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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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婉,你把亲堂姐往万丈深渊里推,亲姐妹如此,更何况别人呢?真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蛇蝎的心肠。”话音刚落,赵元喜的巴掌也甩了过去。
“啊…。。”赵元婉尖叫出声。
一边本能的推开身前的赵元喜,惊骇中却看到往地上倒去的赵元喜还对自己笑,赵元婉疯一样的尖叫,在她叫第一声的时候,外面守着的婆子已推开门冲了进来,正看到赵元婉推倒赵元喜那一幕,有的去拉赵元婉,有的去扶赵元喜。
被两个婆子架着,赵元婉还疯一样的挣扎着,“她中邪了、她中邪了。”
相比之下,发髻被抓得零乱,又摔到地上,被下人扶起来低头哭的赵元喜更像一个弱者,赵元婉则被看成了中邪的那个。
“快派人去老太太那里回话,五姑娘魔症了,把二姑娘打了。”架着赵元婉的婆子吩咐在场的丫头。
小丫头得了话,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赵元喜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也红红的,“五妹妹,你知道你怨我跟祖母那里说了真话,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为我好,却不知道那样做女子的闺名都没有了,我离了父母的身边,到了京城才数月,人生地不熟,只有五妹妹亲近我,我是真心拿五妹妹当自家的姐妹相处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妹妹,让五妹妹这样害我。”
语罢,赵元喜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样颠倒黑白的恶人先告状,先前赵元婉还不明白她为什么抓乱自己的头发,现在总算明白了,从小到大只有她算计别人,哪里有别人算计她的,疯一样挣扎着往赵元喜的身上扑。
嘴里还骂着,“你这个小娼妇,诬陷我,我今天撕了你的嘴。”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哪里会让她得逞,用力的架住人,赵元婉只能站在原地疯一样的咒骂,得了信赶过来的赵老太太,看到这一幕,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有摔倒,颤着手指着祠堂里的赵元婉,“把这个孽障还不给我拉出来,难不成让赵家的列祖列宗听着她怎么骂那些市井泼妇的话吗?那哪里是世家小姐能说出来的话?还不把嘴给我堵上。”
赵老太太的命令一下,身边的大丫头采清上前去劝说,“五姑娘,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一句话,自家的姐妹有什么说不开的,还闹成这样,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你向来是个聪明的,这些道理,不用奴婢不说你也懂得。”
采清的话一说完,还要拼了命要抓赵元喜的赵元婉这才安静下来,采清见了给两边的婆子使了眼色,两婆子才架着人出了祠堂。
采清又近了赵元喜的身边,抬手帮着把零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二姑娘受惊了,万事有老太太做主,定不会委屈了姑娘,姑娘先回院子梳洗再到老太太院里问话吧。”
又对外面喊着,“伺候二姑娘的丫头来不进来,扶了你家的姑娘去把梳洗一下。”
尤蕊才进来扶着自家的姑娘出去,一出祠堂,满院的下人都看到赵元喜的狼狈,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特别赵老太太,看到后狠狠的看了一旁低头的赵元婉一眼。
直到祠堂的院子里安静下来,才看到从赵家祠堂的供桌下面钻出两个人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的袍子虽然蹭脏了,可仍旧遮挡不住袍子的华丽,就知是出身富贵之家。
第六章:恶少
祠堂这么一闹,院里的丫头和婆子都被带到梧桐院去了,两少年站在院子里到也不怕被人发现。
“习安,咱们走吧。”开口的是微微有些胖的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少保家的嫡孙包易,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恶少,招猫逗狗,平日里做的都不是勋贵家子弟能做出来的事情,也难怪会躲在丞相府的祠堂供桌下面,换成别的勋贵家的子弟,哪里会做这种没规矩的事情。
他身边的是包家的表弟李习安,李家是包家的远房亲戚,听说当年也是江南的富贵人家,后来进京的途中遇到了山贼,只留下李习安这一个躲在尸体的下面,被包家收养,从小与包易一起长大,两人狼狈为奸,没少在一起干坏事。
“走什么,我还没看看那恶女下面用什么招数呢。”李习安稚嫩的脸上,带着一股狠劲,可仍影响不了那凤眼和刀削的脸敛的俊美。
“算了,今天把王侍郎家的姨娘给打了,咱们也在这里躲一天了,还是先回去吧。”到底包易有些怕了。
原来两人听说王侍郎家的姨娘从来不把正妻放在眼里,甚至处处给正妻穿小鞋,两人起了行侠仗义的心思,偷偷的进了王侍郎家的院子,正好那姨娘在换衣服,两人不顾礼数的闯进去,把人一顿打,跑的时候听到追赶的家丁说抓**贼,这才知道被误会了。
偏还有人认出了两人,知道王家会到包府去找人理论,两人就没敢回家,无处可去在街上走的时候,就看到了赵府后墙的狗洞,两人就钻了进来,这才有了躲在供桌下面的一事。
“你怕你回去。”李习安摸着院墙往外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
好在后院都是女闺住的地方,只有丫头婆子,现在又出了五姑娘在祠堂大打出手打二姑娘的事情,人都聚到梧桐院去了,这才让两个人遛了进来。
月阁院里,一回到院里,赵元喜就让尤蕊清退了屋里的人,坐在榻上也不急着换衣服,双唇紧抿,单凤眼微眯,修长的手指在方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这样安静的主子,尤蕊从小服侍到大,还是头一次看到,一时之间也摸不透主子什么意思,站在那里小心的试探,“小姐,奴婢服侍你换衣服吧。”
梧桐院那边老太太和一大堆人可都等着呢,这要是过去晚了,还不知道老太太怎么训斥呢。
“行了,我自己换,你先出去。”赵元喜知道尤蕊催自己快点,可眼下还有个难题没有解决。
就是她怎么也得给自己弄点伤,不然就这么抓了几下,赵元婉也受不到什么处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尤蕊不敢多说,悄悄的退了出去,直接把门带上。
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赵元喜才从榻上跳起来,满屋子里的撒摸,最后看到了屋里的柱子,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撩起零乱的头发,把额头轻轻的撞了过去,痛的她冷吸一口气,可这样做显然头上不会有什么包,除非大点的力度。
但是自己对自己又下不去手,正当赵元喜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耳内有风刮过,额头上一阵尖痛,她低呼出声,用手一摸,竟然出血了,然后就看到了离自己五步远的地上落着的石子。
她骇然失色,四下里寻去,就看到后窗的窗口站着两道身影,眸光一厉,“哪里来的小贼?胆敢私闯丞相府?”
看来伤自己的两个人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了。
“嘁,明明是本少爷帮了你,竟还在那里装正义,算了算了,小爷今天算是白帮忙了。”李习安嚣张的扬扬手,“本少爷今天就不该好心的帮你这个恶女。”
恶女?
赵元喜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想起上一世在京城里勋贵之家的那些纨绔子弟,心里慢慢有了眉目,要是没有猜错,眼前这两该是包府的吧?
上一世她到是见过这张口的李习安,虽然只是一面,却印象深刻,上一世自己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在街上碰到他与人打架,拿着砖头把人的脑打出了血,人都没有反应了,还在用力的打,血渐的四处都是,狠劲一时之间传得大街小巷,传闻有闺中女子背后讲他被他听到,他竟把人家的头发给剪了,又是个最爱计仇的主。
说起来自己上辈子是恶名,这李习安就是恶少,心狠手辣,没有人敢得罪他,后来却突然没有了消息,听说在跟才女易揽霜表白被拒绝之后,人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有传闻说他是爱面子,躲了起来,到底真假便不知道了。
如今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院子里遇到。
“我要是恶女,你李习安就是恶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包易,你胆敢私闯丞相府后院,不知道五婶婶知道了会怎么样?”李习安是寄养在包府,那么另一位一定是包府的嫡孙包易了。
赵元喜这么一炸,包易就露了馅,“二妹妹,你别恼,我们现在就走。”
一边拉着李习安,使劲的挤眼睛。
李习安到是听包易的,不过走了两步后回过头,“今天也帮你弄出了伤,记住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大言不惭的丢下话,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赵元喜抽了抽嘴角,果然是和上辈子的传闻一样,是个爱记仇又小气的人,忍不住追到窗口,“你把我弄破了相,我将来嫁人都是问题,没找你算帐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是你欠我的人情才是。”
原本两个人走出圆拱门没有了身影,赵元喜才敢喊这么一句,哪成想她的话音刚落,那李习安就从圆拱门那探出头,“一个恶女还想嫁人,真不害臊,就是不破相也没有人敢娶你。”
“你……”赵元喜气极,这话可真真的恶毒了。
可那骂过人的,早就没有了身影。
门外面尤蕊也得了动静,“小姐,出了什么事?奴婢进来了。”
报备之后,万蕊推开门,身后跟着端着水盆的绿竹一起走了进来。
“小姐,你的脸怎么流血了?”待看到主子脸上的血,尤蕊惊呼出声。
故不得与那李习安生气,赵元喜解释道,“先前在祠堂里被五妹妹推了一下,原想着没什么事,被头发遮着,这才会才发现破了口子。”
“奴婢这就去禀报了老太太,给小姐宣太医过来看看,女儿家的容貌,可关系一辈子,马乎不得。”说话的是后进来的房婆子。
是赵元喜的奶嬷嬷。
第七章:姜还是老的辣
房婆子一走进来,尤蕊和绿竹也有了主心骨,分工也明确起来,尤蕊扶着人躺到床上,绿竹去了梧桐院,房婆子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垂下眼帘。
“尤蕊,你去再打盆冷水来。”尤蕊没做他想,应声出去了。
门一带上,房婆子才沉下脸来,“这是用什么划的?自己下手也不轻点,要是毁了容,姐儿让我怎么跟夫人交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眼就给看穿了。
房婆子是莫氏身边的大丫头,当年跟着莫氏一起嫁进了赵府,后来许了赵玉珩身边的侍卫,生下长子不到半年,男人就在战场上出了事,只留下房婆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莫氏向来把房婆子当成亲姐妹,执意要留房婆子在府里生活,正好赶上莫氏生赵元喜,这奶嬷嬷也没有请人,直接让房婆子当了奶嬷嬷,等自己的儿子一能撒手,房婆子把心思都投到了赵元喜的身上,当成了亲生的一般照顾。
要说赵元喜的脾气,有一半也是房婆子给宠出来的。
现在被当面戳穿了,赵元喜才嘻皮笑脸的靠过去,“嬷嬷,五妹妹拿我当傻子,害得我丢人,现在外面指不定都传我是花痴呢,我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这点小伤口没事,留不下疤痕,就是真的留下了,还有头发呢,一遮庶就过去了。到是嬷嬷一眼就看出来了,到是太医怕是也能看出来吧?那祖母那里就瞒不住了。”
该死的李习安,这哪里是帮自己,一个弄不好,到时还得被祖母说成故意陷害,那自己在祠堂里做的那些岂不是白做了?
房婆子无奈的点点她的鼻子,“姐儿就是个直心肠子,嬷嬷告诉过你别信她的话,你偏不听,现在吃了亏吧?算了算了,人好好的就行。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像匹野马,五姑娘哪里是你的对手,就猜到这伤口是你自己弄的了,在边关的时候,你娘兄都打不过你,更不要说京中这些闺中的小姐了。”
“奶兄那是让着我,他在我大营里可是个头头呢,要真打不过我,哪里会有人服他。”赵元喜扬着下巴哼哼道。
说起儿子,房婆子也一脸的笑,“好好好,是让着你,那还不是怕把你弄伤了。不过好在姐儿长心眼了,知道保护自己了。”
“嬷嬷,你可不知道,这次干了这样的事,以后我的名声是完了,同族姐妹,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赵元喜两世也没有想明白。
房婆子冷哼一声,手麻利的拿过梳子给赵元喜挽了个咎,“还不是受人挑唆的,夫人脾气好,性子爽朗,从来没有想过继承府里的一切,可丞相爷放过话,赵府的东西除了分家各该得的,祖产一切都要归在长房里,还不是眼皮子浅,不然怎么会总从姐儿这里拿首饰。”
原来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却要毁了一个女子一世的名声,一生都毁了。
赵元喜想起上世自己家人的惨死,人也沉默了下来。
房婆子只当她一时想不通,劝道,“姐儿也往心里去,这京城里的勋贵家的公子哥,本就中看不中用,来的时候夫人已经交待过了,在京城里呆不惯,就回边关去,那里的好儿郎个顶个的好,姐儿可以放开手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