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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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三两下的将那封邮件发出去,然后拿了钱包又匆匆往外走。
经过钱律办公室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当中夹着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停住。
钱律办公室的门没关好,开了一条缝,我听到是May的声音:“上次你关照我的,我已经找好人,关于给娟娟换个职位的事,我手头目前没有适合她的职位,所以如果你坚持要把她换掉的话,可能新的人过来,她就要被劝退,你是怎么想的,钱律?你做好决定,我就可以跟后续的事了。”
虽然声音并不响,我却听得极清楚,整个人顿时怔住,钱律要换掉我?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钱律好一会儿都不说话,似乎在考虑着,过了一会儿才道:“先停一下吧,我暂时不想开除谁。”
是因为自己刚来,影响不好吧,前老板说的没错,果然是要等坐稳了再开刀。
我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落千丈,怪不得刚才May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怪不得她说工作是其次的,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灰色的地毯,然后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那变态的《超级青蛙》,在公司里独一无二。
我迅速的拿起掐断,但办公室里的人还是听到,直接把门推上了。
我魂不守舍的下楼去,小金还在那里生闷气:“娟娟,怎么这么久,打你电话还掐掉,你怎么了?”后面半句是她发现我脸色不对,便凑上来问我。
我摇摇头,道:“去吃咖喱饭好不好?”
她噘起嘴:“很贵的。”
“我请客。”
“你发烧啦?”
“爱吃不吃,小妞。”我走在前面。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最后还被小金骗走了上面的照烧鸡块。
食不下咽的吃完回来,到楼下电梯口时,看到钱律和May也从外面进来,我想拉着小金进旁边的电梯,却没轮上,只好等在那里,电梯再来时四人便进了同一部电梯。
小金甜甜的叫May和钱律,我没有吭声,低着头。
“娟娟好像不开心嘛。”May在一边打量着我。
我正想回答,手机响了,还是那过耳不忘的《超级青蛙》,我看到May的脸色变了变,钱律却是看着我的手机。
是销售经理有事找我,我边应着边玩着手机上的吊坠,出电梯,我便慢慢的跟在后面,然后各自回到座位,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下班坐地铁时,我在地铁上买了好几张求职的报纸,在地铁里一个个的看,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分明在前老板走时已经有心理准备:新老板可以会炒掉你,我要安心的等着被炒,然后多拿点补偿金,此时却想着:我要快点找到工作,在他开口说炒掉我之前。
我一页页的翻,因为手里拿太多的关系,里面的几页都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想去捡,然后有人替我捡了起来,递还给我。
我刚想说谢谢,觉得不对,抬头时,却是钱律,对了,他也是坐地铁上下班,跟我是一路线,只是很少看他这么早下班。
我顿时有些尴尬,因为我看的是求职报,但马上又觉得没什么,既然你是想炒掉我。
我不理他,继续低头看报,他也不打扰我,自顾自的站在那里,人多的关系,他离我很近,他的气息钻入我的鼻孔,是有些醉人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香水的味道。
我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两个喷嚏,然后忽然心里有些难过。
原以为他虽然有些冷漠,但应该是不坏的人,虽然追不到,但仍是有臆想的,可没想到他还真无情。
我揉了揉鼻子,止住又想打喷嚏的冲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敢看着他,道:“今天你和May说那些话时,我正好在外面,不过不是故意听到的,”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偷听,“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才打算开除我吗?”
因为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他离我更近,晶亮的眼看着我,伸长的手抓住栏杆,正好将我罩在下面。
“这是其一,”他居然不否认,“另外,你不管从哪个方面,做助理的话,都不专业。”他道,平板的口吻让我感觉到他有多直接。
我咬牙,道:“那你就直接开除我好了。”
他眼神淡淡的,看着我咬牙的模样:“我从不喜欢开除人。”
我笑:“为了给别人留个好形象?”
他也笑,淡淡的:“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人吗?”他停了一下,“开除人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对公司也并没有好处,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这个工作,所以我考虑把你换到其他部门。”
“可问题是没有,顶我的新员工到职,我必须得走,这时候开除就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了吧?”我觉得他说等于没说。
他看住我,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原来你也有咄咄逼人的时候。”说话的同时列车猛的刹车,他人因为惯性将我压在栏杆之间,我的额头撞在他颈间的领结上,感觉他的下巴正好磕在我头顶。
“各位乘客,前方线路拥堵,请耐心等候。”广播里有人在说。
我的脸顿时通红,想转过身去,却没有空间让我转身,下意识的伸手推他,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又迅速的缩回手。
就算可恶也还是美男啊,老天,我三十岁了,我□难耐很久了,别这样折磨我。
他也许感觉到我的窘迫,人稍稍的站直,无耐身后压力太大,收效甚微。
我不敢抬头,抬头就是他的脸,手攥紧自己手中的包,拼命吐气呼气,摆脱脸不要再红了,很丢脸好不好。
头顶似乎笑了一声,我正在怀疑是不是听错,列车又开动,压力总算稍稍向后,脸红还未退,不敢抬头,想着刚才他说的话,便接着他的话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把你撞倒,你就叫我笨蛋,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笨蛋是吧,所以你才觉得我不合适。”也许是知道会被开除,所以我多少有些肆无忌惮。
他没作声,我也没去看他的表情,车停下时,我听到他说:“这站我下去了。”
车门打开时,他真的头也不回的下车,我愣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这站也正是我要下车的站,在车门关上前,我迅速的冲出去。
未婚的都可以?
出了验票口时,看到钱律正在看几个出口的路线图,我直接从他旁边走过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着他道:“是要修电脑吧,我带你去。”说着走在前面。
我为什么要退回来,说到底修电脑哪有让一个销售总监自己去修的,而是应该有助理负责,或者交给IT部处理,所以没被开除前,那还是我的工作。
至于钱律为什么要自己去修,那是因为公司标配的是IBM的商务机,这台是他自己的电脑,他只是用习惯了这个牌子电脑的操作系统,所以那台IBM用了一段时间就被他锁在柜子里了。
我将他带出地铁外,我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幢高楼,道:“就是那里。”
他点点头,冷淡的说了声“谢谢”直接往前走了。
冷漠,铁板,我一路骂着,因为上面穿马路不怎么方便,所以我又走下地铁,通过地下走道穿到路对面去,刚穿到对面,《超级青蛙》就响起来。
是钱律。
“我钱包被偷了,你带钱了吗?”声音竟然还是很平静,根本不像是被偷了钱包的人。
反而我愣在那里,妈的,一定是刚才靠钱律很近的那个女人,我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钱律太帅她想卡卡油。
“你有听吗?”那头又说了一句。
“你在那个大楼楼下等我,我马上过来。”说着我又跑下地铁去,心里道,钱律,我真是欠你的。
钱律站在大楼门口,有好几个从楼里下班的女孩子,不时的看他几眼,有的走过了还回头看两眼,天气已经冷了,他今天穿着黑色的长大衣,围着浅蓝色的围巾,即使外面很冷,他还是站的笔直,皱着眉看我走近他。
“你其他地方找过了吗?”虽然被偷的可能性很大,我还是问了一句。
“都找过了。”他答。
“会不会忘在公司?”
“我记得带出来的。”
“那银行卡和信用卡都报失了吗?”我又问。
他似乎觉得我有些烦,但还是道:“刚打过电话了。”
我这才慢吞吞的掏出钱包,看了下,晕,钱包里也就一百多块钱,因为这一带扒手多,所以我一般不敢在身上放多少钱,中午又请了小金吃饭,余下来也就这么多了,我迅速的合上钱包。
“要不你先上楼,不然人家都下班了,我身边没多少,取好钱上来给你。”来行善的人没带钱,我多少有些尴尬。
他还是皱着眉,就好像他是讨债的,而我是交不出钱的那个,但最终没说什么,拎着包上楼去了。
我看他进去,朝他扔了好几个卫生球,然后想想,银行好像在路对面,我还是要过马路。
我实在懒的再走地下通道,爬上爬下的实在要我老命,在上面穿马路虽然要等红绿灯但至少不用爬上爬下。
路上多的是乱穿马路行人,而那红灯也的确太过漫长了点,好不容易绿灯,我飞快的跑,因为我知道绿灯极短,根本走不完这么宽的马路。
只顾往前,却没看到一辆摩托车转弯过来,虽然没撞到我,却被车身带了一下,我直接跌在地上,车主头也不回的骑远了,我冲着那远去的背影骂了几句才爬起来,手上破了皮,其他地方好像并没有受伤,便拍拍屁股继续往银行去,那该死的钱律还在等钱用呢,去晚了估计眉头要打结了。
回来时我不敢从上面穿马路,认命的走地下通道,有几个人从我身旁经过回头看我,我不明所以,心想,难道跌了一跤变漂亮了,这么高回头率?
在楼下看了水牌,直接到修电脑的那层,钱律脱了大衣在和服务柜台的小姐说话,那服务小姐脸微红,一副桃花含春的模样,我很不想刹风景,但还是走上去。
“一千元够不够?”对我已经是个大数目了,对大老板应该只是小数吧,所以取钱时我特意多取了点。
他回头,看我一眼,停了停,然后拿过,道:“谢谢,明天上班还你。”说着直接塞进手中的大衣袋里,便又回头和那柜台小姐谈电脑维修登记的事情。
真是冷淡,我在旁边傻站了一会儿,本来想说“要不要我帮忙”,但想了想还是道:“那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回头,我自觉讨了个没趣,便头也不回的出去。
“你等等,”身后钱律却忽然叫住我,我一怔,回过头去,“你腿上是怎么回事?”
我又是一怔,顺着他看的方向,低头看自己的小腿,我穿的是裙子,腿上是黑色的厚丝袜,即使这样刚才在外面走还是冷的慌,我这么一看,却见右腿的丝袜被撕开了一长条,里面的皮肤也被擦出了一道血口,应该并不深,只是渗着血水,不过好像已经凝结了。
难道是刚才这一跤跌的,怪不得这么多人回头看我,可能是冷的关系,所以并不觉得很疼,倒是手上的擦伤现在火辣辣的疼,而被转了注意力。
“是不是刚才摔了一跤?”他问我,眼睛还是看着我的腿。
我动了动受伤的那条腿:“没事,只是擦破点皮。”我并不是娇气的人,这点伤对我确实算不得什么。
他终于从我的腿上移开眼,道:“去卫生间洗一下,还有你的手。”他终于看到我手上也有擦伤,眉头果然快要打结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关心,总之我很听话的跑去洗手间去洗手,洗腿上的伤,因为身体变得暖起来,又沾了水,腿上的伤口此时也感觉疼痛起来,而头疼的还有还双袜子,刚才脱下来时破的地方又被扯开了很多,现在看来已经基本报废,没法再穿了,看来只有光着腿了。
正在愁,刚才那位柜台小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未拆封的黑长袜和创可贴,看到我笑了笑,道:“你男朋友让我帮忙叫楼下便利店送上来的,给你。”
我男朋友?她指的不会是钱律吧?我想说那是我老板,但想想,这样说更怪,便道:“不是我男朋友。”
柜台小姐出去了,我又地厕所里磨蹭了半天才出去,钱律已经在维修部门口等我,看到我,便转身按下楼的电梯,我不声不响的站在他旁边,然后电梯打开时,又不声不响的跟他进了电梯。
“我给你钱。”出来时,我忽然想到他买的袜子和创可贴,伸手从包里掏钱包。
“就从你借我的钱里扣吧。”他却说,声音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似乎带了点温度。
我抬头看他,天已黑了,他的眼中光亮点点,流光异彩,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我心里想,却发现他与我对视,便又移开眼,想到他前面的话,慢吞吞的说道:“哦。”
他仍是看着我,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我正打算开口说要先走时,手机响了,我接起,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他说:“我是May介绍的。”
我反应过来,马上变脸,巧笑着,冲电话那头放柔着声音道:“你好。”同时看到钱律的眉皱了皱,估计他是不习惯我的变脸。
我干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