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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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远处的景象所吸引——只见洞底又再度延展宽纵,洞底尽头出现高大如珊瑚树的巨大晶簇,晶簇幽光叠加闪烁,柔柔照亮一尊趺坐白玉石台上的神像。
沫蝉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望住那神像。神像柔光潋滟,仿佛是用最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望之生温;随着她一步步的距离拉近,看见她眉眼渐次生动起来。
仿佛与她对视,仿佛向她微笑。
沫蝉呆住,轻轻摇了摇头。那神像怎么会?怕是也如蒙娜丽莎一般,因为角度的不同而产生了视错觉吧?
沫蝉在神像前立定,吸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是哪方神圣,也不知该对你施何样的礼节;我并不是故意来打扰了你的安静。5看见你,我不知怎地,心里只觉亲切。如果你能帮我出去,我以后还会想办法来看你。”
洞里回声缭绕,沫蝉的声音被山壁几番反弹,漾成声波螺旋而上,绿蚁听见了便从洞口喊,“……你倒是真让我刮目相看,你竟然不怕!”
沫蝉也咬牙切齿,“好啊,果然是你推我下来!绿蚁,等我上去,我再找你算账!”
“我推你下去?”绿蚁在洞口冷笑,“是你自己一脚踏空落下去!”
沫蝉顾不上跟绿蚁斗嘴,只问,“你知道她是谁?”
绿蚁在上头就笑了,咯咯地宛如银铃,“你难道看不出,我的相貌与她这样相像?长辈说我是她的转世呢!”
沫蝉心下一动。难道方才看着她只觉面善,原来只是因为她像极了绿蚁?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绿蚁冷哼,“有人说她是人,却也有人说她是鬼。”
沫蝉凝望神像容颜,却摇头,“你又故意吓我!她只是一具神像,白玉雕就。”
“哈哈你太幼稚了。”绿蚁笑声凛冽,“你敢摸摸她么?你摸过就知道了!”
沫蝉咬住手指,紧张却还是勇敢地摸了过去——触手刹那,她惊得跳了起来,“她,她,她竟然是,是——!”
绿蚁笑声更加大,“对了,就是肉身像!历经多年依旧不腐的肉身像!”
绿蚁身在沫蝉看不见的洞口上方,也抬起头茫然地看晶光幽冥的洞顶,“……传说,她的肉身不腐,就是在等凑齐她的三魂七魄。若那魂魄来了,她便能复生,所以这世上每个相貌像她的人,说不定都只是为了她一缕魂魄的化身,生来这世间只是为了帮她存着这缕魂魄不散罢了。”
沫蝉方始落入洞底的时候,尚且不十分害怕,可是听见绿蚁说到此处,却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果然绿蚁又说,“……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的相貌也与她有几分相似么?”
“为什么你会被千里迢迢请到这里来?明明不需要补习的郎官却要你来,更千方百计要你留下?你该不会真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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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那就糟了
“绿蚁你真是过虑了,我从不希望他喜欢我,因为我早有喜欢的人。夹答列伤”沫蝉只觉绿蚁这样的担心可笑,要她说多少次才肯信呢?为什么非要这样认定了她与莫邪就非是这样的关系?
隔着山洞,沫蝉看不见绿蚁的神情,却看见那肉身不腐的女像面上仿佛闪过一丝微笑!而且那笑,微暖欠奉,反倒只觉奚落!
沫蝉的心跳都乱了,只能拼命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的。然后再拼命想,段誉不也是在山洞里见过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神像么?再栩栩如生的,却也依旧不是活的,何必这样自己吓自己,那就真的着了绿蚁的道儿了。
“真的?”绿蚁终于再度出声,“你真的会如前所说,就要走了?就算郎官不让你走,你也一定会走的?”
“当然!”沫蝉闭上眼睛,“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三叔公,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我来这里,还因为我爸,因为这里是爸出生的地方,所以我愿意帮这里的孩子也能考出大山去——我不是为了莫邪来的,我更不知道青岩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闭塞山村……所以,我便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夹答列伤”
绿蚁仿佛在犹豫,女像的目光似乎凉凉地落在沫蝉身上。沫蝉寒毛终于还是立起来,她大声喊绿蚁,“我没有必要骗你!让我出去,我自然会走给你看;如果你再耽搁,莫言看我这样久还没回的话,说不定会跟莫邪一起来寻我,到时候你怕是更难解释!你让我出去,我保证不告诉他们就是!”
头顶洞口终于悬下一根长绳来。沫蝉吁了口气,抓住长绳。
……
两人都有些尴尬,默默并肩往回走。遥遥看见了夏家大宅,绿蚁咬牙,“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强调一句:真的不是我推你下去!那里是族中禁地,不经大人们准许,就连我也不敢私自带人下去的!我带你去那山洞,只是要让你看‘她’的遗物,那些首饰都是在地面上的,我没想让你见‘她’真身,否则我也是要受罚的!”
“她”到底是谁、看见“她”了又有什么灾厄……这些沫蝉都顾不得了,反正她要走了,这一切又与她何关?
“好吧,我权且当做是‘她’邀请我下去面见她的好了。”沫蝉无所谓地耸肩。
抬眼看见莫愁缩手缩脚地立在门阶上张望,沫蝉便挥别绿蚁,调整好情绪迎向莫愁去,“莫愁师太,怎么愁眉苦脸?”向里头张望了下,“小邪呢,脾气发完了吧?”
莫愁看见沫蝉回来,可算长出口气,却依旧愁眉难展,“他刚刚跟莫言大吵了一架,抹头就上山去寻你了……怎么你竟然没遇见他么?”
“没有啊!”沫蝉心便一颤,莫名想起掉下山洞去时后背上被推的那一下。如果真的不是绿蚁,那么难道有可能是莫邪么?
莫愁便更深低下头去,只说,“那就糟了。”
沫蝉不知怎地,心也莫名跟着急起来,“小邪他是本地人,他一定不会迷路的。莫愁你何必这样担心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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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魂瓶
“我在担心……”莫愁的话都到了舌尖儿上,却又硬生生咽下去,“山上雾大路滑的。夹答列伤”
“切!”许是相处久了,沫蝉已经大致能看懂莫愁下意识的肢体语言,她知道他又是搪塞呢,不过不管怎么,她想莫邪总归是不会有事的,便没敢跟莫愁多说,省得莫愁问出绿蚁带着她去看了那肉身像的事儿。
沫蝉抹头进房间去,莫愁却跟了上来,一路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绞着手指头问,“……莫言说,你买好火车票了。是真的这么就要走了?”
“嗯。”沫蝉淡淡答,“我来是给小邪补习的。既然他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那我家里还有事儿呢。”
“是为了那个江远枫吧?”
沫蝉停住脚,扭头瞪他,“小邪告诉你的?”
莫愁咬住嘴唇,面色一红一白,“小爷他就是为了这个跟莫言吵起来。夹答列伤”
沫蝉想到是这么回事,可是听见莫愁说出来,心里还是莫名地一颤。却被她无事一般遮掩过去,只淡淡说,“呃。小邪他太任性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莫言不过是陪我走一趟,他又何必跟莫言吵架?”
莫愁愁得一张小脸儿都皱成烧麦了,“……你明知故问。”
沫蝉不搭茬,迈步进了房间就把莫愁关在外头,“不管怎么,我也定了要走了。莫愁你要是记着这么些日子咱们俩相处的情分,你就给我找一个好使的电话来,好歹让我给三叔公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别告诉我,都这个时代了,这偌大的宅子里却真的连个好使的座机都没有。”
就算这山沟闭塞,就算有可能信号不强,可是总归不至于莫言的手机都好使,就她跟外界的联系方式都被切断吧!她明白,这当中绝非巧合。以莫邪那小子的邪性来说,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都一点都不奇怪。
不管莫邪究竟是为什么不让她走,也不管他还使出了什么阻拦的手段,这一回都拦不住她的脚步。
“小爷你回来了!”
门外莫愁兴奋地一叫,沫蝉想装作不在意,可还是不由得转头望向门外去。隔着雕花的窗格子,瞧见他快步走进垂花门来,发上身上仿佛都被浓雾打湿,却更像是被寂寞染透。
他仿佛感知到她的目光,立在门阶上便偏头向她这边望来。目光如细细的丝,针尖一样扎疼了她。
沫蝉不敢迎视,急忙调开目光,只去看他手里捧着的一个瓶子。
很大的一个,约略有盈尺的直径,圆肚子上头有错落纷繁的雕塑,远远看去看不清都是些什么形象,只能看见那碧盈盈的釉色。
“你到哪里去了?”他隔着门扇呢,语气却笃定她回来了,不管她是不是想装作没看见,就那么直直问出来。
“我……”沫蝉想到绿蚁的警告,便扯了个谎,“我跟绿蚁逛街去了。女孩子逛街想买什么,我不用还跟你报备吧?”
“你撒谎。”他黑瞳里漾着层层的寒意,“你上山了,我闻见你的气味!”
“狗鼻子啊?”沫蝉想开个玩笑,“你诈我呢!”
莫愁小心翼翼扯了扯莫邪的衣袖。
莫邪抿了抿唇,“告诉我,你在山上看见了什么?”
沫蝉不喜欢这样被审问的感觉,索性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瓶子是什么。”
莫邪又再度抿紧唇角,显然是动怒了。莫愁见了赶紧帮忙说和,“沫蝉你不知道,这瓶子叫魂瓶。咱们山里陪葬用的,简单来说可以当做储存亡人魂魄用的。”
44、不许走
魂瓶……三魂七魄……不腐肉身……还魂复生……沫蝉不知怎地想起绿蚁说过的那些话,面色便苍白下来。5莫邪瞧见了,忙喝止莫愁,“够了!”
沫蝉自知失态,忙伸手撑住门框,“呃,堆塑得好精巧,却没想到是冥器,感觉古人好浪费呃。”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还故意开玩笑,“看过杨幂的那版《宫》没?唐三彩居然被堂而皇之摆上案头,她还说好美好值钱,其实是导演不知唐三彩其实是陪葬的冥器,呵呵呵。”
莫愁像个知道自己惹事、却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掌心蹭着衣衫,可怜兮兮盯着莫邪和沫蝉看。
莫邪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不顾沫蝉的闪躲,硬生生将掌心搓上她面颊,直到她面上红晕重又回来。他垂首定定看着她,“不许走。”
“你说什么呢?”沫蝉心下慌作一团,却还是硬撑起不屑,“我决定了的事情,与莫言和谁都没关。再说暑假说长其实一点都不长的,我早晚都是得走。夹答列伤”
“沫蝉说得对。”莫言从外头回来,笑眯眯立在沫蝉身畔,将电话递给沫蝉,“用我的电话跟三爷爷说吧。”
“莫言,你……”莫愁都急叫唤了。
莫言却不以为忤,甚至调皮地朝莫邪眨眨眼,“莫愁你别急,反正我们两个都考上大学了,就算沫蝉现在走了,我们9月份开学一样能去见她。”
莫愁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瞄着莫邪。
沫蝉趁着莫言跟莫邪大眼瞪小眼的机会,急忙拨通了三叔公的电话。三叔公闻言十分惊愕,却也似乎并不出乎意料似的,只能叹着气说,“既然沫蝉你已经决定了,三叔公也不好强留你。唉,都是莫邪这孩子不听话,一回又一回地气走了老师……”
沫蝉本可以顺着台阶就下的,可是她还是瞟了莫邪一眼,转身去轻声说,“三叔公不是的,这回不是小邪的错,是我自己……我想我妈了,三叔公不好意思。”
“这样啊……那好吧,沫蝉你等我今天收拾收拾下山来送你,顺便给你爸妈带些山货回去。”
“三叔公不要了。”
莫言伸手接过电话来,“我会送沫蝉的,您老放心吧。”
沫蝉赶紧摆手,“不用,都不用的。我没带什么行李,自己走就行。”
“不行。”莫言正色,“虫我必须陪你走这段路。就这么定了。”
莫邪转头便走,“砰”地一声将他自己房门关严。沫蝉望着那冷冷的门扇,只能幽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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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收拾好了行装,稀里糊涂睡了个午觉,醒来已是日影西斜。院子里静静的,只有树上不知疲倦的蝉鸣。沫蝉从古井里舀了些沁凉的水洗了把脸,这才抿着鬓角走到莫邪房门前去。
要走了,起码好好说句话吧,不然她就算走了也不心安。
脚步碾着她自己的影子,隐隐听见房间内传来的交谈声,是莫邪和莫愁。
莫愁:“小的提到魂瓶,小爷生了大气,难不成竟然是……?”
半晌沉默,莫邪才说,“……我到的时候,这魂瓶已然空了。”
莫愁惊叫,“什么!那岂不是说……?”
又是良久沉默,莫邪的声音仿佛极度疲惫,“封印已解。”
莫愁小心翼翼问,“如此说来,沫蝉她果然是……!如果真是这样,您不是该高兴么?”
45、妖物
沫蝉溜着墙根儿无目的朝前走,心说青岩不是有九寺八庙么,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