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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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条狗,总是这么一如既往,它对主人也会有点情份,可是对楼家人来说,那就是白眼狼,说也无益。不如彼此都省省算了。
但楼夫人却只当这个三媳妇是个柔顺的,自己的儿子将来也好拿捏,一时心下大慰,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副上等玉镯送给了霜醉。
霜醉微微一笑,接过来递给身后的晴雪,道:“媳妇谨听婆母教诲。”
这对镯子,还是尽早折换成现银的好,注定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婆婆就会找个借口再把这对镯子要回去。
楼老爷终于姗姗来迟。他是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面白微须,俊眉朗目,着实有几分男人的风姿。只可惜面色青白,眼睛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又不知保养的人。
可这人也着实有几分本事,在官场上倒也吃的开。
只是……霜醉看着他越走越近,就觉得厌恶。一个吞没了媳妇嫁妆,转眼就又把媳妇推到庄子上的人,能有什么好心肠?连人都不是,真不知道他那颗心是不是黑的。这样的人,老天怎么就不把他收走呢?
下一世,他该转生畜牲道的。
楼春平一扯霜醉道:“醉娘,该给爹敬茶了。”
这个媳妇实在是太安静了,她有事没事总是微垂着头,只露着乌鸦鸦的头发,又是那样的光亮柔顺,看的人心里痒痒,很想摸上一摸,看是不是黑色的绸缎,如流水一般滑过指缝。
黑缎之下,又是一段诱人的白晰。她的肌肤真白,光滑柔腻……
楼春平正在心思不属,霜醉已经朝他柔柔的笑了笑。这一笑,真如姣花照水,美不胜收。楼春平收回神思,牵着霜醉的手到了楼老爷面前。
楼老爷摸着下巴呵呵一笑,道:“好,好,春平啊,连你都娶妻了,以后可要好好读书,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可耽误了。”
楼春平自是应承,楼老爷也把赏给霜醉的红包放在托盘之上。霜醉一一回了礼,见过两位嫂子,便退到一旁。
楼老爷推说有事,椅子还没坐热,已经慌不迭的走了。楼春平也略坐了坐,就被人叫了出去,说是有同窗造访。
一时屋子里只剩一堆女人。
霜醉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实在厌烦之极。从前只想着要讨婆婆欢心,要和妯娌们和睦相处,自然处处忍让,可是现在么,她实在没有这份闲心。
因此便苍白着脸,晃了晃身子,眼睛一闭,身子就软软的颓了下去。晴雪慌忙扶住,轻声道:“三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不必太过伪装,霜醉已经确实支撑不住了。
楼夫人不太满意的哼了一声。这些女人各个都是狐媚子,大清早的便来示威么?
楼大奶奶秦氏笑道:“娘,三弟妹新婚燕尔,该早些回去歇息才是,不然三弟该怨恨我们不知道替他心疼媳妇呢。”
楼大奶奶不过二十出头,五官精致,眉眼俱很紧凑,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太过刻薄相了。果然说出来的话就像淬了醋和盐的鞭子,无声无息的一记抽在身上,当真是又酸又疼。
霜醉虚弱的一笑,道:“都是霜醉身子不争气,让娘和大嫂见笑了。”
楼夫人感叹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三天两头就头疼脑热的,也就是你们福气好,在娘家有亲娘宠着,到了婆家,也都没拿你们当外人,哪像我们那时候……有这好福气,就该多珍惜着。”
霜醉便甜甜一笑,道:“媳妇也这么想,婆婆待媳妇,真的和亲娘一样,这可是哪也找不来的福气。”
楼夫人一滞,抬头瞟了这三媳妇一眼,有些气闷。她接话倒快,是听不懂弦外之音么?待要把话说的再直白些……
楼二奶奶郑氏略有些丰腴,圆脸盘就像一轮满月,看上去倒是和气无比。这会便接话道:“三弟妹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婆婆可不就是和亲娘一样么,到哪里去寻这样的好婆婆。”
楼夫人在心里哼了一声,悻悻的没开口。
秦氏管着内院呢,没一会就有丫环过来说管事妈妈们有事求见,楼夫人也就一挥手,叫众人都散了。
妯娌三个从屋里退出来,秦氏便扶着丫头笑道:“三弟妹若是得了闲,便来我院里坐坐,这会子不得闲,也就不虚礼了。”
霜醉也就还礼:“大嫂是个忙人,比不得我这等吃闲饭的,大嫂快去吧。”
郑氏见秦氏去的远了,倒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霜醉,道:“三弟妹好利害的一张嘴。”
霜醉淡淡一笑,道:“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话,大嫂、二嫂最是能干不过,这里吃闲饭的可不就只有我一个人?霜醉年纪小,若是不经意说错了话,还请二嫂看在三爷的份上,不跟我计较才是。”
说歪话谁不会?说闲话谁不会?横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能噎的别人难受。第一天进门,这两个嫂子是不好意思说什么的,否则可不就落了口实,落了个欺负弟媳,连带着就是欺负三爷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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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偷腥
郑氏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似笑非笑的道:“这话原也没说错,这个家早晚都是大哥大嫂的,我们嘛,可不就是沾光捡剩落、吃闲饭的么。”
霜醉做惶恐状:“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是无心,二嫂可千万别介意。”
不介意又能怎么样?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拣回去不成?郑氏索性大大方方的一笑,道:“妹妹也太见外了,你我妯娌,就该和亲姐妹一样。别说,你的性子和我的妹妹的确很相似。”
她装大方,霜醉就装天真,笑着道:“那可真是和嫂子有缘份了,改天务必要见见郑妹妹?还是姐姐?”
郑氏笑道:“她比你还小了一岁呢,原该叫妹妹……”
妯娌两个边说闲话边出了院子,到了路口,彼此点头辞别。
郑氏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一眼霜醉,微丰的脸上仍然含着笑,却显的有点凉。她身边的大丫环朦胧便道:“三奶奶瞧着一副温文可亲,倒是好一张利嘴,怕是个不好相与的。”
郑氏微微一笑,道:“好相与也罢,不好相与也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朦胧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自家奶奶,附和道:“奴婢也是一时多嘴,怕奶奶在她跟前吃了亏,毕竟她是新媳妇,老爷、太太还有三爷都当宝贝心肝一样疼着,就像刚才,三奶奶才站了那么一小会儿,太太和三爷就都心疼了……”
郑氏笑道:“新媳妇么,头一天,大家都多体谅些就完了。”
她面上笑着,心里却满是不屑。这位杜氏也的确做的太过,不怪丫头都看不过眼,谁都知道她是新媳妇,昨儿个洞房花烛,春夜贪欢,今儿合该早些歇息,可这不是她自己的家里,上有公婆,下有弟妹,中间还有兄嫂呢,叫人看她这副娇怯作态,可该怎么想呢?
她若是知羞的,便是再不适也得忍着,不说面上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太太这么体贴,她就该顺坡下驴,立刻接话把这事描补过去。
旁人也都打这时候过过,谁也没像她这样作乔作张。
哼,别以为今儿是占着便宜了,太太可不是那真正心慈大度的婆婆,等着瞧吧,往后的日子有她穿小鞋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占小便宜吃大亏的主儿呢。
朦胧自是不多话,扶了郑氏回房,就有奶娘抱着欢姐儿来请安。
欢姐儿也才一岁多一点,说话还不利索,倒也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年纪虽小,还没有大家小姐的气势,却十分精致可爱。
郑氏抱着女儿亲了一遍,这才抱她在怀里,问奶娘:“欢姐儿昨儿什么时辰睡的?夜里醒了几回?睡的可安生?一早起都吃了什么?”
奶奶垂首一一回了:“欢姐儿昨个过了一更便睡下了,着实安稳,只夜里醒了一回要上净房……一早起喝了杯羊乳,吃了一小碗粳米粥……”
郑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奶娘说了会儿话,就见明晰迈着轻盈的步子进来,满面笑容,似有话说。郑氏一使眼色,奶娘便带了欢姐儿下去,明晰这才上前,俯在郑氏耳边说了两句。
郑氏摇头叹道:“这个三叔啊,多大的人了……原想着成了亲说了弟妹,便该有所上进,谁知道还是这般……”
明晰便笑道:“猫儿哪有不偷腥的。”
郑氏似笑非笑的道:“这偷腥的猫也分聪明和愚笨,得知道什么时候偷得,什么时候偷不得,否则早晚得让人活打了嘴。”
明晰被说的一怔,收了脸上的笑,讪讪的道:“奶奶高见。”
郑氏心里嗤笑,端了盖碗茶细细的抿了一口。
门帘一掀,楼二爷楼春明进来,问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厨房里的猫又偷腥了?要我说,这府里干脆就别养那玩意了,不捉老鼠,没的白费了粮食。”
郑氏忍俊不禁,笑站着起来给他行礼,道:“谁说不是呢,要妾身说,一家子里就二爷是个明白人。”
明晰和朦胧都要笑不敢笑,只把下巴恨不得戳进胸口。
楼春明左右看看,不耐烦的挥手道:“都下去吧。”
朦胧和明晰忙行礼退下去,楼春明撩袍坐了,不悦的瞪着郑氏,道:“你又背着我弄什么鬼?”
郑氏道:“二爷这话可就是冤枉妾身了,一大早妾身便去正房陪着太太,见三弟妹,这不刚回来,便是有心要弄鬼,可哪抽得开身呢?”
楼春明见她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只道:“前我给你的那一封银子在哪儿?你赶紧拿出来给我,我有急用。”
郑氏的神色立刻就僵硬起来:“你要银子做什么?”
楼春明道:“自然是有用,你赶紧的……”
郑氏不敢和他用强,只得推三阻四的道:“这家里几时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你才给了我,就让我拿去换成碎银,如今已经用了一小半,你若要,只得一百两了。”
楼春明一嘬牙花,道:“罢罢,一百就一百吧。”
霜醉出了楼夫人的院子,扶着丫头的手一路缓行,回了自己的平潮居。
三爷自是不在。
霜醉叫丫头打了水,服侍着梳洗了一回,便回屋歇着。她不急着梳理这院里的人,横竖她对做贤妻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谁爱怎么折腾,那就各凭本事吧。
楼春平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严阵以待,等着这位新主子一回来疾风厉雨,好一番整饬呢,谁想打三奶奶一进屋就悄无声息了,众人摸不清三奶奶的门道,不免面面相觑。
楼春平身边的通房大丫鬟叫纤月的便陪笑着对霜醉身边的晴雪道:“晴雪姑娘,三奶奶可是回来了?奴婢们等着给三奶奶见礼呢。”
晴雪一早就吃了杜霜醉的排头,心里正不大痛快,不知道一向服侍好好的,怎么今儿三奶奶就露出那样冷的神情来。
偏霜醉一回来,进了屋径自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不说就把她们几个都打发出来了,没有一点要说心里话的意思,她就更不安了。
满肚子的火没处发,见纤月直往枪口上撞,便冷声道:“三奶奶累着了,正歇着呢,没什么打紧的事,就等奶奶传唤再说吧。”
纤月脸皮一僵,待要回嘴,晴雪已经转身走了。
众人只得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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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诘问
杜霜醉这一歇就歇了一个多时辰。
她原本只是假寐,想着把从前的事情理理,可是气血上涌,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着窗外隐隐的耳语声,她就恨不得现在拿把刀冲出去,见一个杀一个,血洗整个楼府,一解前世的憋屈和仇恨。
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没有那么沉重而锋利的大刀,就算是有,也不能用这样血腥和极端的方式。只怕她才冲出去,就被人当成疯子捆起来了,然后,继续上一世的悲惨轮回么?
就算有幸砍死了某个谁,她除了坐牢抵命,对她的命运也没有任何裨益。
所以,她得好好想想。
可到底昨夜折腾的太过,床铺香软,杜霜醉没撑住,一时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直照进房间,刺眼的让人不能直视。杜霜醉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吁了口气。
晴雪听见声响,立时掀帘子进来:“奶奶,您起了?三爷他……”
杜霜醉的双臂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晴雪满面怒红,眼角还有湿润的泪滴,一副受了委屈,急等着自己给她申冤的模样。
杜霜醉淡淡的道:“出去——”
她声音不算太高,可晴雪却如同晴天霹雳,不认识一般呆看着杜霜醉:“啊?”
杜霜醉重复道:“出去,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擅自进来。”
这回晴雪听懂了,她脸色一下子由红变了白,仓皇的行礼,道:“奴婢知错,奶奶饶恕。”见杜霜醉神情越发的冷,忙小心的退出去,大气不敢喘,摒着呼息一动不动。
许久,才听见杜霜醉扬声道:“晴雪进来吧。”
晴雪这回再不敢莽撞冒昧,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