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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贤妻造反-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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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了,杜二娘子遁入空门,本就是若有所失,否则何必舍却尘世繁华?她哪里能和闺中娇养的姑娘们相比?

林老夫人收了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林慕霁道:“叫你也跟着见见这位二娘子,也是提醒你的意思,人这一生,看似漫长,其实短暂。看似流年易过,可其实又实在难熬。你别错打了心思。”

人活着,可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平平淡淡的活着是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也是活着。幸福的时候时间易逝,可悲惨的时候,死也是一种奢侈,只能在沙漏的细流轻缓中,忍痛煎熬。

像杜家二娘子这般还算是幸运的。

林慕霁便垂了头,眼中带了泪意,低声道:“孙女晓得。”

“傻孩子,别以为生在富贵人家,就可以随心所欲。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苦恼,名门世家又自有名门世家的不得已。”林老夫人点到即止,只怕劝的越多,越事得其反。

林慕霁也不是不识大体的孩子,早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上有祖母,中间还有爹娘,再不济还有三位长兄呢。她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长辈想让她嫁给谁。

只是仍然有点不甘心,她低喃道:“可三哥他,对杜家二娘子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林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瞅林慕霁一眼,道:“你三哥是个男人,怕什么流言蜚语?再说,他对杜家二娘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慕霁脸上一红,再不肯开口,只道:“祖母,孙女刚才采了一枝梅花,已经叫人送进您的房里了……”

杜霜醉抄了近两个时辰,才把老夫人要的几卷经文抄完,觉得手腕酸了,这才搁了笔,晴暖递上茶,她便喝了两口,看了看时辰,对晴暖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正这么说呢,就听见门外有人报:“三爷来了。”

林暮阳一进门,就似笑非笑的盯着杜霜醉看。他的眼神太锐利,杜霜醉觉得不舒服,明明不心虚,却总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窘迫感。

林暮阳走近书案,将杜霜醉抄的经文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看,并不做评价,只抬起一双风流四溢的凤眼,问杜霜醉:“你打算回去了?”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她已经完成了林老夫人的嘱托,难道不走还要赖在这里不成?杜霜醉只得装模作样的道:“静澹是化外之人,不宜在此多扰……”

林暮阳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挥手将杜霜醉的话斩断:“我要是不让你走呢?”

杜霜醉神色不变,只是不说话,睁着一双清澈妙目定定的望着林暮阳。

林暮阳看着她的眼神,莫名的有些烦躁,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事,说不定做的太过,林家就能做出让他更匪夷所思的事来,他开口道:“走可以,帮我一个忙……”

第168章、养伤

杜霜醉来时是走着来的,回去的时候却是林家派了马车,只是车里可不只她和晴暖两个,还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

他闭目养眼,除了最开始的近乎寒暄的朝着杜霜醉一点头,便一直把自己和杜霜醉主仆隔离开来,既装做他不存在,也假装杜霜醉主仆不存在。

杜霜醉知道这事是要瞒人的,因此并不去挑明周夜华的身份,也只当是受林暮阳所托,要暂时替他照顾的一位公子哥而已。

权当还人情了。

其实杜霜醉是有点后悔,当初应该问问许七,最后稳坐皇帝宝座的到底是太子周夜华还是安王周夜荣。

她当初大义凛然的劝父亲杜中玉不要轻易站位,就是不知道最后谁是胜者,为了不必要的支持过早站位,对她和杜家都没什么好处。要是站对了还好,万一要是站错了呢?上一世杜家就是前车之鉴。

再者杜霜醉对周夜华始终存有芥蒂。尽管知道他打压完安王之后大开杀戒,并不是针对杜家,只是想扫清登基前的障碍,是杀鸡儆猴,为的是扫清安王党羽,可毕竟杜家家破人亡,都因他一人而起。

现在却要冒着巨大风险来私藏他、照顾他。

也不知道安王会嚣张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把他的身份揪出来?如果事情泄露,安王会不会看在杜家和徐家是姻亲的份上饶杜家老小一命?万一安王翻脸无情,杜家是不是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可杜霜醉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只能存着最后一点奢望,万一周夜华赢了安王,坐稳太子之位,再清除起安王一系了,会不会因为她这会儿的仗义援手,从耐饶了杜家?

她不渴望从龙之功。只要无过就好。

马车一直进了庄子,晴暖先跳下去扶杜霜醉。

杜霜醉却摆摆手,道:“今儿走路的时候受了风。我头疼,去叫顶轿子来吧。”

晴暖也不傻。立刻回身去张罗。杜霜醉则对周夜华道:“庄院简陋,让公子受委屈了,我叫晴暖服侍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但凡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周夜华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他的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没有感激,没有欢喜。就和这干巴巴的冷天一样,看过来一眼,杜霜醉就觉得两颊如同被刀割般的疼。

她不需要感激,可周夜华眼神里的戒备算怎么回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要是不信任自己,干吗还坐着车过来?

不过杜霜醉也能理解,像他这种从皇宫长大的皇子,只怕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连最亲的爹娘、兄弟都不能信任。身边可信之人就更寥寥无几,指望他仅凭见自己的两面,凭林暮阳的一面之词就信任自己,确实有点荒谬。

他纠结是他的事,他不信任也是他的事。

只是他也够光杆的,只身一人过来,连个跟班都没有,这是被追杀的节奏么?

杜霜醉他的形势一无所知,只好自己尽量思虑周全些,也才找借口让晴暖去备轿子,就是防备这庄子里闲杂人等瞧见冷丁跑出一个男人来大惊小怪,或者嘴巴不严,泄露了秘密,替杜家招来杀身之祸。

周夜华开口道:“客气。”

然后,就没然后了。

就算他身份尊贵吧,可到了别人家,没有一点局促,还十二分的大爷派,自己需要什么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等人猜,这也太大字号的了。

杜霜醉忍了忍,才道:“如果公子有什么要求,请一定直说。”她就差直接承认自己脑子笨,他不交待清楚,难免坏了他的事。

周夜华听清楚了杜霜醉言辞里的愤怨,倒是难得的扯了扯唇角,道:“不必,我受了点伤,将养些日子便好。”说话间听见抬轿子的人在冬夜里发出的脚步声,因为天冷,连这脚步都粘连滞涩,他又被充了一句道:“别让多人知道。”

这话等同于没说。

他要是不妨事,在哪儿养不了伤呢?林家的私人庄院会少吗?不管是京郊,还是京城外边,清净的、繁华、风景美的,应有尽有,还能挑不出个地儿来给他养伤?他要不是为了躲避什么,非得赖在杜家的庄院?

离林家实在是很近啊,除了名气、大小、精致上不一样,也就剩下不引人注意这条了。

他说不让多人知道。什么叫多,什么叫少?少的话,自然只有她和晴暖知道最好,可问题是,庄子多里多了个活的男人,瞒不了天过不了海的,她总不能把他整天藏在衣柜里,让他像个老鼠似的昼伏夜出吧?

杜霜醉咬咬牙,道:“公子意思是一切听我的安排么?”

周夜华点点头,默认。

杜霜醉便道:“那就多有得罪了。”

晴暖上来请杜霜醉下车,晴萱也跟着替她拿了件锦鼠斗篷,杜霜醉披了径自下车,又回身示意晴暖:“林三爷送来的那位姑娘,你好生照应着。”说罢也不顾晴暖瞪大的双眼,自顾上轿扬长而去。

晴暖傻了。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是姑娘?可杜霜醉就这么交待了,这分明就是指鹿为马,说不得她也只好大变活人。

晴暖又磨蹭了一回,拿了杜霜醉的衣服和斗篷,缩着脖子在车外请示:“夜寒天冷,请姑娘加衣。”

周夜华倒是笑了笑,没什么犹豫的拿起了杜霜醉的衣服。怪不得她刚才说“得罪了”,原来是这等着他呢。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会和一介小女子计较,就算让他穿女人的衣服有公报私仇之嫌,可谁让他们先难为她在先呢?

周夜华并不觉得穿回女人衣服就是侮辱,但总归心理上不舒服,他被人服侍惯了,女人的衣服又哪是他自己一时半会儿就能穿戴好的。

想着杜霜醉刚才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的哂笑:就该抓她做他的侍女的。但一想到林暮阳所说的事,笑容又隐了下去。

周夜华披了杜霜醉的斗篷,连头也一并罩住,打开车帘。一双寒星也似的眼眸正对上晴暖那过于心虚的眼神,震的晴暖双腿一软,忙一手扶住车沿,一手伸过来,道:“姑娘,小心啊。”

杜家庄院上住进来一个“姑娘”,并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原因之一自然是杜霜醉防备工作做的好,除了晴暖,周夜华住的地方不许任何人靠近。原因之二也是因为这里偏僻,又是大过年的,没谁会往这儿跑。

周夜华确实受了伤,伤的还挺重,杜霜醉要替他请大夫,被他拒绝了。

其实杜霜醉也就是试探试探他的意思。他躲起来养伤,定然是有难言之隐,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请大夫抓药?但也不能放任他自己每天上药包扎,杜霜醉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她想起当初自己受伤时那位给自己看病的女先生,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周夜华却没有要请人看的意思。

不看算了,杜霜醉乐得做甩手掌柜。

周夜华一直住到正月初九,林暮阳晚间悄悄来了。

下人禀报给杜霜醉,她也没犹豫,叫人把林暮阳让进来,装模作样的把他请进中厅,叫人奉茶。待他坐定,便打发晴暖去外面守着。

林暮阳脸色很不好,进门就问:“他伤怎么样了?”

杜霜醉道:“应该还好吧?”

“应该?什么叫应该?哎,我说杜——”林暮阳张嘴要喊,杜霜醉直直的瞪过来道:“不应该还是什么?是肯定?你与其和我在这浪费时间,不如亲自过去瞧瞧。”

“你——”林暮阳气的直拍桌子,低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心肠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随时可能反复,我把他送到你这,不是再三强调要你好生照顾他的么?你都做什么了?一问三不知,回头你拿‘应该’打发我?”

杜霜醉无耐的叹口气,道:“这位公子爷的身份我猜出来了。”

林暮阳一点都不意外,挑眉问:“那又怎么样?你不为别人想,为你爹和你大哥,你也应该知道怎么选。”

“你也说是应该。”杜霜醉道:“我爹当初为什么辞官?”

林暮阳耸耸肩,十分欠揍的道:“怂呗。”

“林暮阳,你说话客气点。”杜霜醉小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林暮阳一点都不以为自己错了,他道:“本来么,我哪句话说错了?身为人臣,自当忠君报国,可遇到点挫折他就退缩,这不是怂是什么?难听话我还没说呢,他都枉为人。”

杜霜醉简直没法和林暮阳说话,她气的站起来道:“你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我爹是再忠正不过的忠臣了,他就是为了忠于今上,才不想夹在中间让今上为难。”

连皇帝自己都没想明白,杜中玉夹在中间掺和有意思吗?

杜霜醉又道:“你只说让人在我这养病,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派来,男女有别,我又不是大夫,难不成你让我服侍他不成?你也别嫌,今儿就把人带走,稀罕。”

林暮阳见杜霜醉真的恼了,他倒笑了,起身抢步拦住杜霜醉道:“好好,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我这不也是着急么,你可知道,宫中出大事了!”

第169章、多事

政局有什么变化,杜霜醉真不想关心,她就是个布衣小民,谁做不做太子,和她没关系。可人都有好奇心,再者林暮阳已经把她拉到太子这艘船上了,也容不得她说撇清就撇清。

林暮阳惯会哄人,脸皮贼厚,又放得下身段,对杜霜醉就和对穆怡差不多,他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弄的杜霜醉想拉着脸都不能。

她气的失笑道:“你愿意说就好好说。”

林暮阳做了个请的动作,杜霜醉只好顺坡下,回到座位上。林暮阳抿了口茶,这才道:“安王造反了。”他轻轻开口,就爆出这么惊人的一个消息。

“不可能!”杜霜醉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她有点欲哭无泪。安王不会这么没脑子吧,怎么能做这么蠢的事?徐家是不是要遭殃了?杜家呢?大哥大嫂呢?

林暮阳才不在乎杜霜醉的惊讶,只平静的道:“人赃俱在,无可辩驳,皇帝大怒,已经下令把安王圈禁起来了。”

杜霜醉没资格也没立场不相信。原本上一世的情形她就不是很清楚,相较于她来说,林暮阳最有资格探知这件事的隐秘,因此他说出来的话,真实程度更高。

杜霜醉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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