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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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越发羞恼:“谁,要你管?”这人怎么越发无赖了呢,不听他话不戴这玉坠,他百般出言威胁,听他话戴了这玉坠,反倒被他取笑,真真是人难做,做人难。
这人简直可恨到了极点。
许七眼中闪过亮光,毫不客气的将杜霜醉压在了身下。
杜霜醉心肝乱跳,预想中的终于要发生了,她不能自控的紧张和焦灼。许七本就力大无比,她此时又四肢绵软使不上力,他真要做什么,她也只能认命的由他予取予求。
可是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杜霜醉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许七的热气直呵着她的脖颈,又热又烫,似乎一直烫到了她的心口,麻酥酥的,还透着那么一点点舒服的痒,许七道:“我就是我啊。”
杜霜醉知道他在打太极拳,不由的又气又恼,手指虽然无力,却仍然摆出花架子来撑着他结实坚硬的胸口道:“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我的?”
许七没有装傻,他当初对杜霜醉暗暗指点,未尝没有自曝身份的嫌疑,见她终是猜到了,也就没隐瞒,只是不曾正面回答,却先吟子一道诗道:“春雨微滴风转急,一树葱翠色尽靡。冷阳照暖寒复返,余晖西下愁遽袭。”
杜霜醉倒吸一口气,蓦然瞪大眼,道:“是你?”
许七还是含笑点头道:“是我。”
杜霜醉却脸色骤然由红转白,竟再度浑身轻颤起来。这首诗是当年她被幽居在城北楼家乡下庄子上时无比苦闷之作,因着天气渐暖,风高云轻,她便学古人以诗传意,将诗写到风筝上,剪断银线,由着风筝飘飘荡荡而去。
古有白头宫女以红叶为媒,成就传世佳话,她并没作此奢想,却没料到不几日竟从院中拣到另一只风筝,那上面就着她的韵和诗一首。
杜霜醉那时已经形同软禁,又兼痛失女儿,父母横死,见弃于公婆夫婿,已了无生志,悲愤之下就将心中苦闷付诸于笔端。虽不曾太过直白,但她遭遇负心薄幸的郎君、女儿夭折致死是清晰明白的,那人似乎也颇为苦闷,但言辞间却多是劝慰之词。
只不过杜霜醉后来倒确实想通了,打算坚强的活下去,楼家却不给她机会……≮更多好书请访问。。≯
想不到,那人竟是许七。
一时间杜霜醉心潮起伏,竟怎么也无法平静。她这才算明白,何以许七对她纠纠缠缠,执念之深。原来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什么真情,而是他觉得她可怜。
他知道她一切悲惨遭遇,他慈悲心起,不想让她重蹈覆辙,只是可怜她而已。
杜霜醉心痛如绞,却强作平静的问许七:“你怎么知道是我?”
许七很老实的答道:“当时不知道,不过再回到尘世,我还记得那乡下别院的具体地址,稍一打听,就知道是楼家产业。那时你已经和楼三爷拜堂成亲,我阻拦不及,为时已晚……”
所以他便凭着他的呆傻,行那等蛮愚莽撞之事,便为的是引起她的注意,救她出楼家这个火坑。
杜霜醉的眼泪流了一脸,可她却不觉得疼,只觉得羞愧耻辱。这种羞愧耻辱逼的她几欲疯狂,恨不能自啮己肉,以弥补这种椎心之辱。
枉她两世为人,枉她自诩经过楼春平这样始乱终弃的丈夫,她已经不会对任何男人报有任何希望,也不会再奢求什么夫妻之情,可她到底还是因为一个陌生男人的示好——还是个呆名在外的“傻子”的示好——而心旌摇荡,并且生出一份本就不容于世本不该是一个本分女子该有的奢想。
她得有多不要脸啊?自作多情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要主动把自己的身体呈献给他。她得多自轻自贱,在楼春平那吃了亏不说,还要再次相信一个陌生的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杜霜醉心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床内空间狭小,她躲无可躲,却还是不着痕迹的拉开她和许七的距离,使出浑身的力气,抹了一把脸,喑哑着嗓子朝着他惨然一笑道:“谢谢。”
谢谢他可怜她,谢谢他想救她,可是她不需要。
第112章、生涩
今天出去了,才回来,忘记定时了,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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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敏锐的察觉到了杜霜醉的异样,他微微撑起身子,松开杜霜醉,仔细打量着她那如同玉碎般破裂了的神情,不解的道:“你谢我什么?”
随即他便自问自答的道:“哦,我是听说你病了……”他听说她病了,有些不放心,可男女内外有别,他不可能进到楼家去看一眼她到底生的什么病,便出此下策,索性把她约出来。
他只想亲自看一眼,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楼家这么上道,实在是一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杜霜醉生生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羞耻的哭出来,强自镇定的道:“我没生病……”话只说了半句,她便住了嘴,猛的坐起来道:“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许七也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脸色都变了。谁也不傻,这话一对照,便知道楼家人打出杜霜醉生病的幌子是别有用心。
杜霜醉便明白这是要替她将来横死造势呢。
她不由的凄然冷笑起来。楼家人一向如此,但凡没了用处,她们绝对不耽搁一点时间,也绝对不会有一点儿心慈手软,这么着急就想利用她最后一回,好试探她到底还有多少利用价值,借此来判断要如何处置她了?
她能想到这层,许七自然也想到了,他虽然不懂后院女子的争斗,可他自有敏锐的嗅觉,两下里话风不一致,他便明白,只怕把杜霜醉灌了药塞到他的床上,不只是世子一个人的想头。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真不好办了。他若把杜霜醉悄无声息的送走——当然前提是他能及时恢复体力,有这个本事才成——反倒是害了杜霜醉的命。一旦楼家察觉他不曾动杜霜醉分毫,自然不等事泄。就会将杜霜醉秘密处死。
只怕连上一世那样的幽闭监禁都是奢想。
不怪刚才杜霜醉主动的宽衣解带。她纵然看出他中了毒才受制于人,可心里却未必是真心想着替他解毒,只怕她对楼家的龌龊想法早有察觉,到了这个时候,少不得也就豁出去名声也要留存她自己的性命。
难怪她说“谢谢。”
还真是谢的好,谢的巧,谢的妙,让他无法拒绝。
许七很快回神,颇有些冷淡的道:“不必,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杜霜醉却根本没听进去许七在说什么。更不会去想他的态度为何骤变。她现在想的全是。幸亏当初林暮阳替她留了一手,否则她还真的只能被动的任楼家宰割。
她只眼此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否则她一定控制不住的冲出去先把楼夫人宰了先解了心头恨再说。她在那咬牙切齿,这边许七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撕扯下了杜霜醉的衣裳。
杜霜醉骇然道:“你。你……”说了两个“你”,才意识到她现在和许七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又中了毒,只怕煎熬的太久,早就受不住了,这会儿不过是硬撑,已经忍无可忍要纾解他的*。她那句“你就没别的法子了么”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许七再有蛮力,也不过是个人而已,锁链加身之痛。犹能忍受,可这种烈性之毒,焚身蚀骨,怕他是大罗神仙也只能乖乖就范。
又怎么能在这么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空间想出别的法子。
杜霜醉一闭眼。心道:也罢,横竖自己的龌龊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把自己的小心思昭然示人,只怕许七心里清楚,索性顺水推舟,到最后谁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罢了,她就是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从她醒来,她就没想着替楼春平守身,她不愿意他碰她只是因为她嫌他恶心。不管将来楼家下场如何,她自己又是什么了局,她是没打算择人另嫁。
现在就更不会对任何男人还抱以期望。
她一个成过亲的残花败柳而已……与其让楼家人利用,还不如用在可用之时。
杜霜醉的沉默对许七来说无疑是一种纵容,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彼此剥了个干净。当他覆上杜霜醉那绵软而微凉的身体时,心里涌起的不是满足,而是空洞。
他不是纵欲的人,于女色上也不过一般,可一旦他心里装了一个人,便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呈上世间最美。
但时不容,势不容,他的心意,只怕注定要被人践踏蹂躏。既如此,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追什么从前,想什么以后,压抑什么*?也许这不过是个借口,是彼此绝望中的放纵罢了。
杜霜醉对夫妻间的事没什么兴致,楼春平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多。初经人事,除了痛还是痛,楼春平不曾有过温柔、怜惜,每次都犹如狂风暴雨,他满足了倦怠了,压根不去过问杜霜醉的感受。
杜霜醉那则是秋风落叶,满目疮羛。这还不算,不管楼春平怎么折腾,第二天一大早杜霜醉都得忍着腰肢腹痛,早早起来去经受楼夫人的磨折。
到后来楼春平有了新鲜的姨娘、通房,杜霜醉也就一直没能享受到这所谓的鱼水之欢。她对楼春平因爱成恨,因为女儿的夭折变本加厉,就算自怜自叹,自怨自艾,妄想邀楼春平进她的房也只是为了赌气、争宠,求子嗣以及自己在楼家的生存之地。
是以杜霜醉此时又惊又惧,已经害怕的不成样子。要不是她没有能力反抗,只怕此时早就临阵脱逃了。
许七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一些。
她原以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颇有点无师自通的意思。
当然,她认识的男人也没有几个,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即使是哥哥杜景辰,在婚前都是有通房丫头的,这种事,大概只要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有些好奇,家里怕他们忍不住要去外边不干净的地方猎奇,肯定要在家里挑选出容貌、性子、品德、家世都比较出众的清白女子。
以许家的权势以及对子嗣的迫切程度,许七要是一窍不通那便是见鬼了。
杜霜醉恐惧第一,认命第二,被动第三,完完全全是把自己交到了许七手上。可许七完全是个青涩的生手,他竟然不得其门而入。
杜霜醉含羞带耻的等了半天,最初的那点勇气完全耗净了,许七还在那困惑的研究着她的人体结构,杜霜醉便再也没了自暴自弃、义愤之下的孤胆。
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颤声道:“你,你好了没有?”
快把她风干成一条鱼干了。还不是死鱼,还剩下一口气,活是活着,又不能水遁游走,自由自在,反倒像是把鱼肚朝上,整个人都翻过来,他却在一旁磨刀霍霍,随时准备给她开膛破肚。
要杀要剐,快点吧,横竖是一死,可他这么犹豫、磨蹭、磨唧……杜霜醉脑中的弦都不知道绷断了几十根。这种伸着脖子等死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
许七烦躁的不行不行的。
美人在怀,玉体横陈,要说他没有一点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他又中了毒,此时看见一只母蚊子只怕都能掀起情天欲海来,何况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他腹下硬的发疼。可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不免有些懊悔,当年那么自律节制做什么?就算不吃猪肉,也该看看猪跑。家里也不是没有春宫画册,哪怕好好钻研钻研呢,也好过只撩上几眼连粗通皮毛都不算,也好过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他自觉两世为人,几十年的颜面都丢光了,还偏偏是丢在杜霜醉跟前。
杜霜醉这一催,他心里就越着急,他心里越急,脑子里越是乱成一团,凭着沸腾的本能,将杜霜醉抱在怀里,没头没脑的在她腿窝处乱顶几下,就觉得腹间丹田一热,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如涌潮一般……
脑子里似是炸开了满天烟花,绚烂璀璨,景色瑰丽。又似乎是打开了一道尘封已久的厚重铁门,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刻下了极为深重的一笔。
尽管他还没想明白那一笔写下的是什么,可他知道,今天这一晚,将是他两世生命中尤为重要的一夜,有着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意义。
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也无暇去想,触手所及,尽是杜霜醉的绵软、馨香,前一波浪潮才退下,又一波浪潮再度以雷霆之势滚滚而来,令他招架不及,措手不及。
他紧紧抱着杜霜醉玲珑曼妙的身体,激动有之,狂喜有之,热切有之。
*一旦开闸,威力之大,许七自己都始料不及。
杜霜醉感受到了他迅捷的震颤,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差点把她自己劈死。
没等她恍然大悟并虚心求证呢,许七已经把她抱的极紧,细细密密的由头缠到尾,束缚的她快无法呼吸了。
杜霜醉费力的欠起上半身,强忍着脸上的烫意,如呻吟般的俯在许七耳边道:“你,放松,跟我来……”
许七懵懂的松开杜霜醉,就感觉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沿着他的胸腹一路向下,攫住了他心肝一样将他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