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知时以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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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笑语喧哗,杜衍和杜云欢快的笑着。
夏启栋戏谑的看了我一眼,抛下手中的锅和他们一起谑浪笑敖。
他们好可耻,好残忍,而我在他们眼里好可笑,我痛恨他们,血染红了我的双眼。
“病人的血压上升,心跳开始恢复。”
我扶起唯一的支撑点,站了起来,事情还没完,爸妈的债得有人还。
怀有这种意识的我越来越清明,爸妈原谅我现在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不能好好的照顾你们,别埋怨我,以后我会再来求的你们的谅解。
护士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病人醒过来了。”
我瞪着无神的眼睛,环顾周围,这不是我家,杜衍、杜云和夏启栋也没在这,我的嘴上还挂着氧气罩,双手还打着点滴,一切的记忆开始慢慢占据我的脑海。
不顾医生的阻止,我拔掉身上的束缚,爸妈还躺在外面,我得去把他们好好安葬。
“将她按住,准备镇定剂。”
“走开。”发出的声音因为喉咙的干涸而变得无力,看着围过来的人,我随手抓起一把手术刀,“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冷笑的看着他们继续靠过来的身体,不该无视我的话,受伤的会是他们,抬腿扫过他们的头,拿起身边的手术刀甩了过去,刀定格在他们的手心。
手术室一片哀号,我冷眼越过他们。
刚出现在门口,夏启栋焦急的身影便靠了过来:“兮君,你没事,太好了。”
我漠然的打下他抓着我的手:“没事吗?”
夏启栋在我眼里成了假心假意,尽管我知道不是,但我没法不怪罪他。
“兮君,对不起。”夏启栋的脸苍白,痛心疾首的低下头,哀求着我。
我轻笑的看着他,摇摇头:“启栋,你错在哪,为什么说对不起。”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所有的事,一句对不起唤不回我爸妈,这三个字我不能接受,夏启栋不要把事情看得轻巧。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若知道……”夏启栋局促不安,紧张慌乱的看着我。
他的话让我啼笑皆非,一句不知道又想抹杀责任:“你我之间的情谊只能到这,不如你去跟我爸妈说对不起,如若他们能够点头首肯。”
夏启栋呆愣的看着我,挺拔的臂膀在颤抖。
“是不是我的道歉,你也不会接受。”
原来杜衍也在这,很是让人诧异,他也会觉得不安,他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如果还有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对准他的心脏。
他该庆幸……
杜衍俊朗的面容显得疲惫,环胸靠在墙上的身姿依然很具高贵,头发的垂首又将他整个人变得颓废,再配上他自嘲的语气,就好像是那种得不到爱又想爱的期盼,最终给被无情压得透不过气。
这些在我眼里不过是装腔作势,商人的盘算和预知,我们永远不会懂,前一秒还是他绞尽脑汁对付的人,下一秒又为谁哭丧。
“给一个我接受的理由。”我不会大吼,他不值得,不该为这种人撕碎我的喉咙,只有敌对的平静,我挺直腰杆靠近他,“我,从未对付杜云,你,却要将我逼入绝境,那么我现在的痛,该怎么让你还。”
我不经意的昂首,漫不经心的对上他隐忍的双眸,他诧异的眼珠差点就要破阻而出。
我邪魅一笑,我的懦弱与脆弱重来都是对华逸凡,那么抛开一切,所有将回到原点,现在不了解不要紧,以后会慢慢品尝。
杜衍到时候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要怎么去接受,哈哈,很是苦恼。
“不接受没关系,错并不在我。”杜衍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那伪装里尽是不屑,斜靠的腿不禁有些发软,故作无奈的掰掰的手,重新寻找一个支撑点。
他为什么要不安,她的父母并非是他所杀,他只的在道义上道个歉,对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因为她夹在华逸凡和杜云之间,如果真要追究,那是她爱错了华逸凡。
杜衍再次抬头,是不尽然的笑,他好像真的没错。
“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可以。”我留给他一个难以言喻而又高深的笑容,不带一点留恋的转身,爸妈应该等急了,无关紧要的人总喜欢占据我的时间。
华逸凡的整个身体隐入座椅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那是痛心,那样的眸子让人无力自拔,那又能如何,我们没有将来。
我费力的挣脱这种迷恋,他却起身拦住了我,熟悉的气息又开始震慑我的感官。
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我是因为慌乱,他呢……
既然无话可说,那么我只能先离开。
“这是个意外。”华逸凡拉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的离开。
算是对我的安慰,那么然后呢,我睨眼看着他,我不打算告诉他这不是意外,告诉又能怎样,他对我的一切不会有兴趣。
又是欲言又止,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口又想说的话,我们之间除了安慰,还能存在什么,华逸凡你对我的感觉还看不清吗,可是我没有时间等下去。
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走近他,头枕在了他的肩上,手环住了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华逸凡,你是王子,而我不是灰姑娘,童话里的故事,骗了很多人。
华逸凡想圈住她的手僵硬在两侧,在她抽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慌张遍布他的全身,手立马紧固她的身体,脸有些涨红,两手不断的搓揉她的腰,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她。
我没有挣扎,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最后的相聚,没有情的道别,他说不了爱,我也不想再抓住。
杜云仇恨的眸子出现在转角处,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们,我们最后的相守依然短暂,我无限柔情的轻拍华逸凡的背:“她来了。”
华逸凡任性的收拢手,杜云来了又怎么样,他不想放手,放手就没有了:“我会照顾你。”
我无奈的挑眉,他的理智好像还没分清现实,慌乱的视角在不切实际的挣扎。
杜云带着戾气的手伸进我们之中,看似弱不禁风,却耐力十足,嘴角挂着阴狠,手不断的挤压着我和他。
“逸凡,非得这样吗?”杜云说的咬牙切齿。
因为她摆弄的力道并没有扯开我和他之间的分毫,她怒了。
对,必须这样,华逸凡一个旋转抽开杜云的手,他要留住的是他爱的人,怀中的她是他爱的人啊,华逸凡的心智被自己狠狠的震住。
爱?他对幕兮君是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年前的心动原来是爱,眼角慢慢滑落的泪侵入了她的发,那么杜云呢,好像真的没爱过。
华逸凡摸着我发的手在颤抖,我推开了他,他的头偏离一角没有看我,这才对,这才是现实,这才是他该面对的人生。
“去哪。”华逸凡再次牵起她的手,破涕而笑,原来爱可以让他轻松,既然是爱,就不能让她逃离,杜云的事他会处理好,但是需要时间,“你能去哪。”
华逸凡在对我撒娇,恍若隔世,我有些费解的看着他,他仍然在笑,手还有意无意的搓弄着我的,看着他继续不放的手,我不耐的皱眉,不该再耍着人玩。
“回答我。”华逸凡用着性感而低沉的声音蛊惑着我。
能去哪?我想到了靳关柏,曾今那么想逃离的人,现在不得不去依靠他,这场看似意外的爆炸是人为,出租车的油栓上有个细小的引炸点,引爆后会融化成油渍,不会被人发现,警方也只会认为是意外,但不会是杜衍。
他们只是间接,夏启栋无心的动我的电脑,应该是破坏了我的程序,我的仇人一直心心念念追击着我,那道防护锁被他们破坏了。
无论何时都不离身的电脑,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资料,每项资料都足以让我致命。
改名换姓的逃离,是一场不可行的梦。
杜衍的狠绝,夏启栋的无知,铸就了我逃不开的枷锁。
杜云的追逐,华逸凡的冷情,失去了我最后躲避的港湾。
如果对我有爱的华逸凡,会接受我以往的一切吧,也会拼劲权利护我周全。
现在都是奢望。
还有什么理由去依靠华逸凡。
华逸凡的推离,只能借助靳关柏,那个世界的王者,我才有反击的力量。
我能利用的也只是靳关柏对我的喜欢
靳关柏一定查我了,上次面对他的时候我已经露出了马脚,他不会放任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进入他的领域,尽管有情,但他的情又能存在多久。
那么他查到我会是什么,有些期待。
“你们在无视吗?”
杜云愤恨打开我和他的手,也拉回我的思绪。
华逸凡并未受影响,执起我的手:“跟我走。”他想单独跟她在一起,他想对她倾诉爱意,他想留下她,他想让她等他,他想告诉她杜云和他的过往,517Ζ他想跟她一起面对。
脸上的笑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眸深处的倒影也只有她一人,他也变得急切。
可惜我没有看他,我们之间总是错过,被我们自己挣开,也被他人搅乱,靳关柏越走越近的身影让我愚钝。
“回来。”杜云惊恐的拽住华逸凡的手,她看到华逸凡眼里有些变质的东西,她不敢想,只能死命的托住。
华逸凡瞬间眉眼紧缩,冷冽的眼神还未对上杜云,另一个声音随即而至。
“放手。”靳关柏敛过微怒的脸一片凛然,冰凉而惧厉的手覆上我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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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就这样站立着,很奇怪的组合,杜云愁眉苦脸的看着华逸凡,华逸凡诧异的看着靳关柏,靳关柏柔情的看着我,我逃避的看向杜云。
如今我的心还会觉得慌乱,我在意华逸凡会误会,我太习惯做他的女人,我的心依旧为他紧张,我一个人自作多情的在小鹿乱撞,他未必会。
其实误会也好,他有他的爱人,我也有我的爱人,这样看上去才和谐,才完美。
我试图打断这种僵局,故意说得温婉:“你怎么来了?”
靳关柏的到来,我欣喜成分居多,毕竟我正‘想’着他,他真就出现在我面前,很好的开始,我不需要上门求他,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占有主动权。
“来接你,”靳关柏说的柔情,好似我跟他是爱了很久的情人,我很拘谨的点点头,有些疙瘩,他的温情背后是掠夺的占有。
他的手自然的为我整理滑落的发,“累了吧,伯父伯母已经让人接回去了,现在带你回家。”我平静的心有些跳动,冷却的身躯有了热度,感动,让我的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是压抑或是孤单,我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一句或许是他平常带过的话,我觉得温馨,出事到现在,除了我没有人提过我的父母,也没有人去照看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躺在地上,或者是那冰冷的太平间。
还能找到完好的肢体吗,身边没有人可以偎依,没有人问过我的悲伤,没有人宽慰让我远离悲伤,一切的一切除了我只剩我,我的坚强,我的伪装瞬间如雨水般倾盆。
“别哭,有我。”靳关柏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似小孩般的安抚,我的手被华逸凡捏得紧绷,感觉不到痛,是麻药的原因吗,我没有任何感官。
但我不想放开靳关柏,我也想有个可以释放情绪的地方,我没有哭出声,只是不停的流泪,我不想他们看到我的软弱。
华逸凡又怎么会任我在他的眼皮底下抱其他男人,就算分开,他还是如此霸道。
一个轻拽我回到他怀里,我以为华逸凡会废了我的手,那样的力道有想把它折断的可能,那么是靳关柏没有圈紧我,所以华逸凡不费力的揽住我的腰拉回了我,值得庆幸,手还在。
华逸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还轻柔着刚才捏红的地方:“和阙什么时候认识的。”
明明不悦,却还要表现大方,明明怒了,却没有嘲讽,很平淡的宠溺。
杜云抢在我的前面,指着靳关柏:“是上次在医院扬言要打我的男人,幕兮君,你总是让这个男人为你出头,关系匪浅?”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否认,但以后我会一直和他牵扯在一起:“是。”
“阙怎么是你朋友,他不适合做朋友。”华逸凡轻拍我的额头,带着笑意的眸子里全是警告。
他比我更了解靳关柏,也只有他见过阙的本人,所以他在告诫我,和靳关柏不能成为朋友。
可是他不了解我,一个女人不会无故出现在他的地盘,也不会有兴趣参加黑市的搏命赛车,他从未想了解我,所以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也想这辈子就只认识他,靳关柏对我来说是负担,但我却没得选。
靳关柏凝视我很久,在询问我的答案,他并不打算拆穿我,而我不想回答。
“走吧。”靳关柏挂着自信的笑容朝我伸手,“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好。”我无力的伸出手,他能洞悉我的想法,不然不会伸手,他知道我一定跟他走。
“很晚了,你需要治疗,哪也不能去。”华逸凡不留痕迹的拉回我的手,是关心也是命令,还有我理解不了的笑意。
他知道我要离开,却用温柔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