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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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老爷给她吃定心丸:“只此一次,绝不会再有下次。回头叫先生替她们开了绝子汤——”
一句话,一锤定音,将这些日子由楼春平和杜霜醉所引出来的是非悉数压了个干净。杜霜醉冷笑,就说楼老爷不是那种仗义执言的人,说到底还是护短,涉及到楼家子嗣,旁人旁事就都不重要了。
杜霜醉只低低的应了声“是”。
楼老爷缓了缓脸色,道:“许夫人病了,你过府去探望一番吧。”
杜霜醉听这话不禁目瞪口呆,她脑子里只涌上来两个字:有病。
楼老爷有病,绝对有病,而且还病的不可救药。
楼家和许家什么关系?非亲非故。她杜霜醉和许夫人又有什么瓜葛?非亲非故。许夫人病就病了,楼家干吗要腆着脸凑上去探病?凑就凑了,楼夫人、秦氏,谁去不行?一个是年纪相近的当家夫人,一个是当家少奶奶,谁去都名正言顺。可她杜霜醉算哪根葱哪头蒜啊?她去?真是可笑。
从前是攀不上关系,现在好不容易攀上了却因为楼采凤的撕破了脸,楼老爷怎么就有脸还往许家跟前凑啊?
杜霜醉喃喃道:“爹,这,媳妇去,只怕是不妥当吧。”
楼老爷和气的道:“你母亲病了,你大嫂要管家,你二嫂要照顾欢姐儿,这府里除了你,再没合适的第二人选,莫要推辞。”
得,就她是大闲人一个,理由是足够冠冕堂皇的了,可杜霜醉还是不愿意去。她垂眸分辩道:“按说媳妇不该推辞,可媳妇能力有限,三番两次出错,没的丢尽了楼家颜面,媳妇羞愧不已,实是难当此重任,还请爹另寻高明。”
楼老爷抚了抚胡须,高深莫测的看着杜霜醉道:“三郎媳妇,你既嫁进楼家,便是楼家人,楼家的荣辱兴衰,与你有着性命攸关的联系。别说能不能这样的话,为了楼家,为了你自己,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你都不能推辞。”
……
那就不推辞。
想到这杜霜醉心一横,豁出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当下便挺胸道:“是媳妇不懂事,让父亲费心了,媳妇一定谨遵爹的吩咐,务必办好这件事。”
“嗯,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楼老爷当然希望杜霜醉能更卖力些,便索性给她许下大饼:“我和三郎说过了,他还年轻,正是读书上进的好时候,身边有你照管就够了,再说底下那么多丫头呢,回头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出去吧,你要是不方便出面,就交给太太。”
刚才还只是断了如霞等人母凭子贵,借此往上爬的痴心妄想,这么一会儿干脆就直接打发了。
杜霜醉乐得眼前清净,便郑重行礼道:“媳妇明白。”
楼夫人果然又请了大夫来给纤云六人把脉,除了刚刚小产的如锦,还有晴珠也有了身孕。楼夫人自是欢喜,没说别的,把晴珠留下,承诺只要她生下三房长孙,就抬她为姨娘。
特地指派了两个小丫鬟服侍晴珠,又赏赐了好些药材、布匹以及首饰。
晴珠感恩戴德,跪下给楼夫人磕头,满眼都是感激。
楼夫人又把府里一个年长的老嬷嬷给了晴珠,负责打理她的起居饮食,也有提防杜霜醉暗下黑手的意思。
打发了晴珠,楼夫人又百般敲打杜霜醉,话外之意,从前的事她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杜霜醉她把晴珠母子照顾好,否则数罪并罚。
杜霜醉自然应承,提到剩下的诸人,楼夫人道:“好歹跟了三郎一场,如锦留下,剩下的,就都配了人吧。”
没两天,府中诸人都知道是三奶奶杜氏善妒,害的如锦小产,还把其它人都借机打发了,当真是佛口蛇心。
谁也想不到那样娇怯怯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
楼春平算是忌恨上了杜霜醉,白天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借酒浇愁,晚间也只歇在西处书房。如锦还在将养身子,晴珠又胎气未稳,一时平潮居里冷清了许多。
纤云、巧月是家生子,一听说府中要放她二人出去,早就有垂涎她二人的小厮托了老子娘或是干娘在楼夫人跟前替自己美言,并许了重金做聘礼。
楼夫人也不过问楼春平的意思,只将这二人的娘叫到跟前,三言两语便说了个明白。
纤云、巧月与楼春平暗通款曲,她二人的娘是知道些风声的,原也报着一点痴心,可谁成想新过门的三奶奶不容。又没过了明路,到如今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丫头,年纪到了,本就该放出去,是倚仗着和三爷的情份,才拖延至今。
现下攀附三爷无望,嫁谁不是嫁?这两个中年妇人便当着楼夫人的面痛痛快快的收了聘金,自领了她二人回去待嫁不提。
第072章、劝
如霞最是抓尖的一个,样貌、品性都极出挑,楼夫人不舍得把她配给粗蠢小厮,又没有理由把她召回身边,便索性指派她照顾如锦。
说是照顾,彼此心照不宣,横竖没离了平潮居,还在楼春平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可晴雪就有些尴尬了。她虽不是杜家家生子,但到底跟着杜霜醉有些年头了,又陪嫁到了楼家,自然以后的前程就都指着杜霜醉。
可事出波折,如今不上不下,眼瞧着三爷是替她说不上话的了,晴雪便万念俱灰。
她一直做着姨娘梦呢,这么快就被打的碎成齑粉,她实在接受不了。尤其和她一样身份境遇的晴珠倒因为停了避子汤怀了三爷的子嗣,因祸得福,反衬的晴雪蠢笨废物。
纤云、巧月是擦了黑被家人领走的,哭天抹泪,悲痛欲绝,三爷连个面都没露,只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晴雪瞧了就更加焦灼。
晴雪翻来覆去,夜不成寐,才两天,熬的面如土色,眼下青黑,竟老了两三岁不止。可叹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明白,仍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楼春平身上,打听着楼春平喝醉了歇在了西一处书房,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楼春平的书房。
楼春平装模作样的拿着书在看,其实早就酣声如雷。自打楼老爷申斥他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粗使丫头。
西一处自有角门通往正房后楼的夹道影壁,楼醍、楼醐自行往来,倒也方便,因此楼春平虽酒醉酣睡,他二人尚不曾离开。
晴雪进门,楼醍和楼醐便和她见礼:“雪姑娘来了?”
晴雪闻着酒味,明知顾问:“三爷喝酒了?”
楼醍道:“可不是,这几日天天如此,小的们怎么劝也不听,长此下去。三爷的是要伤了身子的,雪姑娘您可务必得好好劝劝三爷。”
晴雪轻叹一声,道:“唉,三爷这样自伤,真叫人于心不忍,可我人微言轻,三爷又怎么听的进去?”眼神含波,楚楚堪怜,虽说着自暴自弃的话,但手上不停。又是打水。又是沏茶。又拿了热手巾,解开楼春平的衣服,替他擦洗脸和脖颈。
楼春平舒服了许多,满意的呻吟了一声。摊开手脚,睡的更沉。
晴雪手脚麻利的又替楼春平脱了鞋袜,也不嫌脏,打了热水替他洗脚……把楼春平服侍的妥贴周到,看的楼醍和楼醐叹为观止。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几天他们两个照顾三爷,其实也就是把他架到床上,让他睡到天大亮,哪里有晴雪这样细致。
晴雪又早就亲手煮了醒酒汤。见楼醍和楼醐只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由的笑道:“这里有我呢,你们和三爷跑了一天,怪累的,也都去歇着吧。若有什么事,我打发人去叫你们。”
楼醍和楼醐也觉出来自己在这就是个木头桩子,于事无补,说不定还添乱,晴雪既说了她来照顾楼春平,两人也乐得清闲,说了几十句好话,将楼春平托付给了晴雪,回了自己的下处。
晴雪守着楼春平,一直捱到三更。楼春平口渴难忍,闭着眼睛道:“水。”
晴雪伏在榻边,昏昏欲睡,听见楼春平醒了,忙直起身子,将手边早就晾好的温茶递了过去:“三爷,您醒了?这是奴婢一早就泡好的菊花茶,您喝两口降降火。”
楼春平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晴雪,便哦一声道:“怎么是你?”
晴雪眼圈一红,道:“奴婢有些日子没见着三爷了,这心里就跟有百十个猫一样,心痒难耐,听说三爷日日借酒浇愁,奴婢放心不下,这才觑空来瞅瞅。”
楼春平听着这话就有气,喝了两口花茶,把杯子重重一墩,道:“都给爷滚。”
晴雪便含泪泣道:“三爷,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一则如锦姐姐失了孩子,二则纤云、巧月都被打发了出去,虽说姐姐们和奴婢相处日浅,可奴婢就觉得像是失了亲人一样难过,何况是三爷您?奴婢不敢腆颜能为三爷解忧,只盼着能陪三爷说说话,哪怕三爷打骂奴婢两下,权当出出气,也免得三爷心火郁结,奴婢就更不落忍了。”
楼春平本来是挺不痛快的,可晴雪这么几句话,字字都戳到了他的心坎里,当下气便平了些,可一看到她就想到杜霜醉,不免火气又出来了,便劈头骂道:“少跟爷这装蒜,你和你那心思歹毒的主子一般无二,惯会假惺惺的做戏,其实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晴雪膝行两步,抱住楼春平的双腿,道:“奴婢不敢说自己冤枉,但奴婢是一心为着三爷着想,奴婢知道三爷气不顺,您只管打骂到奴婢身上,可千万别在心里憋着。横竖奴婢在楼家也待不了几天了,就当奴婢最后替三爷尽尽心意。”
晴雪仰着娇嫩的小脸,睁着一双水润含情的眸子,嘟着红润的嘴唇,满是可怜又尊崇的望着楼春平,说不出来的娇怯可爱。她胸前的丰盈柔软又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楼春平的双腿,一双纤纤玉手则好巧不巧的攀着楼春平的大腿,大有他一点头,那如尖笋一样的手指就会按着他的想望伸进他的衣服里,替他纾解多日来的压抑。
楼春平这几天着实憋闷,倒不只是为了纤云、巧月几个,可恨他有苦说不出,只能以酒浇愁。又没人能理解他,他也无颜相告,自然对什么事都没兴致。
平潮居里人走了大半,他触情伤情,书房里又没有几个鲜嫩的颜色,这几天他都兴致缺缺。晴雪这么一哭一娇,倒把他的*撩拨了起来。
楼春平沉沉的盯着晴雪看,一把攥住她颇有些不安份的手,似笑非笑的夸赞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
晴雪见楼春平有意,便朝他嫣然一笑,垂首娇羞的道:“三爷谬赞,奴婢愧不敢当,只是奴婢对三爷的这份情意,日月可鉴。三爷——”她娇颤颤的唤着:“三爷,奴婢说句不知羞臊的话,奴婢舍不得三爷。还请三爷看在奴婢忠心为主的份上,别撵奴婢走,奴婢没有别的要求,哪怕没名没份,只要待在三爷身边,就是叫奴婢死了也值了。”
楼春平使劲捏了捏她的手,道:“此言当真?”
晴雪点头不迭:“若奴婢有一句是假,敢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楼春平笑着把她拉起来,捂着她娇软的唇,道:“什么死不死的,爷可舍不得。”
晴雪趁势软软的倒在楼春平怀里,伸出柔软的手臂揽住楼春平的脖颈,娇声道:“有三爷这句话,奴婢当真死不足惜。”
楼春平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叹道:“只可惜你是从杜家出来的,不然爷定然赏你个姨娘当当。”
晴雪心下黯然,只恨自己命歹,怎么就落到杜家,遇上杜霜醉这样没本事拢络不住男人心,又善妒不容人的主子。要是她一早就被卖到楼家就好了,她定然不会像纤云、巧月那样落个惨淡配人的下场。可随即又想到晴珠,不由的黯然神伤,垂头道:“三爷不过是拿奴婢打趣开心罢了,但凡三爷对奴婢有心,也断不至于只断了晴珠的避子汤……”
楼春平沉了脸道:“怎么,爷做什么还轮得着你来指手划脚不成?偶尔争风吃醋那是情趣,可你要是处处都做出这么个尖酸刻薄的样子来,爷嫌腻味的慌,趁早打发出去了事。”
晴雪吓的身子一僵,忙强打笑脸道:“奴婢哪敢抱怨三爷,只不过一时自怜自伤,自惭形秽罢了,定然是奴婢处处不如人,入不得三爷的眼,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奴婢活该。”
楼春平这才消了点怒火,亲了亲她的脸,握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谑笑道:“不是你不如人,入不得爷的眼,实是爷一直没腾出空来,你也甭羡慕晴珠,不过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又能比你多出什么,她现下身子不便,爷以后只偏疼你一个好了。只要你……服侍的爷……尽心,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爷都叫人摘给你……”
晴雪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在楼春平的身下软成一瘫泥,星眸半睁,衣裳尽褪,只余凌乱的喘息和呻吟。
晴雪一夜未归,杜霜醉只作不知。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了,晴雪才扭着腰,红光满面的回了东厢房。不用说话,众人光从她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上头便知道她大抵是得了三爷楼春平的承诺。
杜霜醉正和晴暖说话。她打发人回去问了问嫂子徐氏徐家人什么时候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