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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贤妻造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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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层,说不定她把楼春平挨打的错都归功于她招蜂引蝶,勾引许七公子上了。

杜霜醉冤枉,可她没处诉说,只能跪的直挺挺的,自辩道:“媳妇不敢。”

晴雨崴了脚,虽然消了肿,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暂时是不能走动太久,因此是晴暖跟着杜霜醉来的。

楼夫人一声令下,赵妈妈就叫了几个力大的婆子和仆妇把晴暖撵到了门外。

晴暖急的头上冒火,恨不得冲进去以身代杜霜醉受过。可恨赵妈妈微眯了眼,胖大的身躯紧紧的堵在门口,和尊门神一样凛然不可侵犯。晴暖比量比量自己和赵妈妈的体形,再看一眼院内虎视眈眈的几个壮婆子,知道毫无胜算。

她现在只盼着杜嫂子能够机灵些,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尽快叫杜荣把消息送到杜家。

不是亲眼见着,晴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家。屋里那声脆响,似乎打到了晴暖脸上,她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现在只盼着在杜夫人来之前,三奶奶不要先被楼夫人挫磨死。

杜夫人和徐氏来的很快。

自打楼春平在杜家挨了打,这杜家上下就没有安宁过。杜老爷回来不免跺脚慨叹:怎么就没能拦住那许七呆子呢?上门的娇客挨了打,亲家那头会怎么想?

依着杜老爷的意思,由杜景辰出面,过来看望一下楼春平,道个歉,慰问慰问,再由他向楼老爷告个罪,大事化小,把这事圆过去再说。

谁想杜霜醉先派人回来说楼家三爷去了西山别院养伤去了。

杜家多少也了解楼家三爷是不想这事闹的楼家人都知晓,杜霜醉又坚持不许他们来,杜老爷虽然不赞同,却也没强拗。

可今儿一听说许夫人亲自登楼家门道歉,杜景辰便暗道不好,杜荣一送了信回来,立刻叫人驾车就赶到了楼府。

秦氏听说杜夫人和杜家大奶奶登门来访,忙接出去,同时叫自己的小丫鬟报给楼夫人知道。

杜夫人连寒暄都免了,径直往内院里闯,道:“听说我那不成器的女儿惹得亲家夫人恼火不已,我这当娘的就一刻也坐不住了。她年纪轻不懂事,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当娘的没教好,我今日亲自替她向亲家夫人认错,还劳烦大奶奶通容。”

秦氏笑着拦道:“夫人您这是打哪儿听说的消息,只怕是谣传,多有不实,母亲对弟妹疼爱有加,比对亲生女儿不差多少,弟妹又贞静乖巧,向来不爱惹事,母亲疼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教训?您且消消气,先进去坐下喝杯凉茶,这一路赶来,出了一身热汗,可别着了暑气才好。”

杜夫人眼瞪都红了,道:“凉茶我是不敢喝了,只盼着亲家夫人能看在我任打任罚的份上,降降火气是真。”

秦氏还要拦,徐氏温温柔柔的上前道:“楼大奶奶,你我都是做媳妇的人,还是别让我难做人吧。”

杜夫人任凭徐氏和秦氏周旋,扶着丫头的手,脚下走的飞快,愣是甩开了楼家诸人,到了楼夫人的内院。

赵妈妈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迎上来高声道:“奴婢给亲家夫人见礼了。”

晴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她这会儿倒不那急切了,上前给杜夫人行礼。

赵妈妈使眼色命小丫鬟们上前拦晴暖和杜夫人。杜夫人一把就推开了赵妈妈,放声号哭:“我那苦命的儿啊——都是娘没本事,不能护得你周全,从小到大,娘都没舍得打过你一个手指头,原以为这是疼爱,不想倒是害了你,早知你不能巧言令色、长袖逢迎,倒不如娘从没生过你,也免得你受了委屈冤枉,却只能憋在心里,我苦命的儿啊——”

谁也没想到杜夫人一向文文雅雅,居然能撒的如此好泼。

楼夫人在屋里气的直哆嗦,到此时也只能令一众人等放开杜霜醉,掸了掸衣服,亲自迎出来。

杜夫人一看到她,便上前掐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整个人都揉搓到她身上,也不管鼻涕也不管眼泪,都蹭到她身上了:“亲家夫人,都说最苦便是当娘的,操不完的心,就是临了临了闭上眼,这心也攥在儿女的手心里。可怜我没能生个好女儿,苦了我也苦了她,她千般不是,万般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我在这给你赔罪了。”

这等赔罪法,楼夫人可真消受不起,她被杜夫人揉搓的衣服也皱了,又沾了些肮脏之物,恶心的要死,可偏生杜夫人不肯撒手,嘈嘈杂杂说个不休。

连杜霜醉错在哪都不知道,她便口口声声的要替杜霜醉赔罪,只把楼夫人躁的满脸通红。

徐氏则早就带人进了内室,一见杜霜醉的狼狈样,登时也哭起来,拿着帕子要替杜霜醉拭净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颤抖着抚着杜霜醉的肩膀,道:“妹妹,你这是……你这是……”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弱不禁风的便挨在了跪着的杜霜醉身上,贴着杜霜醉的耳边,呓语般的道:“昏过去。”

杜霜醉便双眼一闭,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徐氏尖声叫着:“来人哪,救命啊,二妹妹死过去了。”

第043章、狐悲

第二更送上。

……………………………………………………

徐氏捂着帕大守着杜霜醉哭,杜夫人冷丁撞开楼夫人便冲了进来,一见躺到地上的杜霜醉,哭声就像被谁掐在了脖子里一样,立时哽住,她圆睁着眼,身体抖的和筛糠一般,好像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

徐氏从指缝里看见杜夫人如此情貌,一颗芳心也被提了起来,真怕假戏真作,把杜夫人骇的当真晕过去,才闹出个好歹来,当下一激灵站起来,扑上前抱住杜夫人的手臂,颤声指着杜霜醉道:“娘,你快看看二妹妹到底怎么样了?”

杜夫人这才清醒过来,由着徐氏扶着,把杜霜醉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她们婆媳这一哭,带来的杜家下人闹不明情况,只当二娘子当真死了,也都跟着大号小叫起来。

更有人道:“大爷就在外面,还不快去请大爷,兄妹一场,总不能临了都不能再看最后一眼。”

楼夫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不过甩了杜霜醉两巴掌,怎么就和人死了一样?是,她的确正张罗着人要给杜氏上家法呢,这不还没来得及,杜夫人就闯进来了?

她气白着脸看着这一对婆媳与杜霜醉抱在一起,喝令赵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请大夫?”

她自己也只得打迭起精神上前苦劝杜夫人:“亲家夫人,有话好好说,三郎媳妇到底有没有大碍,等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杜夫人恨的要命。这人都躺这了,她还能说的这么冷血,口口声声等大夫来,敢情不是她亲闺女,所以她不关心不着急,甚至话里话外都在污蔑杜霜醉是在装病。

杜夫人索性不和楼夫人讲理,只一味的抱着杜霜醉哭,一口一个“我苦命的女儿”:“你若就这样撒手去了,可不是剜娘的心么?便是你罪在不赦,可也不至于如此惨死,都是当娘的没用,护不住你。你且慢慢的去,黄泉路上略等等,娘这就随你而去,好歹路上做个伴,断不会叫你这么孤单。”

杜夫人如此先声夺人,倒叫楼夫人处处被动,连解释都没机会。秦氏郑氏劝徐氏,徐氏生的面相温柔,说话却是一点都不软沓,拭着泪,语气哽咽,却是一字一句极为清楚:“我也是做媳妇的人,想着自家婆母待我当真如珠似宝,只当天下所有的婆媳都是一般,不想妹妹却遭此境遇,也才意识到婆媳终究不是亲母女,隔着血脉,竟似仇敌,不免有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感。”

秦氏和郑氏也是做媳妇的人,比徐氏还要更忌惮楼夫人,因为她们是楼夫人的正经儿媳妇。楼夫人今日能苛待杜霜醉,难保将来不苛待她们妯娌。

一时无可回话,也心有慽慽起来。

楼夫人更气恨了。

徐氏这话听着像是在悲怜她自己的担忧惊惧,实则还是在讽刺自己。徐氏也是媳妇,却是杜家媳妇,口口声声说杜夫人待她“如珠似宝”,自己却对杜氏大打出手,两相对照,高下立现,杜夫人是好婆婆,自己则心如蛇蝎。

徐氏从来不知道婆媳还会有这样的龌龊,却在自己这大开眼界,得到了新的认识,原来婆媳可以似“仇敌”,暗指自己生性暴虐,残忍阴毒。

徐氏兔死狐悲,唇亡齿寒,若哪日杜家传来杜夫人亏待徐氏的事,竟似杜夫人是被自己带坏的一般。

楼夫人有苦说不出,这会儿就听外头有人道:“杜家大爷,此是内院,你怎么能一言不发的就往里闯,便是要见三弟妹,也该通禀一声,知会长辈们一下吧。”

却是楼家大爷的声音。

楼老爷不在,杜景辰没人陪,还是现叫人请回来楼家大爷楼春清。楼春清还不知道今儿院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纳罕不知道为什么杜家兴师动众的都跑到楼府来了,正和杜景辰寒暄呢,杜夫人的小丫头来送信,杜景辰脸色立时变了,似笑非笑,却是满面悲痛的和楼春清抱拳,道了一声“得罪”,径自跟着杜家小丫头闯进了内院。

楼春清拦不住,杜景辰已经痛声道:“晚辈杜景辰求见楼夫人,就是想要问个明白,到底我妹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以至于楼家私设刑堂,竟逼人至死?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就算拼死不能替妹妹讨还公道清白,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死的不清不楚,连见一面都不能吧?”

楼春清一下子就被杜景辰这话给吓住了。他不明就里,一听到杜氏可能被楼家逼死,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冷汗,便有点站不住。

若真出了人命,这一家子就别指望着有好了。

一时不由的暗暗叹气,对母亲多有抱怨。母亲是年纪越大,越发老糊涂了,每天和父亲的小妾们置气倒罢了,终究有所忌讳,还不敢如何,可怎么倒和三弟媳妇……弄出这么大陈仗来?

杜氏可不比父亲身边的丫头、姨娘们,那可是杜家的嫡女,楼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正正经经娶进来的,这刚成亲多长时日?便是再忤逆不肖,也不该说打死就打死?

楼春清唉声叹气,对楼夫人也无限怨念,杜景辰闯进去,他却不敢跟着了。

秦氏、郑氏一听见杜景辰的声音,就唬的不得了,也顾不得劝徐氏了,慌不迭扶着丫头的手退到了内室,楼夫人更是气的手脚冰凉,却也不得不陪着小心对杜夫人道:“亲家夫人,一切都是个误会,你听我好好说。”

逼得急了,她便道:“你也是做娘的,当然能理解我的爱子之心,我不过是听说三郎挨了打,小两口却私下瞒着我,一时生气,故此数落了三郎媳妇两句,哪知道她气性如此大……”

杜夫人颤抖着唇道:“姑爷挨打,你疼他心里着急……我都能理解,可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晦气也该找许家。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女儿便不是女儿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背我着这样的罪名?若姑爷执意要瞒着你,霜儿一个做妻子的,她能说什么,她又敢说什么?”

第044章、劝和

楼夫人陪了无数的小心,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才总算哄得杜夫人收了泪,叫徐氏劝住杜景辰,由楼春清陪到外院继续喝茶等消息,这边又叫丫头帮忙,把杜霜醉抬到了榻上。

请来的大夫也来了。

一众人等都退出去,只留杜夫人在一边守着。

大夫低头进来,见幔帐低垂,影影绰绰,一个略微年长的妇人。从帐子里伸出一只皓腕来,俏婢将帕子叠搭在她的腕上,大夫这才上前诊脉。

诊了一时,他勿自在深思,就听帐幔内妇人问:“我女儿怎么样?可要紧否?”

这大夫一听,说话的声音不是听惯了的楼府的楼夫人,也不是哪位奶奶,略一思索,也就猜出这床上躺着的大概是新过门的三奶奶杜氏,说话的妇人便是工部杜侍郎杜中玉的夫人了。

大夫诊病,向来说的含糊严重,这位大夫也不例外,摇头晃脑叹息半晌,哩哩啰啰说了一堆医书医理,听的杜夫人云山雾罩,差点没急死。

最后被杜夫人问的有点不耐烦了,道:“刚才晚生不是说了,病人脉搏微弱无力,左尺脉见沉数,沉主里证,主阴,数主热证……也即郁火攻心,不可小视。”

总算给了个明白话,那就是急的。别看是急,一时晕厥痰迷,但可轻可重,若早些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若是迟迟不醒,可就要早些防备了。

大夫开了一张方子,由着楼家大爷楼春清陪着送出外院。

楼夫人明知道杜霜醉的病里有诸多水分,可她也辩驳不得。大夫是楼家相熟的大夫,这么短的时间,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杜夫人也不可能和这位大夫串通。

一时进来,安排底下人去熬药,又一力哄劝杜夫人外间坐。徐氏道:“这里也不清净,不若媳妇陪着妹妹回她自己的院子吧。”

楼夫人正想单独和杜夫人说话,听此言正中下怀,也就着秦氏、郑氏护送着杜霜醉回了平潮居。

徐氏面色不好,秦氏、郑氏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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