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坏火辣小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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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姐?”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语气夹杂着犹疑,若是平常,潘佳乐一定开心的转过头看看是谁,可现在,在这个特殊时期,并且是异国他乡,还用中文唤她的名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潘佳乐没回头,甚至,不假思索的,拔腿就跑,这一跑,似乎坐实了她是潘小姐这个人。
刚才喊她的人见状,狂追而来,几乎不到一分钟,潘佳乐便被那人追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
潘佳乐怒骂,不敢剧烈挣扎,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虽然有可能是私生子,可也是她的孩子。
“奉命行事,潘小姐,得罪了!”
那人拿了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住潘佳乐的口鼻。
潘佳乐眼睛忽闪了下,连歹徒的模样都未看清,便昏了过去。
这次,应该没有人来救她了吧!
*
“闵臻--”
甫一将孩子送进医务室,闵臻便欲转身离开,这时,有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纤纤细指,葱白如玉,随之而来的,还有女子的哽咽声。
“放手!”
闵臻皱眉,面露不耐。
“快四年了,你一点没变!”
女子凄惨一笑,眼泪崩落,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你还是那么绝情!”。
“我再说一遍,放手!”
闵臻眉头锁的更深,薄唇抿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曾经作为助理的自己,又何尝不知?
但,知道又怎么样?
如果感情能那么容易控制,她便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在他即将消失的那刻,伸手去拉他。
“不--”
女子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扑进闵臻的怀中,低泣着控诉,“为什么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
“芦静茹!你理智点,我们不可能!”
闵臻一把推开女子,眸中有疼惜,更多的是无奈,她一如既往的执拗,不过,消瘦和憔悴了许多。
没错,这个女人便是芦静茹,芦倩茹的姐姐,六年前,以优异的成绩被聘为闵臻的助理,三年前,在和韩斯慕结婚典礼上逃掉的女人!
“呵呵不可能”,芦静茹轻笑着重复,仿佛受了刺激,眼神无光,划过癫狂和绝望,“如果孩子是你的呢?还不可能吗?”。
“你说什么?”
闵臻咆哮着怒吼,一把攫住芦静茹的下颚,眸光凶的可以杀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孩子确实是你的,还记得你醉酒的那夜吗?那夜,你应酬,喝多了,抱着我,喊蓝果的名字,昊昊就是那夜怀上的!”。
“不可能!不可能!”
闵臻踉跄的后退一步,面色惨白,脑袋忽然痛的要爆炸,那夜他的确喝的烂醉,似乎强吻了果果,后来发生的事,他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呕--”
闵臻似乎有洁癖,除了潘佳乐以外的女人,哪怕只是想想那种场景,他便产生一种呕吐感,更何德何能要了芦静茹呢?
所以,不是真的!
但,说谎也不是芦静茹的作风!
“闵臻?你怎么了?”
芦静茹看到闵臻这般模样,整个人被吓到了,她只不过说了事实而已,他又何至于此种反应!
“滚!”
闵臻单手扶墙,微微喘息,头疼得要炸开,仅一次,他出现过这种状况,那就是得知果果离世的那刻。
似乎整个世界都颠倒了,昏天黑地,有种将要死掉的感觉。
“谁是孩子的家属?”
突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芦静茹也从失态和疯狂中清醒,慌忙奔过去,抓住医生的袖口,急切的问道,“我是,我是孩子的妈咪,昊昊他,怎么样了?”。
“抽过血化验了,我们怀疑他的血液有问题!”
“”
“孩子的血小板和白血球数量极低,当然,具体症状,还要看化验结果,目前,我建议孩子留院观察。”
“血液有问题?怎么可能?一定是错了!”
芦静茹喃喃自语,一脸的不敢置信。
“夫人,要等结果出来才会知道,还夫人放宽心。”
“好!”,芦静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般转向闵臻,闵臻依旧手扶墙壁,同样惊愕于医生的话语,而让他更惊愕的是芦静茹接下来的话,哀求的、笃定的、意义复杂的话:
“闵臻,你不承认昊昊也没关系,当初我生下他,就没想着有一天还会见到你,但现在,如果昊昊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不要拒绝就可以了!”
言语之间,明显的指明这个叫昊昊的男孩就是他的儿子,可该死的,他怎么自己没一点感觉?不都说父子连心吗?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最初听见医生的话后,他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即便现在,他首先想到的竟是不能让潘佳乐知道这件事!
“我会调查清楚,如果你敢骗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闵臻丢下这句话,面无表情的踉跄离开。
“昊昊是你的儿子,你不信的话,可以做亲子鉴定!”
芦静茹冲闵臻的背影大喊,眼泪爬满脸颊,一动不动的怔忪了许久之后,遂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我见到他了,我答应和你合作!”。
*
闵臻走出儿科医疗室,心绪稍定,便开始寻找潘佳乐的踪影,短短数十分钟,将整个大型医院翻了一遍,也没见潘佳乐的影子。
因为维克多临走前交待过医生和护士们,谁走漏潘佳乐逃跑的消息,谁的家人将生不如死。
迫于维克多的淫威,所以,在闵臻询问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时,他们均保持一致的口径,也就是,这段时间,未收治23岁上下的女子。
闵臻当然不信,不过,他没有维克多那般疯狂,闵臻在听完他们的话后,一言不发的开车驶向维克多所住的公寓。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潘佳乐!
“让他进来好了!”
维克多似乎早就料到闵臻会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待,之所以封了医生和护士们的口,是因为说出去太丢人了!
可不是吗?他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耻辱,他不要让闵臻知道!
第二章:拍卖
闵臻走进公寓,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罪魁祸首维克多优哉游哉的靠在沙发上,身后站着马哥,一左一右各蹲一名保镖,保镖蹲着干嘛?当然是给伟大的维克多少爷做按摩了!
最欠扁的是维克多脸上的笑,痞痞的,坏坏的,简直和古代的土财主有一拼。
“都给我下去!”
闵臻阴沉着一张脸吼向马哥和那两位保镖。
“大少爷--”
马哥本想说些什么,乍一见闵臻甩来的凶狠目光,立刻噤声,遂低下头,灰溜溜的离开。
反正,就算大少爷再生气,也不会做出伤害维克多少爷的事,他相信大少爷的自制力!
“哥--”,维克多不满的瞪了闵臻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又重新绽开笑颜,瞬息万变,也莫过于此,“你不守信用!说好明天见面的!”。
“信用?和你?”
闵臻冷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眸中渐渐聚起不耐,“潘佳乐在哪里?我要见她!立刻!”。
“她睡了!”
维克多挑眉,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吊样。
闵臻不再搭理他,径直迈开长腿,朝两侧的卧室寻去,打不开的,直接用脚踹,动作和行为是从未有过的粗鲁。
“哥!你好没风度!我说过,她已经睡了!”
维克多惊叫着从沙发上跃起,他这个哥哥这几天真让他惊艳,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打搅女士休息,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闵臻一把推开维克多,再度打开一扇门,房间里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
维克多见状,索性重新躺在沙发上,这公寓少说有二十几间卧室,等闵臻一一搜查完了,他派出去的人应该也差不多将潘佳乐抓回来了!
“别费力了,你就是拆了整栋楼也找不到她!”
维克多小声嘟囔,眼皮子掀了掀。
“她跑了?对不对?”
闵臻是何等的聪明,只一句话,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跑?谁说的?”
闻言,维克多蓦地拔高声音,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老虎,瞪着眼睛否认,片刻后,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维克多挂断,手机消停了一会儿,又响,维克多被扰的烦躁不堪,遂咒骂着接通,“喂有屁快放!什么?”。
对方只说了一句,便让他暴跳如雷,声音再度飙高,“废物!一群废物!找!给老子找!找不到你们都别活着回来!”。
“你还不说实话吗?”
闵臻一把抓住维克多的衣领,将他压在沙发上,墨眸翻滚,涌动着危险的光。
“哥--”,维克多痛的叫唤,剑眉皱起,神情无辜的不能再无辜,“只是我的宠物丢了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狠吗?”。
“但愿是这样!”
闵臻松手,替维克多整了整衣领,神色又恢复一贯的淡然。
“记得,明天,我要见她!”
丢下这句话,闵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直觉告诉他,潘佳乐已经不在维克多的公寓,尽管维克多死鸭子嘴硬,但他口中所谓的宠物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惊惶,因此,唯一的解释,便是潘佳乐逃走了。
既然已经逃走,那潘佳乐最可能会求助的地方便是警局!
没错!
警局!
所以,他目前要找的地方也是警局!
*
黑暗之间,一束耀眼的光亮洒下,那是一个空旷而巨大的舞台。
光芒在黑暗中照出一个巨大的椭圆,跟四周的黑暗隔离开了。
漫天的花瓣开始飘落。
有钢琴曲缓缓响起
在这美丽的节奏中,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从高空缓缓降落。
鸟笼内。
白色羽毛做的翅膀,呈垂直向下耷拉着女人身体柔软到了极致,身体呈仰着的姿势,长发倾斜,头戴花环,随着鸟笼一起下降。
原来有细长的钢丝线支撑着潘佳乐的体重。
她的腰被勒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腰上那一圈大红色的绸带上。
似乎是光芒太过刺眼,又或许是腰被勒得疼痛,她皱了皱眉,密长的眼睫轻颤,巴掌大的小脸嫩白如玉,闪动着莹莹光泽。
这是一个东方的极品尤物!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其芳容。
噪杂中,理智告诉潘佳乐要快点醒来,可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重,怎么样都无法睁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飞升。
呼啦啦,呼啦啦
阵阵铁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非,她已经死去,被黑白无常锁了?
“不--”
潘佳乐虚弱的呻吟,一个激灵,睁开双眸,就在睁开眼的刹那,所有人似乎都为之倒抽了一口气。
美!
看惯了金发蓝眸的西方美女,这个瓷娃娃般的小人儿立刻吸引了夜场大亨们的注意。
潘佳乐睁开眼,茫然地看着自己在半空之中,下面,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这情景让她想到了古罗马的拍卖场,难道,国外也有这类交易?
潘佳乐动了动身子,发现有羽毛从手臂间掉落,再动,依旧有羽毛落下,原来,她穿了一条纯白色的长裙,整条裙子都整条裙子都铺满了厚厚的羽毛,并且是鸟的形状。
白色的羽毛随着花瓣一起,在空中妙曼地飞舞着
美得如此惊心。
四周的叫唤声更大,更嘈杂。
潘佳乐还在麻醉过后的幻觉之中,她以为这是她的梦,可是腰部被勒住的疼,又清晰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这里是哪?她为什么在半空之中?为什么在笼内?
“五十万。”有人开始叫价。
“八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不断开始往上叠加的声音,让潘佳乐倏然明白,这里是拍卖场。
她所在的拍卖舞台光线太强,而周围是漆黑的一片,所以她看不见,究竟有多少的男人在底下观摩着自己,叫出价格。
潘佳乐心中泛起一丝屈辱!
她居然被当成商品一样地拍卖了,究竟是谁在羞辱她?
黑暗中,尽管看不见那些男人的脸,却感觉得到,很多双的狼眼,正在对她虎视眈眈着。
潘佳乐的头还有点昏,她用力挣扎了几下,身上的羽毛又扑簌簌的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