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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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心底也是感动,可是抬头望向他,还是摇了摇头。她最近事儿多,无论是工作,还是要找刘郎,以及担心胡梦蝶和监视方婆的殡葬公司的事,都让她费神。可是这些事,都是不能告诉江远枫的。因为它们大多属于那个他看不见的世界,说出来只会让他害怕,或者不肯置信。
沫蝉的神色,江远枫看懂了。他用力微笑,“……鬼魂的事?”
沫蝉惊得赶紧四顾望了一眼,向他竖起手指来,“远枫我知道,这在你看来都是扯淡。”
“沫蝉我错了。”江远枫轻轻闭上眼,“原谅我从前对你说过不当的话。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想也许就是从我不肯相信你的那一刻开始,你才决定要离开我的……沫蝉我真希望一切还有机会从头来过。”
他殷切地望她,“沫蝉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这回是真的想听。我跟你发誓,我不再害怕,更不会怀疑。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件事,我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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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不感动?沫蝉抽了抽鼻子,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远枫的诚意,而是现在要面对的局面,早已不是从前的简单一个鬼魂,而是早已不知何时,早已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张开在眼前。
而且,就连远枫他自己,可能都已经被网在中央。她真不知在一切都弄清楚之前,如何跟他说。
江远枫看她摇头,便只能苦笑,“小婵我真的已经彻底错过了,是不是?就算我现在肯相信,肯与你一同面对了,可是你也已经走远了,是不是?”
沫蝉担心地轻扶一下他的手臂,小心提醒,“远枫,这是在江宁医院。”
这是他家的医院啊,上上下下都认得这位大少爷。他神色举止间的半点变化,怕也被传得沸沸扬扬。
沫蝉转了个话题,“……你最近,跟袁盈,还好吧?”
想当然地希望他也能幸福,想当然地认为袁盈都打了那么大的广告出来,于是在两家长辈的极力促成之下,他跟袁盈也一定向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了。
却没想到江远枫闻言反倒面色一白,仿佛千言万语都涌上唇边,最终却只化为一句话:“小婵,当心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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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护士叫走江远枫,沫蝉刚转身,就看见莫言一身墨黑地从墙角转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其实我也想知道,你最近究竟在愁什么。不能跟江远枫说的,总可以跟我说吧?”
沫蝉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说了。我在给小蝴蝶找个保镖,虽然你最合适,可是我没把握能说服你同意。”
莫言看她那小模样儿,就绷起脸来插着裤袋。
沫蝉:“你可以不答应的。”
“哼!”莫言无可奈何地四顾望望,“我答应了!”
沫蝉走上来向莫言鞠了个躬,“莫言谢谢你。”
莫言惊得赶紧跳到一边去,“你别来这个!你明知道,我也不是无所图!”
沫蝉:“可是这回那个无脸的男人,也许并不好对付。更何况,我希望你不要伤了他。”
莫言眯起眼来,“你是说,那个袭击了胡梦蝶的,是个无脸的男人?”只是眯着眼,并无太多惊愕。
莫言的反应让沫蝉眼睛一亮。她点头,“嗯!”心下的另一个怀疑,得到了莫言的印证。
那个人,怕是莫言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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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笼,莫言立在胡梦蝶别墅外的银杏树下。过了中秋,银杏叶子渐黄,满树的白果,在夜色里铃铃而动。
这座别墅目下是《红绣》租下的,为胡梦蝶和绿蚁等几个模特儿一起居住,所以便也成为了红禾负责看守的势力范围。莫言闻得出,空气中有红禾留下的气味,用以警告外敌。
可是这样的警告只对外敌管用,如果那敌人来自内部呢?
莫言静静地等着。
直到鸡叫头遍,月色恹恹,整个世界都困倦安谧下来,却有一道影子宛如水墨尘烟一样,从远处掠来。在别墅外约停了停,仿佛也是闻见了红禾留下的警告的气味,在忖度是否该前进;几秒钟后继续启动身形,形如雾龙,一晃之间已是攀上了别墅外墙,循着胡梦蝶的窗口去。
莫言叹了口气,缓缓从树后走出来,眯眼睨着那身影,手中捏着的石子朝那雾影掷去——如雷驰电闪,那雾影闷声被击中,从墙壁上滑落下来。却在落地瞬间就地一滚,转身就跑。
莫言插着裤袋继续傲慢地眯着眼,仿佛完全不当他那如雾似烟的速度当回事,只冷淡扬声,“你确定你要转身背对着我跑?那你就是默认了成为我的猎物,若我追上你,一口咬断你的喉管,你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那黑影果然一顿,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单膝跪倒,“不知二爷在此。”
“你当然不知道。”莫言自负而笑,“如果被你闻出来我在这儿,你就不会来了。”
晨光青蓝,残月黯淡,缓缓浮现出那人眉眼。细长的眉眼,清秀的面庞,仿佛水烟轻笼,淡淡一勾。
莫言凝着这容颜,心底冷冷地笑,踏过金黄银杏叶走到他面前去,“我只问你,袭击胡梦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指使你的人,是绿蚁?抑或,另有其人?”
。
林中别墅,莫愁又乖乖来向莫邪汇报功课。坐在客厅里等着莫邪,莫愁心里还是跟要面临考试的孩子一样打鼓。不由得想起与沫蝉在青岩的时光,猜想若是沫蝉知道他还要向那个考不上大学的小爷汇报功课,不知道沫蝉会不会笑掉大牙……
莫愁自己便也笑了,心情轻松下来。
莫邪从楼上下来,看见了便问,“自己偷着乐。想什么呢?”
莫愁猝不及防,直接就答,“想沫蝉呢……”说完就知道错了,腾地站起来,“小爷,小的不敢。”
莫邪看着依旧笑眯眯,却他自己都坐下来了还没让莫愁平身,就那么坐着伸手指翘着膝头瞄着莫愁乐,“莫言也喜欢她,如果你也喜欢她,那也不算什么。况且在咱们狼族里,她除了第一喜欢我,第二就轮到你了。”
莫愁腿肚子开始抽筋。
莫邪果然绕了三两句就绕到了正题上去,“就前两天,她还特地找你,你们俩一起过了一个下午,还甜甜蜜蜜一起去吃了晚饭呢。”
莫愁吓得膝盖一软,险些就跪下了,“小爷容禀!沫蝉是去找过我,不过她是去跟我请教问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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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要现写,大约要在10点前后发出来。】
17、无脸人②:是他(3更毕)
“她找你请教问题?嗯,那你说说,她请教什么问题呀?”
莫邪修长的指尖儿不慌不忙敲着膝盖,莫愁委委屈屈站着,这场景看起来果然像是夫子考学生。5
“沫蝉找我问,说大自然的动物几乎个个都有几手遁形的功夫。比如变色龙之类,或者如枯叶蝶之形……就连咱们狼,也是会依靠毛发的颜色隐蔽于林间或者雪原。”
莫愁一边说一遍瞥了莫邪一眼。果然见当提到“隐蔽于雪原”时,小爷是真心实意地乐了。道理明摆着:沫蝉说什么隐蔽于雪原,说的自然是白狼。而整个青岩狼族,纯正无一根杂毛的白狼,仅小爷一家,别无分号。也就是说,沫蝉那一刻是独独想到了他老人家……
反正看小爷乐了,莫愁方放下了一颗心。跟着小爷这么久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以自保榛。
“你坐下吧。”莫邪果然开恩,“她绕了这么大圈子,想问的是什么?”
“沫蝉是问:人是不是也会类似的法子?或者再进一步问,人狼呢……”
“噗!”莫邪一口笑喷出来,俯在膝头上笑得眉眼妖娆,“这小妮子,果然给猜着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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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莫愁没听懂。
“还请小爷示下,沫蝉猜到什么了?”
莫邪敛了笑容,坐起身,“她在查袭击胡梦蝶的人。而那个人,是个无脸人。“
莫愁大惊,“无脸人?那岂不是,岂不是……?”
“嗯,是他。”莫邪淡淡点头。
莫愁觑着莫邪神色,“小爷的意思是,小爷眼睁睁看着沫蝉自己追查,您明知道是谁却没告诉她?”
“嗯。”莫邪继续淡淡地答。仿佛这样处理是天经地义,而不是袖手旁观。
莫愁咬嘴唇,“小爷,你怎么能这样呢?就这样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么?”
莫邪眯眼抬头,“你觉得我应当告诉她?在她刚刚拿过习题,还没看清题,更没有进行思考的时候,我就巴巴地将答案捧在了她眼前?你觉得,这样才是爱她?”
“呃,当然不是。”莫愁扁嘴。
莫邪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天上那一轮渐渐下弦了的。
“给她答案,很容易;可是却会伤了她的自尊。在我等狼族面前,她原本只是弱小的普通人类,让她相信这世上有人狼,有鬼魂,对她来说已经殊为不易;她却能勇敢地一步一步走来,她的自尊心与成就感,也正一步一步建立起来。”
莫邪回头望莫愁,“我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她自己做的。她虽然害怕,也想退缩,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依赖于我,而是拼尽她自己的努力。”
“小的明白了。”莫愁垂下头去,其实心下并不意外。莫愁实则反倒担心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莫邪的大包大揽。
如果不是靠沫蝉自己的努力,那么将来要面对更难更复杂的局面时,或者是小爷不能陪伴在身边、需要她独力处理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莫邪一笑,“你去看看人类的一篇文章,关于安全距离的: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之间,也要留出足够的距离来。就算守护,也要隔着自尊的限度。”
莫愁放心点头,“由此,小的便也知道,在小爷心中,沫蝉与绿蚁姑娘,是分出了高低的。”
莫邪挑眉,“你才看出来么?没想到你也是个糊涂的胚子!”
莫愁笑,“那小爷您跟绿蚁姑娘的婚约……”他缓了缓,“不宜拖得太久,否则沫蝉会伤心。5可是却又着急不得,否则冬家也不好交待……”
“嗯。”莫邪眯起眼来缓缓点头,“我在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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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擒住那眉眼清秀的男子,正待审问,忽地闭嘴。可是却也还是晚了。远处灌木丛里爬起一个土丘来,然后边走边扭掉身上的伪装,走到眼前来露出比晨星还要耀眼的眼睛,向着莫言呲牙一笑,“状元哥哥,谢谢啦。”
莫言呲牙,“该死的,你是怎么逃过我的鼻子的?”
沫蝉淡定耸肩,“我知道狼鼻子很厉害,但是人类的脑袋更厉害。”沫蝉回手一指那边的灌木丛,“若论纯自然条件,当然神马也逃不过你们的狼鼻子;可是呢,我们人类早掌握了根据植物的气息来研究香水的能耐啦!我来之前,先抹了这种植物气味儿的香水,还望身上涂了一层泥土膏子……你当然就闻不到我的味儿啦!”
沫蝉想到前两天跟莫愁去请教关于“遁形”的问题,就特地问过该怎么用气味儿来逃过狼鼻子……莫愁的答案当然是最权威的啦,所以她就成功逃过莫言的鼻子啦!
哼,真有成就感啊。真想大喊一声:愚蠢的狼……
沫蝉跟莫言这里说得热闹,那跪倒在地的清秀男子则尽量低地将头垂下去。沫蝉清冷笑了一声,“别藏了。再藏,我也是能看见你原本是有眼睛鼻子嘴的!”
莫言闻言也微微挑眉,接下来便笑了。原来这一回,他是给这小妮子当枪了。
沫蝉蹲下,恶狠狠盯着那男子,“无脸人先生,久仰了。不过我看你的绰号要重新解释:说你没脸,不是真的没有五官;而是没脸见人吧!”
那男子被激怒,抬起头来也同样恶狠狠回瞪沫蝉。
莫言轻轻淡淡咳嗽了声,那男子便只好再收起狠戾来。
沫蝉就笑了,“既然你都不肯对我自我介绍一下,那就由我来说吧:闭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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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被莫言捉到,已很狼狈,更没想到的是被一个人类小姑娘张嘴就叫出名来,刹那间惊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须知,他是影人,极少在公开的场合抛头露面;即便是抛头露面,也是以无脸人的形象出现。所以纵是狼族也没几个人能一眼就认出他,更不能一下子就叫出他名字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昂?!”他俯伏在地,却高昂头颅,很吓人啊……
沫蝉却轻蔑一哼,“有什么难度么?我们人类,就算三岁的小孩子也能发现。”
莫言都挑眉,轻轻撇嘴。
沫蝉注意到他不肯苟同的神色,回头瞪他一眼,继续收拾闭月,“你袭击胡梦蝶那晚是中秋之夜,正是人间月亮最圆的那一晚。试想一般的毛贼都不会选那一晚,因为那晚月色太亮,会让贼人没有安全感;可是你偏偏就那晚出现,足以证明你有能力躲避月色,甚至反而是越有月色越开心!”
“之前我就已经见过沉鱼落雁了,她们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原来沉鱼落雁说的不是面容的美丽,而是让我想到字面意思:一个将鱼按进水底淹死,一个则把天上的大雁给打落下来……我就想,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