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知时以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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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要离开,却用温柔阻止我,对这场我追你赶的游戏,我没了兴趣,累了,也错了,面对感情,我们两个好像都有犹豫不决的缺点。
我努力的退后一步,决然的看着他,他紧锁的眼透出危险气息,我毫不在意的继续退后,靳关柏轩昂的身影适时的挡在我俩之间,遮住我们所有观望,朝我点点头,半推着我往外走。
“阙,一定要这样?”我虽看不见华逸凡的表情,但也能够想象出他那沉稳笑容背后风雨欲来的怒。
“我尊重她的选择。”靳关柏无谓笑容的背后隐含着内敛。
两个同样尊贵的男人,有着同样的稳重与深沉,都只为我,很荣幸。
华逸凡盯着被靳关柏遮挡并未回头的她,沉思片刻:“兮君,暂且由你照顾,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杜云终于崩溃,完全接受不了的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声音里喘着粗气,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哭声断断续续。
华逸凡抱起杜云,越过我们,虽在看我,步子却没有一丝犹豫,这就是他说的我是他的女人,我冷叹一声,急步走了出去。
华逸凡再次回头的目光是深深的眷恋,他现在没办法全力照顾她,她也不愿意和他交谈,更不愿意等待,他只能将她交给阙。
我太累了,车里沉闷的气氛,让我靠着靳关柏怀里深深的睡去,醒来已经在他的床上,麻药过后的伤口刺痛着我。
室内灰色系的欧式家装尽显奢华与沉稳,我吃力的翻动着僵硬的身躯,下一秒落入了靳关柏怀中。
看着腰间多出的手,我有些彷徨,靳关柏跟我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的身上是一套干净的睡衣,他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很懂得利用资源。
看着我痛苦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扶起给我叠高枕垫,但他的手依旧枕着我的后颈,很近的距离:“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我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在床上一个女人拉住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尽管我知道对他我该付出什么,但我还是没有心理准备,我苦闷的笑了笑。
他轻扭过我的下颚:“为什么这样笑,跟我走,不是做我女人的意思吗?”
看他变得厉色的脸,我没有反驳:“对,是这个意思。”
在听到他满意的答案后,他愉悦的亲吻着我,我只能被动的回应的他,我以后除了报仇便是要取悦他。
“我想见我……”爸妈。
“明天吧,先休息。”他不由分说的打断我,紧闭的双眸容不得我拒绝。
再次相遇的他既熟悉又陌生,我只能占时的听从,躺入被褥的那一刻,被他拥入怀中。
“兮君,我知道你比你知道我多,既然躺在我的怀里,就不可以再有华逸凡。”
他是一种强势的宣告,惧色的警告,我不禁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我还可以逃离吗?
“别想逃开,从你选我的那刻起,你就注定逃不开我。”
靳关柏毫无预警的睁开锐利的双眸,对上我慌乱的视线,扣住我腰的手再次收紧。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靳关柏在我的药水里加了安眠药,我没有拆穿,这两日我亦睡得安稳,我需要饱满的精神状态来面对之后的事,他是懂我的,我无法强迫自己。
清晨的风很爽朗,带着新生的清香,我用力的吸进肺部来洗净我的枯味。
斜靠在阳台的扶栏上眺望着这片繁土,比他的泰国拥有的更壮观,更宏伟,更宽广,不难猜这是他在A市的总部。
这座城楼的下方有序的站立着很多的人群,谁敢来刺杀靳关柏,又有谁可以真正突破重围站在这,当初的我亦如此,但现在的我不费吹飞之力就能靠近他,可心境已然不同。
门开了,一个女人恭敬的捧着一件黑色的裙装。
很简单的款式,我任他给我换上,最后在我挽起的发上配了一朵绽放的白色牡丹:“少爷为你准备的,属下带小姐过去。”
我知道这是祭祀的装扮,庄重,典雅还有凄凉。
这个女人不像下人,每走一路都会有人向她行礼,她看我的眼神虽然波澜不惊,但给我的感觉是不屑一顾,她的低首只是表面,无论如何,对我其实都一样。
旋旋转转终于进入中堂,会厅里是一片花的海洋,看的出他们很用心的铺张,我爸妈的照片静静的嵌在树枝编成的花丛中,笑的很甜美。
人群自动散开,靳关柏带孝的身姿威严而挺立的朝我走来:“爸妈在后面,我带你进去。”
爸妈?我有些呆愣靳关柏的用词,尽管他拖着我的手,但我还是没能移动:“我很感谢,你,为我爸妈做的。”我不懂他的意思,我希望我和他的关系不要太复杂。
“说什么傻话,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的爸妈自然也是我的。”
看着他不悦的蹙眉,我真的傻了,他要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女主人吗,似乎没有一件事在我的预知范围,阙帝的女主人!是他没清醒,还是我听错了。
我不会傻傻的在他手下面前去争论这个问题,惹怒他对我没有好处,我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在其他人眼里我或许是害羞,但只要他明白我无心就行。
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棺盒,我越期待便越害怕,是如照片般美丽,还是如残渣般丑陋。
近了近了,除了一个精致的小盒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肩膀一软跪倒在地,膝痛远不及心痛,还是什么都不剩,依然见不到最后一面。
靳关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抖擞的肩,抽动的面部,明明很悲伤,却咬紧牙关强忍哭声,他已经尽力,那具破损的身躯已没有复原的可能,不如不见。
她像一个谜,让他忍不住继续查探,空白的两年突然泄露,很意外她竟是道上下了通缉令的‘君影’,欧洲华裔黑手党君家的养女,道上赫赫有名的罗刹,为了野心不断挑衅其他组织,处处为君家树立敌人,却不是为争权斗利,最后出卖君家便消失,过起平常人的生活。
若是为华逸凡一切便能理解,可偏偏华逸凡不知她的过去,君家百年历史就算经过摧毁,残余势力依然可以重建,那么首要清除的将是这个叛徒,没有任何背景的她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什么游戏值得赔上父母的命,还要将自己的半条命搭在阎王那。
“爸,妈,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们。”我为什么要去挑战华逸凡的爱,我为什么要抛开责任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我为什么要以为华逸凡可以庇护我们。
都是我,是我的错,为了那可笑的爱。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首要对付的将是杜衍,还有杜云,很遗憾要与华逸凡为敌了。
“放心,以后没人伤得了你。”靳关柏将我沉重的身体拥入怀中。
所以才给我阙帝女人的身份,动我等于与你为敌,我想他应该知晓我找上他是为报仇,我平复情绪后问他:“查到是谁吗?”
靳关柏定睛的看着我,眉头紧锁:“你和君家有什么深仇?”
“是他们?”我其实想得到的,老头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谁掌权。
“不一定,你已经是整个黑手党猎杀的对象,你手里面有握有他们的把柄,所以谁都可以让你死,这只是个警告。”靳关柏慢慢的靠近我,眼里放着精光,“你那么做若是为华逸凡为什么不让他知晓,也许他会留下你?”
能解释的只有华逸凡,靳关柏再想不到其他,华逸凡名义里是在漂白,暗地里却在扩张版图,他们各执一片天,还是很好的合作关系。
“什么意思。”他的话里有话,“跟他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身后还有人。”靳关柏撅起我的下颚,让我不得不平视他,锐利的鹰眼不断的直射我的心脏。
“如果有人拿枪对着你,为了活,都会选择出卖的。”我故意说的很慢而无奈。
他既然这么问我,那就说明他只知道我是君影而已。
那是一个不能说也不再存在的理由。
“哦,还有谁打他们的主意,那个人的野心不简单,是谁?”靳关柏眼里透出危险的气息,真的有这个敌人,能够在他和华逸凡眼底隐匿,很明显他不相信。
“我若知道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阙,你会帮我吧。”我靠在他的肩上轻抚他的手,算是引诱。
“你不会像出卖他们一样出卖我吧。”
他玩味的抓住我乱动我的手,带笑的眼眸里有着杀意,我若背叛他,他一定会杀了我。
“当然不会。”我似安抚般重新握紧他的手,以前会,但现在不会,“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动。”
靳关柏看着她那张笑脸,收紧手中的力道:“明知你接近我的目的,但我甘心被你利用,你会怎么补偿我。”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风情万种的看着他。
靳关柏看着近在咫尺的唇,虽是苍白但依旧惹得他心悸,头慢慢垂下,深深的含住,他身心都要:“不够,我要你真正属于我。”
“可以。”男人要的不就是身体,“但不是现在。”我示意他目前的环境。
靳关柏勾起一抹邪笑:“记住了,事情完结后,我会要回我应得的。”
“当然。”如果我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我还能答得这么轻松吗。
“送你份礼物,”看着他了如指掌的眼神,我转头整理着棺盒,“杜衍涉及政府和黑势力的丑闻已经让他被警方折腾的够呛,就算他能脱身,云衍集团也会破产,喜欢吗。”
他们哪一个又是真正干净的,不过我也不需要杜衍的命,现在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不管我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靳关柏笑而不答,他们是同一类人,他猜的到她的想法,所以他们最相配。
030
今天的葬礼来了很多人,有我认识的也我不认识的,认识的脸上都是仇视,巴不得活寡了我,碍于靳关柏的面子都是敢怒不敢言,我确实找了个很好的靠山。
靳关柏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是为正视我的身份,我可以躲开追杀,但他也陷入孤岛,他为我背了一个大黑锅,成为众矢之的。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注意来人,看谁有可能是主谋。
因为权宜,我应承留在他身边,但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对他没有爱只有感激。
每个前来上香的人,他都同我一一回礼,靳关柏的头何时对着他们低过,只为我。
“阙少,把君影留在身边,是不是不合规矩。”
挑衅声从门口传来,是他,君敖,老头的养子,我名义上的哥哥,我以为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们和油轮一起沉入大海,他竟然活着。
随着他的逐渐走近,熊熊怒火似要灼伤我的眼睛,我看清了他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从颧骨到下颚,那是我的杰作,曾今俊俏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他和老头一向很信任我,当我向他们挥刀的时候,他的眼里有震惊,痛楚,他没有想过我会在背后偷袭他们。
“她可以背叛我们,同样可以背叛阙少,养着一个叛徒,阙少怎么想。”他停在我的面前,沉稳的话里带着无限的讽刺。
他的质问和他的直白让我知晓他不是凶手,靳关柏四处找人,想必他们都有耳闻,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指责我,来人都避免和靳关柏正面冲突,进的容易出去难。
其他人有的看戏,有的屏住呼吸等待着靳关柏的回答。
我如无其事的继续低首烧着冥纸,但没有放过任何人的表情。
靳关柏慢慢的走近君敖,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其他人,他们静止着动作全部看向两人:“君敖,这是丧礼,不适合谈论其他。”
“我们需要一个交代。”君敖不以为意的扫视一圈其他人,“这里面有多少人栽在她手里,这个女人不能留。”
经历变故,他的性格依然那么冲动,此时已经拿枪对着我的头,可是有更多的枪指着他的头。
他不会杀我,手只是搭在扳机上,没有一点扣住的意向,同样靳关柏也不会杀他,这一幕很无趣。
我轻拂过衣裙,闷哼一声,跨过火盆,缓缓的触碰他的手:“什么是背叛,君敖。”
他冷笑一声:“父亲的死怎么算。”
我微微一笑,手自然的挽上靳关柏的:“身后才是我的父母,君敖,我姓墓不是姓君,别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谁能说这些人不想至对方与死地。”
我手指过的人都纷纷垂下头,君敖算是愚忠,那个老头又怎么会真把他当亲儿子,他却甘愿为其卖命,虽重情义,但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是背叛,谁强谁便可以征服,道义已没了力度。”
“你的伶牙俐齿不减当年,父亲养了一匹狼。”他的眼神像不认识我般的荒凉。
我摇了摇头,悄然间夺过他的枪:“现在的我依然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杀他们,只要我高兴,这就是强权弱势。”
他看着我手中的枪,有阵错愕,随即是平静,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还有解脱,让我迷惑,也许他真把我当过亲人。
我把枪塞回他手中,挑眉道:“你并非诚心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