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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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看着她带着玩味的大眼睛,更不能自持。
无忧笑笑问,“你想上我?”
峻熙怔了一下,不答。
他确实想,如果她肯,他也绝对会这么做。
但无忧这丫头太鬼,今晚又太过反常,他不能不妨。
“怎么不答?”无忧仍笑看着他,眼里玩意更浓。
“你想我怎么答?”他撑着桶沿的手,移过来,覆上她的手背。
无忧看着握住自己手的大手,冷笑,突然叫道:“换水。”
门外丫头应了一声,“是。”立马传话,“换水。”
接着门外便有下人跑动的声音。
峻熙陡然一惊,变了脸色。
无忧抽出手,往后靠去,笑盈盈地看着他,道:“想上,就来,只要你敢。”
峻熙听见脚步声传来,瞪了她一眼,她却笑得越加张狂,恨得咬牙,忙绕出屏风,仍站到门边。
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根本是在陷害于他。
他固然想要她,但现在峻衍是天女夫君,如果他与她私通,传扬出去,哪怕他再多的功绩,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
转眼间功夫,门被推开,丫头婆子们提着热水鱼贯而入。
下人们进来,虽然不敢看他,但峻熙却浑身不自在,站在这里退不是,不退也不是。
峻熙的为人极为难缠,无忧这么做也是想他知难而退。
并不想与他多纠葛,而且当着下人的面,不便再说什么,道:“二皇子,还有别的事吗?”
“今天我和皇兄去捉拿江南大盗,得知有一个小厮拿着郡主的牌子去要野味,不知郡主可知道这件事。”
“哦,这件事啊,是我叫他去要的。这段时间,大伙应付我姨娘,大气不敢喘上一口,怪辛苦的。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我想弄点野味来开个小灶,让大伙乐一乐,去一去府里的闷气。”
“郡主要东西,为何还要亲力亲为,叫厨房去备,不就行了?”
“我姨娘前脚离府,后脚,这府里就大肆操办,传到姨娘耳中,她岂不是认为我巴不得她早些走。我想和亲近的几个人乐一乐,却又不想得个大不敬的骂名,也就只能自己掏腰包,开小灶。”无忧说完,‘咦’了一声,“你皇兄都不理我府中的事,二皇子如何会对我府中的事,这么上心。”
她说着话,丫头正拉开软巾,遮在浴桶前,无忧从水中起身,迈出浴桶。
峻熙虽然看不见她的身体,但听着水响,屏风上又映出拉开大软巾将她身体裹住的投影,他想象到软巾擦过她赤着的细滑肌肤,如果这么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抱在怀里,是何等销魂,身上不由地一阵燥热。
对无忧的问话,一时间竟没能答上来。
直到无忧又唤,“二皇子。”
才赫然回神,“呃。”了一声,“不过是担心郡主的安危,随口问问。”
无忧笑了笑,也不揭穿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太晚了,我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他说完,逃似地开门而去。
到了门外,被夜风一吹,才清醒不少。
站在台阶下,看着关拢房门,深透了口气。
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的妃位应该是她的,而不是赵雅。
第二天,无忧果然叫下人在后院生了火,烧烤野味,又叫人将所有夫郎请过来。
峻熙是客,又是皇子,不好冷落,也差人去请了。
请了他,也就不能落下峻衍。
不凡府中事务繁忙,忙完手中事务方能走开。
开心天亮才睡下,丫头去唤时,还赖在床上。
了了正拿了一味新调配出来的茶,到宁墨那边请他品试,得知消息后,才赶紧回‘听雨轩’收拾。
宁墨直说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接将丫头打发了回来。
凤止又不知去了哪里鬼混。
只有十一郎听说有郡主有请,还是烧烤东西吃,连袍子都没扣好,就撒腿跑了来。
十一郎的院子远,他的腿又短,所以最先到的,反而是峻衍两兄弟。
峻熙远远见无忧正指挥着下人翻弄野味,想着她昨晚的妩媚之态,眼角不由轻轻一跳,转脸见峻衍正拧着眉头看他,忙收敛心思,“嫂嫂倒是个识得情趣的人。”
原本一句奉承地话,听在峻衍耳中就很是刺耳,她确实是懂情趣,不过这些情趣给的却是别人,而不是他这个正夫。
峻熙对兄长的不善神色并不在意,笑了笑,与他并肩前行。
一阵风从身后袭来,他本能的一让,一个小肉团从他身边滚过去,直扑无忧,将无忧的腿一把抱住。
在她身上拧得象根麻花,还喘着粗气就开始撒娇,“还以为郡主再也不要十一郎了。”
无忧笑了一下,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不要你。”
十一郎绞着无忧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以后十一郎,什么都听郡主的。”
无忧心里暗叹,这么小小的人儿,却是姨娘的眼线,这往后能不能好生长大成人,都难预料,见他说的可怜,也有些心酸,笑着应道:“好。”
十一郎化忧为喜,扑上前将无忧的脖子搂了,在她脸上‘唧叭’一下,口水滴答地亲了一大口。
无忧郁闷,怎么还改不了这动不动就亲人的德性。
峻熙嘴角抽了一下,瞥向峻衍,“那小孩子是什么人?”
峻衍嘴角抽出一抹不屑,“她最小的一个夫侍,她可是生冷不忌,老幼通吃。”
峻熙微愕,飞快地看向无忧,见她正牵了十一郎去拿肉串,并无猥琐之态,倒象是姐姐带了个弟弟,再瞥向峻衍,打心眼里生出蔑视。
自己这个皇兄好年纪小的少年,便将别人也看成他这般。
“这孩子怕是早晚要出府的。”
身后传来击掌声。
回头,却见开心和惜了了一起走来,开心正拍着手掌,笑看着他,“二皇子好眼光,十一郎大些了,确实是要放出府的。”
峻熙已经在峻衍那里得知,开心昨晚在府中的事,但对之前的猜测却并未打消,他应该就是银狐,只不过没有证据,他也不能随意妄言,只能装作无事一般。
“不过是随便猜猜,听说阁下好身手,怎么就没想过在王爷手下谋个一官半职?”
“好身手?”无忧手捂着额,故作思考,道:“二皇子指的是赌吗?”
“白公子,真是幽默。”峻熙向开心身边的惜了了看去,暗赞,好漂亮的一个人儿。
他与惜了了没正式见过,但对这个人却没少听说,传言常乐这个夫,比女人更美,以前很不以为然。
男人比女人更美,岂不成了娘娘腔,这时一见,不得不叹服上天造人。
居然可以有如此媚而不娇,艳而不俗的人物,论长相,确实比女人更美,但丝毫没有女人气。
常乐的这几个夫郎,真是各有千秋,无一不是世间难见的绝色男儿,也怪不得自己这个光看外表,还是一表人才的皇兄丝毫入不得她的眼。
不过男儿不能光看外表,论本事,他到不认为自己能输过她的这些花瓶夫郎,何况他出身高贵,如果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就无人能及。
“好说。”开心随口应了,睨向峻衍,笑嘻嘻地道:“太子好象昨夜没睡好。”
峻衍最看不得开心,一见他吊儿郎当,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就来鬼火乱窜,重哼了一声。
开心也不恼,挑眉笑了笑,揽着惜了了的肩膀,“饿死了,吃东西去。”
惜了了不喜欢与皇家的人多打交道,礼貌性地向峻衍兄弟点了点头,便随开心前走。
打峻衍身边走过,被风扬起的发稍拂过峻衍脸膛。
幽幽茶香从他发稍上扬开,峻衍不自禁地闻了闻,真香。
那晚,惜了了和无忧裹在一个被子里,峻衍又在气头上,光线又暗,对惜了了没能多看,这时看着,身子顿时酥了一半,痴痴地看着,半天回不了神。
307 合伙
峻熙咳了一声,峻衍才骤然回神,撇脸见峻熙眼里挂着一抹幸灾乐祸从他身边走过,呸了一声。
回头却见无忧站在前面不远处,似笑非笑地冷瞥着他,脚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意,直窜上背脊。
故作无事般笑了笑,正要前走。
无忧嘴角轻抽,越加的冷,暗骂了声狗改不了吃屎,走到他身边,凑近他耳边,“你敢在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堪。”
峻衍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转脸,无忧已经向后退开,不屑地冷瞥着他。
不由也有些来气,“你能怎么样?”
“你说呢?”无忧面无表情。
峻衍更加心虚,不敢再接话。
无忧这才转身回到火旁。
不凡和宁墨没来,人本来就少,又有峻衍两兄弟在,众人也放不开,而下人们更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怕说多错多,气氛变得沉闷,十分无聊。
只得十一郎年幼,凡事贪个新鲜,今天又是无忧叫他来的,跑前跑后的疯玩,玩累了就吃,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吃得圆滚滚地,加上跑得也累了,缩在一边打瞌睡。
他的奶娘怕他跑得一身汗,睡在这里吹风受凉,向无忧请辞,抱了十一郎离开。
十一郎一走,越加没了生气。
最后还是开心受不了这个闷,取了骰子出来拉惜了了赌钱玩。
惜了了不好赌,但与开心多年为伴,也会玩一些。
他反感峻衍揪到机会就往他身上乱看,也就随了开心一同进了凉亭。
惜了了一走,峻衍就象少了魂一样,加上他本来也就好赌,立马跟着凑了过去。
“两人玩,甚是无趣,不如加我一个。”
惜了了眉头拧了拧,很是反感,但对方毕竟是太子,无忧的正夫,也不好当面让他难堪,默着不出声。
开心瞅了太子一阵,笑道:“成,要玩就玩大些。”
峻衍最见不得开心,加上开心又和惜了了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心里更加不痛快。
冷哼了一声,一个痞子,还敢跟他堂堂太子叫阵,蔑视道:“多大都没问题,就怕你玩不起。”
开心挑了眉稍,“玩过方知。”
整个北齐国库只怕也不及苏家有钱,加上了了又视钱财如粪土,更不在意输赢,赌大赌小,对他而言,并没有区别,自是没有异议。
峻熙看着他皇兄摇了摇头,白开心名声虽然不好,赌品和赌技却是一流,自己这个皇兄,不过是与些达贵玩玩,那些人看他是太子,不管是出于巴结,还是畏惧,都不敢当真赢他,令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自己赌技无人能敌,今天怕是在输趴在这里。
再看无忧,一个人坐在火边,拿了把火钳百无聊赖地拨着炭灰玩。
坐了过去,“我们去射箭玩?”
无忧瞅了他一眼,箭术好,了不得吗?逮着机会就显摆,“没兴趣。”
“那我们去园子里走走。”峻熙往火里加了根柴。
无忧不理,看向凉亭。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与开心以前是怎么,以后还是怎么,但下意识中对他却比过去亲近了许多。
这时想摆脱峻熙的纠缠,不自禁地就想着往开心身边凑。
又看见峻衍掏了一大把银票出来,眸子顿时一亮。
她虽然冒充着兴宁,但是除了这个名分外,她再不愿占兴宁的便宜。
所以从来不去账房支银子用。
而不凡私下给她送来的银票,她也原封不动的送还回去。
这些日子用的,是从银狐那里挣来的三百金珠。
既然冒充了兴宁,身为郡主出手也就不能过于的吝啬,再加上打探消息也全要钱来打点。
这些日子下来,那三百金珠所剩不多。
倒不如乘这机会,拉开心全伙赢峻衍的银子。
主意打定,拍手起身,走入凉亭,挤在开心和惜了了中间,“参我一个。”
“好啊,四个人,咱轮庄。”开心见她加进来,兴致更浓。
“不要。”无忧立马否认。
所有人一起向她看去。
“我和了了一家,开心和峻衍各一家,该怎么坐庄,还是怎么坐庄。”无忧手肘搁上了了肩膀,向了了问道:“好不好?”
惜了了自是一百个愿意,“好。”和她挤在一堆坐下。
峻衍在旁边看着,惜了了和无忧二人,年纪相当,都长得粉嫩嫩的,活活一对金童玉女。
在屋里他们裹在一个被卷里,在这外面仍挤成一堆,脸沉了沉,十分不悦。
无忧哪理他高不高兴,在石桌后,偷偷踩开心的脚趾,示意他联手。
开心扬眉,眼里渐渐化开笑意,这丫头……
他并非当真好赌,只是平时隐在市井里,成日一派的浪荡子弟的行头,免不得要借那些痞子的恶习掩饰。
混混们最好的就是打架、赌钱、玩女人。
小混混常欺负老弱,妇幼,他看不惯,也不屑。
再说也不愿逞强,引人注意,所以打架极少参于。
女人,他一来没兴趣,二来怕嘴杂误事,除非迫不得已,并不沾染,剩下的就是赌。
赌场是人最杂的地方,无论是谁混在里面,都不引人注意,可以独来独往,对他而言最为合适。
他耳力极好,反应又快,加上他自小练的就是一身敏捷功夫,手指灵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