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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后来我们都哭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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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开口称赞陆齐铭的好,因为我怕说多了上天会把你的最完好的东西带走。

至少在那年,我是灰头土脸的灰姑娘,他是拥有神奇玻璃鞋的王子。苦寻尘世千年,将我救赎。

米楚生日那天,所有同学看到我,都称赞陆齐铭独具慧眼,即使那时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可是,我身上因为他而做的改变,显而易见。这四年来,同学中发生了最大改变的恐怕是我,我成熟了,漂亮了,优雅了,虽然不是金字塔尖的那种,但扔在人堆里绝对找得到。

而这些,他们都归功于陆齐铭。我,也归功于陆齐铭。

如果不是那年他的白衬衫太耀眼,我怎会卑微地想要为他改变?

如果不是他的微笑太璀璨,我怎会甘愿俯身姿态到尘埃,从此一心一意,像向日葵仰望太阳,像重臣朝拜君主?

'5'你还记得回首遥望吗?还想过回头吗?

我在家里待了一天,踏上了回市里的车。临走前,母亲像那年送我念书时一样,要给我塞我爱吃的黄桃罐头和橘片,我说太重懒得提。但是眼角却湿了。

上火车时,天色已有点昏暗。我趴在车窗边,望着窗外起起伏伏的麦浪,在夜色下,像一片片海洋,此起彼伏。车厢里的人也都享受着各自的乐趣,周围安静无声。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家归来,我都会有种寂静的感觉,就好像漓水镇掩埋着我的疼痛和隐忍,那些年的反叛和怨怼。

这也是为什么上高中后我鲜少回家的原因。每次父母送我到镇口坐车,当车渐行渐远,我回头望向他们的身影时,(奇*书*网。整*理*提*供)都会特别特别难过。

我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眼前又浮现出那年的往事来。

我的脸没破相,眉毛却破相了,从边沿起,有一道长长的痕。这也是后来我一直留厚厚的刘海的原因。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出院时,本想问清米楚那女孩,但是学校里却不见了那个女孩的身影。

言谈间,同桌千寻告诉我,陆齐铭差点打米楚,是米楚把君君给弄走的。具体的原因不详。

我去问齐铭事情的始末,他始终避而不谈,他只是说,不喜欢米楚。

我问米楚,米楚看到我眉间的疤痕,却莫名的抱着我哭。

她说,洛施……对不起,都怪我,她一直掩饰的很好,我没想到她会再去找你挑事……

我拍着米楚的肩膀,安慰她道,这算什么大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我就冲米楚笑。我真的没事。刚看到这个伤疤时,我是无法接受。但是用刘海挡挡,也就没有关系了。

从那以后,米楚一直便对我有愧疚,她固执的觉得,如果不是她的保护不当,我便不会受伤。

而后来,我也听米楚说,是她和陆齐铭联手逼君君转学的,君君家是有点家底的人,陆齐铭花钱找了道上的人,我眉心留了疤,君君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具体的,他们并没有告诉我。陆齐铭甚至从来没有提过。

但是,米楚说,洛施,陆齐铭对你,恩泽并重。

我点头。怎会不知道。他并不善于甜言蜜语,但是他钟爱我,保护我。作为一个家世优秀的男孩,除了为我的医药费四处借钱,竟然还去联系不熟悉的道上的人。

我想的有点忧伤时,手机铃声却划破了夜色掩护的忧伤。

我接起,听到米楚着急地问我,你在哪里?

我说,在回程的车上。怎么了?

几点到?我去接你。

我问,出什么事了?

我刚得知一消息,米楚突然压低声音,是关于张娜拉的,等你回来再说。

好。

挂了电话后,我再无睡意,还剩半个小时就到市区。

米楚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张娜拉,一听到这个名字,陆齐铭的名字就会随之浮现。

我突然有些心酸,曾几何时,与陆齐铭并列的名字是林洛施,而非张娜拉。

到底过去了多久,他的音容笑貌还残存在我的记忆里,而他的人却早已遥远在了天边。

陆齐铭,我究竟该如何对你,以沉默,或眼泪?

我下车时,在熙熙攘攘的出口,看到了米楚熟悉的脸。

一天不见,恍然隔了一生那么遥远。米楚蹦跳地跑到我身边,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傻叉,你总算回来了。

她一开口说话,我就找回了那熟悉的感觉。我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才是傻叉,什么消息,快说。

米楚冲我邪恶地笑,每次她一露出这样的笑,我就会在心里替别人哀嚎,她肯定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整人了。

果不其然,她开口道,这次张娜拉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姐的手掌心了。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米楚,那个……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是,我们是正义善良的美少女!

米楚对我息事宁人的态度嗤之以鼻,你就是个傻×,陆齐铭也是傻×,张娜拉早已给他带了无数顶绿帽子,他还满头冒绿光地跟个傻×一样带着她到处转悠。

我惊愕地看着米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娜拉给陆齐铭带什么绿帽子了?

米楚得意地说,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吗?丑人男。是他跟我说的。我生日那天,张娜拉和陆齐铭不是后来去的吗?丑人男看到张娜拉了,我说那天他走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对我旧情不忘呢,原来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我跟你说,张娜拉以前不叫张娜拉,是叫一个张芳草之类的名字,反正土得要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这么个韩国影星的名字,我们不是在实验高中吗,她以前是三中的,丑人男那个傻叉,基本上市里的每所高中他都念过。而且他那个祸害,经常仗着家里有钱,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他说那时,张娜拉就是他其中的一个女朋友。啧啧,我不得不说陆齐铭的眼光了,连丑人男丢掉的,他都要。

一时间,我被米楚说的话雷到了,转而平静下来问米楚,你忘了吗?实验高中当时有句口头禅就是,宁可相信世界有鬼,都不要相信丑人男那张破嘴。

米楚拍着胸口保证,林洛施,我告诉你,丑人男他对别人胡扯,若敢对我米楚胡扯,我立刻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你放心,他跟我保证,说他说的话千真万确,不信可以去找以前三中的同学打听。而且他还说了,张娜拉跟的不只他一个,她是属于谁给她钱,她就跟谁的那种。

那你说,陆齐铭会不会给她钱了?我突然抓住米楚问。

米楚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扫视了我一眼,陆齐铭那样的条件,用得着花钱找人气你吗?再说了,你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他干吗平白无故地找别人气你?

米楚所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一刻,我本来涌上来的希望突然又破灭了。我望着夜幕,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米楚带来的这个消息太庞大,庞大得好像我十三岁那年,苏扬跑来告诉我,说我不是父母亲生的一样。步步都像走在梦境里。米楚扯了我一把,喂,傻叉,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陆齐铭,他肯定是被张娜拉骗了。

可是……我这样会不会显得落井下石?我艰难地开口。

米楚白了我一眼,洛施,你的缺点就是心软。她张娜拉都不仁不义了,我生日那天她那样欺负你,你还怕什么落井下石。

可是……米楚,我……不想让陆齐铭……难过。

那你就想看着他整天头冒绿光秀甜蜜,被人背后嘲笑?

我……我回应不出任何有力的话。

陆齐铭,陆齐铭,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就心痛难忍。

在这座城市,我不可以避开两个地方,一个有太多的欢乐,一个有太多的眼泪,共同之处就是有太多的回忆。而这些,均由同一个人赐予。

陆齐铭,那个人就是你。

每次面对关于你的事,我都不知道如何抉择,是把它当成一个秘密继续埋葬在心里,还是张张口,不甘心地告诉你?

可是,我们早已在时光中迈出脚步,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回首遥望吗?还想过回头吗?

第六章

'1'我是猫猫吉祥,我在等我的猫猫如意。

回到家时,我有些疲惫,可是米楚带给我的消息又让我无法安睡。

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拿着电话翻来覆去,不知道是否要打给陆齐铭。我们已经分开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备受煎熬。可是我告诉自己,熬一熬,就会走过去。

电脑开着,音响里梁咏琪的声音清澈流转,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那年她还是个清纯的短发女生,唱着有些小情调的悲伤,被人封为玉女掌门人。可是在她的事业如日中天时,她的感情却是一笔糊涂账。她顶着第三者的称号,逼走邵美琪,选择了郑伊健。

那场豪赌,花费了她一生的胆量。因为年轻,所以敢做,因为年轻,所以敢为了爱与世界为敌。

她选择了爱情,放弃了似锦前程。

十年了,当人们已经渐渐接受她所犯下的错,想笑着祝福她时,她却宣布和郑伊健分手,两个人的十年长跑并没有落得美满。她荒废了十年的青春去爱一个男人,十年后,她顶着沧桑的脸,再次披挂进入娱乐圈。

可是,十年沉浮,新人换旧人,她早已是过去的脸庞。就算她出了新专辑,唱着关于自己爱情的失恋情歌,可是歌迷已经不买账。

就像我,依旧听着她以前唱的那些小情小调,却拒绝听她现在嘶哑地唱,每个人都有一份礼物,就是为另外一个人付出,没有经历过挥之不去的痛苦,不懂珍惜手中的礼物。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经历坎坷都写在脸上,来博取别人的同情。我觉得我有一点小小的骄傲,就是不喜欢贩卖自己的悲惨。这也就是为什么和陆齐铭分手后,我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我不想让当初亲密得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人看到我的不堪。我宁可自己一个人在暗夜里压抑哭泣,但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我还是会让自己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我一直躺在床上握着电话胡思乱想,所以,当电话猛地响起时,我竟然被吓了一跳。

我看了一下号码,接了起来,是许久未联络的苏扬。

喂?洛施,叔叔的情况好点没?

自从那年亲生母亲去世后,我和苏扬还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络。他在我的坚持下,开始叫我洛施。而苏夏这个名字,随着亲生母亲的去世,再也不会重见天日。

恩,好多了,谢谢你,苏扬。我说道。

脱口而出的这句感激是真的,父亲出事的那天下午,急需要一大笔钱,而我面对满满的电话簿,却不知道拨给谁。

最后,鬼使神差地,我拨了苏扬的电话。在我心里,米楚、苏冽、千寻、葫芦,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不愿意一出事就去依赖他们。我知道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帮我拿出那笔钱,但是,我不想从此刻就开始耗费我们的友情,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我想,除非没有任何退路,否则我不会开口向他们寻求帮助。

彼时的苏扬,已经毕业有三年了,尚且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那天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便从另一座城市风尘仆仆地赶来给我送钱。当天下午,爸爸就被顺利地送到了市医院。

我问他,你怎么不把钱从卡上转过来,非要自己跑这么远?

他浅笑道,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来看看你,怎么能不亲自跑来呢?看看那个被我叫做妹妹的小丫头,她终于长大了,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苏扬的一句玩笑话,却让那天下午的我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苏扬一边抚着我的背安慰我,一边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便把几个小时前看到的场景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陆齐铭牵着别人的手,与我发短信的情景。

现在你和他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苏扬关怀地问道。

分手了。我低声回答。

好好照顾自己。苏扬说,末了又开玩笑似的加了一句,世上男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天天换。

我为苏扬难得的幽默动容。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所以才哄着我开心。

挂电话的时候,我感激地说,哥,真的谢谢你。

苏扬顿了顿,傻丫头。

昨天晚上挂了苏扬的电话后,我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最近我经常睡得不知今夕何夕,醒来看着外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心情突然变得异样的蓬勃葱绿。我从衣柜里翻出许久都未穿过的浅绿色短裙,扎了个精神的马尾。

我想,以后我应该以更好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而不是千篇一律地在每个早上浑浑噩噩地醒来。

对着镜子,我为自己打气,突然觉得有点生龙活虎的兴奋。

在公司碰到唐琳琳,她看到我,说,今天你的脸色不错。

我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周五托付她帮我打印送审的事情有没有搞好。

她说,大概中午就会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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