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商战言情:漩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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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苏映雪说。
挂了电话,苏映雪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边,夕阳残红如血………
半夜御林华府人间仙境
半夜,一阵悠扬的笛声惊醒了苏映雪。
侧耳倾听,那笛声如泣如诉,从门缝里挤进来,飘忽在苏映雪的耳边,瞬间让她从头凉到脚,她猛地记起上次方子豪说,他半夜听到有人吹笛子,他以为是姐姐苏碧玉,还和那个女人……
笛声由远而近。
苏映雪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紧张地盯着书房门那里,感觉吹笛子的人就站在门外。
笛声又由近而远。
好像有人在门外走来走去,可苏映雪却听不到脚步声。
笛声反反复复,吹得是同一首曲子,让人越听越烦。
苏映雪愣愣坐了一个小时,那笛子就断断续续地响了一个小时,苏映雪的恐惧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疲劳和愤怒。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睡不好,还让人让人活了?
不管是人是鬼,她都要会会,老这么闹腾,她早晚会被折磨疯了。想到这里,苏映雪穿好了衣服,凑到门的猫眼那儿往外看,走廊里的灯亮着,红色印花的地毯上空无一人,而笛声还在飘,这次,苏映雪觉得笛声来自楼上。
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苏映雪咬了咬牙,转身把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走廊里、客厅里都没人。苏映雪一鼓作气,冲到了楼上,那笛声分明从储藏间里传出来的。
苏映雪咬紧了牙关走了过去,她决定豁出去了,她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
储藏室的门是开着的,里屋亮着灯,苏映雪一进门,就看到方子豪在吹笛子,餐桌上放着苏碧玉的蜡像头。
苏映雪万分恼火,方子豪到底想干嘛,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对着蜡像吹笛子,害得他跟着担惊受怕,可是,她刚要发火,却生生忍住了。
眼前,方子豪侧着身,低着头,吹得很专注,脸上淌着两行泪,哀伤得样子让人心疼,在他的对面,苏碧玉的蜡像头微微含笑,像沉醉在笛声中一样。
这样的场景让苏映雪难过,方子豪的痛苦沉实地传染过来,把苏映雪的怒火硬生生压了回去,她看看妈妈和爸爸的蜡像,他们一个个慈眉善目栩栩如生,让苏映雪产生错觉——他们好好的,从来就没离开过。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苏映雪的眼泪冲出了眼眶,她不能任由方子豪这么荒唐下去了,姐姐已经死了,他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晚上对着姐姐的蜡像吹笛子,白天限制她交往的自由,他已经得了失忆症,再这么下去,不但他会疯,还会把她也折磨疯了。
“豪哥!”苏映雪大声叫他。
方子豪猛地一惊,从失神地状态中回过神儿来,放下笛子,哀哀地看见苏映雪,那无比痛楚的眼神让苏映雪于心不忍,只好压住满腹怨气柔声说:“赶紧回去睡吧。”
方子豪愣了半天,喃喃地说:“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刚才梦见碧玉说要听我吹笛子……”
“豪哥,把我姐忘掉吧,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开心地工作,认识新的女孩,重新恋爱,做一切你想做的事……”苏映雪苦口婆心,方子豪却并不领情,他抬起泪迹斑斑的脸,雾蒙蒙的眼睛带着恼恨,“你怕我粘着你不放?”
她讨厌他!
“豪哥!”苏映雪忍不住气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想?我姐姐爱你,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爱你,我们是亲人、亲人你明白吗,我希望看到你好好的、幸福地活着,你老是这样我受不了!”
“映雪,那天晚上的人真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你不肯承认?都已经那样了,我们怎么会只是亲人?”方子豪固执地认为,那天晚上在书房里和他做爱的人就是苏映雪。
“不是我、不是我!”苏映雪连声否认,“我说过了,那天晚上我在医院里,你说书房里有个女人,还和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梦游、闪生了错觉……”
苏映雪猛地打住了话,她后悔死了,她不应该把方子豪梦游的事告诉他,医生说了,这会加重他的精神负担。
“梦游?闪生错觉?我吗?”方子豪难以置信,他放下笛子,走近苏映雪,受伤的表情让苏映雪忐忑不安。
可是,既然把话已经说出口,索性就把事情说明白。苏映雪不想隐瞒了,“豪哥,我看见你梦游了两次,第一次,你抱着花瓶接吻,第二次,你到书房里对着我哀悼,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而导致的睡眠异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疾病,只要你放松心情,冷静地面对发生过的事,好好过以后的生活,这些症状都会不治自愈,你说你那天晚上和姐姐在书房里……说不定也是你在梦游……”
“不可能!”方子豪矢口否认,他直着脖子凶巴巴地喊,喊完就一脸怨恨地盯着苏映雪,好像苏映雪在冤枉他,在找借口推卸责任。
苏映雪一时语结,她真不知怎么和方子豪解释了,方子豪固执己见,她和他无理可讲。
“映雪,我知道了,你讨厌我,好,我会开始新的生活,麻烦你把属于我的股份还给我,或者,我把那些股份转让给你,你付给我相应的资金,我要离开腾达威龙,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方子豪沉默了半晌,语出惊人。
他要搬出去住!
“什么?你要转让股份、要离开腾达威龙?”苏映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应该做好离开腾达威龙的准备,现在公司有没有我似乎无关紧要,你也不听我的话,成天和邹本赫混在一起,甚至我告诉他冒犯过碧玉你都不相信,你这样一意孤行早晚会把腾达威龙毁了,如果我万不得已离开腾达威龙,也不愁没处去,侯海林早跟我打过招呼了,如果我愿意加盟腾达海威,侯海林愿意出让一半的股份给我,让我当董事长,映雪,也许以后我们就是对手了,到时候如果我合并了腾达威龙,你可别怪我不仁义,因为即使那样,我也在拯救腾达威龙,那总比让它落在邹本赫嘴里强。”方子豪面无表情地说。
苏映雪倒吸一口凉气,方子豪这是要干嘛,要和她反目成仇?“你怎么会和侯海林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在爸妈出事的时候,趁机在公司里捣乱,他根本就不安好心,他一直想着怎么算计公司……”
“不是他不安好心,他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腾达威龙被你毁掉,他对腾达威龙很有感情,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方子豪说,“好了,不讨论这个了,总之,我觉得侯海林做得没错。”
苏映雪愣愣地看着方子豪,觉得郁闷又失望,方子豪竟然帮侯海林说话,看来,她和他真是没有办法沟通了。
方子豪不看她,目光落在远处,顿了顿,又说,“还有,如果你不反对,我搬出去住。”。
“不,这是你的房子,应该搬出去的是我。”苏映雪觉得悲哀,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方子豪会走到这一步。
“你有地方住?”
“我搬去金海湾那里。”苏映雪迟疑了一下说,她想知道方子豪知不知道金海湾别墅被妈妈卖掉的事,也许,爸爸妈妈打算等方子豪和姐姐苏碧玉结了婚,就搬到一起住。
“噢,也好。”方子豪说,“那里景色不错,有海,适合你……忘了,我又把你当成碧玉了,碧玉很喜欢海……”
祝他成功!
“我也喜欢。”苏映雪仓促地说,这个时候,她不愿意提到姐姐,因为姐姐,这个男人对她忽冷忽热,完全是两个极端,她真适应不过来。
“对了,用我帮你去那里打扫一下吗?”方子豪问。
“不用。”苏映雪想,方子豪也许根本不知道妈妈卖房子的事,也许他忘掉了,但有些重要的事他应该能记得,于是,苏映雪试探着问:“豪哥,你曾经在环海政券交易所开了个炒股帐号……”
“是吗?上面有多少钱?”方子豪很惊讶。
方子豪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苏映雪心里很乱,她说:“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你有个帐户而已。”
“噢,我记不起来了。”方子豪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
“使劲儿想也记不起来吗?”苏映雪问完就后悔了。
果然,方子豪生气了,大声说:“我真的记不起来了,难道你怀疑我故意瞒着你?你一直防着我对不对?竟然偷偷去查我的帐号,你是不是怀疑我贪了公司的钱?看来你一点儿也不相信我,所以你不肯把腾达威龙交给我来管理,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对不对!”
“又来了……”苏映雪有点儿烦,方子豪为什么这么易爆易怒,她只是问问他,用这么小题大做吗?
“我告诉你苏映雪,虽然我失忆了,可是我心里明白得很,你是容不下我了,我也不会赖着你!其实,刚才我说想搬走只是试试你,想不到你说走就走,好,你走吧,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至于什么狗屁帐号,写着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里面有多少钱也不关你的事!”方子豪火气冲天、口不择言了。
“好吧,豪哥,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不拦你,明天我们办理一下股份转让手续,我会凑够钱给你的,不管怎样,我希望你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过去,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苏映雪心灰意懒,她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方子豪说话了,她说,“祝你成功。”
让她滚!
“哼,我成功那一天,就是腾达威龙破产那一天。”方子豪冷笑着,说出的话更令苏映雪寒心,“苏映雪,如果你现在挽留我,我可以改变主意,那样,你以后或许不用后悔。”
苏映雪明白,方子豪说的“挽留”是什么意思,她不能,她不爱他,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映雪的沉默代表拒绝。
方子豪慢慢点了点头,冷着脸说:“好了,苏映雪小姐,祝贺你摆脱了我,好自为之。”说完,方子豪就擦过苏映雪的身边,走了出去。
储藏室里只剩下苏映雪和那三个蜡像了。
苏映雪看着那三个蜡像感到茫然和无助,“你们都听到了,豪哥要离开腾达威龙,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已经尽力了……”
那三个蜡像无动于衷,他们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和笑容冷眼旁观,看活着人们在凡尘俗世里怎样度日艰难。
苏映雪呆不住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开车去公司,今天晚上,她就在公司宿舍里凑合一晚上吧。
方子豪难过地看着苏映雪出了门,他想追出去,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拉住了他,他没动,接下来他怎么倒在床上睡过去的他都不知道……
清晨 御林华府人间仙境
方子豪早晨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饭菜香,他心里一阵惊喜,以为是苏映雪回来了,连上衣也顾不上穿就冲进了厨房。
一个俏丽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放着两份煎蛋。
“映雪!”方子豪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开心地叫。
女人转过身来,是陆颖?
方子豪愣了片刻,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有些恼恨地问:“怎么是你?”
“我来给你做早饭……”陆颖垂下眼睫红了脸。
“谁让你来的!”方子豪突然就火了,指着门外吼,“滚!”
陆颖抬头难过地看着方子豪,眼泪冲出眼眶,捂着嘴羞愤地跑了出去。
“小颖。”方子豪沉默半晌,低着头叫住了她。
书中的字条
陆颖浑身一颤,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住了脚,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方子豪刚才叫她什么?
“早饭做好了吗?”方子豪问。
“还没有。”
“做完。”方子豪说完,转身走去卧室穿衣服。
陆颖的心慌乱地跳个不停,她回到厨房,把牛奶热好时,方子豪已经洗漱完了,坐在了餐桌旁。
陆颖把牛奶盛好放在方子豪的面前,手腕被方子豪一把抓住了,方子豪的脸阴沉得吓人,“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好一会儿,陆颖说,“是。”
“把碧玉蜡像的头弄掉了的人也是你?”
“是。”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嚣张?”方子豪低沉的声音,像狂风暴雨的前奏。
陆颖吓得腿发软,可是她横下心来,迎着方子豪的目光勇敢地说,“我想唤醒你沉睡的记忆。”
“沉睡的记忆?”方子豪冷冷地看着陆颖,“什么沉睡的记忆?”
陆颖抽出了手,从壁橱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在方子豪的面前。
“《操盘圣经》?”方子豪盯着这本书,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蠢蠢欲动,他把书拿过来,翻了翻,一张纸条从书里掉了出来,上面写着——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大多数人不能见好就收,而是期望赢得更多,因而不断地赌下去,用钱、健康和欲望作赌注,想赢得更多的名利,可是,赌到最后才发现,无论输羸,自己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一个可怜、愚蠢的赌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