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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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开口,冯氏正好进来,忙叫住人,“先等等。”
一边快步到了赵老太太的身前,“母亲,还是先听听房妈妈的解释,到底是大嫂派回来跟在二丫头身边服侍的,就这样把人发卖了,原本母亲是好意,可二丫头那里眼下只有房妈妈和带来的一个丫头服侍,就这样不经二丫头的面,就把人发卖了,那孩子还年轻,看不到母亲的好,心里记恨上了,岂不是伤了情份?”
“恨,只会闯祸,坏赵府名声的孙女,不要也罢,哪里沦得到她心寒。”赵老太太怒气横生,到没有再让人带了房妈妈出去。
采荷惯会看眼色,小声让两个婆子放开了房妈妈,得到了自由,房妈妈跪到地上,“二夫人,你是最公正的,给我家姑娘做个主吧,先前奴婢也到府里来找夫人透过话,夫人说老太太这阵子心情不好,奴婢才没敢到老太太那里回话,姑娘只是想给大老爷庆生辰,万没有与人私奔的心啊。”
要说房妈妈也不是真的傻,她知道此时不能把冯氏捅出来,却也知道不能把那天冯氏说的话真的都说出来,那样冯氏成了恶人,更没有人帮姑娘。
等赵老太太一看过来,冯氏就适时的回道,“母亲,确有这事,那几日母亲正烦着,我就劝着让二丫头还是先歇了这个心思,等过些日子再说,哪成想她到是一个没耐性的,如今竟想着自己回去,好在梳妈妈发现了这事,不然可就真要出大事了。是儿媳想的不周,到让母亲又跟着劳心了。”
“哟,二嫂果真是个好的,二丫头这事都只会想到二嫂,连老太太这个当祖母的都要靠后了。”说完,程氏抿嘴一笑。
赵老太太听了脸就是一沉。
冯氏跟本不把程氏的挑拨放在眼里,“二丫头刚与五丫头经了那事,断不会求到弟妹的面前,三弟妹性子向来柔弱,二丫头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到是我这个当二婶的,府里大事小事都揽在身上,二丫头现在虽然及笄了,可到底是个孩子的心性,谁帮着她说句好话,她这心里就记一辈子,上次母亲训她时,我这不是帮着说几句话吗?这孩子怕是就觉得我亲近了,说起来,这孩子对我亲爱还要感谢母亲呢,要不是母亲赏了我脸面,给我几分颜面,我这帮她说话也没有用啊。”
冯氏的话说的很明白,这是真心换真心换来的,谁要看不惯就拿真心去换。
也不将功都揽到自己身上,把老太太先抬了出来。
程氏不甘心的扯了扯嘴角,“事在二嫂身上,自然是二嫂怎么说怎么有理。”
随后看向地上跪着的房妈妈,微微一笑,“二丫头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老太太可不能轻罚了,这人好在还没有走被知道了,不然府里姑娘们的名声就完了。”
冯氏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只等着上面坐着的老太太发话。
赵老太太先前发那么大的火是猜疑赵元喜要与人私奔,现在解释清原因了,又经冯氏那么一劝,理智也找了回来,不过看着下面的房妈妈眼神仍然是阴阴的,带着狠意。
“梳枝,你带着人去庄子上把二丫头带回来。”心中有气,随后又补道,“再不把人接回来,半路跑了出了点什么差错,我跟你们大老爷也交代不起。”
这话可是重了。
屋里没有人敢接话。
梳枝郑重其事的应声,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眼里闪过一抹兴奋。
程氏的话没有得到老太太的回应,心里却也高兴,女儿因为二丫头现在被发配到家庙上去,听三房带回来的话,让她的心都快碎了,眼下看到二丫头出事,心里才舒服了些。
房妈妈跪下求饶,“老太太,都是奴婢没有劝住二姑娘,二姑娘也是思念父母,求老太太看在二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吧。”
“你现在也不用求饶,等人接回来了,一个也少不得。”赵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人先押到柴房去。”
侍立在一旁的采荷就又叫了婆子进来,架着房妈妈退了出去。
程氏见没有了戏,又不得老太太好脸色,才起身告退,带着自己的人回了院子,一边叮嘱娟红,“让人注意着梧桐院的动静,再让人去叫老爷回来。”
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二丫头了。
第三十五章:惊动
元喜没有送钟毅和李习安,不过二人刚出府没走了多远,迎面就见挂着赵府的马车赶了过来,钟毅拉住马,立在原地回头往过望,就见那马车果然停到了庄子外面,除去车夫,有三个婆子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其中一个直接去拍门,梳枝和另一个守在一旁。
“走,过去看看。”钟毅调转方向,双腿一夹,就窜了出去。
李习安玩味的勾起唇角,骑马跟了上去。
没到跟前,就见庄子上的门开了,三个婆子就冲了进去,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和叫骂声,很是混乱,然后就看到元喜被两个婆子架了出来,绿竹在后面追,却被一个穿着比其他两个体面的婆子将人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顾不上身上的痛,绿竹马上爬起来追上前去,一脸的无助,待看到庄子外面的钟毅时,大呼出声,“小将军,快救救我家姑娘吧。”
语罢,人便跪到了地上。
对着钟毅的方向用力的磕头。
即使没有绿竹相求,钟毅也不会不管,横眉冷竖,“我到不知道赵府的规矩是对着闺中的姑娘像对待犯人一般,今日可真开了眼。”
早在出来的时候,梳枝就看到外面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李习安化成灰她都认识,至于不认识的这个,只当也不是个好的,与李习安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好人。
眼下见绿竹叫对方将军,到顾忌几分,微微一福身子,“让公子见笑了,是府内的老太太想念姑娘,让奴婢们带姑娘回府。”
那边两个婆子架着元喜,其中一个婆子的手却捂着元喜的嘴,钟毅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到没有听说捂了嘴,五花大绑的想念小辈的,今儿这事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左右元喜叫我一声二叔,我这也不是外人,那就一起去府上见见长辈们。”
这话却吓得梳枝的后身打了个冷战,忙道,“原来是叔姥爷,奴婢眼拙了。”
是将军,二姑娘又叫二叔,定是大老爷身边之人。
念头闪过,梳枝马上喝向拉着元喜的婆子,“没规矩的东西,让你们请姑娘回府,你们胆敢这样对姑娘,还不松手。”
两婆子敢这样对待元喜,自然是因为梳枝是老太太身边的,她吩咐的还有什么担心的,眼下见梳枝把错推到她们身上,害怕了,慌乱的手开手。
绿竹这时也跑了过来,扶住元喜,“姑娘,你没事吧?”
元喜吐了口唾沫,抬起头看向梳枝,在众人的侧目中几个大步走到梳枝的身前,左右开弓两个大巴掌带着全身的劲打了过去,巴掌声落,梳枝两边的脸也肿了起来,人却不敢吱声,恭敬的低下头。
“到真是狐假虎威,今儿我就跟你回府,到要好好问问,你这平日里在祖母面的红人,就是这么守规矩的?”元喜的话骂出来,梳枝却不以为意。
等回了府,还不知道是谁着急呢。
打梳枝带着婆子怒气冲冲的进来那一刻,元喜就料到可能是自己要走的事情被漏了出去,房妈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定是出事了。
不过被发现又如何?上辈子她是恶女也没有换来安顺的一生,最生连带着父母都不得好死,这辈子纵然背上恶名,也要把上辈子的一切都讨回来。
这一巴掌,换来李习安不屑的撇嘴,
绿竹却是一震,甚是解气。
“钟二叔,就劳烦你与我进府里走一趟了。”元喜转过身子对马上的钟毅做了万福,红着眼圈,“二叔在父亲身边些年,也不怕二叔笑话,今日侄女在京里过的什么日子,二叔也看到了,定要给侄女做主才是。”
梳枝慌乱的跪到地上,“姑娘,都是奴婢带来的两个婆子乱了规矩,奴婢知错,求姑娘万不能因这一次就把长辈们待姑娘的好都给抹了,如此一来,就是奴婢的这条命也抵不了啊。”
这次梳枝是真的怕了,不管二姑娘犯了什么错,可让外人看到府里这般对二姑娘,传出去外人怎么说?在西边关边那里的大爷老又怎么想?
丞相府里现在是老太爷还是丞相,可真正现在被各方想拉拢的是大老爷,手里握着兵权呢。
元喜根本不看她,大步的往马车那走,绿竹呸了一口跟了上去,“势力的小人。”
那两婆子早就傻眼了,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直到马车走了,才上前去扶起梳枝,“老姐姐,你看这……”
“没眼色的东西,有外人在还那般做,丢了命也是自寻的。”梳枝丢下话,跟着马车去。
两婆子交换个眼神追上去,其中一个看着是个有主意的,“老姐姐,我们这可都是听你的,现在出了事你推到我们身上来,左右也是个死,大不了临死的时候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实话说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蒙冤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威胁自己。
梳枝冷哼一声,根本不把两人放在眼里,只追着马车走。
钟毅和李习安各自走在马车的两边,隐隐能听到马车里绿竹不满的说话声,李习安到是一脸的笑,里面事着遇到感兴趣事的时候的光彩,钟毅却高兴不起来,紧抿着唇。
进了京城之后,李习安就回了包府,钟毅一路跟着马车到了丞相府。
梳枝从外面跑到前面,对着门口的小厮喊道,“快进府里禀报,大老爷的同僚到访。”
小厮应声往里跑,小角门被留下的小厮打车,马车就直接牵进了府里,直二门的门口才停下来,元喜扶着绿竹的手踩着马登下了车,头发零乱衣裳也褶褶皱皱的,在二门口的侍立的丫头看了一眼,忙收回眼神,却是诧异不已。
前面梳枝大步的在前面走,元喜步子不变的跟在后面,两人前后脚的进了院子,有小丫头禀报,梳枝也跟了进去,等元喜进来的时候,梳枝正跪在地上认错。
“老太太,奴婢有失老太太的信任,今日没有管好下面的人,让二姑娘受了委屈求老太太责罚。”梳枝额头紧贴在地上。
元喜也不急着开口,只站在那冷眼看着,这些个小手段,换成上辈子她看不出来,这辈子却是一眼就能看穿这些小把戏。
杨老太太冷声道,“委屈她?我看是丞相府都装不下她了。”
根本不问怎么回事,直接就冲着站立在门口的元喜而去。
待别是看到元喜零乱的发髻和衣衫时,眉头也拧了起来,梳枝却不敢这个时候就放松,“老太太,是奴婢的错啊。在庄子上的时候,带去的婆子竟强拧了上马车,正巧被大老爷的下属看到了。让二姑娘受了委屈,奴婢有罪啊。”
听了她这话,杨老太太才明白为何元喜会造成这个样子,挥挥手,“这不关你们的事,这也是她自找的。”
想到那外面的人,才开口道,“大老爷的同僚呢?”
“回老太太,人在外面侯着呢。”采荷从外面端着茶进来,近身到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刚刚随梳妈妈去的两个婆子正在外面请命呢。”
杨老太**了一声,没有多问,到是外面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不知府内的长辈可在?我这侄女受了委屈,难不成现在找不出一个说理的地方?”
钟毅的声音一起,杨老太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却看了采荷一眼,采荷心领神会,吩咐一旁的小丫头,“快请了客人进来。”
帘子一挑,钟毅才在小丫头的带领下走进来,抱拳作揖,“钟毅见过老太太,小侄从小就跟在家人身边,又在赵将军身前当差,平日里元喜侄女也叫小侄一声二叔,今日正好巧遇元喜侄女的事,这才管上一管。”
“起吧。”到底是外人,杨老太太心里不满,也没有当面表露出来,“刚刚听贤侄的一番话,可是我赵府哪里做的有不妥的地方?”
眼睛上下打量着钟毅,年岁不到,不过看着举指到是个懂规矩的,可想到他先前在门外的一喊,那一抹喜欢也没有了。
钟毅到也规矩,“小侄不知到底何事,到是看到两个婆子架着元喜侄女,更是手捂着元喜侄女的嘴,不怕老太太生气,小侄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到是见过,不过多是犯了错的下人被主子发卖的时候才会如此,元喜侄女一个闺中的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有违闺誉的事,被如此对待?按理说这是府内的事,小侄不该多问,可多年来受赵将军指点,赵将军又最女儿,又被小侄遇到,这事就少不得多问两句,有不妥之处,还请老太太勿怪。”
一翻话说的很明白,我也算是你儿子的人,你这样对待人家姑娘,我没看到也就不说什么了,今日看到了若不管,那就是没有良心的人。
忠义之举,若被指成不妥,那说不妥的人便是为人不正,杨老太太哪里会承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可就这样被外人指着问,杨老太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