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爱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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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南宫易蓦地停下来,沉沉晕开的声音里头带着浓浓的笑意,凌珑心中正好奇得要命,目光梭巡过去,用兰花搭的架子底下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他们。
“大忙人,今天怎么有兴致,还带客人来了。”南老太太目光清亮,语气半是埋怨,半是打趣。
“奶奶,这是凌珑。”南宫易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轻笑着介绍。
“奶奶,您好。”虽不满头上那只欠抽的手,但有长辈在场,凌珑做足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你也好。”南老太太笑容可掬,多打量了几眼,忙招手说道:“宫易,让丫头到我身边来说说话。”
南宫易笑了一笑,毫不避讳地直接打横抱起凌珑,移步花架,在老太太错愕的目光中,他一脸轻松自在,凌珑却全身僵硬,双颊发烫,心里暗叹了口气。
“多大了?”南老太太拉过她的手,亲热地询问。
“虚岁20。”凌珑强作镇定地回应,她还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
“哦,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啊,还在读书吧。”南老太太眉开目笑,若有若无地瞥了旁边高头大马的人一眼,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
“是的。”凌珑点头,被人瞧得莫名其妙。
“腿上的伤看上去还挺严重,千万要好好休养,好在我这里不缺什么,平时又安静,你就安心地住,权当是来陪我老太太的,不要觉得局促。”南老太太关切地嘱咐。
“呐?”凌珑微讶,抬眸看向一直不出声的男人,敢情他事先都沟通好了,害她白紧张了一回。
“奶奶,人你也见着了,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一会再陪您吃饭。”南宫易温文浅笑,微敛的黑眸深不可测,藏着一丝难解的幽光。
“去吧,去吧,难为你紧张成这样,跟宝贝似的。”南老太太心情不错地大笑。
凌珑猛呛了一下,低头用力地拍着胸口咳嗽,不晓得话题怎么突然变了味,这老太太是人精还是怎地,从哪里看出南宫易宝贝她?
“奶奶,您吓着她了。”南宫易看好戏似的嘲笑。
凌珑闻言怒瞪过去。
“我一个老人家,眼神差些,说错话也是常有的事,丫头,别在意。”眼神差的老人家笑容暧昧,将小两口的眉目传情看在眼底。
听说你爱我 正文 第065章 你还真是难以捉摸
凌珑依旧是被南宫易抱着离开,他的胸膛宽厚温暖,丝毫没把她的体重放在眼中,而他身上隐隐约约类似茉莉的香气,迷惑着她的神智。
“南宫易!”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很是怨念。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
“你不觉得你奶奶已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吗?”她极认真地解说。
“嗯。”他微微一笑,俯下长眸。
“那你还不……哦,你是故意的?”最讨厌他这种似是而非的表情,凌珑很像一拳揍上去,唯独缺了点视死如归的勇气。
“故意什么?傻瓜,对你哪用得着几道弯的心思,我的意图一直都很明显。”他就站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是她不肯正视心中的感情罢了。
南宫易忍不住叹气,想来他真要是对她玩谦谦君子的那一套,这个思维总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丫头,又不晓得会忽略他到什么地步。
“南宫易,你脑子没问题吧?”凌珑困惑地蹙眉,恼他几次三番说这种有的没的,让人误解的话,听着很难受好不好。
“我头脑正常得很。”他淡淡看了她几眼,蓦然沉静下来。沿着回廊转了好几道弯,一栋两层的中式骑楼建筑出现在眼前。
“可你都三十了。”凌珑叹惋,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高躯顿了顿,他低眸攫住她忽闪的目光,冷质:“凌珑,你是在嫌我老?”
“本来就……我还是个学生呢。”紧紧困在他凌厉的眼神下,饶是她再大胆,也没胆量说完下面的话,随手诌了个理由。
“当然,我可以等你毕业。”南宫易从善如流,步步紧逼。
“感情的事总怎么能勉强。”凌珑撑不起酸疼的下巴,被迫靠回他的臂弯。
“哼,我从来都不用强。”南宫易嚣傲一哂,稳步进入骑楼,左拐,直取二楼的卧室。
切,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凌珑受不了地翻白眼,淡问:“我是睡在这里吗?”
“特地为你准备的。”
“哦?”身体倏地往下沉,她跌进一张异常舒适的床铺,俏眸左顾右盼地瞧着,一律粉淡清新的装饰,还有那张过分精致的梳妆台,简直就是怀春少女的梦幻闺阁嘛。
凌珑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南宫易打量了一番,然后低下头,很努力地憋住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堂堂的南大顾问,年纪一把,居然还有这种萝莉情结。
“想笑就笑吧,这是奶奶让人收拾的,与我的意志无关。”南宫易慵懒地倚着梳妆台,耸了耸肩。
凌珑快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可惜腿上有伤,她玩得并不尽兴,倒是瞌睡袭来,连打了几个哈欠。
“南宫易,我要先睡一觉,你可以走了。”她挥手赶人。
“不行,吃过饭再睡,现在都已经……”真快!这样就睡着了!
南宫易不可思议地叹笑,挪步坐到床畔,沉眸定在清稚的容颜上,只觉砰然,屋子里的光线不足,她的脸也或明或暗,眉心似勾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结。
“你还真是难以捉摸。”一声柔软的轻叹跃出唇际,南宫易自认为略人无数,以他的社会经历,各式各样的人都接触过了,唯独对待凌珑,所谓的经验就完全无效。
是啊,他总归是没有想到,在她身上,曾发生过那样的灾难,这个女孩,到底凭借什么,安然成长到如今的?
。
第066章 凭什么?不就是个寡妇嘛
梦境很真实,惊恐,绝望,和无边无际的悲痛……
凌珑乍然惊醒,陡然之间,漆黑陌生的房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南宫易!”她慌乱的扭开台灯,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有人在哭。
凌珑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低泣,好像哭泣的人极力压抑着,却有控制不住,轻轻的,低低的,仿佛小动物垂死的悲鸣。
可怎么会……凌珑茫然你凝睇着指尖的水渍,原来,是她在哭?!肩膀剧烈抽搐着,泣不成声,身体遍生寒意,年幼时的彷徨无助像决堤的洪水,疯涌上心头,凌珑木然地瘫进棉被里,脑海空荡荡的。
很多年,她都没有再做过那个梦了,为何今夜……外面风声呜咽,窗户没有关严,清幽的香气飘进来,她心神俱乱,是茉莉!
凌珑想下床去看个究竟,这间屋子离南老太太的花园并不近,为什么这香气像是缭绕在鼻尖,挥散不去。
可是腿动不了!
“凌珑小姐,我能进去吗?”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她稳了稳神。
“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一个年级偏大的女人走进来,表情冷冷淡淡的,不太好接触的样子。
“抱歉,请问南宫易人在哪?”凌珑神色迷离,此刻,她突然挺想看到他。
“南先生吃过晚饭就回陇川了,好像是为了公事。”女管家淡漠地诉说,目光冷静地看着凌珑,半晌,又道:“老妇人说你还没有用餐,食物就在外面,需要我现在拿进来吗?”
“哦,谢谢,我出去吃好了。”凌珑走着神,又猛地清醒。
“你行动不方便,就别下床了,我去端来。”女管家一成不变的平板声气,谈不上热忱,也没让人觉得轻慢,好像天生就长了张严肃的面孔。
“谢谢。”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起来,凌珑有些尴尬,没再坚持什么。
“老夫人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想着睡了那么久,怕胃口不好,就让厨房煮了粥。”女管家在床上支起桌案,利落地摆好食物。
“九点了?”凌珑盯着墙上的挂钟惊呼,妈呀,这一觉,她可睡得真够沉。
“床头有个铃,吃完了按一下,我会进来收拾。”女管家瞅了她几眼,转身出去。
“等一下!”凌珑猛一动,扯得腿伤有一点疼,她吸着气狼狈地问:“南宫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会回来了,至于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南先生没说,我也不清楚。”女管家微皱了下眉,似乎对她的冒失举止有些不满。
不回来?凌珑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涮了,这个瘟疫搞什么鬼,难道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句,凌珑三两口吃掉碗里的粳米粥,咂着嘴回味,多年来被继母大人荼毒的味蕾还尚未失去知觉,稍微感叹了一下它的美妙,粥也能吃出几分鲍鱼的味道,可想南家的厨师手艺确实一流。
吃饱喝足,她拿起一旁的机筒拨通家里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就有人接起。
“是我……”来了话还没说完,只听到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惊动。
“凌凌凌、珑啊……”凌大小姐激动得颤不成音。
“啊什么啊?你舌头被虫咬了?”凌珑轻声问。
“不不不、才不是,我是是……”那边结巴得更厉害。
“算了算了,让继母大人接电话吧。”凌珑无力地摇头,这个书呆子,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笨蛋的。
“喂,凌珑,你找我?”夏雨开轻柔的嗓音局促地响起。
“嗯,跟你说一声,我出院了,但暂时、回不了家,因为……”凌珑飞快地转动大脑,意欲掰个能应付的理由。
“我知道!”夏雨开不假思索地截断。
“你怎么知道?”凌珑一怔。
“呐?哦,是因为……那个……南宫先生有通知我啊,哈哈哈……”夏雨开咧着嘴傻乎乎地笑。
“南宫易?他在我家?”凌珑吃了一惊。
“不是哦……南宫先生不在,嗯,我也不晓得他在哪。”夏雨开冷汗涔涔,要不是身后有人撑着,她真想就此倒下去。
“那好吧,我先挂线。”凌珑狐疑地放回机筒,呆呆坐着沉思,一阵风过,浓郁的茉莉香气弥漫整个房间,她的心也漂浮起来。
凌家大宅,客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南宫先生,这样骗凌珑好吗?”夏雨开眼中写满忧虑,显得坐立不安。
“凌夫人,至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南宫易扯起嘴角,径自啜几口浓咖啡,出自女主人之手的佳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夏雨开戚戚艾艾的叹气。
“继母大人,早就叫你坦白从宽。”凌偃靠在楼梯口,一脸沉闷。
“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夏雨开可怜巴巴地寻望着一双儿女。
“抱歉,我不知道哦。”凌心抱着厚厚的讲义,水眸偷瞄一具大刺刺横在沙发上的庞然大物,赶紧闪到更远的地方,以免被戾气辐射到。
“哎……”夏雨开伤心不已。
“喂!到底是要怎样?”被人忽略成空气的大熊终于忍不住咆哮了,阴狠的丹凤眼凌厉地剜着女主人。
“范先生,现在是晚上,你不能这么大声讲话,会吵到别人休息的。”夏雨开抬起雾气蒙蒙的眼,柔声制止。
“……”男人硬生生咽下后面那个字,撇开脸,刻意不去理会那双亮晶晶的美丽瞳眸。
“我想,事已至此,餐厅就转让给范先生,当做赔偿花瓶。”夏雨开艰涩地下了决定。
凌家两姐弟互相凝视一眼,虽然痛惜,倒也无话可说,但高壮得像头熊的男人先沉不住气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低吼:“你真的愿意?”那声气不像是高兴,反而是怒不可遏。
“范先生,我再说一次,餐厅可以让给你,但我家的房子是绝对不可能拿起抵债的,你别妄想了。”夏雨开端起严肃认真的面孔,摆出谁来抢她房子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你这个笨女人,谁稀罕你的房。”男人怒气冲冲,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小心啊,继母大人,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怕,说不定他会一拳打晕你。”凌心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过来,胆怯地拉过不怕死的后娘一阵咬耳朵。
“我从不打女人。”男人冷嗤,恶利的视线直接杀起来,戳向不会说话的小丫头。
“啊!不关我的事,别打我。”凌心被盯得浑身一颤,逃命似的惨叫着跑掉。
男人一张俊脸更加阴沉。
“云来,有话好好说。”温润如玉的南宫易出面斡旋。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把餐厅的合同拿出来签字,我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们蘑菇。”范云来恶声恶气,桀骜地扬高下巴,拿鼻孔对着人出气。
“云来,凭真心讲,那间餐厅对你来说,利用价值可不大。”南宫易晓以大义,从根本问题入手。
“怎么没用?那儿地段好,交通方便,我看哪类办画展挺合适。”范云来靠坐在沙发椅,长腿舒适地翘在茶几上,时不时抖动几下。
“别开玩笑了,堂堂知名雕刻画家的画展办在那种小地方,会成为业界笑柄的。”南宫易淡淡一笑,不认可地摇头叹气。
“范先生……”夏雨开抬头又低头,欲言又止,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似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