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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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太隐秘的思绪飞速运作着,佟吟裳毕竟与季行书生活多年,变得礼貌周全,场面上知道该怎么做,看妈妈不接靳老太太的话,很可能叫老太太没有面子甚至回去多想,当即劫走了话茬:“奶奶,裳裳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她现在肯定是这个样子,咱们就多陪陪她,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靳东能好起来,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佟吟裳跟着佟怜裳喊靳老太太“奶奶”,话也说的句句在礼,老太太赞同的一直点头,手却攥着自己儿媳妇夏雪的手,生怕一失去支撑,下一秒她就能倒下去。
季行书却在这个时候清润的一开口:“不知道方不方便探视一下靳东?”
话是对着夏雪说的,她用红肿的眼睛微微一笑,摇摇头:“还没到探视的时间。”
季行书点点头,不再表动声色。
老太太接到了皇廷一品的电。话,夏雪和佟家人微微一点头,陪在老太太身后先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老太太在走廊上接电。话,是徐妈打的,说老爷子发了好大的脾气,要来伦敦,如果没有人回来接他,他就自己坐飞机过来。
老太太心脏一抽一抽,哭着对夏雪说了这事,没有任何主意,夏雪早已在爱子的绝望中自己也绝望了,目光空洞,想了一下,对老太太说:“小叔不是在国内吗,让小叔回家接上爸吧。”
老太太担心老爷子,这万一靳东没好起来,老头子也倒下了,那靳家就真的家无宁日快要妻离子散了。
夏雪说:“爸现在肯定担心,他平日最疼靳东,还是让他来吧,咱们一家人都在这边,过几天等小叔安排好,我们又得跟着去纽约,这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把爸一个人放在家里也让人担心,还是接过来跟咱们在一起吧,咱们是一家人,有任何事,一起承担。”
夏雪说完就哭了,老太太更是伤心,听到她说“咱们是一家人,有任何事,一起承担”,眼泪就止不住的掉,抱住了自己儿媳妇,趴在夏雪肩膀上哭泣。
靳东要怎么办,这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难道要坐一辈子轮椅?
当妈的夏雪,在儿子残缺的身体外,更难过的,是他一颗千疮百孔万念俱灰的心。
主治医生说,病人的求生很渺弱,夏雪知道,靳东想要解脱,她哭的死去活来。
重症监护室。
监控房连接靳东的病房,用一扇大门阻隔,大门旁镶了一面剔透的玻璃,以便医护人员随时观察病人病情。
靳东躺在病床上,全身各处插着医用管子,生命体征微弱,仅仅靠这些仪器延续生命。
姜南爵、龙秀阳、关昕在监控房里,电脑监控仪前坐着全天候留意靳东病情的护士,此刻正在打瞌睡。
姜南爵靠墙坐着,神色很疲惫,他是典型的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爱手足多过红颜,靳东昏迷中连续叫了好几次“琪琪”,这个名字,他们都知道是谁。
“我回国,把路斩月带来。”
姜南爵站了起来,说走就走,被龙秀阳推了一步。
“你冷静一点。”
“怎么冷静?”姜南爵抬起手臂,手指着玻璃那边的靳东,五官沧桑的纠结:“靳东和路斩月分手的时候,我陪他坐渔船在太平洋上漂了两个多月,你知道他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他什么心情吗?他是我兄弟,他有难就是我有难,好啊,他想要路斩月,我把她带来,她活着给靳东,死了给他陪葬。”
小护士也惊醒了,不敢说话,抬头偷偷望着陷入争执中的两个男人。
龙秀阳保持理智,分析道理给姜南爵听:“他是你兄弟,同样也是我兄弟,好朋友,两个身体一个灵魂,你最清楚他在想什么,你现在把路斩月带来,百害而无一利,靳家从此就鸡犬不宁,如果他愿意撕破脸跟靳湛柏抢路斩月,他就不会躺在病床上,早在靳湛柏把路斩月带回靳家之前他就会跟他爷爷奶奶说,靳湛柏的老婆是他的前女友,他为什么要隐瞒?靳东就我们两最铁的兄弟,你不明白吗?他要保护路斩月,如果你今天把路斩月带来了,靳东忍受的这些痛苦又算什么?路斩月已经跟了靳湛柏,整个靳家都知道她,你觉得她还会跟靳东吗?除非他们两跳跃世俗的流言蜚语,靳东可以,路斩月呢?”
你怀了两个孩子,有可能是龙凤胎
更新时间:2014…9…16 0:35:19 本章字数:8818
姜南爵缄默,又回到靠墙的座位上坐下,头重重的撞在墙上。
撇开靳湛柏,靳东还是关昕的朋友,她一个25岁的女孩并没有太深的心眼,裴霖叫她做的那些事,她在犹豫,一旦她破釜沉舟,或许从此也彻底挽不回靳湛柏。
每天都有固定的探视时间,半小时左右,一次只能一个家属进入病房。
夏雪穿上无菌服,套上无菌帽,脸蒙口罩,在护士的开门下,走进病房瑚。
靳东依然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自前几天醒来后又昏迷了几天几夜,只能靠输液维持体能和所需营养,夏雪摸着孩子放在被子里的脚,顺着床的方向走到靳东边上,垂目看儿子脸上的撞伤,又一次心痛到涕泗交流。
为了路斩月,靳东和家里闹了若干年,到如今他生死未卜的躺在病床上,夏雪是明白了,靳东他执拗,他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和路斩月的感情中清醒过来了,学生时代的爱情太纯真,毫无瑕疵,而靳东又出生在豪门世家,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他完全可以奢望情投意合的爱情,而斩月,也正好是这样的女孩,两个人跑到新加坡忍饥挨饿都不愿意分手时她就应该看清楚,当时放手让孩子们在一起,现在也是皆大欢喜,儿孙绕膝,有什么比靳东幸福更重要的事呢?路斩月没条件就没条件,难得她头一次世俗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害成这样铄。
夏雪埋在靳东胳膊边上放声哭泣:“儿子,我求过你小叔了,他也答应了,只要你醒过来,妈妈再也不反对你和路斩月在一起,你想带她去哪就去哪,佟家,妈妈给你扛,儿子,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琪琪,你就一定要醒过来,你要康复起来,妈妈会给你很多钱,让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你带着琪琪,你们再回新加坡生活,妈妈什么都想通了,儿子,妈妈只要你好起来,妈妈对不起你,你要是好不起来,妈妈这辈子怎么办?我的宝贝,妈妈的宝贝”
靳东紧闭着双眼,如死去一样安详。
国剧盛典红毯结束后,靳湛柏寻了个机会先行离开了,林静在里面断后。
老太太在伦敦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家接上老太爷,一起上伦敦来。
靳湛柏当天行色匆匆,搭飞机回S市,先回柏林春天洗澡,赶紧换衣服,然后一刻不停的去皇廷一品接老太爷。
徐妈已经将老太爷和她自己的行李收拾好,靳湛柏到的时候徐妈在客厅枯坐,老太爷在房里躺着,徐妈说,老太爷这几天血压下不去,有点危险。
靳湛柏推门进了老太爷卧室,老人家自己撑起来,浑浊的黄色眼球几乎就要从眼眶掉出来了,他问自己儿子:“靳东怎么样?”
靳湛柏双手抄袋,闷头忍耐:“还没脱离危险。”
老太爷猛的靠在床头上,实木发出呜咽的声音。
“那医生怎么说?还能不能醒?”
靳湛柏抿了抿唇,好整以暇般转移话题:“徐妈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老太爷下床,却在穿鞋时险些从床边掉下来,靳湛柏没扶,但内心犹如剜割一般的疼,他是始作俑者,靳家的所有磨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有改写历史的机会,但他选择了放弃。
如今再问为了得到路斩月,这样的代价大不大,他会哭,代价是整个靳家宁静温馨的和睦,和他亲如骨肉的靳东的生命与灵魂。
司机送他们去机场的,徐妈陪着老太爷坐后座,靳湛柏坐在副驾,这段时间落了点清净,他可以好好想一想他和斩月到底要怎么办。
夏雪那天跪下来求他,要他可怜靳东,把斩月还给靳东,他没办法不答应,纵然他觉得把斩月当成一件商品任人来去实在太过残忍,但他说不出不的发音。
靳东醒了,他会带着斩月离开这里,也许会重去新加坡定居,那他怎么办?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斩月离开自己?他做不到。
靳东醒不了,他会成为罪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和斩月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们会因为靳东而分开,他舍得吗?他还是做不到。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纵然他知道该理智对待,身体在逃避,灵魂却在追随。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爱情,在那次爱情之后的所有恋爱,都是类似爱情的东西,他知道,不管他们三个人的结局如何,他已经注定要走靳东的路,在爱情中,看的重的人注定伤的狠。
斩月的回来让爸妈宽了心,女儿这一走,走了快一个月,回来却脸色发白,气虚易累,连续奔波,从借钱到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妈妈心疼女儿,让爸爸回家给斩月炖母鸡补身体。
斩月是和爸爸一起回家了,却是将爸爸送到叔叔家,自己又回医院了,不在的这些天,都是爸爸在医院陪护,他自己本身就有隐疾,斩月得让爸爸好好休息。
回医院就被妈妈数落了,妈妈拉着斩月讲了好长时间,直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在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斩月怀着身孕上了手术床,卖了一个肾,又和靳湛柏协议好离婚,CICI也卖了,这些事就像风云,虽然短暂,但威力强大,聚集在一起发生,斩月没有倒下,她硬是挺过来了。
妈妈术后康复的不错,斩月就高兴,心情一好,人就能精神,很多时候,打败一个人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ta自己的内心世界,内心强大了,坚不可摧,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中午给妈妈擦身子换衣服,洗完晾完,又伺候妈妈吃了饭,等妈妈睡午觉了斩月才端着妈妈的饭盒去医院食堂打饭,这个点,基本上没什么吃的了,斩月要了一个馒头,打了两块钱的红烧茄子,食堂阿姨挺热心的,说东西凉了,给斩月用微波炉加热。
斩月端着饭盒走到住院部后面的花园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来,天气不错,有太阳,她在太阳下头昏昏欲睡。
吃着馒头却味同嚼蜡,她在苦恼肚子里胎儿的事,要打的,但什么时候打,她没有主意。
打胎,她有点怕,没有经历过的事总有些多想。
手术后,斩月经常体乏无力,腰也疼,她慢慢咬着馒头,夹两块茄子,从热吃到冷,吃到馒头变硬。
花园里有午后出来散步的病人,有些有家人陪同,有些一个人,也有护士穿梭往来,人人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斩月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很远,淡橘色的光芒,阳光下有被微风拂起的婆娑树影,这个慵懒静谧的午后时光,让斩月突然觉得,好无助,好渺茫,好孤独。
她依旧在咬硬邦邦的馒头,嘴里唱着歌:“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斩月在饭盒里夹茄子,筷子不好使,她吃了一口茄子又咬一口馒头,放远视线,好像看到了夏季干燥的空气与灰尘,嘴巴里慢悠悠的哼着这首歌的旋律,哼着哼着拿袖子擦眼睛,然后端着饭盒,忍着腰上的疼,站起来回住院大楼了。
第二天,斩月抽时间去了同一家医院的妇科,挂了号在门诊室外等候,她心情异常平静,28岁的人,不会再做幼稚荒唐的行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经权衡,利弊冲突尽量降到最低。
一个人做产检很可怜,一个人堕胎呢,斩月望着有家属陪伴的孕妇,她们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脸庞上洋溢着春日般剔透明亮的微笑,或许她也会有这么一天,用满含期待的心情迎接她腹中的小生命,可惜ta来错了时间,命丧母亲的手中,血肉相连,撕碎的是母亲的心。
护士喊斩月的名字,她拾起包,从恍惚的神情中回过神来,跟着护士匆匆走进了门诊室,妇产科大夫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头发花白,见多了年纪轻轻堕胎流产的女人,什么都没说,埋头在病历上刷刷写下记录。
流产是个小手术,当天就能做,斩月做的是最简单的普通人。流,要刮宫,护士引斩月去了旁边一间门诊,对里面正在喝茶休息的年轻女医生说:“张医生,王医生让你堕一胎。”
年轻的张医生打量一番斩月,可能是看她个子高,多留意两眼,然后点头,指着后面那张就诊床,说:“把裤子脱了,躺上去。”
斩月抓着拳头,往窗帘望了望,乖乖脱了裤子,蜷在专做妇科检查的那张躺床上,双脚踩着脚垫固定,以分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