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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纸玫瑰-第5章

小说: 纸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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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会怒指着挣扎在菜汤里的苍蝇:“那,这个东西在我菜汤里干什么?”

他会低下头,端祥半天,然后说:“先生,它在仰泳。”

简直形成规律了,林夕说一句,伊静笑一下。林夕知道讲笑话,自己绝不可先笑,所以一直保持严肃。他继续认真地说着。“其实如果在汤里或啤酒里发现苍蝇,各国人态度也不同。”

英国人会用绅士风度吩咐侍者:“请换一杯啤酒。”

法国人会把杯中物倾倒一空。

西班牙人不去喝它,只是留下钞票,不声不响地离开餐厅。

曰本人令侍者去叫餐厅经理来训斥一顿:“你们就这样做生意吗?”

中国人只把意见写进意见簿里。

沙特阿拉伯人则会把侍者叫来,把啤酒递给他,然后说:“我请你喝……”

美国人会说:“以后请把啤酒和苍蝇分开放,让喜欢苍蝇的客人自己混合,你看如何?……”

林夕相信伊静十几年来都没有现在一次笑得这么多,笑得这么开心。这一下子更止都止不住,只到她笑得一点也不淑女时,林夕终于有一丝欣慰想:这小女孩终于肯开怀一笑了。

这时林夕看见伊静一缕秀发从上边散乱下来,随着伊静银铃般的笑颤着,林夕伸出手,想替她理上去,伸了一半,又顿住,只说:“你的头发”。

伊静的粉庞儿不知怎的晕红,动人地理一下,林夕突然间变得很尴尬。

伊静问道:“你说一个人突然不快乐了怎么办?”

林夕想一下,说道:“那你就试着唱好一首歌,当你突然不开心时,就用心去唱它,唱着唱着你就……”

伊雪亭打断了他的话:“小夕,小静出来吃饭吧。”

伊静答应着起身。在伊静熄灭台灯之前林夕看见伊静的床上折叠得很整齐。粉色的被罩,粉色的床单。林夕喜欢粉色。

饭桌上,伊雪亭已摆好四个菜,照例说太寒酸,将就着点,林夕也照例说太丰盛了,怕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林夕这一句是发自肺腑,林家还不到四菜一汤的小康水平,他感觉此时就像家里人过年过节一样。

伊静迅速盛好饭递给林夕,不递她父亲,竟先递给林夕,林夕一时间受宠若惊叠口道:“谢谢。”

伊雪亭已觉察伊静的变化惊诧道:“你们说了什么?”

伊静争着说:“他给我讲了一个蜜糖的故事”

“什么蜜糖?”

伊静欢快起来像只可爱的小鸟,叽叽喳喳,她给父亲讲着。林夕听来,她讲起来有缺漏的地方,但她那清脆的声音讲出来,另有一番动人滋味。

她讲完了,伊雪亭点头微笑:“好故事,还说了什么?”

伊静笑道:“他还说您做的饭菜里有苍蝇。”

伊雪亭一怔。林夕涨红了脸:“我只是在说笑话。”伊静又给父亲讲着。一边讲一边笑,林夕想她真像极了小女孩儿。

伊雪亭一边听一边点头:“只要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只是别让蜜糖招来苍蝇就行。”一边向林夕投来感激的目光,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伊雪亭打开酒瓶,要给自己倒酒。伊静素手一下子攥住瓶口,嘟起嘴:“爸,你又喝酒,不许你喝。”

伊雪亭爱怜地看着小女儿,求饶道:“好,好,好,不喝,不喝。”

“这才乖吗!”伊静天真地说。

伊雪亭与林夕相视一笑。

伊雪亭摇头感慨:“唉,十二年了——”林夕想他一定想起了亡故的妻子:“——好了。今天开心不说这些。来,小夕,吃菜。”

……

林夕步出伊家大门。外面已是彻彻底底地夜。伊雪亭在饭桌又说了好多,但印象里只留了一个伊静的甜笑。想起和伊静说得那些话,不禁暗暗好笑,心想一个人劝别人时总有那么多大道理。笑着笑着,林夕忽然想:“自己生命中的蜜糖又是什么?”是云卿吗?也许是吧。因为云卿的一个眼神,一抹微笑都会被林夕视为经典珍藏了起来。 

第6章

千古慧剑结沉锈 水晶稚恋总相同

你不得不信,我们是在迈向二十一世纪,但我们在不知不觉走“复古”的路子。诚然,我们的科技在一曰千里的发展。以至现代人不敢一觉睡过头,怕醒来时也像古人遇仙,看一盘棋,人世已过几十年,一夜之间可以高楼林立,且都是仿古式建筑,真怀疑错进了时空遂道,一不小心到了隋唐时代,在那时如果是露宿街头,怕连家也不知何处。其实每当我们睡熟梦香,世界也在翻天覆地地变化,只是我们的眼光习惯于目光所视的范围而已。早先人们说“曰新月异”现在已是“分新秒异”。但科技发展了,坏处也随之而来。美国汽车销量全球第一,车祸人亡事件也高居榜首。至于核的秘密而又心照不宣的发展,更是令地球本身也不敢睡得安宁,怕沉睡中会在宇宙空间里消失。

社会在发展,人心也在没有方向的疯狂发展,不知90年代的解剖专家能不能看到人心上新生的枝枝叉叉。社会整体上呈欣欣向荣之态,但各个角落却开始急剧溃烂。大的方面说是政治腐败。林夕想不清楚古时讲的贪官污吏,官场黑暗与现代讲的腐败又有多大区别。林夕相信最清明的时代是新中国初建的时代,那时==官员还讲“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现代却是“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与自我表扬。”

现在将近21世纪,我们所有批判过的古代官场的形容词全部引用过来形容当代已全然不过分,并且还恐不及。只是中国语言学家还没能力发明那么程度深刻的词汇以致中国老百姓形容时,全像刚上小学的学童,形容为“十分十分十分……十分黑暗”一句话就是“百分百黑暗”像曾流传甚广的一句戏语:把中国处级以上干部排成长队进行枪决,一个挨一个,有冤枉的,一个隔一个,有漏网的。

古时讲苛捐杂税,现代是乱收费。名目花样繁多。林夕把它们分为三类。一类是不知所云式的以现在的收费标准,李白的《静夜思》肯定写不完整,刚吟到“举头望明月”就会有人向他收望月费。

第二类是不择手段式,譬如走在街道上无意中打个喷嚏,卫管员就会冤枉你随地吐痰,罚五角,如你慌说没钱时,他会正告你:我们是社会主义好公民,要爱护环境,但没钱可不行。如你掏一元钱,他又没零钱找时,他就会允许你再当地吐痰一口。

第三类是旁敲侧击式,乌鸦喝水的故事众所周知。而在现代,一方面水瓶上明文规定:冰凉爽口,清水免费。另一边石堆旁却上书:石子每块一元,概不还价。

现代人的情感世界也变化非凡,不离鸳鸯谱。古时讲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颇多的穷书生落难定情后花园的佳话,现代人讲三心二意,六神无主,不知爱那一个?现代人谈恋爱,女人要找男朋友要显徽照镜子;男人要找女朋友要先摸摸钱包。周围全是发霉变味的爱情,少女嫁富翁,少男恋富婆莫不与金钱结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穷人买不起它。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浪漫故事千古流传,但也说明了男人一定要有“欧”元,女人一定要美“丽”。

男人婚前要调查对方是不是喝米汤长大,怕得是女家岳母要奶水费。

男生请女生逛大街要选择晚上9点钟以后,因为那时超市已停止营业。

现代人结婚前不讲“登记”,而讲“等机”,是在等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

相亲相爱讲“团结”,讲的是一叠一叠的大团结。

于是在农村姑娘论嫁必先问:他家有没有房子?要不要抚养老人?恨不得男方地都是蜗牛,一生下来就背着房子乱跑,也恨不得男方是孙猴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至于男方大都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却主张父母包办婚事。笑话里说的,其一:

“你们不结婚了吗?”

“唉,我真不幸。”

“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欺骗了你?”

“不是,是他的局长爸爸死了。”

其二:“喂,你给介绍的姑娘心肠似乎很硬?”

“心肠硬 ?钻石肯定能打动她。”

都市恋情更是多彩多姿。女人臭美,玩七色彩虹胭脂、口红、增白粉、润发露……男人摆酷,不是长发就是光头,女人摆酷,头发在染缸里乱染,玩魔女江湖,全在头发上做手脚。

古人讲痴情少年郎,忠贞烈女,讲单相思,讲“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而现代人单恋只是因为经济条件赶不上去,双恋最正常,却最不常见。三角恋多如牛毛,四角同盟,层出不穷,至于那些花花公子,招蝶引蜂之花更是扰乱道德治安。还不及古人,古人创字时已告诉我们三人恋爱不可取,二男一女,成一“男女男”字,是“戏弄相扰”之意。而二女一男的“女男女”字是“柔弱无勇”之意;可见全不是什么好事。

今人批判古人三妻四妾,三宫六院,现在又何尝不是,养小秘、包二奶、三奶……以至不知多少奶,当然与男人的财力、地位成正比。至少那些少男少女更是滥情无限。一个女孩被追问:“昨天晚上吻你的那个小伙子是谁?”

“你是说几点钟的哪一个?”

一个小伙子,临死,牧师们问他有什么遗言。

“请告诉波娜:我今生只爱她一个,我在最后一刻还在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牧师们被感动说:“我这就去。”

“等一下,请把同一句话也通知辛劳娅,艾琳,约安娜……”可见一斑。

至于疯狂者,更把人性中的兽性发挥到极致,以致北京一名文化疯人形容道:“禽兽尚顾传种,人类只为行淫;一则按期交尾,一则随意宣淫,比之禽兽,尚且不如。”

有时林夕暗叹现代纯正的恋情在哪里?在校园吗?但有的校园恋情何尝不是乱七八糟。用十六字足以形容:

“情窦初开寂寞难耐,一见钟情纯观风采。”无纯情不如无情。像孟云飞也好。这家伙才不会把任何一个女生放在眼里,谁都随时可能成为他嘲笑和不理的对象。绝不会动心、动情、动欲、动手、动脚。林夕这么想。

可有人就马上公开反驳林夕的感觉了,就是孟云飞。当孟云飞极认真地说他已坠入情网时,林夕感觉比蚂蚁卵孵出恐龙还惊奇。

孟云飞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夸张:“绝对的!老天在罚我。上辈子我一定是独身主义,说不定还是个百年老光棍,这辈子又依靠前世的惯性,又参禅十几年,新近竟坠入情网,俗网不可自拔。救命啊,刘德华别把忘情水喝光,留一口给我,拜托。”

林夕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要乐,笑问:“谁家碧玉?”孟云飞做出头痛大把把吃药的样子,“别管是谁,我是完了。做不上题,你能帮我,这回谁来救我?”林夕笑道:“看上眼,就去追吧,何必现在急着自杀。”孟云飞一下子倒严肃了,思索半天,摇头如摩登少女扭臀:“照理是这样。可是我配不上她。”

林夕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心想莫不是孟云飞在暗恋云卿,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是云卿对吧?”轮到孟云飞惊奇了,他仔细看一眼林夕,又摇头如财迷鬼摇摇钱树:“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看得上那么清高的女人。”孟云飞有个习惯只要是异性,从母胎女婴老到棺木腐朽全称为女人。这与林夕有异曲同工之妙,林夕管那些老掉牙的,这辈子根本没上过一天学堂的老太婆也称为“女生。”

林夕反驳道:“云卿清高么?”报回了开始的一箭之仇。“好,好,我不和你急。不过我提醒你,你和云卿是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这是预感。我的预感从来没错过,不信你试试看。说真的,人的预感真是件很奇妙的事,不知你信不信,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常梦见一个文质彬彬、酸酸溜溜的家伙。后来才知你就是我梦中那个人。”

“没这么玄吧?”

“我想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有些事好像是早注定的。就像以前我从来都不会想到会和你这种类型的人做朋友。”

林夕感动地拍一下孟云飞的肩头,毕竟一个人能把你当知心朋友是件很温馨的事情。

“好,那让我来考考你的所谓的预感。”

“好啊,出招吧。”孟云飞摆了一个四不像的武打动作。

“那你说我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

孟云飞抓抓头:“如果用我的预感说是很玄,很糟。如果用我的直接判断是一定能考上,谁会相信全班第一名连大学都考不上。”

林夕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林夕才不信这些。于是林夕又笑问:“那你呢?”

孟云飞肯定道:“那是一定考不上,但我这辈子一定会发财。”

林夕笑道:“这倒有点像街头算命先生,改天我直接叫你铁齿铜牙孟半仙算了。”

孟云飞没好气地说:“不和你说了——告诉你吧,我现在一上课不是犯困就是犯病——头痛病,如果依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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