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裂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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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又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几百年前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果果仔细看文字，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像是要往死里写孙菲菲。头版大照就是孙菲菲裸着上身与某个男人在车子里面激…情的场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与赵远星十分相似。偷拍的人模糊了男人的脸，却清清楚楚的拍出孙菲菲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以及被发现偷拍后，抓着自己的衣服惊恐的样子。
最后一张照片，那男人起身将孙菲菲护在身上，呵斥偷拍者。这一起身，赵远星的老态完全展现，就连身体上褶皱松弛的皮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与这张“车…震”图相反的是，在大图旁边配了一张小图，却是孙菲菲挽着赵凯辰的手，并肩走过繁华的街头。孙菲菲的脸上是青涩的素颜，大约是赵凯辰对她说了什么，她低着头含羞而笑，两个人站在一起十分出众，一对璧人。
但是，两张图放在一起，却是最大的讽刺。两父子被一个女人玩在手心，同时，这女人还与其他许多有名男士牵扯不清。
文下便是与孙菲菲有关的男人关系图，果果看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足足有十几个，涉及各行各业已婚未婚男性。不论这是捕风捉影也好，既成事实也罢，孙菲菲这下可真是红了。
她看着那些图片，连文字都懒得去看了。只是发呆。
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做的，只是没想到，他能隐忍不发到今天。短短半个月，他做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条线，他铺了多久。
“我一想到，要和一个能当自己爸爸的人OOXX，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孙菲菲还真是生冷不忌，老幼通吃呢。”向卉作势抖了抖身上的疙瘩，看她在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让她回神。
她“嗯”地一声答应着，正要把报纸收起来，斜下里冲出一个人来，抢过她手中的报纸揉成团狠狠丢在她的脸上，若不是手里还拎着东西，只怕要上前和她拼一场。
“林果果，李修杰是有多恨我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又要上前和果果扭打，旁边的男人将她拦了下来。
余弘文阴郁着脸色，有些恼怒又有些尴尬瞪着她。
“果果，你跟李修杰说一下。凡事有个度，给人留条生路吧。即使你再恨我，再恨菲菲，那些东西爆出去也就够了。何必再伤害她。”
肆意报复（二）
果果疑惑不解，看向余弘文，他又把一份杂志丢在她面前。那封面与昨天的报纸一样，上面解释凌乱的“车…震”场面，唯一不同的是，右下角有一张小姑娘的清秀证件照。
小时候的孙菲菲倒是与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她翻开内容，粗略扫了一遍，这杂志的内容倒是像是昨天报纸的后续，将孙菲菲从小到大的遭遇都细细说了一遍。大体是，孙菲菲小时候有个圆满的家庭，孙菲菲初中时父亲找了小三，父母离异后，孙菲菲随了母亲，孙思霏随了父亲。
配图上，有孙菲菲小时候全家福，其他人的脸都被马赛克挡住了，只有孙菲菲，对着镜头天真浪漫的咧开嘴。
孙菲菲至此后，成绩一落千丈，高中开始厮混，变成一个正宗的太妹，成日与流氓混迹在一块。高三时，孙菲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奋考上了名牌大学，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大学时却依然不学好，在学校里面周末经常有名牌私家车接送她，她更是某夜总会的名牌坐台小姐。后疑似被某富商包养，供她出国念完设计。文里写的很隐晦，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某富商，指的就是赵远星。
文里还提到，孙菲菲在国外念设计时，不甘寂寞，与各色皮肤的人交往，夜夜淫…靡。文中刊登了她从小时后开始时的很多照片，初中的证件照，还有大学时她转身进凯迪拉克的背影，以及她在国外念书时，与许多外国男人暧昧不清的照片。
全文的标题竟是：“看青春玉女如何变成震世御女！”
她粗粗翻了一遍，合上书看向余弘文：“所以，你以为我是恨你，才会让李修杰去登了这些照片？”
孙菲菲还不安分，想要抬腿踢她。余弘文抱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说：“果果，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些真的够了。不管菲菲有什么错，这些照片一出来，她的人生都要毁了。果果，我求你们放过她吧——”
果果冷笑：“余弘文，你真是高看我了。李修杰还不会为我做这些，你是想多了。还有，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在恨你？”
她又朝孙菲菲瞟了一眼，翘起唇角讥讽道：“你配吗？”
余弘文脸刷的一下白了，小声劝她：“果果，你们、你们不能太过分了！”
果果拧着眉说：“我过分？这事情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哪里过分了？是不是孙菲菲哪个情夫看不过眼，把她给爆了？你知道，这好歹，十多个人呢！哦。不是。算上过往的那些，不止十多！”
孙菲菲冲上来又要撕她的嘴，被余弘文死死抱住。大概连向卉都觉得果果的话有些过分了，扯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说话。
果果示意她松开手，走到余弘文面前说：“她既有种在那么多人面前爆了李修杰的身世，就要有胆量承受今天的结果。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李修杰要对付一个人，必定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他不屑对女人下手。”
“我劝你们，有时间来这里指责我，不如回去想想到底是得罪了谁。”
她拉起向卉的手就要往外走。余弘文拦着她有些愤怒：“果果，你怎么变成这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菲菲除了得罪你们俩，还能是谁。”
果果一巴掌甩到他脸上骂道：“余弘文，老娘很早之前就想打你了。你为了他们姐妹两一次两次伤害我，今天还要怀疑我？我说了不是我。你还想怎样？”
这一巴掌十分解气，可是余弘文却愣在了当场，果果牵着惊讶的向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转角咖啡。
直至出了转角，向卉依然震惊。
“啧啧，以前你对余弘文百依百顺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威武霸气？整个场面都被你hold住了。”
果果反常的不说话，丢下一句话给向卉，拦了辆的士就走了。
“卉卉，你先回公司。我去趟禧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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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跃她来过几次，前台只当她是过来洽谈合作案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前台说：“不好意思，我找你们李总。”
前台迟疑了瞬间，打了内线过去，答复却是，没有预约。她有赔着笑求前台：“美女，你就跟他说，我有急事找他。关乎人命的。”
前台更加迟疑，狠狠的看了她肚子一番，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平坦的很，应该不会惹人疑惑吧？
这回，前台转身时却是冷了笑脸说：“不好意思。李总现在有客人。他说，暂时没有时间见您。”
她咬着牙转身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打通了李修杰的电话，才响了几声，又被他硬生生掐掉了。她低声诅咒了李修杰几句，又堆上笑脸跟前台说：“美女，我确实找你们李总有事，要不我在会客室等一会好吗？”
前台又看了看她肚子，有些鄙夷的点了点头。
等了不多时，就看到李修杰从办公室里跟着一个男人走出来，李修杰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她透过会客室的玻璃，正好看到男人的脸。
等那人离开，她才串出会议室，跟在了李修杰的后面。前台正要拦着她，李修杰摇了摇头，眼角扫了她一眼，她得意地大跨步跟了进去。
及至进了办公室，果果才满不在乎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李修杰看她如此随意的模样，不动声色的问她：“林小姐，你在别人的办公室，是不是应该像个客人的样子？”
果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打量着李修杰的办公室。
他又问：“刚刚你跟前台说，有关乎人命的大事找我？”
她依然不说话。李修杰有些恼怒：“林果果，你要是没什么事情，麻烦你离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你了。”
果果这才施施然正视他，问道：“怎么，认得我啊？不是林小姐吗？”
李修杰怒道：“怎么？你也认得我啊？你跟你亲亲爱爱的师兄不是要结婚了？你不是在那小破镇子很惬意的吗？怎么这会想起我来了？”
果果笑：“我什么时候要结婚了？我师兄那都是诓你的，这你也信！”向卉曾问起这个事情，彼时她还在甪直，听到这句话，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来。听说李修杰还一脸郁卒的跟向卉打听这件事，她更是笑地欢快。
他又道：“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不过是威胁了你两句，你为了他，一句话不说就走。我还以为你只是赌气说说而已，即使你真的辞职，还有个王岳泽拦着。没想到，王岳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
“你们两个这是有默契呢？还是——我看他也不知道你的去向，急了一阵子。”
果果笑：“师兄才不担心我。我一直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而且，不管我去哪里，都会跟家里人说，不让家里担心。更何况，师兄懂我，我心里乱，总要找个地方透气。我怕在这里胡思乱想，你就真的成了魔鬼了。”
他听完，眼睛一亮，问她：“怎么，你想通了？我也不是坏人，对不对？”他上前就要抱住她，被她挣扎着推开。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其他我都能原谅，但是你把心思动到我头上，还害了向卉，这点我怎么都不能原谅你的。”
李修杰嬉皮笑脸的冲上去，又把她抱住，说：“好嘛，我都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了。你知道，我在感情上小心翼翼，也是因为、因为我家里的原因。是我不对，我再次说对不起，好不好？至于向卉这事，轮不到你生气了。志远把这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向卉，现在，向卉在跟他闹脾气呢。可是我看他们两越闹关系越好，好事将近呢。”
李修杰成功将话题引到向卉身上。果果这才想起来，向卉有些苍白的脸。被孙菲菲一闹，这事倒是忘了。她拍拍自己的脑袋，不由的皱了眉头问他：“向卉这是怎么了，我看她最近都瘦了，脸色不大好。”
李修杰贼笑兮兮的挤眉弄眼：“她没跟你说吧。我就知道。嘿嘿。你不知道啊，那天她不是喝醉了吗？志远不就把她送回去了。然后这一送，就送出人命来了。”
“送、送、送出——人！命！？”果果显然不能消化着几个字，有些恍不过神来。
李修杰郑重地点头。肯定了她的惊讶。
果果扭头就想往外冲，吼道：“我去砍死徐志远。老娘的女人他都敢碰！这分明是犯罪啊！犯罪！”
李修杰又把她扯回来说：“哎哎，我还没说完呢。这事也不能怪志远。你看向卉也未必不愿意，是不是？只不过，向卉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愿意要那个孩子，志远在跟她闹呢。你就别去噶一脚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果果想起她眼底下的青影，想是向卉内心也是挣扎，看来自己也好好找个时间，跟她聊聊。
慢慢冷静下来，她才想起来此行的正题是什么。
“哎，小李子，刚刚我好像看到赵凯辰了，他来这里干嘛？来求你帮忙？”
李修杰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他来这，自然是有事求我的。”
肆意报复（三）
果果迟疑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说：“李修杰，我前几天遇到周主任了。她告诉我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我知道你恨赵远星，可是，我怕如果你做的太狠了，他如果狗急了跳墙，会对你不利。”
李修杰嬉笑的脸渐渐松下来，转身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下来说：“哦。我三婶都告诉你了？”
她看他又摆出一副巨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上前分辨道：“你急什么，又把自己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是想要吓走我啊。”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笑道：“哎，林果果同志。你前阵子还避我如蛇蝎，这会怎么转性了？”
果果的脸红了红，吼道：“我跟你说正事的，你到底听没听啊！不听我走了。老娘难得想表示下关心，不接受拉倒。”她作势转身要走，李修杰把她喊住。
“你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过我的手。有些事情，我只需提点一下，就有人帮我做，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虽然我很想亲自废了星辰的一切，可是，这种方法太笨，我坐着看星辰一日倾楼，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她有些吃惊：“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也要对付赵元星？”
他耸了耸肩，表示不愿回答。
她又问：“知道是谁要对付孙菲菲吗？”
李修杰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闪避，而后看着她的眼睛说：“怎么？你以为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她跟你无冤无仇，顶多就是口舌上伤害了你，你犯不著对她用这么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