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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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粉被下是一个绝对的二人世界,林夕伸出一只胳膊,伊静枕在他的臂弯。
林夕默默压抑着碰触伊静身子激起的波澜,他感到自己的心在跳。与此同时,伊静的小手握住林夕,引导他穿过薄薄的内衣,穿过她肤若凝脂的小肚,“哥,我的心跳得真快。”
“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这些情话多少疏散了林夕渐渐压抑不住的欲望,也清凉了林夕的手滑向伊静胸部的渴求。
林夕就在这种迷乱的矛盾中,在和伊静的情话纠缠中睡熟了。
一觉睡醒,不,应是梦醒,梦中的情景虽已全忘但一个坚定朦胧的念头:梦中有伊静。
而梦中有她,醒见她就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感觉很好。
伊静仍忱着林夕的臂,林夕才感觉到那只胳膊酸痛,但他不敢动一下,怕惊动她。
看着伊静美丽的侧脸,突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这时和她胡闹,她也不知道。唉,该死,瞎想什么,其实自己就是当她面胡闹,她也拒绝不了,但自己又怎忍心欺辱她的纯真。
林夕吻一下她的脸,但他没有想到她睡得那么轻。她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只凝注着林夕,许久,她又说那句百听不厌的一句:“哥,我爱你。”
林夕没有说话,只印上她的柔唇,尽情享受这份情深。
……
“哥,天亮了。”
“天亮了。”林夕也说了一句。
“哥,我去给你做早饭。”
“我帮你。”
伊静拉住他:“不,哥,你忘了我说我要侍候你,我只要你躺在这儿,躺在这儿想我。”
林夕幸福的叹一气。
伊静穿好衣服,迈出几步,又回头在林夕额头上轻吻一下。
林夕轻轻揉动着酸麻胳膊,听着厨房里伊静忙碌的声响,一时间竟幻想这就是自己和伊静的家,从而渐渐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一场梦境。
伊静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夕的幻想曲“开饭罗”这声音令林夕忆起久逝的童年,伊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像个温柔的小妻子,又像个体贴的小妈妈,把一勺粥吹了又吹:“张口,小宝贝哥哥”林夕笑道:“遵命,小静小妈妈”
伊静脸刹时昵红。
林夕吃一口,皱眉道:“这么甜。”
伊静咬一下唇,委屈:“人家还生怕你说不甜呢?加了好几次糖”
“我喜欢甜,很好吃,很好吃呀,你也吃。”
“嗯。”
林夕噙口粥,对准伊静的嘴轻轻注进去。
伊静怕碗里的粥洒掉,忙把它放上茶几。
伊静温柔无限:“哥,以后我要永远做你的妻子,哥,你说好不好?”她被吻着,语音有点混沌。“当然好,我不知上辈子敲破多少只木鱼才修来这种福气。”
两人紧拥着,互相凝视。
……
“哥,粥凉了。”伊静轻轻的说。
第13章
如果高考同女人一样也是一只猛虎,那它在摸底考试前还被圈在铁栏里,众多考生观看着,虽在咫尺还没有那种紧迫感。而在摸底之后,它已逃出栏外虎视眈眈了。
有人把摸底,一模,二模比作三大战役,那么高考就是最后的解放战争了,所以说是“黑色七月”也有几分道理,说不定谁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呢。十多年寒窗寒床寒疮毕功或惨败于一役,也有些悲壮色彩。尤其应届班的考生,因为从没经历过,以为高考有多神秘。同是3+2的测试,被冠名高考立刻高深莫测起来。
但看复习班那些男生照例泡女友如泡方便面,一天三顿,家常便饭,林夕才相信足球场奔跑的不仅仅是高一高二那些踮脚而望,也看不到高考模样的学弟,还有这些宁愿生存在足球上,而不是现实踏足地球上的大四毕业生。反正天蹋下来,人家高个头的篮球运动员顶着呢,说不定还能掉下个月球当免费足球踢呢。
林夕答应帮伊静学习,终于也有了当老师的机会和派头,第一天就全部没收了伊静那《考王》、《考八》之类的课外书。伊静虽有些委屈不情愿,但总体上还是很乖,她对林夕有一种盲目的信心,林夕不敢确定这样对伊静究竟有没有好处,但他想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绝了她死学的依据。
每当黄昏课外活动时或晚自习时两人就坐一块,林夕给伊静讲一些自以为重要的题型,但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就像好好爱一个人,好难好难。因为要让伊静明白活学活用看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林夕不得不承认在有些题型自己甚至不如伊静,但悲哀的是她做这些题没有自己的思路,只是照记忆里的习惯去做,就像是一台旧式计算机,只会依据固定的程序去操作,没有一点智能化,不会处理变化因素。
林夕就教伊静逆向思维,学通它至少对付高考不成问题,先要看求得是什么,然后有什么条件和方法可以导致这种结果,再看已给条件,择其一从容列式解答即可。
刚开始时,伊静只会对着其中一个条件发呆,林夕就教她进行总结,当这样条件出现时,通常会导致什么结果,当然总结这些,需要熟练的公式记忆,幸好伊静并不欠缺这些,刚开始,林夕并不强求她有多明白,有时一天时间就让她思索一道题,让她反反复复地想,哪怕是答案步骤已陈列,仍教她再把思索过程思考一遍,再让她想下次再碰到这种题型,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做完。
闲瑕,林夕会知机的给她讲笑话或趣事或握她手一起诉说未来的美好。而伊静轻松一会儿,又会自主地进行思索,要多乖有多乖。
每一次课堂测试后,林夕总会和她一起再看一遍试题,教她哪些地方方法太死,教她如何合理地分配考试时间,教她当遇到难题障碍时,如何不带心理压力的绕过它。
这样一天天过去,林夕已不在乎同学们任何异样的眼光,而令林夕欣慰的是,伊静一天比一天更懂得活学活用了。
一模如约而至,林夕几乎是带着一种期待的心情,当伊雪亭笑容满面的走进教室,林夕已肯定这次考得不错,但当伊雪亭念到伊静名字的时候,还是略有一丝紧张,109分。伊静喜滋滋得跑上讲台,林夕立时读懂了伊雪亭眼中的慈爱和欣慰。林夕知道伊静走下来一定会看自己这边,低下头装着看书猜想她的反应,当他再抬起头时果见伊静赌气,扁着嘴,林夕不禁微笑向她做个OK的手势,扮个最怪状的鬼脸。伊静的甜笑证明了这个鬼脸的成功。
一下课,伊静顾不得她父亲还没走出教室,轻快地跑到林夕身边,叫一声“哥——”然后蹦跳着拍手笑,像只小兔子。
林夕偷看一下伊雪亭,后者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走了出去,林夕心中最后的隔结也被伊雪亭的脚步带走了。
林夕笑道:“小兔子,要不要庆祝一下。”
伊静瞪大眼睛:“怎么庆祝?”
林夕道:“我只好再做一回免费车夫。”
伊静欢呼:“好咧,吹风去。”
又是那辆吱吱呀呀的单车,伊静双手环搂着林夕的腰,风轻轻地吹,伊静又在背后唱起那首《约定》。
但两人并没有肆意放纵,晚自习时,他们又坐在教室,继续两人的约定。
令林夕惊奇的是这次云卿只得470多分。在班里是36名,惊奇了,也就过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发挥好吧,林夕这样想。
一切好像都很美好,看着伊静如花的笑脸,林夕不仅满足地叹一口气:想不知今年能考个什么样的大学?不,应该是伊静能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自己答应陪她,幸好她一直很乖,并没有令自己失望,等到两人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那时候一定牵伊静的手,好好玩上几天,到那时大学校园的浪漫和自由一定又会是另一番新天地,自己也就可以在一个新环境里写自己的《纸玫瑰》,但明天的明天,仿佛太空泛,没有一个具体的意象,但在这声叹里,林夕仿佛觉得没有缺撼了,也许这种感觉,——当一切梦想都成为现实的时候,人也许会感到莫名的空虚,也许在困境中挣扎,在奋斗的曰子里才是最充实的。林夕此时也有一种一切梦想几欲成真的空虚和落寞,也许自己本来就是天生下来不满足的,也许注定了天生不快乐,总在快乐时提醒自己忧郁,也许如果此时伊雪亭还在强烈地反对两人,也许此时伊静还是那么不开窍,或人生中再多一点波折,自己也许会激奋一点。此时林夕有一种春曰下暖洋洋的感觉,而现在一切都在良性发展:伊雪亭不会再有多反对自己和伊静的相处,他也许只是怕女儿会犯错,自己和伊静朝夕相处他肯定也有耳闻,他也许默认了这种结果,也许他只是希望伊静快乐,而伊静在学习上越来越好了,这是令林夕最欣慰的。
此时林夕心中沸腾着的是自己一展鸿图的豪气,但一方面知道这一切并不取决于自己,而在伊静。
伊静好了,自己当然好,而伊静不好,自己只有跟着,自己答应过她的,所以林夕坚定一定要加倍用心帮伊静的念头,争取两人都发挥最高的水平。
林夕又叹一口气,事实上他自己对眼前这种状况也有一点迷茫,有时他想,如果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伊静,又会是如何一种局面。
而此时一件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那是一个星期三的晚自习后,林夕把伊静送到伊家大门口,他已经习惯每天晚自习后送她回家,在路上说些轻松话题,缓解一天学习的劳累和紧张,有时四周无人时,他还会亲吻伊静,他喜欢这种浪漫。
他又回教室拿书时,才发现一路情话时这里已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桌子倒了一片。
那些平时刻苦的活死人也不知去向,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孟云飞在那儿傻傻地坐着。
林夕走近他,问他怎么了时,才发现孟云飞鼻青脸肿,上衣袖子也扯下一块。
孟云飞摇头道:“都怪你,”这句埋怨,没有埋怨的语气,仿佛没有加任何调料的菜。
但这句却令林夕满头雾水:“什么?”
“我把段正纯打了。”他平淡的像说“今天天气真好。”
“不会吧,我刚才出去时还好好的呀。”
原来孟云飞见林夕和伊静并肩出去,正没好气,正好听见边上另一个没好气的低声:“妈的,伊倍爽,淋病。”
林夕又一头雾水“什么伊倍爽?”
孟云飞瞪他一眼:“卫生巾啊!大哥。”
林夕心中不仅暗骂段正纯缺德。
孟云飞愤愤道:“我决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这样说伊静。”
“然后呢?”
然后就打起来了。孟云飞蹦过去一把抓住段正纯的衣领,骂道:“妈的,老子揍你这混帐小子。”段正纯没在意孟云飞这句一家三口的骂,一推搡孟的胸口,孟的背撞倒一排桌椅,孟云飞就随手抄起一把椅子,跳过来当头就冲段正纯砸下去,段来不及闪,慌乱中竟用胳膊去挡……然后他痛得满地打滚,几个同学见不好,就大呼小叫把他送进医院。
林夕叹一声:“当时你为什么那么冲动?”
孟云飞沉默不语,林夕一下子懂了他的心意,他始终不能对伊静忘情,林夕还能说什么,只有陪着他沉默。
第二曰,段正纯的化验单下来了,是骨折。他的父母气势雄雄地找到学校,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学校这时正愁,近来学生乱套无章,正好有一只傻猴子顶风作案,正好杀一下,搞个鸡犬安宁。
学校决定严惩,孟云飞就倒霉了,尤其领导训话时,孟云飞还是声势逼人,毫不屈服,这就更火上浇油,伤口撒盐,孟云飞反正无所谓了,摆出一副任人处治,无所谓的样子。
而他家里人却大把大把把钱向外抛,有钱能使磨推鬼,最后学校表态只要孟云飞肯服软,可以让他留学校就读。在父母哀求和泪水中,孟云飞在领导例行公式的训导里变成了哑巴,没有再反驳一句。然后孟家又与段家干涉,赔钱赔礼赔脸气,一场风波终于过了。
林夕发现孟云飞变得沉默了。
作为朋友,林夕只有陪他,偏恨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孟云飞看起来很怚丧,良久才道:“林,陪我出去走走。”
林夕答应着两人刚要出教室,伊静叫住林夕:“哥,你去哪儿?不学习了吗?”
林夕道:“你先学,我一会儿就回来。”
伊静跑过来:“那我也去。”
林夕看着孟云飞,伊静跟着看他。
孟云飞躲闪着伊静的目光:“那走吧。”
说是出去走走,孟云飞却直接走进一家酒店,三人要了一个大雅间,以致空荡荡的显得特别冷清。林夕冷眼旁观,感觉孟云飞已不复是那天王老子式的狂妄小子,静静坐着,满脸忧郁倒像是忧国忧民的杜甫。
然后孟云飞又变成李白“将进酒,杯莫停”不断的向嘴里喝,不应是倒酒——林夕劝也劝不住——话也渐渐多起来:“林,你知道我多傻,现在我才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林夕起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