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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影子恋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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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没有说出来,然后电话便被挂断了,耳边空余单调的嘟嘟声。
  后来我辗转得知,动迁政策有变,姑姑大概是铁了心要做钉子户以争取最大的利益了,我没有签名正好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小菜听我说了个大概之后总结,那她一定不会来管你了,真要拖到不能再拖了,你就等着动迁办的人来找你吧。
  我觉得小菜说得有道理,其实我宁愿动迁办的人直接来找我,一五一十说得清,总比重复那顿噩梦一般的年夜饭好。
  我在这个假期剩下的日子里没有再见到过严子非,那天老板跟熟客聊天,就是之前被我撞见在沙发上睡着的女客,他捧着刚烤好的饼干过去,放下也不走,还问她最近为什么这么清闲。
  那女客略舒口气,“因为他不在上海。”
  她说的是那位一直来接她的先生,开一辆黑色的大车,带眼镜,很斯文,有时对她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总是笑笑的。
  老板就说,“是啊,肖去了,严也去了,这回给面子的人倒是真多。”
  我这才知道,严子非已经不在上海了。
  其实他是否在这个城市里,原本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我从那天之后,无数遍想起那个模糊的“或许……”,但“或许”之后,从来都没有结果,后来索性不想了,反而神志清明,日子过得快乐许多。
  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喜欢一个人,与是否与他在一起并没有关系。
  但是我错了,就在第二天晚上,我便再次见到了严子非。
  天气不错,我到咖啡馆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街上的梧桐树已经绿意厚重,一对外国老夫妻推门进来,要了两杯美式,老太太不需要加奶,老先生不需要加糖,店里都是咖啡的香味,等待的时候他们看到一边食柜里的新鲜提子芝士蛋糕,老太太几乎要拍起手来,立刻要了一块,吃了一口还叫我过去,问,“这是你做的吗?”
  我摇摇头,指指坐在另一头的老板,他们对他翘大拇指,他放下手里的书,对他们微微欠了欠身。
  快打烊的时候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小菜上的是白班,老板最近对我的工作能力表示一百二十万分的放心,早已经走了,我正准备关门,一回身看到那辆熟悉的车,静静停在门外。
  我严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隔着玻璃看了至少五秒钟,然后推门走出去,一直走到那车边。
  隔了那么长久的时间,我终于又一次看到了严子非,坐在驾驶座上,隔着打开的车窗,与我目光相对。
  “严先生,你来喝咖啡?”
  他点点头,“可以吗?是不是打烊了?”
  我看看时间,“进来吧,我请客。”
  “这么好?”他笑着推门下车。
  我开机器煮咖啡,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店里有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摄影杂志和各国食谱,热热闹闹满目琳琅,他就坐在那旁边,却并没有要拿一本看的意思,双腿伸长,双手交叠,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略带着一点倦色,却更显得英俊。
  咖啡机发出沉闷的碾磨声,我在腾起的热气里问他,“才回上海吗?”
  他“嗯”了一声。
  我又问,“要不要多加点牛奶?”
  又是一声很轻的,“嗯”。
  我抬起眼看过去,看到他半垂着眼,像是在深思,又或者是要睡了。
  我关上机器,很小心地捧着咖啡走过去,走到他身边,才要踌躇是不是要开口叫他,他已经睁开眼来,接过那杯咖啡。
  “很累吗?”我问他。
  “还好。”
  “这么晚喝咖啡不会睡不着吗?”
  他将那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后抬起眼来,沉默地看着我,我从未见过他眼里流露出那样矛盾与复杂的目光,那目光让我怔在原地,然后我还未收回的那只手就被握住了。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咖啡杯的热度,那温度让我颤抖,店里没有音乐,上下安静得像是沉在水里,但我耳里却有微响,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是我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都在微微地打颤,摩挲过身上所穿的衣料,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握着我,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常欢,我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我屏息看着他,呼吸都忘记了。
  他再开口前真的想了一想,微微低着头,手仍是握住我的,稳定有力的手指,像是我当下能得到的唯一支持。
  “常欢,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你,我想……我们能否尝试在一起。”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唐突,毕竟我年长你那么多。”
  我脑中异响纷繁,眼前的一切全在不可思议的极光里晃动,失去平衡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左脚碰到身后的沙发,几乎要仰天栽倒。
  幸好严子非将我一把拉住。
  饶是这样,我再站住身子的时候也是狼狈万分。
  他为了我的动作向前倾身,几乎要站起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大概怎么都没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
  我在他开口以前举起手来,几乎是个投降的姿势,“严先生,我刚才听你说,说……”
  他让我安全地坐进沙发里,目测我大概是没有再突然栽倒的危险了,这才说话。
  “嗯,我是来问你,是否愿意尝试与我在一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仍是看着我,说完却突然闭上眼,嘴角弯出一个略带些无奈的笑来。
  “咳,常欢,你真了不起,这样的话,居然让我讲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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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这章是存稿,而且是唯一的一章存稿,貌似是半年以前的东西了。。。。
  旁白:小海君,我不在这儿陪你了,我去别的文避一避
  海:无数遍被催更常欢的我,表示鸭梨非常大,但有句诗说得好,青山依旧在,转头万年坑……扭头泪奔而走…………

————下接书版手打内容————
  2
  咖啡店的灯熄灭,我锁上门,与严子非回家。
  或者其他人都是从看电影吃饭牵手散步开始的,但是严子非说同我一起回去吧,我便觉得这就是正确顺序了。
  我坐进车里,他开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香草与树香混合在一起,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从我第一次遇见他,这味道就被刻在某根最敏感的记忆神经上。
  对我来说,这味道代表爱。
  我与他一起回了家。
  我一直以为,严子非这样的男人,过的一定是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生活,每日工作忙碌,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偶尔闲暇,也是如旧日好莱坞大片里那样,身边不缺知己良朋,衣香鬓影里举杯对饮,背景都是水晶吊灯里反射出来的华丽的光。
  没想到真正走进他家里,里头却冷清而简单,四顾没一点儿人气。
  当然还是漂亮的,家具一式线条简约,只有黑与白,屋里开着;地暖,但走进来仍觉得冷,有些感觉,与温度无关。
  我说:“这里你不常待,是吗?”
  他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又把目光投向空荡荡的墙面,仔细看,隐约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在。
  “这里挂过画吗?哦,红酒。”
  我终于看到一样让我熟悉的东西,不由重复:“你藏了这么多红酒,还要去思凡……”
  我很紧张,紧张得停不了口。
  他一定看出来了,却只是走过来去了一瓶酒,对我说:“只在家里喝的。”说完侧头看我,微微弯着嘴角,“常欢,厨房里有杯子。”
  我走进厨房,在锃亮的烤箱面板上,看到自己红色的脸。
  我两手去捂,只觉掌心滚烫。
  “常欢?”
  “我……我在找。”
  “打开橱门就是了。”
  “好。”我应声,其实橱门是透明玻璃的,一排刻花酒杯就在眼前,我开门取了两只,拿得急了,杯口相碰,清脆的一声响。
  严子非已经把酒开了,我举着酒杯走过去,放到桌上再看一眼酒标,许久以前背的那些功课又回来了,不由笑。
  “雷兹卡尔。”
  他点头,只是微笑。
  然后我们在沙发上坐着,聊天,喝酒,看电视。
  酒好极了,口感如同丝绒,电视开的是卫星频道,bbc新闻,全世界都那么乱,加沙的冲突,印度的暴动,华尔街的示威,伦敦的抢劫,枪炮轰鸣,汽油瓶乱飞,但我坐在严子非身边,屋子里因为酒和声音有了温度,到处都是暖的,他侧坐着,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非常放松的姿势,看着我的目光也是暖的。
  一切温暖,舒适,安定,我与他坐在一起,他看我如同看一件珍宝。
  我也觉得,自己成了一件珍宝。
  我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角,真可悲,我连握住他的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垂下眼,又抬起来看我,他有一双宝石一样的黑眼睛,真正是带着光的。
  我说:“我爱你。”声音发着抖。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常欢,你还是个孩子。”然后倾身过来,吻了我。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严子非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我们认识半年有余,真正在一起不超过十天,他知道我喜欢他,一切都写在我的脸上,一览无遗。他又是什么时候决定接受我的呢?我不得而知,但他一旦决定便来见我,问句直白得如同射出一颗子弹,省区繁文缛节一般的琐碎过程,如同我们只有今天。
  但这一晚,止于这个吻。
  3
  严子非并没有将我留下,电话来得很紧急,他走进书房去听,过了一会儿走出来,说有一个视频会议。
  他说话的时候竟然带一点儿歉意,我站起来:“我回学校。”
  他走过来:“不急,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愣了一下:“不用的,我自己能回去。”
  他看着我,一句话说的自然而然:“常欢,让我照顾你。”
  我抿唇笑了一下,然后在他拨电话的时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我怕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舌头被咬得很疼。
  来接我的人叫小施,五官普通目光犀利。
  严子非送我下楼,站在路灯下说:“路上小心。”
  我点头,小施打开车门等着我,路上安静,我与严子非面对面站在路灯晕黄的光里,阴影让他的脸更加深刻。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有事,你有我的号码。”
  我说:“好。”
  “没有应答的话,等我的回电。”
  我知道他是很忙的,又答:“好。”
  他想了想,最后补充道:“我会做一些安排,小施会联系你。”
  这次我没有说:“好”,眼里现出问号。
  他只拍拍我的头:“回去吧,不要太辛苦。”
  小施开车平稳迅速,我坐在后座看窗外,第一次享受到被司机专程接送的待遇,颇有些不自在。
  还有,现在已经不是假期了,学校里到处都是人,我被这样的一辆大车送回来,别人会怎么想?
  有些人得了些好便向全世界都知道,但我却恰恰相反。
  真正的幸福是不能与人分享的,这突如其来的,令我无法自控的快乐是只属于我的秘密。
  车子越来越接近校区,我不能不开口:“施先生,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小施没有回头,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目光里没有一点儿温度。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小施,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此时这样冰冷的一眼,真让我退缩。
  我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我要在这里下车。”
  “严先生要我送你到学校。”
  “我…。。。我想去超市买点儿东西。”他的态度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转圜余地,我只好找理由。
  小施踩刹车,方向盘一打,车就在路边停下了,街边就是一件二十四小时超市,夜里没什么人,两个营业员靠在柜台上聊天。
  “我在这里等你。”
  我在后视镜里与他四目相觑,半响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技可施之下只好说老实话。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送我到校,这辆车…。。。”我斟酌了一下字句,实在斟酌不出来,遂重复,“我想在这里下车。”
  小施目光一动,顿一顿才答我:“好。”
  说完打开门下车,走到后面来拉门。
  我下车,小施合门。
  我与他告别,他没有答我,我只好转身走了,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自动锁落下的咔嗒声,地上有影子跟上来,我一回头,就看到小施。
  我愣住:“施先生,你……”
  小施板着脸:“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用车。”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一次说话,虽然仍旧没什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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