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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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经年‘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抓起打火机要点,突然想起什么,又收了起来。
江扬看了,低头暗笑:“要不是看见苏医生,头,你能忍住不‘抽’么?”
“扑!”那支烟在他话音未落时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来日方长!”贺经年缓缓说着。
莫寒,和你的较量,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进行到底!
晚上,查看视频,贺经年在仔细研究了之后,‘揉’‘揉’眉心,看来,持久战还将要继续,目标才刚刚走近他们的网而已。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苏浅浅,手顿了顿,将其中一个视频打开,那个对他大呼小叫的‘女’人,对着卡通人摆着各种姿势,笑容无邪,青‘春’靓丽。
看着看着,贺经年心里突然一悸……显示器里头的苏浅浅,侧着身,回眸一笑,轻风掠过,黑发轻扬,宛若‘花’开的美丽。
突然有些心慌意‘乱’,将镜头转换,贺经年又拿出烟盒,‘抽’出一根,却没有点烟,只是放在鼻子下方深深的闻了闻。
仿佛烟味能将那美丽的笑脸给抹去。
说来也怪,出院那么多天,再紧张再忙碌他也没‘抽’一根烟,是苏浅浅的话过于具有威胁‘性’,还是因为住院那些天都没‘抽’所以有戒烟的迹象?
还好,这时心里的悸动停了,贺经年有些心烦,这算什么?
站起来,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饮尽。
这一次的没见面的相遇,也许可以算是贺经年对苏浅浅感情中的的开始,当他们牵起了手之后,聊起这次没有见面的相遇,苏浅浅感慨着“缘分”,而贺经年却定义为“注定”。
因为时隔三日,他们又见面了。
他在大队附近买了一套一居室,遇上休息或者休假才会回家。
深夜,贺经年一身疲惫回到公寓,先是直接坐靠着沙发,闭目小憩,十分钟左右,去洗澡,然后进了房间,照常拿出相册,一页一页的细细翻看,平日总是透着肃气或者冷气,时而是怒气的深邃的眼里,透出了只有这样夜深人静时才会透出的温柔,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满身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才会得以放松。
曾经,这样的温柔,真的滴出了水来,男儿泪。
久久,贺经年都没有放下相册,星眸里,温柔已慢慢转成了殇。
☆、第14章 恰似经年
贺经年不喜欢回家,贺家坐落近郊山底,又名贺庭,这是贺爷爷命名的,赢得了一家三个孙子一致的异议,却一直如此沿用下去了。
其实贺老爷子意在“‘门’庭若市”,贺家从贺经年父亲这代开始,兄弟姐妹三个,老大战死在对越反击战战场上,媳‘妇’抑郁寡终,丢下长孙贺漾岩。小‘女’儿‘女’婿在孙‘女’贺暖茵才半岁时出了车祸双亡。
二子贺顾强把哥哥和妹妹的孩子都当自己亲生孩子养了,贺岩漾在父母过世时已经懂事,叫贺顾强叔叔,而贺暖茵则改口叫他爸爸。加上独子贺经年,贺顾强算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贺岩漾三十好几没有结婚,贺经年偏偏又……贺暖茵还小,还指望不上抱曾孙。
每次想起这些,贺老爷子都心下戚然。
每年过年贺老爷子都提着大‘毛’笔挥斥方遒:‘门’庭若市!
‘门’庭若市,算不得很好的意义,却凸显出老人希望这个家热热闹闹的愿望。
所以贺经年不喜欢回去……或许,不该叫做不喜欢,而是不敢。
对,不敢。
逢年过节回家,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笑得白胡子都在动啊动,父母依着老爷子,也会笑得灿烂,哥哥常年驻军,不会经常回家,妹妹大学尚未毕业,天天回家,从小就很会讨爷爷开心,他呢?他真的无法开心,连强颜欢笑都难。
莫寒,这厮一日不除,他一日不会开心。
又过了许久,贺经年合上相册,再次摩挲着封面,小心收起来,拿起柜面摆着的一条项链,才熄灯睡觉。
睡下不久,胃部一阵阵隐隐的灼热,今晚又没吃晚餐,太累,懒得煮面,干脆不吃了,有上顿不一定吃下顿,贺经年早已习以为常。
清晨,贺经年迈着大步,到路边小店吃早餐,太饿了,有点眩晕。
“老板,两根油条,两个馒头,一大碗豆浆。”贺经年在桌边坐下。
热气腾腾的油条馒头加豆浆,贺经年拿起油条正要咬,面前就出现一只白嫩的细手臂,把已经送到他嘴边的油条轻巧一夺!
多年训练的本能顿时被‘激’发,贺经年倏地反手,一把抓住了那细胳膊!
“呀!疼!”
闻声,贺经年一愣。
苏浅浅,这‘女’人怎么在这里?
“别发愣啊,松手,疼啊!”苏浅浅皱着小脸叫,这男人也真是的,用不用使那么大劲啊!
贺经年赶紧松开。
苏浅浅‘揉’着被他抓红的地方,细眉‘毛’都快拧成了‘毛’‘毛’虫:“你少使点力气不行啊?疼死啦!”
贺经年脸‘色’一冷:“活该。”
苏浅浅一听,不高兴了,把油条一放,开始训话:“我说贺经年,我说过你不能吃刺‘激’‘性’食物你是听不见还是忘记了还是干脆懒得理?”
再朝老板一笑:“老板,三个馒头一杯豆浆谢谢!”
贺经年很鄙视的扫了她一眼,小不拉几一丁点,竟然能吃三个馒头,吃货一个!
苏浅浅扭过头对着贺经年,又把小脸一肃:“你的伤还没好的,怎么不好好听话?落下病根怎么办?”
贺经年伸出去的手一顿,本想拿油条的,改拿了馒头,冷冷看她一眼:“小伤而已。”
‘女’人,真烦。
“小伤?”苏浅浅瞪着大眼睛,正要反驳,却笑了,笑得很甜,“贺经年,我‘摸’你一下,你别动好不好?”
‘摸’?
贺经年有点难以置信,竟然提这种要求?你是不是‘女’人?
总不会有什么他摆平不了的,所以贺经年面无表情的点头,谅你一个‘女’人也做不出什么来。
苏浅浅笑眯眯的伸出细细白白的手指,对着贺经年‘胸’口某处,再得意又狡黠的瞟他一眼,不轻不重的一戳。
那是贺经年手术伤口下方大约一掌远的地方,那里本身没什么疼痛,苏浅浅这一戳,可贺经年却瞬间觉得‘胸’口一滞,就突然呛了口气,顿时一阵咳嗽!
出院那么久,贺经年这是第一次咳嗽,才发觉咳起来整个‘胸’口都在撕裂一样的疼!
不等他咳几声,苏浅浅又迅速在贺经年后背某处捶了几捶,贺经年又觉得咳意消失了。
停下咳嗽,贺经年怒视着苏浅浅笑‘吟’‘吟’的脸:“你!”
“所以说,你还没痊愈,不要随意吃不该吃的东西!我不过是刺‘激’了你的‘胸’口,你的肺都被牵涉到引起咳嗽,可想而知。”苏浅浅笑着说,却是情真意切。
她是医生,见多了不以为然的病人,总以为出院了,没感觉了,就可以不遵医嘱了,其实不然。这样做,是想让贺经年认识自己身体实际状况。
老板把苏浅浅要的三个馒头和豆浆送了过来,苏浅浅把馒头放在贺经年面前,再把他的油条没收:“油条我拿走了,给你馒头。”
贺经年没动,由着她拿走了油条。
苏浅浅又是一笑:“贺经年,我觉得你心里有事,可是贺经年,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好,才有可能面对一切。”
抱着油条,啜着豆浆,苏浅浅朝着贺经年挥手,口齿不清的,却笑得清甜:“要好好休养,很快再见!”
这时的苏浅浅,俨然完全忘记了之前和贺经年闹的矛盾,咱家苏妹纸可是很大度滴!
贺经年的馒头拿起来,看似端详,事实却是发怔。苏浅浅那两句话,在贺经年心里泛起了巨大的‘波’涛。
苏浅浅并不知道贺经年心里有什么事,她这么说,也只是因为她觉得贺经年的工作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包括很棘手的事情。
却不知,“贺经年,我觉得你心里有事”,贺经年觉得自己的心猝不及防的,被破了个小角。
那么多年,伤病无数,唯有苏浅浅这个医生,会如此对他。多少人都畏惧他石板般的面孔,不时爆发的怒火和寒意,就算偶尔会有微微的笑意,仍是过于冷硬,几分张狂的霸道,几乎是人都怕他三分。
苏浅浅不畏不怕,敢说敢做。
她说的对,身体好,才能面对一切。
才能与莫寒玩游戏。
贺经年一声轻笑,家人的各种安慰和关心听得多了“一切要向前看”,“不要拘泥于过去”,“要为自己多想想”等等,耳朵起了茧子。队里都是汉子,没谁会去关心小事,伤了病了,去医院,出来了就又是一个猛汉。
苏浅浅的话,不经意的,给了贺经年一醒。
大口吃完了早餐,看看时间还有,贺经年返家,拿了个出院时苏浅浅给的香包塞进了‘裤’袋。
到了大队,贺经年大步朝着办公室走,手才搭上‘门’把,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贺队长。”
☆、第15章 啰嗦不等于爱啰嗦
贺经年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怎么又碰上了?
是的,碰上了,苏浅浅,穿上了白大衣,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对着他挥,笑得几分得意。
所以我没说错啊,很快再见!苏浅浅有些得意又有些无奈的偷笑,缘分啊缘分!
贺经年看着那明亮的笑脸,只觉得眼前晃了晃,亮得明媚,定了定神,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军医院医生下来给大家做外科体检的日子。
体检?体检!贺经年扫视一圈,头就疼了:不远处,一个男人朝他点了点头。
特警行业之特殊,以至于队员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病,而男人们大大咧咧总不当回事,所以特警队队医让上面组织每年一次的外科体检。
队员们都黑背心‘迷’彩‘裤’的,排起队轮流接受检查。
贺经年也不能例外,他必须接受体检,这是上面领导的命令。
贺经年只有老老实实的排队,暗自腹诽,不就是体检,也值得特地派人盯着他?虽然每年体检都有人盯着他……
余光一扫,那边的男人还是微微笑着,看着他。
认命的叹气,老老实实的拿着体检表,和队员们一起排队,他不会因为是队长而‘插’队。
苏浅浅是等全部体检结束后,根据检查结果给大家建议意见的总检医生。
一整圈体检完成下来,贺经年‘揉’着额角看着体检表:肋骨骨裂骨痂未长好,肺部少许‘阴’影,右‘腿’胫骨可见愈合线。
他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只有写着“未见异常”才是正常的。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他朝着苏浅浅后面不远处微微一望,那男人笔‘挺’的站在那里含笑看着他,满眼都是“我在这里等你”的意味。
贺经年逃避的想法只得作罢,再如何,也不能和家里作对啊!
想想,不久前那次受伤,直到他出了院家里才得的消息,把老爷子和父母都给吓了个不行,幸好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是母亲还是连夜赶到他的住处,补汤补‘药’补炖品各种忙碌,前两天才回去。
老爷子倒好,知道今日体检,直接让他司机做监督。老爷子的司机是他多年的警卫兵了,比贺经年的父亲还要年长两岁,是贺经年的长辈,对老爷子忠心耿耿,忠心可比青天可鉴,言下之意,他只听老爷子的。
“嗯,这样,你的脚踝曾经两次脱臼了,如果不再注意,形成习惯‘性’脱臼就麻烦了。所以呢,建议你要出任务的时候给脚踝绷上绷带。”苏浅浅在热心的给一名队员讲解。
队员哈哈笑:“苏医生,这不实际!出任务都是急忙出去的多,哪里有空绷绷带?难道每时每刻都绷着?”
“是哦……”苏浅浅恍然,确实,她忽略了。
大眼睛眨巴几下,又笑弯着:“这样吧,我回去给你做一对保护脚踝的弹力兜,改天给你送过来。你把它放在鞋子里,出任务穿鞋的时候套进去就可以了,回来了再拿下来。不过最好不要一次‘性’包裹时间太长,不要超过八个小时,怕包裹太久血气不流通。平日里有空就缓缓的做些转脚踝的动作,要柔和点,慢点。”
队员感‘激’的点头:“好的苏医生,谢谢你!”
苏浅浅又是一笑:“不客气,下一位。”
“嗯,你的大问题基本没有,就是肘关节有炎症,平日是不是容易疼啊……”
江扬一直跟在贺经年后头,队伍挪的‘挺’慢,不禁有些不耐:“好慢啊!头,你说这苏医生怎么那么罗嗦啊?每个人都说上那么一大串!”
贺经年心不在焉的点头,想着怎样才能让老爷子少‘操’心一点。
心念一动,贺经年掏出手机拨起电话,人则往边上一让。江扬只当他有事要打电话,没在意。
就在贺经年在低低说话的时候,苏浅浅电话响了。微笑着对面前的队员道了声抱歉,看也没看接通:“喂,你好。”
然后苏浅浅就愣了,一会之后,又笑着:“好,我知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