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程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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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认识啊!”
梁奕舟闻言,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捂住额头。和雪飞这种人对话,对一个学理科且逻辑严密的人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雪飞的所谓文气慢,不是慢到废弛,而是迂回半分钟之后,忽然会后知后觉。这不,雪飞想起来了,母亲和舅舅不仅应该认识,还应该是有血缘的姐弟关系。
雪飞惊觉自己的驽钝,慌忙摆手说:“不是不是,跟我妈妈没关系。我是说叫您什么都不合适,我应该叫您梁总的。”
梁奕舟不接她的茬,又问:“我姐姐经常安排你相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相亲的时候肚子里塞个气球?”
雪飞一愣,梁奕舟的第一个问题就像风一样穿过她的耳朵,没来得及进入她的大脑进行思考,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被他占了便宜。
她只将注意力交给了第二个问题。说起这个她懊悔不迭,没想到那次狗血的相亲,竟然被梁奕舟发现。她羞得面色绯红,还不忘争辩道:“那不是气球,是七孔棉枕头……”
梁奕舟又笑了,回答里竟有几分宠溺:“好,就当是棉枕头吧。”
梁奕舟的这种口气让雪飞有点紧张,好一阵沉默。
梁奕舟侧头看她。只看见她的脸颊、耳根、脖颈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此刻微微透着红,细润的肤质衬得她的脸更加小巧可爱。
雪飞有点心虚有点局促的转头去看前方。她的脸上略带蔷薇色,刚刚有点难堪的笑还挂在脸上,那笑容清澈无害。这样的雪飞纯洁得像只小美人鱼,在透明的泡沫中绽放。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笑容,毫无城府,纯净似水。
他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如果所有事情,都像你脑袋里想的那么简单该多好。我喜欢你……考虑事情的方式。”
雪飞被他这么一摸,便连呼吸也不会了,屏了气缩在她的座位上,惶惶不安。
气氛变得沉默而暧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梁奕舟终于把车停住,说:“到你家了。”
“哦……”雪飞赶紧打开门往车下爬。
雪飞下了车,车却并没有立刻开走。不知道是在等她道别,还是在等她上楼?雪飞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奇怪的陶醉着,整个人轻飘飘的。她把阿拉蕾的帽子又戴回头上,冲着梁奕舟挥了挥手。
车子这才缓缓的驶出去。雪飞目送着他离开,看着车尾灯在夜色中拖出的光孤火线。直到车灯在黑暗中消失很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一个声音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雪飞吓得赶紧转身。
借着路灯的微光,雪飞看清后面的人是梁奕凡。他从他的跑车里钻出来,懒懒的合上车门。
雪飞想起梁奕凡上次的失礼,所以根本不想搭理他。她两手揣在工装裤兜里,径直往楼门口走。
“等等,你这是什么打扮?”梁奕凡竟然拉住她,在路灯下仔细打量。
雪飞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颇有喜感,但她就是不想给梁奕凡好脸色,底气十足的反问:“关你什么事?”
“你玩了什么回来?怎么回来的?有男人送你?”梁奕凡的问题像连珠般。
“关你什么事……”雪飞这回的底气弱下去八成。
梁奕凡凑近了,勉强能看清雪飞的脸。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不光是她的脸,他看到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朵幸福的红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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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六月的邀请 。。。
“真的是别的男人?”梁奕凡拉着她的手的力道重了几分,“从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
雪飞瞪着他,拼命想挣脱:“干什么,你这纯粹是白色恐怖!”
梁奕凡以为自己听错了,清了清耳朵,问:“你说什么?”
雪飞执拗道:“你这是恐怖主义!你这是强制、是绑架、是恐吓……”
梁奕凡差点失笑,口气软了下来,有点无奈的打断她说:“好样的!林雪飞,只有你能让我哭笑不得……”
梁奕凡松开她,无意识的看了看远处,说:“林雪飞,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
雪飞有一刹那愣神儿。可是她立刻就想起了秦勉的话“梁奕凡是个花花公子”,这种轻薄的话,充分表露出他花心大萝卜的本质。雪飞根本不理会他话的内容,更加鄙夷的看着他。
事实上,刚才早在一个小时前,梁奕凡把秦勉从家里叫出来,为了“做我女朋友吧”这句话,他让秦勉在车里陪他练习了半天。梁奕凡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些,再诚恳些。二十六年以来,他从未对说这种话如此诚惶诚恐过。
可是这些天来痛下决心、辛苦练习换来的,却是雪飞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没人跟你表白过吗?”梁奕凡颇感头疼,“行不行,说句话。”
雪飞充分肯定梁奕凡是在调戏她。她气鼓鼓的转身,说了句:“不行!”
雪飞想不明白,堂堂的奕驰二公子,律师业界颇有作为梁奕凡律师,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手只见拇指的小区门口来干什么?难道只为来戏弄她?
雪飞说完就往家门口走去,又留给梁奕凡一个的背影。
梁奕凡冲回自己的车里,重重的关上车门,轰隆隆的启动了他的法拉利。车子带着高级跑车特有的引擎声,呼啸着远去。
雪飞刚走进单元门,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秦勉!”雪飞惊叫,“大半夜的你要吓人吗?你在这么黑的楼道里干什么?”
秦勉颇有几分倦色,解释道:“他在这儿一直等你,我让他进屋 ,他又不肯……”
“啊,”雪飞花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秦勉口中的“他”是指梁奕凡,她问,“那梁奕凡他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他跟我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秦勉一贯明朗的脸上,是难掩的疲惫和失落。
雪飞揉了揉眼睛,梁奕凡为什么要打听她的事?是他自己想知道,还是他大哥想知道?雪飞想到这里,小小的虚荣心竟然有点膨胀。对女孩子来说,有异性想了解你,不是最隆重的赞美么?雪飞被这种赞美熏晕了神经,美滋滋的进了家门。
睡觉前,雪飞躺在床上满心欢喜的看着那个有着无数个1的号码。
这是个私人号码,是不是意味着,拨这个号码可以随时找到他?雪飞想起今天在车上跟他的对话,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号码保存了下来,在联系人名字那一栏写的是――舅舅。
雪飞记完后便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在被子里笑得跟花一样。
傻乐完后的雪飞,又起身摸到枕头下那本画册,披着衣服坐起来翻看。画册中的人,有时在跟别人握手,有时站在台上讲话,有时在跟员工交谈,举手投足间,都透出恰到好处的帅气。这本画册现在已经成了雪飞的睡前甜点,睡觉前看几眼,连做梦都更加香甜。
雪飞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勾到耳后,甜蜜的想起了那个人今天揉她头发的样子。那个碰触是怎么回事呢?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雪飞想到这里,拼命的对自己摇头,哪来的可能?自己又不是O型血。再说,他已经有了那么优秀的女朋友,真令她望尘莫及啊望尘莫及……
雪飞此时的心情,像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又爱又迷茫,仿佛依稀的朦胧。
彼时坐在办公室里的梁奕舟,直觉得耳根发热。据陆姨说,如果你觉得耳朵发烫,一定是有人在想你了。
除了耳朵,梁奕舟还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刚刚从游乐场回来,他已经冲了三遍澡。
他心烦,倒不是因为手里的工作有多么复杂和繁难,而是因为从不在他预料之内的一种情愫,强硬的介入他早已规划好的人生蓝图之中。
电话响了,秘书说是腾盛总裁滕正生。
这些天滕正生在媒体面前露脸频率颇高,对收购奕驰地产信心满满。面对媒体,关于腾盛和奕驰的收购和反收购大战,滕正生扬言要让大家看到什么叫“成熟男人VS毛头小子”。
“奕舟世侄,你猜猜我今天要吃进奕驰多少地产股?”滕正生年纪老大,却还年少轻狂。
梁奕舟回答说:“滕叔的大手笔,我已经领教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当滕正生把那个骇人的数字说出来的时候,梁奕舟还是心里一惊。这个数字,表明滕正生对奕驰地产孤注一掷,志在必得。
梁奕舟意识到,奕驰的第三步棋可以开始布局了,于是似是而非的提醒道:“滕叔,我那个财务总监,在您那儿可好?您一定要把他看紧了,他出卖奕驰,也随时有可能出卖您。”
滕正生闻言只是开怀大笑了几声,显然没有往心里去。他怎么会知道,那个财务总监,原是梁奕舟放出来的一条狗。
梁奕舟放下电话,凝视着窗外三环边上那处广褒的庭院。那里面住着的,正是奕驰地产的大股东李昌民,他的现任女友李黛琳的爷爷。
以滕正生目前收购的进度,毒丸眼看就要触发,而李昌民的态度,对毒丸计划的执行效果影响重大。因为李昌民这把难啃的老骨头,是梁奕舟的毒丸计划里那个20%的变数。他是梁奕舟手中艰难的第二步棋。
看来,是时候拜访李昌民了。
……
六月像刚刚恋爱的姑娘般热情似火,端午节就要到了。雪飞学着汉睿公司的在职职员,很俗气地把节日问候群发一遍。
雪飞费了好大力气输入了一大篇短信,曰:“神看见你口渴,便创造了水;神看见你肚饿,便创造了米;神看见你寂寞,所以他创造了你的朋友我。端午节快到了,雪飞祝你多吃粽子,愿你节日快乐!”
这种短信虽然俗之又俗,但对于身处职场的人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日本新年的“年贺状”一样,一张小卡片虽平淡无奇,可是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日子里,你连对方的年贺状都没收到,那说明你和他之间人际关系,已经基本玩完。
雪飞调出手机电话薄上所有的号码,选中群发,想也没想就哗啦啦全发了出去。
雪飞喜滋滋的听着回复的短信一条又一条的收进来,挨个打开看着。忽然电脑音响里传出强烈的“嗞嗞”声,像是手机在来电话之前的警报。
果然,雪飞的手机唱了起来。本来雪飞正在摆弄短信,电话一响,她一个不小心便连来电话的是谁也没看清,就无意中接了起来。
“林雪飞。”
“啊?”
“我是梁奕舟。”
“啊?”
雪飞痴呆半晌,终于从冻结状态中稍稍回暖,明白过来电话那头是那个在她电话薄里显示为“舅舅”的人。
“端午节是哪天?星期一?”梁奕舟想必是通宵熬夜,他的声音此刻显得有点沙哑。
“嗯,”雪飞拿鼠标茫然的点着电脑,“对……是星期一。”
“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吗?我听说你在汉睿策划一个端午节的应景的案子,你可以跟绵绵讲讲端午的民俗。”
雪飞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头脑一片空白。她支吾嗯啊了半天,也没说清个所以然。
电话那头的梁奕舟轻轻笑了起来:“周一早上十点,我派邢勇去接你。你看可以吗?”
雪飞被他一笑,更加局促,只得胡乱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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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因爱失态 。。。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快五万字了,还有没kiss上,我那个着急啊。。。。
梁奕舟得到答复便挂了电话。他工作了一整夜,正要照例上十九层的泳池去游泳,借以舒展倦怠的神经,不料雪飞这个小丫头的短信如此提神,为他忙碌的早晨谱写了一曲变奏。
梁奕舟从椅背上直起身,揉了揉已经乱掉的头发。他清醒过来,端午节在周一,那么就是大后天。
于是梁奕舟浑身的细胞不可遏制的兴奋起来,疲惫困顿刹时一扫而光,他起身飞快的褪去睡袍,也顾不得另一只拖鞋的去向,在地毯上单脚蹦跳着去够挂在浴室门旁的浴衣。
秘书组长就是在这个时候端咖啡进来的。
梁奕舟的秘书组组长名叫瑞吉,年龄不详,从法国梅纳集团时期便跟随梁奕舟,是梁奕舟从梅纳带回来的三个亲信之一。虽然她已经是秘书组组长,然但凡梁奕舟的吩咐事必恭亲,连斟茶递水影印打字等杂事也亲力亲为。只要梁奕舟加班,她定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随时候命。
这个时间通常梁奕舟会需要一杯咖啡,所以她计算好时间蒸馏了一杯莱斯托,在他吩咐后第一时间送到。
因为吩咐前后不到两分钟,所以她并没有敲门,可是开门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到这样一番景象:梁奕舟不仅单腿跳格如清晨斗鸡,而且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紧致翘臀,性感无比。
瑞吉从未见过穿得这么少的梁奕舟,她惊得面目僵硬,这是她跟随梁奕舟多年来出现的第一次事故。
梁奕舟听到门口的动静并没有改变路线,他手长脚长,向前一探抓起浴衣,利落的穿上,背朝着她问:“什么事,瑞吉?”
瑞吉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听得出他语气里俱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