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轮廓,他轻叹了声,吻上沫蝉的虎口……
他的唇与他的指尖儿一样微凉,可是他的舌尖却温暖柔滑。他耐心地沿着她古老伤口的轮廓点点滑动,仿佛漫不经心地将她的伤口都含入唇中。
他边自如舔弄,边用清甜慵懒的嗓音呢哝,“……就算当着警察,我也要这样舔你。”
“你,你不要脸!”
跟江远枫在一起的时候,沫蝉都没有与他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而在这陌生的小镇月台,却被一个妖异的少年这样轻/薄!沫蝉急得落泪,可是身子却是奇异地酥软,连手都抬不起来,完全没办法抗拒他的侵犯。
只觉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终于凝集成汗滴,沿着她的锁骨滑下。
闪着惑人的光泽,滑过她桃红一片的皮肤。
他的眼瞳倏然一蓝!
10、迷路
“乖,别动。夹答列伤”
他的喘息声在山谷间沙哑回荡。她看见他黑瞳闪过妖冶的蓝色火花,然后他的舌尖儿落上了她的锁骨……
“不要!——”沫蝉悲愤至极,哭喊出声!
这特么的算是什么事儿啊?她凭什么会遇见这样的少年,凭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被轻薄了?她是招惹了谁,谁这么折腾她啊?
仿佛上天听见了她的咒怨,电话莫名地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嗓音,“沫蝉?是沫蝉么?”
沫蝉听见了,不能动弹便朝着电话用力嘶喊,“三叔公救命啊,救命啊!”
原来是她方才着急忙慌地触动了手机,而屏幕上保存着之前挂出的三叔公的号码,于是便打出去了么?
那少年听见了电话也一窒,舌尖儿还在沫蝉的颈子上,却压抑地闷哼了一声,硬生生退开。5
山峰如碧,少年的黑瞳里也漾起诡异的翠色。沫蝉一边小心盯着他的反应,一边拼尽力气朝电话大喊,“三叔公我在火车站。这里有坏人,三叔公快来救我!”
“有坏人?怎么会?”三叔公苍老的声音仿佛还不信,“沫蝉你留在原地别动啊。我马上就去!”
沫蝉真是要疯了——她就是在原地动弹不得呢,三叔公还叫她别动!
“三叔公救命,求求您快点来救我!”沫蝉哭得发丝都被泪水贴在面颊上,她绝望地望着那邪佞的少年,生怕他再对她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沫蝉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去。唉都怪三叔公我,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就没能及时去接你。”三叔公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沫蝉只觉仿佛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嘎巴儿一声折断了。
正在沫蝉绝望之时,忽然听见急促的电话铃响。嘀铃铃,嘀铃铃,没有用现代人都用的音乐振铃,还仿佛许多年前老式电话的那种最传统的振铃声。
沫蝉愣怔地看那少年忽然皱紧了眉头,转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而沫蝉这边,方才还一动都动不了的手脚,忽地就能动了!
沫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趁着他背身打电话的当儿,拎起背包朝着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
。
脚步蹒跚奔行在小山谷中,沫蝉不辨方向。只是顺着山谷的走势,一径向前奔去。脚下踩过满地金黄落叶,抬眼去看头顶那片蓝得仿佛要滴下来的天——沫蝉的心再度跳得慌乱,就仿佛梦中的一切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到了身边。
像是一个挣脱不了的预言,不管你怎么挣扎,总是要按着它的轨迹,回到它预定的方向上去。
沫蝉不肯信邪,可是她不信邪的结果却是——
莽撞地奔突之下,她发现她迷路了。
碧色山谷漾起紫色雾气,雾气里大嘴花开得血红冶艳。沫蝉觉得这一丛花开得这样熟悉。
她兜兜转转,竟然是第三次又回到了这一丛花前。
11、撞邪
血红的大嘴花在紫色的雾气里开得妖冶,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夹答列伤
爸是地质队的,常年跟着队伍全国各地跑,一年到头也很少有机会陪她。小时候爸每次休假回来,都会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她。沫蝉记得小学三年级刚开始学自然课的那年,爸休假回来给她讲过一个知识,说南美洲有一种花能吃人。
那时候的她还不了解日轮花与黑寡妇蛛之间彼此依存的关系,真正有可能吃人的其实是藏在日轮花里的黑寡妇蛛,小小的她只是摇头:一朵花怎么吃掉一个人?它们有牙齿么?
总之是很难想象,那样如日轮般美丽,能散发出兰花香气的花朵,怎么可能会是吃人的魔王?
沫蝉也从那时候就生出了一点好奇,真想掰开那花朵去看看,它的体腔内是否真的生有动物才有的牙齿?
今天机会就到眼前了,沫蝉盯着那摇曳开合的硕大花冠,有一片刻的恍惚——仿佛很想走上前去,就这么掰开花瓣,便可以得到从小就好奇的答案。
此时雾气越来越浓,被山风吹着裹着她旋转。夹答列伤雾气中仿佛水波一样,漾起层层诡异的目光,一双双蓝色、碧色、白色……的眼睛,或远或近地冷冷睨着她。
雾气中甚至隐约听得见,仿佛有蹑蹑的脚步声,杂沓着,小心翼翼地靠近。
沫蝉大口大口地吸气,本能地向后退去。
“你说,你到这里做什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赶快离开!”
不知从哪里磔磔传来沙哑的嗓音,带着冷冷的警告,听起来仿佛是古老屋檐上披着夕阳昏黄光辉振翅飞过的乌鸦。
沫蝉惊得下意识回望,却猛然看见背后凸出的山岩上,方才那诡异的少年正蹲踞其上,一双似乎闪着冰蓝色的眼瞳也正冷冷地打量着她!
山风吹动他的衣袂,仿佛他随时都会随风起飞。他那半长的发丝贴着他的面颊,泠泠地抖动。
沫蝉困难地呼吸着,只是抬头望着他。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盯着她看,仿佛跟那磔磔嗓音的主人一同,等着她的回答。
沫蝉眨了眨眼睛,忽地笑了,猛地伸手拍了自己的面颊一下:夏沫蝉你是在做梦呢,你赶紧醒过来!
她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脑海中想的是日轮花,可是眼前看见的却是大嘴花——日轮花跟大嘴花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而看似理直气壮出现在她眼前的大嘴花,其实,其实是她曾经迷恋过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形象!
巴掌声清脆拍在颊,眼前的一切便像是戏法儿里的幻影,袅袅地如同青烟般散了。沫蝉眯着眼睛望向那依旧一动不动蹲踞着的少年,惊慌地发现,当所有的幻影都形神俱灭,他却还蹲在那里,一动不曾动过。
“你?”沫蝉张嘴发问,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
难道问他,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梦里;而梦醒来,你却还在原地?
拜托,他不说她精神病了才怪!
“嘁,原来你喜欢扇自己的耳光啊,真是古怪的爱好。”他终于缓缓启唇,却是冷冷发笑,“不如,我帮你?”
沫蝉就笑了,“我的爱好虽然奇怪,至少我还有脸可打;总比有些人不要脸的好!”
“你想,找死么?”
他慵懒地问,却竟然笑了。那一笑便随之有一道金光劈开山谷中的紫色云雾,一切又是山青日朗。明明这么温暖的场景,却配着他那么阴森的台词。
“沫蝉,那边是你么?”遥远的谷口,传来苍老的声音的呼唤。
沫蝉扭头看见那是位矮墩墩的老人家,正是她从妈手里看过的照片上的三叔公。沫蝉惊喜地挥着手臂跳起来,“三叔公,我在这里!”
再转眼,背后那凸出的山石上,哪里还有少年的影踪?
沫蝉拍了拍额头,好吧,看来他终究还是梦里的虚幻存在。此时梦醒了,便再不会撞见她了吧?
就像小时候邻居奶奶讲过的故事,人独自在山中行路,会遇见“鬼撞墙”。她一定不是真的遇见了这个邪肆的少年,她是撞了邪了。
12、尚方宝剑
“……说起来,也是怪我。夹答列伤那孩子天资聪颖,只是疏于管教了;他爸妈都在国外,他从小跟着我,我又总是忙着山上的生意,免不得便忽略了他。他考了三年了,都没能考上;要是再考不上,我真是愧对他爸妈,更对不起这孩子的前程。”
“我们一家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孩子也不笨,可是怎么就考不上呢?”
三叔公一壁走着,一壁给沫蝉讲那孩子的情况。山路崎岖,沫蝉随着三叔公一步一步向上登着石阶,望着这位头上戴着草帽,身材圆滚滚很有喜感的可亲老人家。
沫蝉对三叔公的印象并不深,只是隐约记得小时候有几次家里寄来大麻袋的山货,鲜美的蘑菇、大朵的木耳,还有叫不上名字来的比榛子还要美味的坚果。那些带着山野清香的美食曾经给了沫蝉甜美的记忆。
妈说那些都是三叔公托人送来的。5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沫蝉却也对这位老人家充满了感谢。于是这次说是三叔公拜托她来补习,她便答应了。
“三叔公您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尽我所能。现在的高考难度其实已经比以前降低了不少,只要他肯用心,就总能有个去处的。”
这样闭塞的小镇,虽然山青水碧,但是交通不便、教育水平也相对滞后;生长在这样地方的孩子想要离开小镇、改变命运,高考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爸当年能够考出来,都是经过千辛万苦,沫蝉听爸讲过。
沫蝉明白自己此来肩上的担子不轻,可是她会尽己所能。
“那就太好了。”三叔公欣慰地笑,面上却还是有些讪讪地,“……那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肯听话。沫蝉你若能让他用心起来,那他就真是有救了。”
“我能打他么?”沫蝉听着便笑起来,想起旧时候先生打学生的手板,“我得给他立点规矩。”
三叔公的孙子,跟自己是平辈,算来也该算是自己的弟弟吧。当姐姐的打几下,也不为过的是吧?
三叔公却脸上挂上惊慌,“……我倒是不反对的。沫蝉,我只是怕你打不过他。”
“怎么会。”沫蝉挑了挑眉毛,“只要您老给我这尚方宝剑,我总归有办法看死他。这个暑假,就是要剥他一层皮的。”
对付男孩子,沫蝉并非没有办法。去年也曾经帮邻居家顽皮的男孩子补课,那小毛头开始还张牙舞爪,后来被沫蝉收拾得服服帖帖,中考也考了不错的成绩。
在沫蝉看来,许多男孩子学习不好,不是真笨,而是太过分心;用句老话儿来说,那叫欠收拾。爹妈家长都当是宝,舍不得说舍不得打,就惯出一身的臭毛病。
沫蝉记着自己小学老师的一句话:“当老师的其实都是园丁,不光浇水施肥,更要修剪枝叶。”
三叔公见沫蝉一脸的自信,便有些战兢兢地点头,“那,那好吧,沫蝉啊,那孩子就全权交给你了。只是,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沫蝉就笑了,“没事儿三叔公,我回头自学一下打狗棒法。”
踏上这段山路的最后一级台阶,沫蝉忽地转头问,“三叔公你有没有派人到车站来接我?”
三叔公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啊,是我自己要来接你。结果火车晚点,我就先去忙别的事了,结果这才迟到了。”
哦,那就好。只要之前碰上的那个家伙不是三叔公家里的人,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13、桃源
站在山路最后一级台阶上,俯望眼前如画卷一般展开的秀美山谷,沫蝉就怔了,惊愕扭头望三叔公,“……三叔公,您骗我。5”
只见碧翠阡陌纵横,溪泉练练如绸带,隐在碧树繁花间的村居都是一幢幢二层的小别墅,院子里小桥亭台。
来的一路上,都认定了三叔公是农民。青岩这样交通不便的小镇里的农民,经济状况一定不会很好,所以沫蝉心底对三叔公那孙子其实是带着一点点同情心的。可是眼前所见,分明是世外桃源。
等到了三叔公家的宅邸前,沫蝉更悲愤了,“三叔公,您老真的是在骗我!”
三叔公一路上介绍家里的情形,说儿子媳妇都在国外打工,他自己在山上拾掇些山货……弄得真跟简朴的农民似的,结果沫蝉眼前所见的宅邸,却是古色古香的三进大宅子!
三叔公有些脸红,挠了挠后脑勺,“沫蝉啊,这些都是祖业啊,祖业,不算什么的。夹答列伤咱这也不是北京,卖不出北京那四合院的价钱来。”
沫蝉有些悲愤了,“……看样子,就算那孩子考不上大学,其实三叔公您也能花钱给他送个地方去的吧?”
她还以为那孩子是要高考来改变命运呢,她还自以为是救世的菩萨姐姐呢,结果驴唇不对马嘴!
三叔公张了张嘴,“……可是他不去啊。他非说不是自己考上的话,就哪都不去。他爸妈也安排让他出国读书,结果他也不答应啊。”
沫蝉心里有大约有数了:谁家里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坐拥这样媲美土皇宫的宅院,还稀罕上什么大学,睡什么天台啊?
这孩子考不上大学,看来不光是活人惯的,他还是被这环境给惯的!要想让他刻苦起来,看来她更是任重而道远了。
“村长,家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