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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美人温雅-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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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那些富有个性的女人,就能给对方一种新鲜感,一种可以激起他的兴奋,却又力还不逮,让他无法完全把握住的冲动和征服欲。

    这世间,有很多男人总是叫嚣着找纯良女人,要女人温柔,包容,善良,要女人只守在家里当贤妻良母。可往往到得后来,也总是这种好女人被抛弃,或者,被丈夫做为黄脸婆养在这里,守着柴米油盐儿女和他熬过一生,而他自己则在外面红旗招摇。而当别人问起时,男人总是会说,家里的黄脸婆太淡,太无趣可当初也就是这淡,才让他求之不得啊!

    所以,女人最好是永远做自己,做贤妻良母可以,但不能为了别的人,别的事,付出所有所有,直至忘记了自己也有过一对能够自由飞翔的翅膀。

    沉默了良久后,邓九郎轻轻说道:“阿婧。”

    “恩。”

    “这一年你怀儿,你挺着肚子逃离我处,又南越海外的奔波,又恨我恨到当着我的面杀那妾我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向你道明实情。之所以面对你时,我沉默居多,便是担心自己心软了,会告诉你我不曾有什么庶长子,那一儿一女并不是我的骨肉我那时恨你恼你,不想太便宜了你。你可知情?”

    柳婧点头,哑声道:“我现在知道了。”

    “你怀孕那么苦,要生产时痛成那样,我还忍着不说,自己想想也很过份。可我就是想惩罚你,就是想看到你为我而痛苦。”

    柳婧:“”

    倾诉到这里,邓九郎转过头来,前对着纱窗,也背对着阳光,他一双深邃的眼,定定地看向了柳婧。

    柳婧也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刚刚流过泪的她,眼睛乌亮乌亮的,眼尾还有一抹粉红,衬得那张白腻美艳的脸,越发诱人得紧。

    邓九郎的目光,转向被她紧紧搂着的孩子,看了孩子一会,他低低又道:“阿婧。”

    “恩。”

    “便是我最恨你,最想让你痛苦时,也做不到忘了你”

    这是情话,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柳婧纤白的手指抚着樱唇,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流下。

    邓九郎慢慢走了过来。

    他走到柳婧面前,缓缓蹲下手,他温柔笑道:“傻子,你不要怕我这次回去会有什么变故我刚才也说了,要是能忘,我前两年也就忘了你了,要是能舍,我早就把你舍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认命了,实是不想与你之间再有什么折腾了。”他微微倾身,把她和孩子搂在怀中,低低说道:“我不在时,照顾好孩子,老实等我回来。”

    说罢,他脚步一提,朝外走去。

    把邓九郎送出门后,柳婧唇颤抖着,泪眼巴巴地看着邓九郎,过了好一会,柳婧狠狠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九郎,你放心回洛阳吧。”

    “知道就好,也要照顾好自己。”邓九郎重重搂了她一下,提步朝外走去。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柳婧怔怔地站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又泪如雨下。

    邓九郎身为交州刺史,统领交州一境的诸般事宜,自是不能说走就走,就在他忙着与人交接时,柳婧看着下面哄哄闹闹的一切,心里堵得很,便提步朝着书房走去。

    这时的南越国,因有张景霍焉等极为能干的封臣在,柳婧实际上是不怎么理事的,她抱孩子怔怔忡忡地走到书房里,里面正忙活着很。

    她看了一会,又转过身去。

    这时,一个护卫走了过来,低声道:“殿下,萧文轩想见你。”

    柳婧摇了摇头,她低声回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怪他的,一点也不怪他,只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什么人也不想见。”

    那护卫叹了一口道,道:“好吧。对了,相国有跟你说过吗?邓家郎君正在给众人做媒,就在昨日,他已派出自己的人手和幕僚,向看中的各大家族说亲去了。郎君替大伙瞄中的家族,都在荆州扬州交州一带,邓家郎君的意思是,先派人去说合说合,他再亲自上门拜访。那些家族的情况,都是经过大伙自己的,公主你要不要也过一过目?”

    说亲?这是大事。

    不过,这大事经过了张景他们自己,又由邓九郎经手,柳婧看不看也无所谓。她现在心事沉沉,又哪里有心去看?

    于是,她又摇了摇头。

    目送着柳婧离去,张景缓步走出,他低声道:“公主问过霍焉没有?”

    那护卫回道:“不曾。”

    张景微笑着回头,朝着角落处唤道:“霍郎,听到大伙要说亲,公主想也没有想过问你是不是也在其中。现在,你明白她的心意了吧?”

    霍焉从角落里走出,他目送着柳婧离去,久久久久,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张景。

    见他到了这个地步还有点痴迷不悟,张景暗叹一声,转眼他又说道:“对了,你那三个老乡,这两天可闹腾得紧,昨天那个叫什么陈什么的?竟说要是你不去见她,她就死在我面前什么的我实在给闹得烦了,便把她们三个看押起来,又跟邓家郎君说明了这情况。他的意思是,这三女交给我处置得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邓母让步

    “我想了想,交趾郡那个姓南的汉子,不是死了老婆吗?他年约四十,五个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也各把持着家业,现在他钱财也有田地也有,更重要的是,性格也沉得住气拿得住人见惯了血,为人极是恩怨分明有主见,我想干脆把你那三个老乡嫁给他,你说怎么样?”

    以那三个女子的地位,哪里能嫁人为妻?这还是张景看在霍焉的面子上千挑万选出来的。

    当下,霍焉点了点头,他吁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以后万一回到老家,有人问起也能够应对了。”

    “你同意就好,那我就这样办了。”

    “恩,你去办吧。”

    张景笑了起来,他道:“这两天给你那三个老乡真是吵得人都要疯了,处置了她们,我也可以耳根清净些。”

    霍焉却只是看着远远离去的柳婧的背影,恍惚一笑,一副心不在舍的样子。

    见状,张景只能摇头叹息。

    就在邓九郎忙碌不已时,又是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一个夷人护卫冲了上来,只见他说道:“郎君,洛阳又是急报!太后说你母亲思念孙儿,让你和南越公主带孩子一道进京!”

    伏案书写着的邓九郎,闻言手中笔一挫,迅速抬起头来。

    就在他定定地盯向那护卫时,地五已走了过来。

    他在示意那护卫退下后,大步走到邓九郎身侧,低声说道:“郎君。说是老夫人在病中一直念叨着‘我有孙孙了’的话。”

    说罢,他把邓九郎自己的人送来的飞鸽传书送到了邓九郎手上,让他自己去看。

    邓九郎连忙打开,一字一句地看过。

    见到他看完后,便负着双手在房中踱起步来,地五走了过来,他低声说道:“我刚才看到公主在偷偷抹泪如果开口。她应该会愿意去洛阳。”

    邓九郎摇了摇头,他说道:“我担心的不是她愿不愿意去洛阳。”

    转头看着外面,良久后,邓九郎轻轻说道:“我那个姐姐,大权独握的日子久了。已是容不得半点忤逆,她为了算计阿婧的那点财产,先是让人离间我与阿婧,又收买刑秀这些人,想取了她性命。”顿了顿后,他又说道:“我现在对她。已不敢相信分毫了!”

    地五低声说道:“可是你母亲那里?她是真的想见孙儿。”声音一低,地五又说道:“而且,这可能是一个契机。老夫人在知道你们有了孩子后。也许想法会变。”

    邓九郎却依然迟疑难决。

    过了一会,他徐徐说道:“召集阿婧和张景他们,我要就此事与他们商议一下。”

    “是!”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柳婧不能同去。且不说邓太后那里靠不住。便是孩子也才满月不久,经不起路上颠覆。再说,先帝过逝到现在还不满三年,柳婧身为公主,在先帝孝期间产子,这在交州这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她怎么说都不行。也可以过了一二年再宣布产子,可到了洛阳,孩子却是活生生的证据,要是邓太后要拿这个做文章,后果也就严重了。

    望着前方的官道,邓九郎回过头来,他朝着一辆马车说道:“阿婧,可以了,你回去吧。”拉开车帘,对着马车里面的柳婧,他低声道:“这里都到荆州了。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回去吧。”

    车帘飘荡中,柳婧定定地看着他,她唇动了动,轻声说道:“九郎。”

    “恩。”

    “你一直问我,在桂阳郡时,我喂你吃下的那种像血一样的药叫什么,我以前没说,现在告诉你。那个叫百毒血药,是古越国的圣药我知道这种药时,天下只有一份了,我用一万两黄金购了,你服下后,就可以不怕岭南诸夷的大多数毒药。你重杀戮,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对你下毒,便想着这样预防一下。”

    说到这里,柳婧昂起下巴,她眸光水润润的,姿态却骄傲得不得了,“阿郎,我都为你什么都想到了,你这次去了洛阳,可不能忘了我!”她狠狠命令道:“我不许你忘了我。”

    “不会。”看着一袭羽衣,额心涂着朱砂,艳丽高傲不可方物的柳婧,邓九郎唇畔浮起一笑,他忍不住牵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后,又道:“我不会。”

    柳婧抿着唇,她扬起光洁的下巴,又道:“也不可以纳妾。”

    “好。”

    “如果你纳了,我这次就不光是杀她们,我连你也一并杀了!”

    邓九郎不知怎么的,觉得这样抬着下巴,傲慢得不行,偏又眼中泛着泪花的柳婧,直是美不胜收,他低声笑道:“这么凶?可不能再杀人了。”见柳婧斜睨着自己,似乎见自己没有答应有了恼意,他苦笑着说道:“好好,我不纳妾。”

    柳婧看着他准备转身就走,终于低低地说道:“我在南越等你阿郎,你要是对我不忠,我就带着儿子改嫁!”

    邓九郎蓦地转过头来。

    他瞪了柳婧一眼后,见到她泪水顺着玉洁的下巴流下,明明都这样了,却还昂着头一副倔强高傲的样子,不由心头一软。

    蹙着眉,他轻叹道:“等回来后再收拾你。”他想到母亲的病,也无心与她多说,便挥了挥手,又道:“阿婧,我会好好的,你也要洁身自好。”说罢,他策着马冲了出去。而随着他一动,众铁蹄同时踏起漫天烟尘,渐渐远去。

    

    邓九郎出发时,是初秋,抵达洛阳时,却到了第二年春天。

    而这时,因邓太后向遍请天下国手,倒也给邓母吊住了一条命。只是这毕竟只是吊命。久卧在床,一日比一日虚弱的邓母,那样子简直与邓九郎记忆中,永远雍容华贵的母亲相差太远。

    陡然见到这样的邓母,邓九郎伏在地上哽咽起来,他猛磕了几个头,流着泪说道:“孩儿不孝。来得迟了。”

    就时人的观点中,一心为了一个妇人与母亲姐姐争持的邓九郎,确实是不孝的。要是往时,邓母也许会这样嘀咕几句。可她久病在榻,不知何时便会死去。数月以来,竟是把人间的荣华虚名看破了不少。

    她在婢女地扶持中挣扎着坐起,一手握着邓九郎的手,邓母浮肿苍白的脸上也是泪水滚滚,她哑声道:“擎儿,我的擎儿。母亲真的好想你!”

    在一句话唤得邓九郎泣不成声,只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后,邓母又流着泪说道:“孩子。你那妇人呢?没有带她来?还有我的小孙孙呢?母亲这一辈子,竟是连看他一眼也不能么?”

    邓母这话,再次令得邓九郎哽咽不止,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来,“母亲,孩子太小了”

    “是,是太小了。”邓母颤抖着抚上邓九郎的头,喃喃说道:“是太小了,这么小不能上路,我的小孙孙只要他好好的。奶奶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说到这里,她抚上邓九郎的脸,慈爱地说道:“擎儿,你瘦了。”

    邓九郎流着泪不住地摇头。

    见他都说不出话来了,邓母喘息了一会,低低的,突然地说道:“擎儿,母亲悔了。”

    一句话令得邓九郎腾地抬头时,邓母红肿着眼看着窗外,迷茫地说道:“人这一生,实在太短了,母亲还记得你刚刚出生那会的情景,可就这么一眨眼间,你都有儿子了。擎儿,母亲以前想不通,总觉得那妇人性情行为都不好,任哪一点也配不上你,偏你还死心塌地,为了那妇人,都守身如玉。母亲上了榻后,成日地思量着,竟是明白了,那时母亲除了看不上那妇人,也是在妒忌我的擎儿这般好,她凭什么还这也不满那也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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