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缠绵:冷少请温柔-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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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突的让她惊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抬首,带泪的眸子隔着泪雾看着他,她的反应似乎是有些慢了。
“是……是那两个人……”停顿了一下,他轻声说道。
“什么两个人?燔”
他回头,指着几步开外的两个男子,“就是他们两个,你应该认得的。”
“啊,怎么是你们?”她迷惑了,诧异的看着那两个男人,她真的认识,就是以前保镖公司推荐给她的保镖,她以为他们没来了没有再保护自己了呢,却不想,居然是他们,“他们是……是你派来的?”她一直以为是李凌然,这一刻才发觉她以前的感觉错了,原来不是李凌然而是水君御,若不是水君御,那两个保镖不可能告诉水君御她在这里的。
“嗯,从你在电梯出事他们就在悄悄的跟着你了。”
果然是如此,“那刚刚……窠”
“莫小姐,真对不住,刚刚我们两个去买烟了,所以,走了神就让这……”手一指地上的男人,“就让他钻了空子带走了你,等我们从小商店出来就找不到你了,情急之下就打了水先生的电话,所以,他才赶来了,若不是他,我们现在还找不到你。”
她心一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处处与他作对,他却一直派着人在保护自己。
“喂,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单枪匹马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赢了这女人我让给你,否则,你别想让我放过她。”趴在地上的男人这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刚刚若不是你背后扯我,你以为你能扳倒我吗?”
“呵呵,不服气是不是?”水君御轻嗤,黑亮的眼睛仿佛要将那男人洞穿似的,“就凭你,真想跟我过两招?”
“是。”深吸了一口气,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点也不惧的看着水君御,然后手指着莫晓竹,“这女人我要定了。”
“就凭你?”上下扫了一眼男人,“呵呵,或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了,说吧,你要什么武器?”
“你用我就用,你不用我也不用。”男人高昂着头,“反正,我就是要这女人,她长得太水灵太嫩了。”
“有种你再说一遍。”冷厉的声音直射向男人,男人说起莫晓竹已经惹怒他了。
可,男人却犹自不知死活,“我就是要她,怎么着?来吧,动手吧。”两手抬起就摆了一个要出招的姿势,那姿势还行,挺象回事的。
“练了几年了?”
“五年。”
“呵呵,五年是不是?那你知道三十年是什么数字吗?”
“你练了三十年?”男人颇为吃惊,看着水君御的穿衣打扮好象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贵家子弟,这样的男人通常都是娇生惯养的,根本是不禁打的。
“我三十岁。”唇角咧开一抹弧度,随即轻扬,那样的表情配合着他脸上的墨镜,让男人顿时看呆了。
“你……你也是道上混的?”太帅了,让他想起了上海滩里的黑帮老大。
“不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上班族,怎么,不敢跟我比试了?”
“谁怕你,来吧,我们一决高下,然后谁赢了谁带走这个女人,不过,你的手下不能帮忙,若是帮忙,就算是你输。”
“OK,成交,你动手吧。”手背到身后,水君御颀长的身形临风而立,鼻梁上的墨镜反射出的光茫正好射向那男人,眼睛一眨,男人不客气的冲了上来,“啊……”
一记鹰钩爪顿时袭上水君御的胸口,身子微微的一侧,男人的那一掌刚好擦着水君御的胸口挥过,“你……”男人恼羞成怒的又挥过来一掌,还是直奔水君御的胸口,好象打不到水君御的胸口他就失败了一样。
水君御又是一闪,男人真的要怒了,他的手掌居然又是擦着水君御的衣服边挥过,半点也没有碰到水君御,而且,相差不过毫厘,这也太悲催了。
“接招。”狠狠的又送过来一掌,他就认准了水君御的胸口,偏偏,他不止打不到,还每次都能让水君御躲过。
“三招,我让了你三招。”三招打过,水君御神清气闲,他高了男人足有半个头,所以,看着男人时都是用俯视着的,那眼神让男人很不爽,却偏又打不到他,却是越打不到就越是着急,再加上人家说让了他三招,他立刻两眼放光,狠狠的怒瞪着水君御。
“你找死。”愤怒的一嗓子喊过来,这一次,他是踢了一个连环腿。
可这一次,水君御不再只闪不接招了,男人用腿,他却不用,居然一条手臂就迎向了男人的腿,只是这一迎,看似无力,实则隐藏着他的功力,刚刚一直得不到展示的机会,此刻,他想要只用这一掌就定下乾坤,也让这男人知道知道他是谁。
他是水君御,曾经T市的黑道老大,只是最近他把自己洗白了才为了官,那个厅长最初不过是想做做玩玩罢了,却不想,这一
做就是十年,可现在,他还真做腻了。
“啪”,男人的腿与他的手臂击打在了一起,轻蔑的看着水君御,男人觉得水君御以手臂跟他斗是以卵击石了,都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他赢定了,所以,这一腿踢下来他是卯足了劲的踢向水君御的胸口,就看着他的胸口不顺眼,刚刚不是连劈了三掌都没碰到他吗,这一次,他要一脚把水君御给废了。
手臂与腿,交叉的撞击在一起。
男人以为他一定可以踢下水君御的手臂再踢到水君御的胸口的,可他错了,水君御送给他的是一记歇斯底里的嚎叫,“啊……啊……”
痛,他痛死了。
腿已经放下了,可,却不敢落地,刚撞上水君御的胳膊时,他明显听到了‘咔咔’声,以为是水君御被他踢伤了手臂,可他现在知道不是了。
这一次,他栽了。
胳膊拗过了他的大腿,“啊……啊……”腿虽然放下了,却还是不敢着地,就那么单腿站在那里,他疼的脸都发青了。
水君御轻轻一笑,不屑的看着他,“也不过如此,现在,还想要带走她吗?”
“不……不了……”只四招,人家三招让着他了,然后一招让他彻底的败了,男人看着面前如妖孽一样的男人,傻了,“你……你到底是谁?”
“水少有没有听说过?”一旁的两个男中的一个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
“你就是名满T市的水少水君御?”男人张大了嘴,这名字他如雷贯耳,人一到T市就听说了,只是他一直没遇到过正主,却不想,今天不止是遇到了,还撞枪口上了,水君御还没回答,他就“扑通”跪了下去,“水少饶命,饶命呀。”
“怎么饶你?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不知道。”他是来T市没几天,他是真的不知道。
“她是丝语的老板。”慢条斯理的说过,“她还是我朋友,你觉得你动了我朋友的后果应该是什么?”
“啊,水少饶命,小的该死,小的掌嘴,这就掌嘴。”男人吓得脸色都青了,两只手现在也想着要招呼水君御了,顾不得那条伤腿的疼了,左右开弓的就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一声又一声,在这小胡同里格外的清脆。
“几巴掌就想打发我吗?你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居高临下的瞅着男人,水君御的声音冷的惊人。
“水少,你要……”
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你两只手都碰过她了,是不是?”
“没……没……”
“没有吗?我是戴着墨镜,可我没瞎,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到底有没有?”
“有……有……水少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哭了,巴掌也更响了,“水少,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刚刚不是还要跟我比试吗,我看你是非常想。”
“没有,我不想了……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晓晓,你要怎么处置他?”优雅转身,水君御不再理会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罩着莫晓竹,那股熟悉的仿佛深藏在她身体深处的味道弥漫开来,刚刚,两个男人的比试她已经看傻了,真的没想到水君御的功夫居然这么好。
“晓晓,说吧,你要怎么处置他,随你。”
他磁性的男声让她骤然惊醒,也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竟是神游在他刚刚酷酷的动作中才回过来,“你……你决定。”因着他的出现,她原本的惊慌已悄去,一颗心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平稳下来,可是已经好多了,就连脸色也好多了。
“要不,就剁了他两只手再捅了他两只眼睛好了,谁让他碰过你还看过你呢。”
心,突的一跳,莫晓竹猛然想起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看到的那两个小孩子,如若是她的薇薇和强强,她想替他们积德,也许这样就可以找到孩子们了,“水水,我想孩子们,就算是为了孩子们,饶了他吧。”
第211章 为了那个人
男人的脸都打青打肿了,却还是不敢停,他吓坏了,她现在也没什么损失了,破了的衣服丢了就是,她还有新的,换一件就好了燔。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折衷好了。”
“谢谢莫小姐,谢谢莫小姐呀,我给你磕头了。”男人冲着莫晓竹拼命的开始磕头,那可是真磕呀,每一下额头都是敲到地上的,发出“嘭嘭”的响声,只几下,就磕出了血。
莫晓竹心软了,她最受不住的就是这样的求饶,可是,水君御却嗤笑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若是不给你点教训,只怕你以后还会干这样的勾当,我说过了,只是折衷罢了,既然晓晓说要饶你,那就各减半。”说着,他冲着一旁的两个人一挥手,道:“废了他一只手,还有,一只眼睛。”才一说完就转向男人,冷声道:“还给你留一只眼睛一只手是因为晓晓给你求情要给孩子们积德,也让你还有机会照顾你家人,滚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
“谢谢水少,谢谢莫小姐,谢谢水少,谢谢莫小姐。”男人磕头如捣蒜,水君御的狠在黑道是闻名的,所以一开始水君御说要废了他两手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完了,却不想峰回路转又给他留了一只,谢天谢地,他只觉自己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滚,别脏了晓晓的眼。”一声低喝,男人立刻被水君御的两个手下架起离开了。
小胡同里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夜色爬上心头,莫晓竹抬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真高,她只有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他还戴着墨镜,看的真切的不真切的,他给她的感觉突然间一下子飘渺了起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心有余悸,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只怕……
轻轻启唇,她低低道:“谢谢你。”
“欠了你的,我多少还了一点点了,可我,不欠你爸莫凌生,莫凌生,他该死。”说完,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然后转头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一边走一边抛给她一句,“白天答应你的我会做到,那个女人,请你放了。”
他的声音就这么的随着他的身形一步一步离开了她的视线,直到出离那个小胡同口,她才想起她也该离开了,这里,是给她如恶梦一样的地方,这辈子她都不要再来了。
抬腿就要跑,却只跑了一步就停了下来,刚刚一直看着他们几个人,她竟是一动不动的站麻了一双腿,这一跑,仿佛上面有无数颗小星星似的在闪烁着,让她半点也移不了步了窠。
水君御走了。
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空气中还残余着他身上的一股味道,闭上了眼睛,她在等待腿上的麻痛过去,从他出现到离开,他真的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多余的话,只除了教训那男人而已。
他的出现,只是来救她,除此,便没有了。
可是,他却也留给了她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救她,只是为了还妈妈的债?
却与爸爸无关。
欠了你妈的我多少还了一点点了,可我,不欠你爸莫凌生,莫凌生,他该死。
莫凌生,他该死。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呢?
不停的问着自己,可她,却根本就没有答案。
摇了摇头,腿上的麻也退去了一些,她缓缓的移步走出了那个小胡同,胡同口,紧贴着墙放着她的那袋童装,竟然还在,欣喜的去拿起,重新又背在肩上,宝贝们,她会等到他们出现的,一定会等到。
抬头再看街上,又哪里还有水君御和那三个男人离开的影子。
一切,恍若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的腿还带着微微的麻,披着他的衣服,那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温度,暖暖的陪着她一睡走回丝语。
从后门悄悄的走进去,夜色把什么都变得安静了,那条走廊上空无一人,她直奔楼梯,宁愿爬到八楼也不肯乘电梯被人看到她是披着水君御的衣服回来的。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腿象灌了铅似的,不过,还真是被她幸福的没被人发现的溜进了自己在丝语的房间。
一进了门就在门把手上回手挂了免被打扰的牌子,她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一件件的脱下了衣服,只觉得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