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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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丝男被打得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他:“你是谁啊?凭什么打我?”
“打你咋地,不服啊?再他妈叽叽歪歪打折你肋巴扇子!痛快关机!”身形高大的男人撸袖子,俨然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你!”吊丝男气得直喘粗气,但权衡了一下要仰头才能和人家直视的身高差异,熊熊燃烧的怒火又熄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这样又好像太没面子,“别以为我怕你,我只是顾全大局!哼!”
前一秒还嚣张至极的人,忽然就软下来了。以吊丝男为中心,周围一片寂静。惟有清脆的童音喊着“爸爸”。萧语珩忍笑摸摸小男孩的脑袋,轻声提醒他妈妈:“我给您拿杯水来吧,起飞下降期间给孩子喝点,防止压耳。”
不及女人回答,她身旁那位操着一口地道东北话的汉子彪悍地说:“没事儿,都不用,我儿子,扛造着呢。”
终于,机舱内响起了笑声。
原本还担心吊丝男找茬再闹,结果却是,一路相安无事。
飞机准时抵达A市。
由于这天要在外场过夜,通勤车把机组人员送到集团酒店。时间还早,同事们相约着出去逛街。萧语珩留在房间休息。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再加上连班太累,才一沾床就睡着了,被电话吵醒时天色已晚。
是乘务长叫她到餐厅吃晚饭。想到楼意琳的惊喜,萧语珩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带上礼物出门。出租车很难打,好不容易在路口拦了辆空车,萧语珩才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去,副驾位置已坐进来一人,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南京路,谷都酒店。”
男子抬眸,萧语珩与他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
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
司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理所当然的认为两人是一起的,说了声“好嘞”,啪地把计价器一扣,启动车子。
萧语珩就没说话。
路上给苏溢拨了个电话,想确认他在酒店,竟然是个女人接的,声音媚的不像话。以打错为由挂断,心中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萧语珩清晰地默了一瞬,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才交代司机:“师傅开快点,我赶时间。”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没发现前座的男子正透过后视镜打量她。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谷都酒店门口。
萧语珩看了眼计价器把钱递过去,男子却把她的手轻轻却不容反驳地推开:“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反应人物有点多,为方便大家观看,清雨来简单梳理一下:路过打酱油的:K城特警队肖姓队长、古城监狱长陈文、小狱警、屌丝男(晋江好无敌,屌字会被口,所以换成了吊)、东北汉子一家主要人物:冯晋骁:性别:汉子;性格:冷、寡言、暴躁(对能决定他命运的某雨尤其看不顺眼,哈哈);男一还是男配,你们看呢?萧语珩:性别:姑娘;性格:冷时冻死你,热时烤死你,暴烈(据冯队反应,睡觉和犯二的时候比较可爱);女主;陆成远:汉子,冯晋骁手下,与赫饶是队友;赫饶:姑娘!冯晋骁手下;楼意琳:姑娘,女主闺蜜;其他人物:苏溢(楼意琳现男友)、神秘男子另外楔子可能也有姑娘有点懵,它和正文第一章目前是联系不上的,是后面的章节,如果有点不明白,完全不影响,直接看正文就好,也就是从《艳域01》起看。原本准备晚上八点更,又担心那个时间晋江太抽,就应头头要求提前更了,姑娘们觉得几点更好?感谢投雷的姑娘,爱你们:某莹扔了一颗手榴弹秦殊然扔了一颗地雷丘qiu扔了一颗地雷只喝美年达扔了一颗地雷炅…爱似糖衣扔了一颗地雷
☆、艳域03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谷都酒店门口。萧语珩看了眼计价器把钱递过去,男子却把她的手轻轻却不容反驳地推开:“我来。”
司机笑笑,“姑娘,和男士抢着付钱就是不给他面子哦。”话语间接过男子手中的钞票。
出租车在夕阳中驶去,萧语珩对男子说感谢。
对方点头表示笑纳,径自向酒店大堂前台而去。
林经理接到萧语珩的电话就候在了门口,看见她和一名陌生男子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又没有同行的意思,心下奇怪,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异样,微微躬身道:“二小姐。”廖廖一个称谓,却是十分恭谨。
萧语珩点头:“给你添麻烦了林经理。”
林经理不敢当:“二小姐说哪里话。”
萧语珩从他手中接过一张房卡,确认:“人还在吗?”
“在。”挂了电话他就派人看着了,别说人,蚊子也没飞走一只。
萧语珩把手机摄像功能开启,递过去:“等会进去你负责录。”
捉……奸?刺激!林经理的表情终于松动,瞬间变幻莫测,看向萧语珩的目光从起初的同情转为愤怒,心想:哪个有眼不识金湘玉的男人敢劈二小姐的腿,绝对要让他光着屁股见人。出于安全考虑,他问了句:“需要叫上保安部的人吗?”
萧语珩说了句“不用”便向电梯而去。
林经理快步跟上,按下12楼。
萧语珩在1211房门外站定。片刻,她居然开始敲门。三下,一下重过一下。等确认里面的人应该听见了,她才用房卡打开了门。快步来到套房里间,看向床上来不及整理的苏溢和他身下妖娆的女人,冷笑:“我应该说什么?还是你需要先解释下自己,我再下定论?”
与此同时,林经理已经举起了手机。面对眼前如此香艳的一幕,他的手有些抖,不过还是聪明地把镜头拉近,360度无死角地录。
女人的惊叫声中,苏溢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跳下床裹浴巾:“萧语珩你干什么?”
萧语珩忽然上前,照着他的脸甩手就是一耳光:“干、什、么?教训你!天还没黑呢,苏溢你可真是急不可捺。”
苏溢何曾栽过这样的跟头?此时被打得偏过脸去,顿时就恼了,抬手就要向萧语珩打回来。
机警的林经理一个闪身挡在萧语珩身前,稳稳扣住握住他手腕,沉声警告:“先生,奉劝你考虑清楚再动手。”
“奉劝?这是威胁!”苏溢目光阴冷地向林经理发难:“随意进出客人房间,这是哪家酒店的规矩?没有合理解释,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我们萧氏的律师团能吓死你!乱搞男女关系还有脸吆喝?分分钟砍死!林经理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看向萧语珩,一副听候老板发落的神情。
回想一本杂志对身为律师的苏溢的报道:年轻有为,洁身自好……洁身自好?萧语珩觉得讽刺。她以冰冷的声音说:“我郑重提醒你别把琳琳作为风情艳史的一笔。你要游戏人生随你,别招惹她。否则,你试试看会不会身败名裂。苏溢,我这才是威胁。”
“萧语珩!”
苏溢的咒骂声中,萧语珩转身就走。经过1206房间时,房门开着,门口站着先前坐同一辆出租来的男子。男子此时换了衣服,应该是要准备出去用餐。
看样子他是听见了。不过,有什么关系?
萧语珩脚步一顿,随即越过他。男子落后她两步,也到了电梯口。
到达一楼,男子倒是很绅士,以手势示意萧语珩先行。
萧语珩的视线无意中略过他抬起的右手,内腕有一处明显的疤痕。像是,烫伤。
抬头时男子已往餐厅方向去了,萧语珩说:“那位先生刚刚帮我付了车钱。”
林经理微微一笑:“知道了,二小姐。”
“谢谢。”
林经理已经拿了顶楼不对外开放的套房门卡,萧语珩却还是决定回集团酒店住。毕竟那里距离机场更近,方便明早回G市。林经理又挽留她用了晚餐再走,萧语珩拒绝。林经理只好派车送她。萧语珩临走前交代这件事别对外人提起,林经理应下。
楼意琳的诉苦电话是意料之中,但比萧语珩预期的快。
苏溢不是什么痴情种子,在被萧语珩抓了个现场后,自知无法与楼意琳继续,原形毕露的他为了保全在司法界混出的一席之地,主动提出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不知道他是不是拿世界通用的“性格不合”这样的万能分手理由刺激了楼意琳,总之,她很气愤。电话接通后,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萧语珩,就连珠炮似地骂:“言情小说里的狗血剧情根本就是他的教科书,台词都懒得改就直接拿来向我授课了。什么在时间和距离的考验面前他失败了,装什么文艺!他就是,就是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信口雌黄的一坨屎!”
萧语珩听得想笑,真想提醒她:屎还能当肥料,苏溢是纯垃圾。结果前一刻还骂得热血沸腾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
楼意琳的哭哭啼啼比大姨妈还让萧语珩头疼。然而失恋的人最大,只能任由她发泄。萧语珩闭上眼睛,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搭在微有些烫的额头上,静静地陪着她。
楼意琳哭够了,拿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问:“你还活着么?”
萧语珩失笑:“健在。”
那边有轻微的响动,应该是楼意琳拿毛巾擦脸,没一会就听她问:“东西你没给他吧?”
“没有。我扔楼下游泳池里了。”
“啊?白金袖扣啊姐姐,你居然扔了?”
“那你是准备送给他当分手礼物吗?”
“我可以送给下任啊。”
“看来你是没事了,洗洗睡吧。”萧语珩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向来不知愁滋味的楼意琳沉沉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感慨:“其实冯晋骁挺好的。”
萧语珩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那个人身上的。
楼意琳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径自说:“至少他除了你没别的女人。”
没别的女人?萧语珩本能地反驳:“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楼意琳俨然一副冯晋骁代言人的口吻:“他忙得像机器人,维持生命的那点可怜的休息时间都拿来陪你睡觉了,他怎么有?”
什么叫“维持生命的那点可怜的休息时间都拿来陪她睡觉了”?这话歧义太大,太引人遐思了。萧语珩忍奈地说:“我有卸你一条胳膊的冲动。”
“这种体力活只能由你家冯晋骁代劳了。”又抬了几句杠,楼意琳终究没忍住,她犹豫了下,问:“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被你撞见了是吧?不会是他们正在做——”却没勇气说完整句。
楼意琳不是傻子,苏溢突出提出分手,还是她让萧语珩给他带去惊喜的节骨眼上。她多少猜到几分,到底心有不甘。
萧语珩没有否认,“他要走的路不是你陪得起的。趁着还没爱到非他不行,换个人。”
“爱?他也配!王八蛋!吃不到我的肉,就出去偷!种马!”又痛骂了苏溢一番,楼意琳发誓:“天涯何处无破草,想要多少有多少。我要迅速开展一段恋情,气死那混蛋!”语音未落,通话就已结束。
萧语珩头晕眼花地消化着她的话,呆坐片刻钻进被子里准备休息。结果她刚要睡着,楼意琳又把电话打过来,然后又反悔了似的说:“算了,不和你说了。”就又挂了。
萧语珩是真想杀了她。
之后什么时候睡着的,萧语珩不知道。只是半睡半醒间感觉喉咙疼得厉害,到了后来浑身酸疼得她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应该是最近太忙,睡眠质量又不好导致免疫力下降才病了,可惜忘了买药。她强迫自己继续睡,以为一觉醒来能好些。可身上发冷的感觉越来越重,她终于想起打电话求助。
根本就是潜意识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却在摸索中拨了快捷键。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然后是简短的询问:“怎么?”语气冰冷,怒气未消的样子。
怎么就打给他了。熟悉的男声让萧语珩忽然失去了语言功能,好半天没说话。
等了片刻没有回音,那边又甩过来两个字:“说话。”
萧语珩用尽所有力气依旧细弱蚊声:“冯晋骁,来接我去医院。”
那边明显一愣,语气不复前先冰冷没有温度:“你在哪里?怎么了?”
“我在……”大脑恢复运转,萧语珩反应过来她在A市,他从G市赶过来的话需要三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往返机场的时间,还要考虑航班因素,况且他们现下双边关系低迷……再想下去都有点绝望了。她费力地回了一声:“算了。”就挂了。
把手机压在枕下,萧语珩艰难地翻了个身。朦胧间隐约听见手机响过,隔了不知多久又传来敲门声。然而她怎么都醒不过来,更别提起身开门。意识混沌中,整个人被无数零散的片段淹没——叫喊声、哭泣声、急救车鸣笛声、甚至还有……像是梦,又真实的让她觉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疼痛难忍。
“不,不要,还给我,还给我——” 近乎祈求的呓语声中,萧语珩全身已被冷汗浸湿,直到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冷素白的手,她才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而她身在素白一片的病房里。
当一个男人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