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高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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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芯哭,哭的很伤心,“衍森,你对我真的很残忍,这么多年,我等着你,你盼着她,你应该最清楚其中感受,为什么,偏对我这么残忍?就真那么舍不了?”
“怎么舍?怎么能做得到?”他也无法做到彻底平静,眼波微微颤动,回答她,“你那么做,对我,也够残忍了。你知道让我割舍有多疼吗?当初那根钢筋硬生生插/进我心口,都没有那种感觉铭心刻骨,疼的我连呼吸都不愿意。你说我应该懂,那么,你也该懂的。你让我如何能割舍的了。”
谈话伊始,她哭,哭的人心忽然开朗起来,“去找吧,找找看,台湾也不大的,要是走了,也会有记录,换了地方,总会有记录。我相信你会找到的。”
没过多久,他便是在台湾投资新的俱乐部,将工作重心转移到那里,天天年年,竟依然无果。若是天意如此,那也不能再怪谁了。
以芯悄悄抹掉泪痕,故作明朗的站起身,拍拍风衣的褶皱。
“好了,我该回家了,就是想走前同你道个别,这么多年好朋友,我走了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不想我就算了!等你老了还这么孤寡,我顾念情分会回来看看你的。”
“好的,那谢谢了。”
他没有起身,眼下阴影越发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眼眸,只声音有些沙哑的与她道别:“走吧,我再坐一坐,你到了别人家,可别再娇气。”
“再见。”林以芯踩着高跟鞋走的飞快,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世界,终究还是只剩了他一人。此刻已很晚,校园里安静异常,又坐了很久,他摸出手机给小昭打电话。
“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好啊好啊,正好没空。”
听见她那边嘈杂,感觉她是要急着挂电话,他叫住:“等下,你也早点回家,别让你家里人担心。”
说完,那头早都挂断了。也是这般,从不肯听他的话。
吹了大半宿的冷风,上午开会的时候鼻塞头重的要命,到了下午,已经有点支持不住,几个助理秘书都看出他脸色不对,挨个问他要不要把电视电话会议先取消。他手还没抬起来,人已经倒下了。
醒来后是在爷爷家中,几个私人医生围了一圈,保健医生也是匆匆赶来,见他醒来,家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想与保健医生私聊,老爷子说什么不让,赶走旁人,留下在一旁听着。
“您失眠症本来就严重,还这么过度疲劳不知道休息保养,再这样下去,身体绝对是支持不住,得了什么心理疾病,想要根治那可就难了。往后多注意休息。”
说来说去永远都是那么几句没用的话,穆衍森没什么耐心的哼了一声,“那我睡不着有什么办法,我跟家呆着我也是焦心,不如多做点事情分分心。”
“您这……我还是建议您找个心理医师。”
穆衍森着实没耐心听,沉吟了片刻,说:“行行行,回头我会考虑。我这就休息休息,您回吧。”
打发了所有医生,他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换衣服回办公室。
老爷子立马揽住他,眼一横,“让你忙事业忙事业,谁让你卖命去了!躺下!”
不容反抗的老革命,他只好是睁着眼干躺着,发呆。
保健医生的话字字是砸在老爷子心头上,赶紧把他母亲给喊来看着。
强行压在家中休息了数日,各种大补汤,喝的他闻见就反胃,又没一点办法,只好偷偷全倒在花盆里。屋里大大小小的盆栽,无一幸免。恍然间发现,这种办法,他绝对是深深受了某人影响才干的出来。
小昭那个毛躁的丫头,也住在大院里,离得不远,下了班风风火火跑来看他,给他买了樱桃派,自己先吃了一半。挤到厨房非要帮忙做饭,母亲喜欢她,怎么跟前跟后麻雀似的咋呼也不嫌烦。
三年前,他第一次遇见小昭,是在大院的花坛边,他刚回国,还提着行李。她蹲在地上,哭的惨兮兮,见有人路过,也不理,咧着嘴又哭又嚎丧,好一个凄惨的场面。委实哭的人揪心,他忍不住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她仰着脸,先是死活不搭理,可劲儿往死里哭,他站在一旁,竟就这么看着迈不动步子。
等她哭够了,居然主动跟他说,“我爸非要我留在部队……我不想当那个破玩意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受够了!我去找工作,去哪儿他都跟人打招呼不要我,我想自食其力,可我什么工作都找不着,我急死了,气死了,怎么办啊……我饿死都不妥协!我死外头都不回去!”
倔强的小红军似的,也是个拧巴的脾气,穆衍森将她捡回家,又派老方打听是哪家的孩子。一问,原来是新调来的长官,才搬进来没多久,难怪都没见过。
哄着骗着,总算是把她弄回了家,她父母都是军人,又是家中独生女,管教自然是苛刻了些。日久熟络起来,得知她还在跟家里抗衡,打零工烫伤了手,于是跟他父母商量,不如跟着他后面磨练个几年。她父母想知根知底的有个兄长照顾也好,就答应了。跟着他这些年,东西倒是学了不少,可性子,还是那么个样,弹簧似的,越压弹得越高,谁都治不了。
闹腾了一下午,终于是得了一大盒饺子跑到他跟前打招呼道别,“穆衍森,我回家了啊,你也不送送我!”
“你那么精,丢不了,走吧。”
他斜靠在沙发里,拨弄遥控器,反反复复,还是那个台,一大堆明星坐一起八卦的要死。叽叽喳喳的,比她还能咋呼。
小昭惊的不行,狐疑望着他,他这种年纪的人,也爱看这节目?!
明明是恶趣味又搞笑的节目,屏幕里那个每场必耍宝的谐星穿着女人衣服丑到不行,她忍不住“咯咯”乐得肚子疼。低头却见他始终愁眉苦脸,隐约感到他眼底有细碎的光亮,像是要哭了似的。
他压低了脑袋,小昭咬着大拇指,觉得自己绝对看错了,好好地,而且还是这么好笑的节目,又不是苦情电视剧,就算是,他这种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看的想哭呢?
“不理你,全世界都欠你钱!哼,我回家了。”
安廖送走小昭,唤他到餐厅吃饺子。终于是换了点别的,穆衍森关掉电视,坐到桌边,饺子的香味异常熟悉,熟悉的他不敢多闻。太熟悉,怕又不自觉回忆起什么。低头急急的开始吃。
“你慢点,多的是呢。我就知道你爱吃这口。”安廖坐到他对面,常年的抓不住他人影,好容易能坐一起谈谈心。
忽然问他:“你觉着小昭怎么样?”
“妈!您别瞎想啊,不可能。”
知道她是什么心思,穆衍森及时打住,将她那些想法全部第一时间扼杀掉。
安廖直深深叹气,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觉着挺好,虽然年龄小了点,可也算门当户对的,我看你对她不也挺好的。”
“妈!”穆衍森撂下筷子,“您存心不想让我吃了是不是?”
“我怎么就存心了!”安廖也来了脾气,“我看你这几年就是越来越不像话,人家以芯都嫁人了,你还要跟个孤魂野鬼似的拖到什么时候啊!忍着忍着不想说你,可你看看这都多少年了!能回来早回来了,说不定人家也早嫁人……”
“我不吃了!”穆衍森用力打断她的话,情绪有些失控,“我这天天的已经够烦的了,能不能别老拿这些事来烦我!不想呆着非逼着我回来,有什么意思!总之我不结婚,就是不结,谁都别想再来逼我!”
推翻了桌上的汤碗,拂袖就走,一直上了二楼,到自己房间门口,没进去,转身,去了客房。用力狠狠摔上门,后脑勺却使劲磕在门扇上,狠疼了一把,但肉体上的疼痛已经压不住胸中浓浓恨意。到底想要怎么样才甘心!为什么偏偏都抓着他不放!一天安生的日子都过不上!
回身又将头重重的撞在门框上,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疼的没知觉,渐渐冷静下来,他也学会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找回自己。
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不用翻找,里面只有半包烟,他戒了很久,这一刻却怎么都忍不住。点燃,抽了两口烟,用指尖拧熄了,放回原处。
这间房间,她只住了一晚,什么都没留下。不自禁,总是想走进来看看。说是要忘记,要绝情,可如何能够做得到!他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喘气不呼吸不知痛痒,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谁能来教教他救救他?或是用什么将记忆抽离。不论什么办法,只要是能够,真的将她忘干净。
恢复所有工作,有朋友打电话给他,说澳门有位先生想和他合资在赌场边建个俱乐部,彼此搭桥做大生意,问他有没有投资的意思。
澳门,澳门也是个让他曾燃起无限希望又最终放弃的伤心地,不作考虑,当即回绝。
又过了几日,那位先生亲自打电话来,相约见面,这样的面子,总是要给的,穆衍森推了其他邀约,亲自接见。
澳门马氏家族,家大业大,家族中多少在当地叱咤半边天的人物,不论商界名流还是政坛人物都要留几分薄面。
聊了几个小时,年龄上虽有些跨度,但无论什么话题都颇谈得来,彷如才见一面就可称得上忘年之交。
穆衍森决定做这笔生意,他是商人,有利可图,没道理拒之门外。
除了经营俱乐部,他还同时拥有几家大型的购物中心。其中,包括她曾最喜欢去的那家。其他都是别人在管理,唯独这家,他时常会亲自来看上一眼。
小昭怀里夹着文件跟在穆衍森后面,部门经理在向他汇报工作,她懒得听,左顾右盼的想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每次只要是跟在他后面,看上什么,总可以随便拿,弄的那些售货小姐都羡慕不已。有时候她自己也奇怪,大龄、单身、不好女色又少言寡语冷冰冰的资本家内心一定是空虚孤独寂寞的要死要活,不然怎么会总把她当女儿一般对待?
下了电梯,穿过家电区,一对情侣在讨论要买的东西,似乎是在筹备婚礼,研究买哪一款的空调比较划算买回去物美价廉。
女孩推着未婚夫到空调边,笑盈盈的闹,“你看你看,这空调和你一样高,身材也和你一样,我就说你胖该减肥了你就不听!”
“胖怎么了,说明我威武!要不咱先不买了,我回家给你当空调,你要我吹什么风我就给你吹什么风!”
“哼!你休想省这个钱!冬天还好,夏天你想热死我啊!你这一身的肥肉!谁要你当空调!”
“……”
男人看着憨憨的,个子很高,膀大腰圆的,站在空调旁边真快和那空调差不多。
小昭抿嘴笑,回头,发觉穆衍森也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什么表情,视线飘忽不定,也不知是望着那对情侣还是别的什么。那眼神,让她感觉深遂而无望。
忽然,他转身,对经理冷冷的说,“把这专柜撤了。”
“啊?撤了?”经理很惊讶,“销路一直挺好的。”
他整个人森冷的吓人,“撤了,今晚就撤。”
小昭一见他变脸,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大气都不敢喘。认识他这么久,很多时候,小昭老也搞不懂他的喜怒无常。就像有一回,见他常随身携带的那枚戒指放在办公桌上,就随手拿起来瞧了瞧,结果被他看见立马就变了脸叫她以后不要随便碰他的东西。当时真吓了一跳,以往她怎么没大没小都没见他黑过脸,那是第一次他对她将脾气都挂在了面上。其实那戒指也没什么特别,简简单单的连钻石都没有一颗不像是稀世珍宝很值钱。不过她爱看杂志能看出是Tiffany纯银的光边戒指,且是市面上没有的,好像内环还刻了字母。总之,小昭后来是学乖了很多。
“那……那以后卖什么?”经理面露难色。
“随便什么,以后别让我再看见这个专柜。”
说完,一刻都不愿多留,抬脚便走。小昭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小跑,心里纠结的要命,看上了的东西在二楼,可是不敢做声。他生气的时候,万万不能再去招惹。
穆衍森握紧拳头,走的很急,像是要与这里诀别。这一次,他是真的对自己下了绝大的狠心,当是最后一次,一定要忘的干净彻底,一定要。
第41章 14——2
“叮”铃声一响,换班时间到!收工!
苏酒跑进更衣室换下工作服,套上自己的外套,出了门,一个男人靠在辆极品骚包的跑车边,看见她,咧嘴笑了。
苏酒翻了翻白眼,走上去,兄弟见面一般毫不避讳的给了他一拳,“你怎么又来了!找我干嘛!”
“想你了呗!”
“少来了你!”
“哎,在香港真没什么意思,只能找你打发时间。”李子明竖着大拇指,一摆头,“上车!”
苏酒扶着车门,麻利的跳上副驾驶,喊他,“走吧少爷!”
买了几打啤酒,俩人坐在码头吹冷风,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自打跟她混起来,李子明也是全不顾什么身份了,她说上哪儿,那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