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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09章

小说: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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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枫深深凝望她,“你放心,没事的。也许会有轻微头痛,夜晚会短暂失眠,偶现健忘……休息好了,就很快都会好了。”

来看纨素的公司同仁都长出了一口气。

沫蝉望了江远枫一眼,便跟着一起走出病房去,立在走廊上问,“远枫,你神色欠佳。”

江远枫虚浮笑了笑,“似乎我现在应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对。”

沫蝉叹了口气,“订婚的事,令你为难?”

“是。”江远枫望向沫蝉的眼睛里,终是浮起一层水色,“小婵,为什么不是你?”

沫蝉也觉心痛,“你受到袁家的压力?”

江远枫笑笑,“是啊。原本满怀自信去与袁克勤商量,以为从小视我为子、甚至比我爸对我还要好的袁叔,会体谅我的感受;也会真的在乎他女儿的终生幸福,而同意我解除婚约。毕竟袁盈就算嫁给我,也不可能幸福。”

“谁知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结果被袁克勤指着鼻子大骂一顿,说我忘恩负义,说我只躲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现实生存有多难!”

江远枫望着沫蝉,肩膀垮下,“也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江宁医院有今天,都是袁家背后的财力支撑。我爸的长处只在医学研究,对于经营并不擅长;如今的江宁医院不过是表面上的繁华,内里亏空巨大。”

“如果袁克勤撤资,或者彻底跟我们清算袁氏地产这么多年来替医院建设的款项,那江宁医院砸锅卖铁都还不上了。”

沫蝉难过地垂下头去,“他们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你,对吗?”

江远枫笑起来,“从小到大,我真的自以为天之骄子;可其实在医院的危机之前,我除了卖掉自己,竟然连半点回天之力都没有。书呆子,总是要被现实的潮头拍醒,或者淹没。”

沫蝉难过,“远枫,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你说我如果有机会能扳倒袁家,能不能帮你解脱他们的要挟?”

“小婵你说什么?”江远枫一怔,眯起眼睛。

沫蝉咬唇,“我是说,我可能有机会揭露袁家,将他们犯罪的事情揭露出来,就能将他们绳之于法。”

“小婵你不要!”江远枫声音都颤抖了,“小婵,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勇气,可是你千万不要这样做!——你永远不知道袁家的水有多深,还有袁克勤这个人如果阴冷起来有多可怕!”

“小婵你听我说,我不要你去冒这样的风险。从静安别墅的事情之后,再加上袁盈对你的记恨,现在袁家本来就看你不顺——你千万不要再主动去招惹他们!”

沫蝉未置于可否,只仰头望江远枫的眼睛,“远枫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当初袁克勤是怎么忽然白手起家的?”

“你怎么问这个?”江远枫皱眉,“众所周知,他是从医生转行做了房地产,然后正好赶上国内房地产的放量增长,于是积累下亿万家资。”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他当初从医生转行做房地产,那么也是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的。他当年这笔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是外界太过熟悉与津津乐道于袁克勤白手起家的故事,人们都习惯地将他的富有归功于房地产业的巨大发展,却忘了去问问,他地启动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进军房地产,第一笔启动资金必定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以袁克勤当年当医生的收入,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大量的资金?

江远枫也被问住,摇头,“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也没听我家里人说起过。”

沫蝉点头,“远枫,既然你已经激怒了袁克勤,那你日后就不要再主动与他发生冲突。听我一句劝,你暂时与他虚与委蛇,多争取一点时间;你等我,我一定揭发了袁家,不让你的一生被他们胁迫!”

江远枫面色一白,“小婵!我绝不要你,为了帮我而涉险!”

沫蝉展颜而笑,“远枫,我从不后悔曾经那么多年爱过你。可是既然我做不到继续爱你,做不到陪你一生,那么我由衷希望你能一生幸福——远枫,我要守护你的幸福,不准别人伤害你。”

医院长廊,苍白的灯光下,沫蝉的笑却灿如春花,“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我一定会做到,什么危险都不怕。”



沫蝉回到病房里去,纨素的状态已是大好,面上都浮起了红晕。她伸手握住沫蝉的手,“沫蝉,莫言对你真好;琉森,也对我很好。经过这一劫,我们两个都要好好地幸福,好不好?”

沫蝉怔了怔,便急忙解释,“纨素你真的误会了,莫言他只是开玩笑的。”

“是不是开玩笑,我自己的眼睛能分得清的。”纨素含笑指着她自己的眼睛,“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一言一行莫言都认真看着。你想要什么,他立时便去拿来;你若皱眉,他就面色铁青……可是一旦看你笑了,他就背过身去,笑得比谁都开怀。”

“他是真的爱你的,沫蝉,我看得清清楚楚。难得有情郎,沫蝉你该珍惜。”

纨素说着指了指门外,“刚刚跟你说话的是江公子吧?你跟他的故事,我后来也听说过了。我明白你心里也许还放不下他,所以才会抗拒莫言吧?真的别再犹豫了,莫言真的比江公子更适合你呀。”

“纨素……”沫蝉一时真是不知如何来纠正她。

纨素自己柔软地笑了,坐在灯影里的她,面上的微笑仿佛梦幻,“而我呢,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等待一个能保护我、知道珍惜我的男生的出现。我不知道他该长什么模样,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

纨素转脸向沫蝉,清丽的面容被灯影柔柔照亮,“而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我现在可以郑重其事地向你宣布:沫蝉,我爱着、并且一直在等着的人,就是琉森!”



毫不意外的答案,却还是让沫蝉震惊地摇曳了两下。

纨素看见了,便笑,“沫蝉你在为我担心,是吧?你以为我是在以粉丝的心情,来喜欢自己的偶像;可是偶像只是应该存在于憧憬与想象中的,其实未必适合现实生活——是的,其实我自己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担心,所以对琉森依旧是远远的遥望,而没真的鼓足勇气去追求。”

“可是现在,经历过了这件事之后,我确定了。沫蝉也许你永远没办法想象,当你亲眼看见你的偶像真的在危难之中来到你眼前,亲自将你救出去的那种感受——真的像是紫霞仙子等到了自己的英雄,真的踏着五彩祥云来接她……”

纨素因为激动而满面绯红,艳如桃花,“沫蝉我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真的是疯了,为了琉森而疯狂——我决定放下矜持,放下疑虑,甚至放下我的自尊;我要去主动追求他。”

纨素说着调皮一笑,“当我全力以赴的时候,我有把握,琉森一定会逃不出我的手心!”

纨素红着脸、双眸晶亮地拉住沫蝉的手,“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成为你的姐夫!”

纨素的掌心滚烫而汗湿,沫蝉能感知到她的激动、兴奋,可是沫蝉却没能从纨素掌心吸收任何的热量过来,反倒觉得自己指尖冰凉,一股巨大的冷意沿着手臂直窜过来,冻得她牙关止不住地磕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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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和谁争,我都不屑(10月14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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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幸运地被救回来,可是究竟谁是绑匪则成了难解之谜。关阙回局里调阅通向海滩的监控录像后,就给沫蝉打过电。话来,说的确发现了纨素的影踪,却没看见她身边有人,只是看见她自己一路朝海滩走过去……

关阙的语声里似有迟疑,沫蝉便明白了:“关大哥你是想说,怀疑纨素的被绑架是她自己设的局,对吧?”

关阙便也承认,“从正常的人类所见所思来看,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轹”

沫蝉却摇头,“关大哥,那我就给你一个非人类的所见与所想吧:我相信一定有绑匪存在,可是绑匪却不是人类肉眼能看见的……”

也许那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希望让她误会纨素吧,让所有人都以为纨素是自行设计了这场绑架,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离间了她跟纨素。

这个世上,怀疑远比相信更容易,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纨素吻琉森的场面之后。这个时候的她,自然是最应该恨纨素的吧;至少,也会讨厌。于是这个时候再加上纨素有可能自导自演绑架一事,那么她与纨素绝交便成了必然的—酾—

这样的必然,她却绝不会让它发生,绝不会遂了那幕后者的愿。

“绑匪不是人类肉眼能看见的?”关阙激灵了一下,“哦,那我就没有发言权了。不过从监控录像里纨素的表现来看,的确是有点奇怪;动作都不是自主的,倒仿佛是被牵引。”

关阙顿了顿,“我想起一个神秘现象……”

沫蝉便笑了,“关大哥我明白你想到什么了——赶尸,是不是?”

“好吧,我承认。”关阙挠了挠后脑勺,“最近也许是被你给说的,我都觉得自己有神道儿了。”

沫蝉摇头微笑,“关大哥不必隐瞒了,你才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而神道儿的。关关早卖过情报了,说自从发生剖尸连环案开始,关大哥已经时常上网看鬼片。”

关阙有点不好意思,“唉,现在就算你跟我说雎鸠能口吐人言,我八成也是肯信了。”

“哈哈……”沫蝉笑开,“千万不要。那小鸟猫要是能口吐人言,一定是个傲娇到死的,而且会恨死我的。”



在别人想让她误会的时候,她一定要坚定心底的信任;在别人希望她哭的时候,她偏要多多笑出来。

沫蝉仰头望冷寂的夜空。秋冷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来了,等到察觉时已经染遍肌骨。她感觉冷,却还是高高仰起头,想告诉那个希望她消沉、痛苦、多疑下去的人:你失算了!

就算亲眼看见纨素吻琉森的那一刹让她难过,可是那一刹不足以抹杀相处的悠长时光,更不足以抹杀这么久以来点点滴滴收集起来的、莫邪对她的好。

女孩子在爱情上想要的完美主义,她也有;只是她更明白,在这浩荡而黑白共存的世界上,她该选取与珍重什么。



沫蝉回到家,已是夜深。

简单回答了妈的询问,草草洗漱了就钻进被窝里去。这时候她什么都不打算多想,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虽然等待她的还有那么多纠结如麻的乱绪,但是她已不觉得焦虑,反而有如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对冲锋与对决鼓满了渴望。

因为兴奋与疲惫,她的觉又是睡得不安稳。

仿佛夜半的光景,沫蝉忽然莫名地睁开了眼睛。

之前忘了挂窗帘,外头橘黄色的街灯光洒落进来,在床榻对面墙壁上留下一片橘黄色的三角形。书桌旁的凳子就摆在墙边,靠背正好直竖进那橘黄色的三角形光影里去。

而就在那张椅子上,现在多了一个人。

沫蝉屏住一口气,忙坐起来,无声盯着那里。

夜色无声,光影也无声,他也无声。



沫蝉只好先清了清嗓子,“怎么来了?”

此时的他坐得笔直,却没什么王者之气,反倒像是在闹别扭的孩子,“我怎么就不能来?就算你不肯让我来,你也拦不住我。”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沫蝉悄然叹了口气,光脚丫下地。地板上还是有些凉了,飕飕地透进她足底去,一直走到他面前,望着被橘黄色灯影照亮的他,“……我也,没想拦着你。”

“你撒谎。”他坐着依旧没动,可是他眼中分明漾过一片明晃晃的涟漪。

像个孩子。明明脆弱了,却偏用执拗来遮掩。

“你凭什么认为我撒谎?”沫蝉负着手,微微翘起脚丫来回瞪他。既然他像个执拗的孩子,她也就当自己依旧是穿着睡裙、披散着长发的小女孩儿。

“反正,你就是言不由衷!”他咬住唇,眸子里流露出懊恼,“你不想再见我了,我知道。”

“那是你说的。”她也绷起了脸,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瞪着他,“你这么说,就因为你自己有亏心事!”

他想辩,却终究还是别开眸子,面色因为懊恼而泛红,“……我知道你生气了。”

“废话。”沫蝉勇敢瞪着他,并不转开眼光,“我要是不生气,你还真当我是观世音菩萨啊?”

他唇角嗫嚅了下,“我也,我也生气了!”

“又是废话!”沫蝉吼回去,“我当然知道你也生气了。可是,也是你活该!”

“你竟然说我活该!”他长眉微耸,“你胆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乐意听?”沫蝉一指房门,“那走啊。我原本就没请你来,现在总归还可以礼貌地请你滚粗!”



他恨恨地瞪着她,白眼仁儿和黑眼仁儿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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