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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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粉红涨得血红,怒气险些焚穿她的胸腔,骂了声‘无耻’。
他抬眼起来,妖娆妩媚的眼灼灼的向她焚来,声音带着似欢…爱中的沙哑,“来了?”
无忧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扬手就往他脸上掴去。
他身体翻滚避开,手臂一伸,却勾了她的腰,粘身上来。
无忧反扭他的手臂,却被他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角度拖拽着倒向床榻。
他象是对她的招式极为熟悉,轻松避开她的进攻,身体象蛇一样将她缠住。
她一时间,竟没能将他甩开。
他在她耳边低笑,“我闻到了情…欲的味道。”
“下流。”
无忧情不自禁的一夹腿,引来他又是一声闷笑。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舔,“那男人是谁?”
“无耻妖人,自己作怪,还敢问我?”无忧突然发力,翻身坐起,将他的手反绞住,死死按住,令他动弹不得。
凤止也不挣扎反抗,扭过头,媚笑道:“我倒希望是我,可惜……”
无忧耳垂上的湿意,被风一吹,凉嗖嗖的,突然发现,他的舌头冰冷,眸子一窄,飞快的空了只手出来,向他衣裳内摸去。
赫然发现他的身体如同自己一般冰冷。
而梦中的那人,却温暖得如冬天的艳阳,能将她的冰冷的身体和血液,一起暖去。
光是想想,都舒服的忍不住叹息。
与身下这具身体是天地之别。
倒抽了口冷气,“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171 我想要她
他体温比常人低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鲜少人会留意,就算偶尔有人觉得他身体很冷,也会因为他身份特殊,又是修行之人,不会多去猜想。这时被无忧这么一摸一问,不由微微诧异。
想到之前无忧触碰过他,那时便感觉她的手极冷,只是那时一触便松,而且冬天,手冷并不奇怪,所以并没多想。
这时不由的起了疑心。
邪眸半窄,重新审看向她的面颊,若有所思。
突然飞快的反手去捉无忧的手。
无忧想起不凡曾经说过,他精通生死阴阳之术,而自己体温也是异常,哪能让他捉住。
闪身避开,隔着衣裳,抓住他的手猛的一扭,仍绞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床上,森然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止半扭着身子,转头过来,敝着的青莲紫袍从肩膀上滑下,烛光在他光洁的肌肤上轻柔拂动,松松半挽着的乌发滑下,半掩了艳红如涂丹的唇。
懒散半睁着的眸子里未褪的情…欲丝毫不掩,声音更是渗着浓郁的诱惑,“你认为我能做什么?”
“少装。”无忧冷笑,刚才如果不是四儿的那声冷哼,将她惊醒,那叫人不堪的梦境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凤止象泥鳅一般从她手下滑出,突然撑身凑近她,无忧忙往后避,后背抵了床栏,再退不开,正要往一旁滚开,他手臂撑上床栏,拦下她的去路。
“刚才不是很快活吗?如果不是有人捣乱,早就该欲…死…欲…仙了。”他眼中波光荡漾,声音也越加的诱人,竟象是方才那只手,在她私…聊的敏感处抚过,炙热的气息喷拂着她手上肌肤,丝丝的痒,“你欢爱的样子,真美。”
“你是不想活了。”无忧又羞又窘,恼羞成怒,脸上黑如锅底,手上用力,只听一声极轻的骨骼错位的轻响。
凤止痛得脸色刹时惨白,闷哼一声,眼角却轻轻挑起,笑着吸了口气,少女幽香中透着一缕清新得如同初开墨梅一般的冷香,惬意的眯上眼,“你熏的什么香?”
无忧暗暗心惊,刚才急着过来看他在搞什么鬼,竟没留意,刚才幻境中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的畅意,令身体滚烫,将体内隐着的体香逼了出来。
“少玩花样,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是个小小的玩意,助你勾起一些美好的回忆,不想……啧……啧……竟是如此的香……艳……销……魂,却不知是哪位男子能让郡主心心念念到此?”他抬手起来,去抚她微露在大氅系带下的锁骨。
“胡说,分明是你在捣鬼。”无忧竖起了眉头,将他的手打开,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回忆,不过那情境,如同上次做过的春……梦。
“原来你认为,梦境中的男子是我……”凤止眸子陡然一亮,“我倒希望是我……难道那个人跟我长得一般模样?
无忧冷哼一声,突然捏了他的下巴,抬得高些,仔细辩论,这张脸和冥王当真一般无二,“你刚才所施的是媚术?”
“如果仅是媚术,早被你房里那位给破了,不过是以媚术为引子的施术,他居然也能顺着媚术勉强破得。不凡那小子,为了防我,没少费心思。”
凤止腕关节被无忧下掉,痛得额得冷汗直冒,神情间却浑不在意,金褐色的眸子妖娆不减。
“难道你对我施的下三滥手段就是施术?”无忧是由千古传流下来的秘术而得以重生,她始终认定,既然自己能得以重生,子言或许也能。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秘术有关,这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精通秘术的家伙,岂肯轻易放过。
凤止嗤笑出声,“天下秘术,岂有下三滥之说,再说施术有千万种,昨夜不过令你重温一下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自己还有这么一遭过往,一定很意外吧?”
“胡说。”无忧暗暗心惊,口中否认,内心却开始迷惑,以前昏迷,冥王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但那个人,她敢肯定不是冥王,耳边仿佛响起低柔的声音,“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你呢?”
手心渐渐渗出冷汗。
凤止又是一声低笑,“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在无忧失神之时,突然挣脱出去,手臂勾揽住她的腰,猛的往后一带。
无忧赫然惊醒,正要还击之时,他已覆身下来,将她压住,“想不想跟我试试,那梦里是真是假,你一试便知。”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修长的粉颈。
她的肌肤虽然也是偏冷,但才得了宁墨的那许多血,细摸之下,却带着些温热,与他身上如同死人般的冷又是不同,“他手法生涩,房…事上是个稚儿,岂能与我比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男女…之…欢,什么才是销…魂,我能给你的,和你梦里的那男人所给你的,可是天壤之别……如何……郡主……”
他的声音如同在花荫下埋了数百年的陈年老酒,光是这么听着,便能让人醉去。
说完屈膝挪到她腿间,突然往上一顶,一擦一蹭。
“你真是无耻下流。”
强烈的异样刺激从那处瞬间传开,无忧腿…间一抽,腿…根即时绷紧,眼里露出杀气,正要动手。
身上一轻,身上近乎半…裸的男子,被人提了起来。
无忧向床边看去,不知不凡何时站在床边,正握着凤止的手腕,一拉一送,只听‘咔’地一声。
凤止痛得一抽,脱开的关节已经接上,一拂遮去面颊的长发,慢慢踱到桌边坐下,倒了茶喝,瞟了无忧一眼,摸了桌上放着的折扇,关节刚刚接好,使不上力,手一抖,扇子落在地上,懒得再拾。
不凡抓住他的手腕,“别伤了四儿。”
凤止笑看向不凡,“他是你的人,我自然不会把他如何。”
不凡放开他,走向床边,去扶无忧,“你没事吗?”
他提起凤止,看着象是在救她,但实际上,却是免了凤止伤在无忧手下。
无忧恼他助凤止,将他的手拂开,跃下床,“一丘之貉。”
不凡不恼,笑了笑,“他是王妃请来的,你伤了他,岂不是多事?”
无忧眉头微锁,姨娘不会不知凤止是怎么样的人,弄他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着不凡的面,梦境之事哪敢再提,瞪了他一眼,冷看向凤止,“你再敢对我做这种下作之事,别怪我不客气。”
凤止扬眉一笑,真是有趣的女人,可惜了……
睨向不凡,见他目光一直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无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也不收回,戏笑道:“不跟去?”
“你干的好事,她这时岂能待见我?”不凡蹙了眉头,拾了地上扇子,搁上桌面,“你看见什么?”
“什么待不待见,不过是嘴上说说,只怕这才是真正目的。”
不凡笑而不答。
凤止拿起折扇,立在他身边,手压了他的肩膀,用扇柄将他的脸转过来,“如果我说,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你会如何?”
不凡沉肩将扇子推开,“那男人是谁?”
凤止挑眉,“如果我说,我没能看见那男人是谁,是不是能合你的心意。”
不凡暗松口气,眸色微暗,她是杀手出生,虽然本性善良,却也是个下得手的人,“别再去招惹她,她恼了,没准真能杀了你。”
“难道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凤止嘴角笑意敛去。
“不知。”他转身外走,“早些休息。”
“你到底想捂着什么?为何不许我查?”凤止脸冷的下去。
“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损人,未必利己。”不凡站定,轻叹了口气。
“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有何不可?”凤止握紧手中扇柄,眼里迸出怨恨之色。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你就是寻到了,也未必能要得回来。何不放开来,开开心心的活一回?”
“你何时变得这么虚伪?”凤止笑着依回床榻,“你不过是怕我伤到她,让你失去在这府中的靠山。”
不凡默然,过了一会儿,看向床上慵懒妖娆的男子,“我想要她。”
凤止手中折扇‘啪’地一声跌在床榻上,一怔之后,弓身拾起,“你要不起她。”
“要不要得起,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不凡嘘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你答应我的事,如何能反悔?”
不凡在门边停下,“不曾反悔。”
“当初,你说将她给我,为何这时却自己想要她?”
“装傻。”不凡瞥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凤止仰躺下去,额头赤辣辣的跳痛,果然不凡已经发现,此常乐非彼常乐……
脑海中浮上无忧在幻梦中喘气的模样,身…下一抽,还没熄去的邪火瞬间燃烧起来,喉间发出一声惑人闷哼。
半眯着了眼,阅女无数,他能让那些女子,在掌心间,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而他自己本人,却并无多少感觉。
方才幻梦中,看着她醉人的迷…情之色,竟险些泄了身子。
如果不是如此,就凭着四儿那点修为,岂能破得去他的施术。。。。。。
172 不容触撞的情
无忧一口气奔到‘墨隐’,直窜上青竹台阶,手指还没碰到竹门,就停了下来,握成拳,垂了下去,慢慢转身。
一阵车轮声响,心里砰的一跳,抬起头来,一抹清萧孤寂的人影停在台阶下。
目光一对,均是怔怔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回神过来,抬手朝轮椅后面的平儿打了个手势。
平儿推着他从从无忧身边绕过。
“宁墨。”
宁墨在她身边停下,不转头看她,静静的等。
墨黑的长发被风扬起,在青色有衫袍上来回轻拂。
俊美无匹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月夜下琉璃般的眸子里撒着点点碎星,给这寒夜平添了许多清冷寒意。
天冷,他更冷。
无忧一堆的疑问在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说自己做了个春…梦,春…梦里的男主角是他……问他这梦是真是假?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宁墨等了一阵,不见她说话,便要进屋。
“宁墨。”无忧抢前一步,拦下他,昏迷前分明看见的是他,“我……我想和你谈谈。”
宁墨犹豫了一会儿,看了平儿一眼。
平儿意会退去。
无忧忙站到平儿方才的位置,推宁墨进屋,顺手关了房门。
去点上灯,才重新回到他身边,蹲身去揭他的袍摆,“听说,你的腿疾发作。”
宁墨手握了手柄,转动轮椅,想避开她的手,轮椅碰到她的身体,她动也不动,根本没打算让开。
他怕伤了她,没敢再动。
她握住了他的小腿,轻轻抬起,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头上,小心的除去他的鞋和袜,暗红凌乱的伤疤显现在她的眼前。
以前不知看过多少伤者,再恐怖的伤,给她的感觉只有触目惊心。
而他脚踝上重重叠叠的伤,却刺痛得着她的眼,心里绞痛不已。
她的手不象以前那么冰冷刺骨,带着微微的暖,握住他的脚,感觉他的脚冷得象块冰。
他的心突然悬起,四下里静得出奇,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飘来,叫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试着想抽回脚,却动不得丝毫,对上她夹杂着些复杂神色的眼,不敢多看,轻轻转开脸,“你回去吧。”
她不答,拇指按着他的脚心,微微用力,按摩着他的脚心。
他怔了,只觉得她手上的暖,顺着脚心,直淌进心房,心里麻成了麻。
紧握着手柄的手,用力到发了麻,也不知道。
“有麻痹的感觉吗?”无忧不抬头,每次看见他,心底深处就有一种,她自己也不能懂的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