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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贤妻造反-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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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有点重。”林暮阳不得不实话实说。离的太近,他又使了全力,盛怒之下,哪有理智可言?

林夫人脚步顿了下,心底升起浓重的无力感,问:“性命可有妨碍?”要怎么说呢?这女人是儿子自己要纳的,纳了又不珍惜,这是什么节奏?作死的节奏吗?

林暮阳道:“性命倒是无碍,可只怕是要养上十天半月了。”

大夫可说了,可大可小,大的话可能要昏迷些时日,若是不碍事,只需要把皮外伤养好了就成。

林夫人简直无力再说什么,匆匆进门去瞧。果然,纱布都包不住伤口,上了药,却仍有鲜红渗出。地上一团带血的布团,杜霜醉前襟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色梅花。

这叫有点儿严重?

林夫人再也压不住火,转身出了寝室,坐定了问林暮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纳妾是你自己要纳的,我和你祖母替你挑好的人你不要,怎么着,不是说你喜欢吗?就这么个喜欢法?你是不是打从开始就存了把人纳进府下狠劲儿折磨的主意啊?”

林暮阳无话可说,只能在心底喟叹:老娘你真相了。

第188章、离间

到底是自己儿子,林夫人不愿意多说。再者自从穆怡死后,儿子性情大变,否则她也不至于连番妥协,让他纳了名声狼籍的杜氏进门。

思及此,林夫人不得不打迭起精神劝他:“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可好歹人是你自己选的,又是你自己接进来的,好与不好……”

好又如何?不过是个妾室,可只要她能服侍的儿子心情愉悦,林夫人愿意给这杜氏一个好脸。可若不好……

林夫人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总不能真为了你的宁性子,就活活的把人打杀。咱们林家还从来没出过这等残暴之事。”

林暮阳懒懒的道:“儿子晓得。”他现在对杜霜醉到底在想什么也没谱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横竖她既进了府,便铁板钉钉是他的人了,不怕她不安分。

林夫人嘱咐了多时,这才带人回去。

林暮阳也累了,也不叫人服侍,自己草草在榻上睡下。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

一时醒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下意识的就想去拿酒。触手是冷硬,才恍然醒悟竟然是在榻上窝了半宿。

林暮阳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只觉得喉咙里异常干渴。待起身时,才注意到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杜霜醉。

额头的血已经干涸,结成了暗褐色的血痂,瞧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昨夜种种涌上心头,连林暮阳都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动手,太不像话了。

他踱步过来,打量杜霜醉良久,终是忍不住道:“活该。”谁让她不识时务呢?非得气他。而且就是个蠢的,明知道要挨打竟然不知道躲。

林暮阳伸手去捏杜霜醉的脸颊:“不是要禀持本份么?我就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姨娘还敢大天亮了还在床上赖着,你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手指下是杜霜醉滑嫩的肌肤,却是烫的不像样。一时林暮阳竟有些心慌。大夫昨夜便叮嘱过,若是无事还好。可若是发起了烧,只怕……再醒不过来也是有的。

林暮阳立刻轻拍着杜霜醉的双颊道:“杜霜醉,醒醒——”

任他怎么唤,杜霜醉也只紧闭双眸。没有一点醒转的迹象。林暮阳到底还是慌了,跳起来叫:“来人,快请大夫。”

杜霜醉昏睡三天了,一直不醒,就算林家有意瞒着,也终究有些消息传了出去。不关心的人自然不以为意,可有心人便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有人向林暮阳禀报:“许世子求见。”

林暮阳没好气,道:“求见个屁,就说我不在。”

“可。三爷,小的们拦不住……”拦不住就是被他硬闯进来了?那还禀报个屁?林暮阳一指门口:“滚出去。”

抬头只见院外涌进来好家个家丁,手里刀剑闪亮,却步步后退,许七则面色沉肃。眼神黝暗,浑然不惧刀剑的要挟,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林暮阳走到门口喝斥道:“许世子是贵客,岂容得尔等这么不敬?林家的规矩都叫狗吃了不成?还不退下。”

众人见他发话,忙收了兵器退出院外。

林暮阳不动,只倚着门笑道:“许世子可是稀客,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他口口声声叫他“世子”,就是想用他现在的身份限定住他,提醒他别因小失大,他现在可是许家“世子”,不是许七。

许七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大步来到他跟前。问:“她呢?”

林暮阳故意一头雾水的道:“她是谁,谁是她?这不明不白的,可真让我摸不着头脑。莫不是许世子的猫儿狗儿也不见了?”

一个也字,无声的讽刺他当初有意接近当初的楼家三奶奶,居心叵测。

许七也不跟他废话。一拳头挥过去直奔林暮阳的面门。林暮阳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登时半边脸颊就青了。他啐一声,跳起来道:“你找死是不是?”

许七冷笑一声:“你说是便是。”挥拳又是一下。

林暮阳没能躲开,不轻不重又挨了一下,气的他口不择言道:“你找死是你的事,可别把不相干的人拉下水。”

许七停手,再问:“她呢?”

计七是一条道跑到黑的性子,林暮阳早有领教,他也瞧出来了,就是今天他不指明方向,他也能把整个林府掀翻了天非找到杜霜醉不可。

可凭什么要如他的意?

他再喜欢杜霜醉又如何?天意弄人,他和她不能相守,现在于情于理,杜霜醉都是他林暮阳的女人。

林暮阳笑笑道:“干吗这么心急?从你回了西北以后,我们两个也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叙叙了,今儿月白风清的,不如小酌两杯?”

当着林暮阳,许七也无意掩饰什么,冷冷的道:“没兴致。”

林暮阳故意撩拨:“你把我灌醉了,我意志力一放松,说不定就让你去见她了。”

“不需要,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她。”

林暮阳哈哈大笑了两声,不无嘲讽的望着许七:“找到又如何?你敢公然把她带走吗?许世子,许蕴珠,你现在不是许蕴泽!”

许七如同被点中了穴道,浑身肌肉都僵硬了,他沉默了半天才道:“我去求陛下,他答应过的。”

“答应你什么?他是感激你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他或许会许你婚姻自择,可他不会给你强夺人妾的权利。是,你功劳大,你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可以用任何来感激你弥补你,可以饶你欺君之罪,但你爹呢?真正的许蕴珠呢?凭什么陛下会因为你一个人就饶了他们的欺君之罪?”

林暮阳所说,一直就是许七顾忌所在,否则他也不会掩人耳目,强扭着自己的性子非得做什么“许世子”。

再怎么样,那是他的父亲,他的兄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更不可能容忍自己做摧毁他们的刽子手。

看许七犹豫,林暮阳越发笑的狂放:“就算你不孝不义,把他们置于死地了,你以为你就能得偿所愿了?杜氏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姨娘,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和整个林家对抗?”

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几乎成了许七心里的一道雷,林暮阳三言两语就给引炸了,他低吼道:“你——林暮阳,你别欺人太甚。”

林暮阳闲闲的道:“我哪里欺负人了?你看,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说什么了吗?我连手都没还,受伤的可是我,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谁欺负了谁。至于说我欺负女人……呵呵呵,你怎么知道那是欺负?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哦,对了,你一直没成过亲,据说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如果不是有隐疾的话,那也还是个童男子,你当然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亲口问问杜氏,是不是我欺负了她?她是不是很享受我的欺负呢?”

许七目光沉沉,如同惊滔骇浪下的大海,可是越生气他越平静,静的像阴雨前的天,无声的,却窒息的,压抑的。

林暮阳挑衅的望着他,还要再补一刀:“你听说她病了吧?以为是我打的?错,是纵欲过度。”

眼瞧着许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林暮阳越发得意:“你来的意思我知道,也没打算阻拦你见她。”

许七根本不信。他阻挠的还少吗?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他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只怕杜霜醉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林暮阳笑笑,又道:“哦,还有,你是不是觉得她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从前和你浓情蜜意不过就是想要利用你逃离楼家?现在楼家倒了,你救不得她,她便另投怀抱?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楼家想要借助我救命,是杜氏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却不是为了救楼家,而是置楼家于死地。”

许七紧绷的肩膀蓦的一颤。

林暮阳所有的话他都可以不信,可这句话他却是信的。为了报仇,杜霜醉的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什么,她这么不信他?为什么她这么急,等不得三年五载?为什么……

她向林暮阳和盘托出了?她真的心甘情愿?那么她和他曾经的誓言也被她撇到了脑后?她打算抛弃前情,重新开始了?

是,林暮阳比他强,能帮她报仇,能给她庇护,能让她一生无忧。不像他,他什么都没有,从前是个一无所有的傻子,现在是名义上的世子,可其实就是父亲手里的棋子,什么时候五哥醒了,他身上的一切就都要剥离下来还给他。

到时候他又是一无所有。

他什么都帮不到她。

在她最危难的时候,自己束手无策,畏首畏尾,是林暮阳利用权势将她救出苦海。她未必不懂那是林暮阳降服她的手段,可她禁不得牢狱之苦,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屈服了。

她也不欠他什么,真追究起来,是他侮辱了她,她所受的一切也是因他而起,不是五哥对他不死心也不会百般用她来试探自己。她都还清了。

那么他,算什么?又该怎么办?祝福她,成全她?放开她?

第189章、揭开

许七脸色十分难看,浓浓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让他无与伦比的失望。

曾经一直有一个鲜明的目标的,那就是能够和杜霜醉在一起。为了这个目标,他一直在努力。

可现在,杜霜醉已经另嫁他人,他还在奋斗的路上茫然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

现在,有没有终点已经没有了意义。

如果在他命运的前方没有杜霜醉在等,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奋斗?他营营以求的一切还有没有价值?

答案是否定的,他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都微弱起来。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把他丢到墙角不理不睬,却还要再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许七怨恨许侯爷是真的,可他没有杜霜醉那么浓烈的仇恨。他的生命是许侯爷给的,他爱也好,不爱也好,他抛弃也好,他收回也好,在某种意义上,许七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他给的,自然也有权利收回。

自己不过是一条烂命,昏昏噩噩,稀里糊涂,原本就没什么意义,拿来拿走又有什么分别?

许七对自己的未来并无什么期许,就像一团死水一样,若无外力,将会一直无波无澜的继续下去。如果没有清醒的一天,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一团臭水。可他清醒了,却也不过是被命运推到一个又一个难关面前,身不由己,凭着本能在跨越而已。

如果不是想着可怜的杜霜醉,他根本不庆幸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没有了值得他奋斗和期待的杜霜醉……呵呵,他甚至很期待自己死在战场上,或者,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无耻军令之下。

杜霜醉……呵。

他不怨恨她,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无论她是否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他都不怨不怪不恨。她曾经可以拥有美好的一切,可生生被人剥夺了,不仅如此。还被害得家破人亡,她处心积虑的要报仇血恨情有可原,这恰恰证明了她还活着,不似自己。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早就腐烂透了。

他没有动力,他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他绝望,不知道争取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没有一切,他也不过是昏昏噩噩的活着,就算他夺回了一切,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可因为杜霜醉,他愿意用自己的努力。替她赚取她想要的。

却原来他是如此的……无用。她等不及了,她不需要了。他还在路上,她却早就踏上了另一条路。

曾经他不能阻拦杜霜醉报仇,现在,他也不能阻拦杜霜醉抛却前仇。获得新生。曾经他不能帮杜霜醉报仇,现在他也不能给杜霜醉想要的一切。

许七握紧拳头,虽然痛楚,却终是做了最后的决定。他抬眼看向林暮阳道:“我可以不见她。”

林暮阳一直在盯着许七。

他那精致的五官有些略微的扭曲,林暮阳知道许七在进行着天人争斗,可这么长时间,他没有暴躁。没有发怒,平静的不似这尘世间的人,林暮阳不是不意外的,甚至没有一点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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