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装甲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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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一番之后，就跑回去禀报了：
“侯爵大人，敌人的主力部队从山上下来了，散兵已经进到了山脚的壕沟里——没发现他们有骑兵，山上停着些大车，好像是拉给养的。”
“之前报告过的共和匪军魔兽出现了吗？”只有这个是比较令侯爵在意的。
“也停在山上，好像没动静，也不见它喘气了。”
“是吗？还以为共和军一定会让魔兽打头阵，这一回却留在了后面——这是怎么回事？”
威灵顿侯爵感到有点意外，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像魔兽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喜怒无常，也许今天它不高兴不听使唤了，就算是主人也拗不过他。或者说，这个魔兽生了什么消化不良的病，最近几天不愿意吃人也未可知。总而言之，既然魔兽不出动，共和军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威灵顿侯爵大声吼道：
“传令，全军出击！”
“侯爵大人有令，全军出击！”传令兵大声喊道。
各连连长闻令，立即对自己的士兵们下达前进口令。帝国军的鼓手，则敲起了缓行鼓点：“哒，哒，哒咚－哒哒。哒，哒，哒咚－哒哒······”帝国军风笛手则奏起了凝重庄严地行进曲，穿透力极强的乐声，甚至连对面的共和军山梁上也能听到。
“小心，长官！”听到这个声音，修斯大喊道，“这是他们要进攻了！”
在这个时代，帝国的军事指挥官们，都是通过军乐队强化对战列步兵的控制，提醒步兵现在的状态。不管是进攻、追击，还是后退，都有对应的音乐伴奏。而部队前进的步伐，则是由军乐团中的鼓乐来进行控制的···
“我擦···居然还靠音乐指挥部队···”蒋玉成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玩过的PSP游戏《战鼓啪嗒砰》，“这么说，被指挥的也都是一群烧饼了么···”
在这款游戏中，玩家通过敲打太鼓，按照节奏发出正确的指令，来指挥一些名为“啪嗒砰”的神奇种族。由于这种生物看起来就像是长了胳膊和腿的烧饼，因此也被玩家们戏称为“烧饼一族”···
只见随着鼓点的节奏，殖民地兵团的战列步兵们，排着严密的方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大踏步地向共和军一方所占据的棱线走去。
在蒋玉成这样的现代人看来，这种阅兵式上才会用到的动作，实在不适合原封不动地用在战场上。不过，共和军对此就见识多了，没有什么奇怪。
令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蒋玉成会命令警卫旗队钻进一个沟里面：那样不是只能打到敌人的脚了吗？那样不是会显得敌人比我们高很多吗？至于对面也差不多：包括惠灵顿公爵在内，整个帝国军团，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是野战防御工事···
“哒，哒，哒咚－哒哒。哒，哒，哒咚－哒哒······”
帝国军战列步兵们踩着鼓点，千人如一地向着对面的棱线走去。通过红外线夜视仪，蒋玉成观察到了帝国军士兵面前，存在着一个能量极高的热源——这，就是传说中的阵列式魔法护盾。
目前，蒋玉成所掌握的关于这种护盾的情报，只限于两点——其一，它能够抵挡燧发枪的子弹；其二，它必须建立在战列步兵整齐而严密的阵型的基础上才能发挥效用。除此之外，蒋玉成对这种护盾的性质、作用原理和实际效果，基本上一无所知。
因此，蒋玉成决定先做个试验再行计较，通过实际的战斗来“测定”出这种护盾的种种性质，进而制定出可以较为轻松地击破护盾的战术——一旦护盾被击破，那么这些战列步兵自然就会顺顺当当地被警卫旗队的突击步枪和机枪打成筛子了。
“刀锋，这里是霸王，”蒋玉成通过无线电呼叫修斯，“让一排开火攻击。”
“刀锋收到。”
“所有机枪火力单位注意！”修斯大声喊道，“15秒集火连射！预备——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修斯正式下达了开火命令的时候，帝国军队的战列线，刚推进到距离共和军前沿防线600米的地方。十多挺机枪一起发出了狂暴的怒吼的声音——在帝国军士兵听起来，机枪的声音好像密集的鼓点，让战列步兵们整齐的步伐都散乱了片刻。子弹像是冰雹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向帝国军士兵。
理论上讲，这个时候喷吐着火舌的机枪，应该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帝国军的生命。然而，实际情况却远没有这简单——在帝国军的阵列面前，似乎有着一面看不见的墙。
机枪子弹射在上面就像打在钢板上一样四处飞溅，虽说也有不少帝国军士兵中弹，但是毕竟跟发射的弹药数量和打倒敌人的完全不成比例。至于机枪子弹贯穿密集方阵的美妙景象似乎也没出现，机枪的杀伤效果仅限于第一排。并没能够贯通军阵。
对于身边倒地的战友，战列步兵们表现得淡定之极：子弹嗖嗖飞过来然后叮叮当当射在护盾上的的情景早就不稀奇了。区别可能是之前落在他们脚边的子弹是破碎的铅块，这一次却是闪闪发亮的黄铜弹头。
第一排每倒下一个人，立即就会有后面的士兵补上，至于倒下的那位仁兄是死是活，没人去看一眼——用渣滓当士兵还是有好处的，渣滓就是渣滓，死了也没人（包括其他的渣滓）去关心。
第33章 桑塔艾尔瓦战役其七，机枪火力
虽然这一轮扫射，让帝国军留下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扑街众，但是蒋玉成对这种打法，并不是十分满意——警卫旗队当然能够转移阵地，但是共和军却不能。照这么打下去，能不能在共和军士气崩溃之前消灭敌人尚未可知，子弹的消耗先成了问题。
越战时期的米军每20000发子弹毙伤一个敌人，二战时期的米军要3吨弹药才“压死”一个鬼子。但是蒋玉成的背后并没有米国或者是天朝这样的超级大国，没有匹兹堡和底特律，当不起狗大户。
好像是这样的：子弹在穿透第一层护盾之后，威力就会大幅削弱。但是，阵列式魔法护盾可远远不止一层——于是，第二层护盾就会挡住前面射来的子弹。
“霸王，这里是刀锋。”修斯的声音好像有点焦躁，“是否开始第二轮射击。”
“这里是霸王，不要射击。”蒋玉成果断地终止了第二轮射击，“再这么打下去的话，没等歼灭敌人，我们自己的弹药先打光了···”
“雕虫小技！”
威灵顿哈哈大笑：原来他的敌人因为打不出整齐划一的排枪，就做了些能够不断开火的枪支来充数，真是可笑至极！
“共和匪军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百发百中的步枪远远胜过他们那些百发一中的新奇玩意！——命令骠骑兵部队和龙骑兵部队，准备从侧翼包抄这些叛匪！”威灵顿侯爵下达命令，“告诉他们——记得要把叛匪的新奇小玩意缴获来呈给圣上玩玩，战功视同缴获大炮！”
缴获大炮是骑兵至高的荣誉，对于这些雇佣兵来说就意味着赏钱和恣意玩乐，听了这话。彼得留拉彼得留拉用力一拍马：
“弟兄们，该我们上了！杀了这群共和匪军，抢钱，抢粮，抢女人！”
“杀！！！”
不得不说这些骠骑兵的骑术实在一流：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骠骑兵，仿佛腾在半空中一样。他们熊皮帽的毛被风梳理得如同骏马飞扬的马鬃，被风鼓满的半边披肩像旗帜一样甩在身后，充满了速度感——当然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并不仅是骑术和骏马的功劳，骠骑兵的身上带着加速神符呢。
“骑兵！敌人骑兵冲锋了！”目睹票骑兵前进扬起的烟尘，共和军本队开始有点恐慌了。
骑兵相对于步兵，在机动性方面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而且共和军又没有办法组成抵挡骑兵的严密阵型——很大程度上是没有足够的纪律性。因此面对帝国军的骠骑兵部队，之前以伞兵方式作战的共和军只能被动挨打，很难对这些骑兵构成有效的威胁。
但是恐慌的人里面，并不包括蒋玉成：“好！就怕他骑兵不动！”
只见他用力地一挥拳头，激动地说，“修斯，我是蒋玉成···我是霸王，把所有火力转向敌人的骑兵部队，马上！要所有火力！”
“各单位注意！对准敌人的骑兵，给我狠狠地打！”
“哒哒哒哒哒哒····”“通！通！通！！”
“轰！”“轰！”“轰！！”
防御阵地这边，刚刚沉默所有机枪火力，再一次开始向敌人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对着敌人倾泻着子弹。同时，有其他班组的士兵，跑到了榴弹发射阵地处，启动了架在这里的QLZ－87式自动榴弹发射器。
面对瓢泼大雨般劈头盖脸的子弹，战列步兵可以依靠阵列式护盾，重骑兵可以依靠厚重的魔法铠甲，然而这些轻骑兵却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这一次，结果真的是毫无悬念的——一整个大队的超过300名骠骑兵，几乎全都被劈头盖脸的机枪子弹，打得人仰马翻。
如果说被5。8mm小口径弹打中还能留下个全尸的话，那么被12。7mm重机枪弹打中，下场就是相当悲惨的了——共和军后来打扫战场，发现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甚至很难找到一具相对完整的尸体。这，就是大口径重机枪的杰作。
在地球历史上，机枪出现之前的年代，面对高速冲击的骑兵，步兵几乎只有挨宰的命运。然而，历史是公平的——机枪这种跨越时代的武器的出现，直接把骑兵这种纵横疆场千年的决胜兵种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血淋淋的经验教训证明，在没有装甲防护的情况下，即使是冲击速度再快，也躲不开迎面而来的子弹——从这个角度讲，骑兵跟后来被米国和天朝放弃的高抛弹道超音速反舰导弹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如果不能防止自身被过早探测到的话，那么面对区域防空系统，导弹飞得再快也没有用。
事实上，在面对机枪阵地的时候，骑兵的生存能力反而比步兵还脆弱——因为骑兵的目标更大。步兵可以找掩体躲起来，而骑兵却不能。这个事实更进一步强化了骑兵（准确地说是轻骑兵）的悲剧，让这种历史悠久的兵种，彻底被扫入了历史的垃圾堆。
还有一部分侥幸躲过扫射的骑兵，被炸开的35mm杀爆榴弹波及到，全身插满了弹片，就像破烂的口袋一样。实际上，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双方相距只有600米距离的条件下，骑兵对机枪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骑兵们顶着巨大的战损，一股脑儿地冲过去的话，还是可以对机枪手构成威胁的。但问题是，爆炸的榴弹，不仅可以用弹片直接杀伤骑兵，还可以产生巨大的爆响——这些战马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一个个全都吓得站在原地，任凭骑手呼来喝去，就是不敢往前冲，结果被机枪直接打成筛子。
佣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打成碎肉——就在彼得留拉身旁，高尔察克被一枚大口径机枪弹击中，直接被拦腰斩为两截。
“高尔察克！！”
“大哥···”
“高尔察克！！！！！！”
“大···哥···········”
“顿河的汉子绝不退缩！”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前断气，彼得留拉怒吼着，打马向警卫旗队的阵地冲去——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头子，他和他的战马，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依然能够冲锋。枪林弹雨之中，他孤身一人，居然硬是左躲右闪，冲到了阵地前面。就在他的马刀砍过来的时候，他面前的修斯刚刚打完一条弹链，准备装填弹药···
“不好！”修斯急忙拔出手枪，然而没等他瞄准，闪着寒光的马刀，已经砍了过来···
“碴！”
大家别担心，死掉的不是我们的未来名将，而是这个绝不退缩的顿河汉子——他的脑袋顶上，插着一把锋利的战术匕首——就像是COD6结局中被一刀爆头的谢菲尔德将军一样···
“呼···终于不用从自己身上拔出刀子去捅人了···”身后，肥皂跑了过来，从彼得留拉的尸体上拔下刀子，用他的尸体擦了擦，“真心疼得要死啊···”
“什···什么啊···”听了肥皂那略显电波的话，修斯不由得感觉到有些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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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望远镜看着前线的情况，威灵顿侯爵大吃一惊——即使是精锐的帝国军团，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垮一整个大队的骠骑兵部队。
“怎么可能？！”他有些疯狂地吼道，“不过就是区区共和叛匪，连线列都站不好，为什么一整个骠骑兵大队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自古以来，狂妄与无知，从来都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威灵顿公爵根本就不知道，共和军手中“百发一中”的机枪，射击精度足以甩帝国军手中“百发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