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性福-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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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映入骨髓,每每林绯晗觉得可以适应独居生活的后,不期然窜入她的心底,没什么预兆,不受控制,肆无忌惮地折磨着她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连她自己都要鄙视了自己。至于那些整理出的东西,她发觉自己一件也舍不得扔掉。
那些衣服,她就告诉自己要留着以后当抹布,小心翼翼地烫好叠起来,放进柜子的里层;那些书籍,她就借口留着以后给宝宝看,认认真真地分门别类,锁在了书房的书架上;那些生活用品,她会推脱道以后送给贫困人士,没有去动。
所以,埋葬言澈记忆的大规模收拾活动的结果就是——浴室里两个人的牙刷依旧头碰头地摆在一个漱口杯里,卧室里枕头被褥也是成双成对,就连她自己在洗澡的时候都会对着空气喊一句——言澈,我忘记带衣服了!
林绯晗深信,再这么下去,她会发疯。于是,她决定找一份闲散的兼职,尽量减少在别墅里发呆的时间。但是这样的世道,她既不是名牌大学里出来的高材生,又挺着个肚子,去哪里找兼职。没办法,只能向宋悦求助。起初她把言澈离婚的事情和宋悦说了,以为会得到一顿臭骂。但她听完只是长叹了口气,很轻,然后悠悠地说一句——
“我觉得你们离不成,纯属闲得慌。“
林绯晗不曾想到,才刚和宋悦说了这个想法,不一会儿适当的工作就出现了。
“悦悦,你确定那个老板愿意收孕妇吗?”她打量着这个面包屋,就在家附近的学校门口,除了
放学的时间点客人不多,只要帮忙收银就行,工资还很可观。
“哎呀,我做事你还不放心。这老板人很好,你愿意来上班的时候通知他一声就行了”宋悦翘着二郎腿喝着刚点的咖啡,神情悠然。
“啊?还有这么灵活的上班机制。”她有点难以置信。
“就是有啊!“她表情有些不自在,然后又喋喋不休起来,”是不是怀了孕的女人都像你这么麻烦犹豫,我给你找的工作还怕被卖了,放心,就算我舍得卖你,也舍不得我的干儿子。“
“……”
工作当真如宋悦说的轻松,林绯晗上的很开心,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简单纯真的小学生,不像以前在大公司上班时一直提心吊胆的。更何况,面包屋的老板真的人很好,就是有时候让她觉得好的太过分了,她就想帮忙擦擦桌子,两个中年夫妻死也不肯,就差飙泪求她了。
“欢迎光临。“
林绯晗在点算今天的账目,听到门口机械的电子欢迎声,抬眼——
“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她的话没有说完,停顿,打量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儒雅男子。
“有时间谈谈吗?“他微笑地说道,眼神里却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凌厉。
“可以,陆医生。“
……
陆靳元开车将林绯晗带到了不算陌生的地方。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抬头望着这栋破旧的老唐楼,不过几个月的光景,等她再回到这个租赁小屋的楼下,恍如隔世。
“不上去看看吗?”陆靳元推了推自己的银边眼睛,温柔地问道。
“应该被人租了吧。”先前那个小单元亮着灯,显然有人居住。这地方虽然破旧,但是胜在交通
便利,所以还是很多人抢着要租的。
“呵呵,走吧。”他不由分说走在了前面,林绯晗一头雾水的,也只能跟着他迟疑得上了楼,然后停在以前那个楼层。陆靳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转身打开了她曾经住过的那个屋子的对面单元!
他不是很熟悉地摸索着墙壁,然后按下电灯开关,屋子明亮了起来。和对面的屋子布局一样,很狭窄很简陋,只有几件简单地家具已经蒙了厚厚的灰尘,但林绯晗能看出这都不是便宜的东西。
“知道这个屋子以前谁住吗?”他慢腾腾地说道,话里有着深意。林绯晗思索了很久,然后脑子里慢慢浮现一个名字,脸色变得苍白。
“言澈?“
陆靳元点点头,点起了手上的烟,一张俊脸隐在烟雾后令人无法瞧清表情,只是声音很冷淡,
“你和阿澈之间的事情我本来是不想插手的,毕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他停顿了一会儿,”林绯晗,我替言澈不值,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不该一直不明不白得委屈下去。“
他的话林绯晗听不懂,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只是傻傻地听下去。
“你只看到言澈做的那些错事,但是更多的事情你却看不见。”他熄灭了烟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摞信件,“这是我从他的办公室里偷来的,言澈锁得很严密,他很宝贝这些东西。你看看吧。”
林绯晗接了过来,因为年代久远那些纸都开始泛黄发霉,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信,因为每一封都是她亲手写给资助自己的那位善心人士的感谢信。
“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她囔囔地问道,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怪言澈自作主张改了你高考成绩,可是如果没有他暗地里一直在资助扶持你,别说大学你连高中都没有机会念完。至于那个前男友的事情,你能保证言澈不出手,你和那个男人就能白头偕老吗?”
林绯晗脚下一软,立即扶住了桌子,她知道无论有没有那些小动作,凭顾南的心性她们最终都会走向分手。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孽缘啊。
“阿澈把自己父亲的事情告诉过你了吗?“陆靳元问道。
林绯晗摇摇头。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等着他的心结解开了再亲口说给你听吧。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言澈小时候过得很苦,你无法想象一个五岁才开口讲话的自闭儿的日子是多么的黑暗。”提到那些往事,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家就隔着一扇门,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在一个班,就算是这样亲如手足的兄弟,言澈依旧是冷漠的一张脸。他很优秀,优秀到每一个出现在他附近的男人都黯然失色,包括我。但是他也沉默寡言,无论取得多瞩目的成就,脸上永远是一片死寂的表情,仿佛那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直到那年从部队里训练完,言澈突然跑到我家央求着要好我一起学画画。我没法拒绝,因为从来没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过那样鲜活的色彩,或许从那天起,这男人才真正活了起来。”
陆靳元讲的很慢,林绯晗听得很入神,她感到心里抽痛,一直以为言澈那样的男人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
“教我画画的老师是国内有名的画家,他起初是迫于言家的权势才肯收言澈这个怪学生的,他没有一点功底,甚至没有绘画的天赋,连描个苹果都不伦不类。可他却乐此不疲地继续画。渐渐地他的画工纯熟起来,但作画的时候越来越神秘,我和老师都没有办法窥视。有一次,我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言澈和老师吵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老师偷看了他的画作,像小山一样高,但是只有一个女主角。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那个痴男人当宝一样藏着的存在。”
正文64第六十三章 换我找你
第六十三章换我找你
陆靳元没有忘记自己那天震惊的心情和老师讶异的表情;因为先前他所见到言澈的画作都是空洞没有说生命的纸张,而那几张素描画则完全不同。十来岁的少女,眉目间还不曾长开充其量只是一个干瘪的小萝卜头;但作画的人却将她的神态举动描绘的栩栩如生。一笔一划勾勒出少女的一颦一笑;那面容活力张扬;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微笑时眼睛会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
那是真正将生命展现在笔尖的绝世画作,只消一眼;便能让人刻入骨髓。
“或许是这件事情,阿澈才将我视为真正的至交好友。那时候他刚刚接手言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都埋在办公室里;可无论多忙每天都会去一个地方静静地呆上一阵子;望着一个人的身影傻笑,却总是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为什么他从来不出现……”林绯晗无力地问道,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男人竟然在自己背后默默地守护了十几年的光阴。
“这句话我也问过,阿澈说他的世界太复杂,而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在他不能保证能够完完全全地保护你远离那些肮脏复杂的事情以前,绝对不会贸贸然地闯入你平静的人生,尽管你已经将他的人生搅成一趟浑水。只是,当他成长到自己满意地时候,你的身边却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即便如此,他也一直在忍住自己强烈的爱意,直到再也无法按捺。还有,你以为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来的,这个社会上哪有那么多的幸运与好人。不过是言澈买下了那个面包屋,再雇了两个人充当老板和老板娘的角色来满足你的心愿罢了。林绯晗,作为一个男人,我扪心自问,虽然也很爱我的老婆,但绝对没办法像阿澈一样不求回报的付出。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去辜负伤害这样一个视你为命的男人。”
怎么忍心?
林绯晗倒退一步,囔囔地反问自己,不禁泪流满面。是啊,她怎么狠下心和他说那些离婚的混账话呢。
“不行,我要去找他。”她自言自语着,然后胡乱的摸一把脸上的眼泪,抓起那些泛黄的信件便往外冲。陆靳元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但愿这一次言澈能真正握住自己的幸福。
林绯晗顾念着肚子,不敢跑的太快,同时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言澈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这个时间点,猜想他大概还在言氏,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手揪着衣摆说不出的紧张,以及一丝欢喜。
还没有到高峰期但车子开得很慢,林绯晗急着要见言澈,自然耽误不得,“师傅,你能不能开快一点,我有急事!”
开车的司机歪着头瞥了一眼,却没有提速,“小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开快,只是现在限速抓得紧,我载你一趟还赚不了几个钱,跑得快了还要倒贴罚单。”
闻言,林绯晗皱了皱眉,说道:“师傅,你尽量开快,待会有罚单我出,双倍!”
“真的?”司机眼前一亮,然后又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我这车太老了,万一跑的太快对发动机什么设备的有很大损伤呐。”
他贼兮兮地望着林绯晗的钱包,话里的意思她自然也听懂了,这不是趁人之危嘛!可眼瞧着下班的高峰期要到了,怕和言澈错过,林绯晗咬咬牙把心一横,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恨恨地说道,“我给你补贴,现在可以开快点了吧!”
司机一把夺过钞票,笑眯眯地说道,“没到到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就这么为人着想,行!大叔今天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豁出去了,你做稳了,五分钟之内保准到言氏楼下!”
说完,车子“咻”地一声飞奔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林绯晗片刻也不敢耽误,解开安全带,冲了进去。
“我要见言澈,带我去见他!”
准备下班的前台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微微吃惊。这不是总裁夫人吗?
“夫人,总裁在八楼开高管会议,我带您上去。”她毕恭毕敬地说道。
同时,言氏集体的八楼会议厅正笼罩在一片乌云当中。光看言澈那张黑着的扑克脸就够小高管们胆战心惊的。他们的言总虽然冷漠,但是不失为一个明理的领导者,但这十几天以来简直变了一个人,稍稍犯了一点过错就要被抓出来批斗。他们都是在这种高压态势下度过的,个个都近似崩溃。这次和欧美的合作方案里,赵经理因为延迟了合约的签订日期,就被言澈狠狠批了他一通,还要责令所有高管都要来这个会议里自我检讨。
“这不是小事吗,以前也有常例。总最近是怎么啦?”赵经理甚是委屈。
苏信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拍了拍小赵同志的肩膀,“言总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多担待,不过看来大家就要脱离苦海了。”他低头看着刚刚收到的一条短信,笑的妖气十足——任务完成。果然,让陆医生来当和事老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真的吗?
高管们看着苏副总高测高深着一张脸,眼角饱含泪水,澎湃的心情还来不及稳定,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言澈!“
林绯晗粗喘着气,自己朝思暮念的男人就坐在人群的中央。这一幕多么熟悉,可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女人的喊叫声,言澈的脸有一瞬间的呆滞,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瞥了一个小高管,“轮到你做季度总结了吧,还不快点!“
“是、是……“无辜惹祸的小高管两腿打颤地起了身,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林绯晗跑到他的面前,眼里写满着受伤,“言澈,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抬头,男人的视线终于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双手握拳,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你没看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