我,是对我的厚爱。”
“是啊!你和黛琳的事,应该提上日程了。”李昌民又郑重地拍了他的肩,“奕舟,早点让黛琳知道你的心意,她连做梦都在念你的名字……”
梁奕舟终是说出了最不情愿的话:“李董,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黛琳的。”
从李昌民家出来,天已经擦黑。梁奕舟驱车回到家时,钟嫂迎上来说:“大少爷,孟依小姐已经睡了。”
“嗯。”梁奕舟把手中的包交给钟嫂,便向绵绵的房间走去,却见钟嫂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他问。
“嗯……林小姐,也睡着了――在孟依小姐房间里。”
梁奕舟闻言心里轻颤。他未曾料到雪飞还没有回家。这就像派对结束后,最香醇的酒还没有打开,留给了主人一个意外的礼物。
他解下手腕上的表,向绵绵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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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相煎 。。。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啦!走向甜蜜的必由之路,拍砖要拍得轻点哦!很快会变甜蜜起来滴。。。
梁奕舟走进绵绵的房间,只见雪飞和绵绵像姐妹一样抱在一起睡着了,两人鼻息相闻,睡得香甜。
梁奕舟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雪飞。她乖乖的睡着,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她饱满的小嘴微微撅着,晶莹剔透的一对小巧耳垂上别着两颗小小的珍珠。她领口的扣子被不老实的睡姿扯开了两粒,在淡淡的灯光下,胸前白嫩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致润滑,玉软花柔,美得不似凡物。
他想起了那个挺着大肚子实则是塞着棉枕头的可爱女孩,想起那个浑身散发着水果糖香的甜美女孩,唇边不禁溢出浅浅笑意。
梁奕舟伸手把绵绵横搭在雪飞肚子上的小脚丫拿下来,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她温暖的肌肤。他克制地收回了手,站起来后退几步,离开她一个理性的距离。
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碰这个小女人,从奕凡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那一刻开始……
天渐渐黑透。雪飞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却见梁奕舟正靠在她床边的椅子里,戴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看着手里的一份杂志。
此刻的他,是那么斯文、安静。他的眼神清亮而专注,灯光的黄晕下,是一张让人迷幻的脸。雪飞贪恋地看着他,目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见了如此安宁温暖的他,都会抵挡不住那异样的魅力。
雪飞心里有点慌了,她不知道睁开眼睛以后,应该怎么面对梁奕舟?是应该爬起床来说“嗨”,还是该等他出去以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
忽然门口有响动,是钟嫂进来了,雪飞赶紧把眼睛闭了个严实。
钟嫂压低声音说:“大少爷,我们都觉得林雪飞这个孩子不错。”
“嗯。”梁奕舟怕将床上的姐妹俩吵醒,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钟嫂把声音放得更轻:“今天我约略跟她提了一下谢老师的接班人的事。我觉得如果合适,就应该早点定下来,趁谢老师还有心力,可以带带她,教她一些东西。”
“我知道了。”
雪飞觉得身体一僵。钟嫂还打算说什么,梁奕舟示意她出去谈,便摘下眼镜,起身随她走了出去。
雪飞的思绪在迅速地纠结错乱,心却在无限下沉。她坐起来,呆呆地望着身边熟睡的绵绵,一种委屈在心头渐渐泛滥。
雪飞不愿多留,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推开了一条门缝。孰料门突然大开,梁奕舟赫然站在她面前。
“梁……梁总。”雪飞低下头来。
梁奕舟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对不起啊,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这就回去。”雪飞绞着手指。
“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坐公交车。”
“听话。”梁奕舟此刻的神色和缓而坚持。
“真的不用,”雪飞断然推拒,“真的不用劳您大驾,再说……天还没黑,我找得到回家的路……”
“天已经黑了,这边路不好找。”听到“劳您大驾”几个字,梁奕舟的眉间汇聚着一种愠怒,仍是语调平稳地说。
“啊,天都黑了?”雪飞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本来吃过午饭就应该回去的,真是打扰您了,给你添麻烦了,那我先走了……”
梁奕舟终于大动肝火:“林雪飞,你是在挑战我吗!”
他浑厚且略显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这诺大的厅内,竟然有了回声。
雪飞抬眼看梁奕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发火了?邢勇说得一点没错,他就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
雪飞心里的委屈,演化成了小小的倔强。她开始犯拧,取下她的小包抱在杯里就向门外冲,气鼓鼓地回了句:“我才不敢。”
邢勇见气氛不妙,打圆场说:“梁总,我来送林小姐吧……”
梁奕舟一挥手,示意邢勇不要插嘴。之后,他不由分说地走过去,一把拉起雪飞,向门外的停车坪走去。
雪飞被梁奕舟拉着一路疾行,却没有挣扎。她不能停步的被他拖着走,一步三跌。
直到上了车,两人依然一声不吭。梁奕舟迅速发动了引擎,车子以十倍的马力向前冲去。
雪飞心里的委屈越积越深。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