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待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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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刚好是农忙的季节。我回家也着实替老妈分担了不少工作。村里头对于我回来倒是没有半点惊诧,似乎都觉得我天生是没出息的命,能够呆在外面那些年,已经足够跌人眼镜了。
回家之后,总经理来了几次电话,我拒绝接听到心烦,干脆把他拖进了黑名单。然后世界就安静了。他知道我的老家在哪里,既然没有过来,应该是就这样算了吧。
想到这里,我习惯性地揉了揉发闷的胸口,我已经正式进入了失恋模式,一时半刻还无法退出。
就这样一直劳累到五月,我时不时还会和林晓联系,两个人电话里天南海北地聊,只是在她提到总经理的时候,我会僵硬地绕开。时间久了,她也会很识趣地不再提起。
这天我们依然在一起讨论蔬菜几毛钱一斤的破话题,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诚实,我周末结婚,你要来给我做伴娘啊。”
“啥?!”我吓得连锄头都丢掉了,“不、不是下半年吗?怎么会这么快!”
“没办法,我怀孕了嘛……”林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大大咧咧地说,“反正女人过了二十五岁行情就会下跌,我都二十六了,两个人的感情又不是不好,索性就早点结了算了。”
“……你还真是想得开啊。”我干笑两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嘿嘿,五月新娘是最美的哟。”
我笑着说,“没问题,我会给你封个大红包。不过关于伴娘的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过去。”
我还没从失恋模式中走出来,总觉得,很怕见到总经理,如果他再挽着乐昕一起出席,那我就干脆不要活了。
可惜林晓完全不买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指责我,“我头一次结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囧了一下,“你还想结几次……”
“以前还说什么,我们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我把天戳个洞,你把地砸个窟窿什么的……结果二话不说就辞职,现在连我的婚礼都不来,你的良心呢?良心呢?!”
我节节败退,只能告饶,“好的好的,我会去的,真的。”
林晓这才满意了,“提前一天到,我们去给你选礼服。”
“我……”
“好了我要去试婚纱了,就这样,到时候见。”
啪嗒,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对着电话发了好久的呆,还真是林晓的风格,不容分说就把人拉进了她的快乐里,根本就无法拒绝,也舍不得拒绝。
**
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与那男人来一个老套的狭路相逢,然而婚礼当天,我陪着新娘手忙脚乱地忙这里忙那里,到最后根本就没半点时间去注意那蜂拥而至的宾客里到底有谁。
婚礼很顺利,虽然没抢到新娘捧花让我有点气馁,但总的来说还是开心居多。
然后是晚宴结束,林晓专门为公司的同事们准备了酒会。这时我才终于闲了下来,弄了一大盘子食物躲在角落往嘴巴里塞,顺便拿眼偷瞄来来往往的客人。
女性扫描完毕,没有乐昕,我松了口气。
男性扫描完毕,没有总经理,我又叹了口气。
“这不是诚实吗?”
一口气没叹完,我被背后的嗓音吓得差点摔了盘子,一扭头,就见谈知扬笑眯眯地看着我,“好久不见了。”
我没回话,尴尬地望着他身后那个默不作声的身影,心脏突突的跳,几乎想拔腿就跑。
然而谈知扬这个人精,立刻看穿了我的企图,直接挡住了我逃跑的路,挑着眉毛叹气,“你跑什么?虽然没有提前通知就擅自离职是违反合同的,但凭你和亦深的关系,公司又不会要你赔偿。”
我僵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谈知扬倒也不在意,只闲闲地跟我寒暄,问问最近我过得如何之类的话题。
“听说你在帮家里的忙,真是能干。”谈知扬笑着说,还瞥了一旁面沉如水的总经理一眼,“你是不知道,有人简直连植物的醋都要吃,每天躲在办公室里抱着抱枕嘟囔,难道毛豆比我重要吗?”
哎?我有些听不懂。
我转头看总经理,他冷漠的脸开始显得有些不自在,对视了一会,他终于张开了口,“我……”
冷不防酒会大厅却暗了下来,一束束灯光投向大厅中央,流泻的轻柔音乐响了起来,我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推,我惊恐回头,竟是新娘子林晓。
她眨眨眼,笑着说,“你最近又胖了,快点去跳舞减减肥。”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手指却突然被人握住,拉着我就往舞池中间走去。
“喂……我不想跳……”
虽然这样说,可声音并不大,那人直接把这抗议给无视掉了。
我低着头,小心地注意着跟上他的步伐,不要踩到他的脚,这样跳了一会,始终默默无言,可我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都透露出他的略微焦躁的情绪。
“对不起。”我还是先开了口,“没有提前说一声就辞职,是我任性了。”
“嗯。”
又是无言。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涌动,让我几乎窒息。
总经理突然在我头顶开口,“跟乐昕分手两年,我对她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了。”
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次她离职,我的心情确实很不好,因为她跳槽的公司是迟默那里。”总经理只是淡淡地陈述着,没有半点情绪在里头,“有林嘉在前,我担心她会被迟默利用,转而来对付我,所以跟她谈了几次,可她执意要去,我没办法,所以更加心烦。”
“……你可以跟我说。”我的声音哽咽得连我自己都吓到了,“而不是摆脸色给我看。”
“不是对你。”总经理叹了口气,“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讨厌在你面前提到迟默的名字,一想到你对他的在意,我会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小心眼。”
“对,我很小气,就像刚才知扬说的,我连植物的醋都会吃,却抑制不住。”总经理把我拥进了怀里,“我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了,甚至想要立刻绑着你去注册结婚。知扬说让我冷静几天,也给你些思考的空间,我险些等不下去。”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其实根本就把我当成保姆吧?”
总经理拧起了眉头,“谁说的?”
我垂下头,抿着唇说,“表姐说你跟乐昕在一起的时候,每天说几十次我喜欢你,可你一次都没对我说过,只说我适合你。我想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能替你养儿子的佣人罢了,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从来都不懂……”
一曲终了,音乐结束,灯光再次开启,将大厅映得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纷纷退离了舞台,可安亦深却不走。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看得我整个人精神紧张,四周的人也都把注意力投在了我们身上,窃窃私语起来。
我冷汗津津,拉他的手,“我们出……”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认真地说,“安亦深,32岁,出生于本市,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硕士毕业,现在任职安远公司总经理职务。”
我傻了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家人有四个,父母以及两个弟弟都定居美国,身高186CM,体重67公斤,A型血,生日是农历9月8日,天秤座。”
客人们已经窃窃私语起来,可他依旧没有受到半分干扰,笔直的黑瞳只盯着我,似乎要看紧我的心里去。
我拉了拉他的手,“那个……”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我,没有起伏地继续说,“喜欢的食物,步诚实烧的菜。”
“哎……”
“兴趣是看书,在网上欺负一个叫步诚实的笨蛋店主。”
“你……”
“优点是专一,有钱,脸和身材都不错。缺点是不擅长表达感情,却很执着。”
“喂……”
“喜欢的书籍太多,不能一一列举,喜欢的画家是雷诺阿,高更,米罗。”
“啊……”
我脑子里被他说的东西搞得乱糟糟的,只慌张地望着他,听着他报出一串又一串的资料,耳边嗡嗡作响。
“还有。”
突然,在我晕陶陶的时候,他抬高了音量,认真地说,“喜欢的人,步诚实。”
四周一下子寂静下来。
我也傻傻地望着他。
安亦深面无表情地低头看我,可耳廓却可疑地泛起了粉红色,他淡淡地继续说,“虽然她很笨,贫嘴,思想又怪异,还自卑得欠揍,可是我喜欢她,想要跟她结婚,给她幸福。”
热气从脚底向上一路蒸腾,我猜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一样。
四周偶尔传来艳羡的叹息声。
安亦深的脸在灯光中晦暗不明,好像微露晨曦一般,似有云雾缭绕。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眼睛又出汗了。我抿着唇,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他说,“安亦深,我说过吧,我很贪心的,如果你不能一直对我好,我宁可不要。”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知道。”xuan yin bought
我低头笑了起来,擦干眼泪,也学着他的口吻,在众人的面前认真地说,“步诚实,25岁,出生于农村,B大中文系毕业,现在在家务农。家人有妈妈爸爸哥哥嫂子以及两个小外甥,身高163,体重70KG上下浮动。B型血,生日是农历3月15日,白羊座。不挑食。兴趣是睡觉,吃东西,优点是吃苦耐劳脾气好,缺点是自卑,喜欢的书和画家几乎没有,可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他叫安亦深。”
总经理的眸光好像夏夜的星光一样闪着细碎的暖意。
我向他微笑起来,“我愿意跟他结婚。”
周围一阵揶揄的口哨和欢呼声,总经理低下头,与我交换一个温柔的吻。
**
我叫步诚实,今年二十五岁,是个胖妞。
可是我活得很快乐。
也许有一天,你在网上闲逛,会看到一只小猪的头像,店主的名字叫诚实,不要怀疑,那就是我。有时候她会很热情,有时候她会变得很冷漠,别紧张,那是我的老公安亦深,宇宙第一大帅哥。
虽然他脾气差又笨拙,可是对我很温柔,绝对不会劈腿。他让我相信,世界上总会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在意你的外表,愿意温暖你的内心,只要你能够坚强乐观地活下去,无论人海茫茫,你一定会遇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The end。圣。光棍节快了=3=
恶俗的怀孕番外
曾经有人如此概括同学会:有钱有势、已经混出头的同学,恨不能天天开同学会,在精神上压倒男同学,在肉体上征服女同学,将同学时期的意淫变成现实。而相对较为落魄的同学便只能悲惨地沦为比较的道具,精神上饱受摧残。
我坐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酒吧的角落里,身边坐着一男一女,是我大学的同学,而其他的同学正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我们曾经的班花,现在的某局长夫人,身体力行地传达了上面那段话的精髓。
我是被身边这个蔫了巴登、名叫陆清的面瓜强行拉来的。放眼整个班级的同学,与我有交情的,也不过是她而已。谁让我们班里美女如云,唯二的两朵壁花就是我们呢?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七点,我开始有点焦急,想要先回家去。今晚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外地来了个大客户,安亦深要全程陪酒,我这才有机可乘。平日里,他明令我不准在外面逗留超过6点。
至于原因——
“孩子几个月了?”陆清好奇地摸了摸我圆溜溜的肚皮,“有没有拍超声波啊?男孩还是女孩?”
我笑笑,“六个月了,没有照超声波,孩子爸爸说男孩女孩都好,他都喜欢。”
“哟,这可难得了。”一旁叫窦孔的男人接腔道,“话说回来,你老公到底是干什么的?听说你结婚一年多了,同学里却一个见到你老公的人都没有。”
“呃,他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
窦孔这个人,最近几年保险销售做得如火如荼,几乎是发动了群众去买他家的保险,我也曾经被迫买了一家三口的保险,若是让他知道安亦深的身份,他没准会闹到公司去。
“小本生意都这么忙?你大着肚子,他应该来陪你啊。”陆清有些同情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怕你出事,真是粗心。”
我不自在地向角落又缩了缩,避开她刚擦过鼻涕又来摸我肚子的手,“嗯,最近客人比较多,他忙。”
要命,安亦深,我真应该听你的不要乱跑,现在我好想回家啊……
窦孔这个人多喝几杯就会变得很讨厌,话痨又没水准,总是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所以,在眼睁睁看着他喝掉三瓶啤酒之后,就见到他哈哈一笑,拍着桌子指着我说,“步诚实,我真没想到,你这种女人也能嫁出去!”
他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都好奇地看了过来。连那位高贵的局长夫人都忍不住促狭地笑着问,“诚实的老公是做什么的?”
我叹了口气,再次重复一遍,“只是些小本生意。”
有人在一旁起哄笑着说,“不会是卖猪肉的吧?他是不是比你还要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