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疯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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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牛逼,你们还来抢的啊,乐悦打110。抢劫判得很重吧。
胖子说,好,好,梁浩然,算你有种,哥哥会记住的。
我说,滚吧,前面有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去那坐一个晚上不用花钱的。
乐悦哈哈大笑起来。
乐悦走过去,把手伸给万峰,说,你没事吧。
万峰用手臂挡住脸,没有说话。我说,起来吧,不然你会更没面子。乐悦去拉他,他推开乐悦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我说,你还好吧。
他说,先问问你自己吧。
我笑着说,我没你们公子哥的身体金贵,没事的。
他说,我也没事。
我说,既然都没事,乐悦我们走吧。
乐悦看了他一眼,露出怜悯的眼神。然后她来到我身旁,挽住我。我说,不用。
乐悦。万峰大声喊道。
乐悦停下脚步,但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万峰说,乐悦,你一定很看不起我是吗?
乐悦说,没有。
万峰说,那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他哪点比我好。
乐悦说,你真想知道?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万峰说,是的。
这期间谁说话我就看着谁,我似乎成了一台摇头电风扇。我说,我是空气吗?
乐悦说,万峰我讨厌你这个人,我讨厌你不思进取,我讨厌你坐享其成,我讨厌你啃老啃得津津有味,还不知羞耻的乐在其中。你知道吗,我想过跟你好,可是,你每次都在我面前说你爸爸怎么怎么有钱,你某个叔叔多么多么牛逼,你姐姐挣了多少多少钱,我就像吐。
万峰说,为什么,我说的那都是真的。
乐悦说,对,这都是真的,可是这与你的能力有关吗?我讲个寓言故事给你听吧,有只鹅对海燕说,你知道吗,我的祖先曾经飞过这片大海,你知道吗,我的祖先曾经飞得像老鹰那么高,你知道吗,我的祖先曾经——海燕问道,那你呢,你能飞过这片大海吗,你能飞得像老鹰那么高吗——
万峰说,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就是那只鹅。
万峰转过头,垂头丧气的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觉得他很幸福。哈哈。
我说,原来我是空气。
乐悦打了我一下,说,讨厌。
5
其实只要想开了,我对苏娜也没什么太大的怨恨,只是我觉得她很像我。但她却把另一个我演艺的很糟糕。我这样说,也许你们不能明白。换句话说,一个人个性太强,希望得到的东西太多,就会急功,一急功难免会作践自己。其实我只是不想她作践自己罢了。
那天,苏娜约我在公园见面。我早早地来到公园,坐在一个长椅子上。
公园里大部分树的叶子已经枯黄,枫叶则散发出妩媚的红,只有很少的四季树和松树才放出深深的绿。一阵风吹过,黄、红色树叶缓缓地飘落。树叶飘到池塘里,这块人工池塘里的水已经没有夏天时满了,露出的塘泥上,干巴的河草如做工粗糙的蓝色沙布网,“布”网上还躺着几只小鱼干瘪的尸体。苏娜悄悄地接近我,捂住我的眼睛,故意地压粗声线说:“你猜我是谁?”
我猛力一扯,她“哎呀”地娇呼一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正要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穿入耳朵,头都被它震动了。苏娜闻声慌张地离开与我身体的纠缠,站直在一旁理理头发。一个戴眼镜的胖女生笑着说,对不起,打扰人家亲密了。然后她“嘎嘎”大笑起来,那笑声又一次震动了我的头。
苏娜说,好呀,你敢玩笑我。然后她与胖女生娇柔地扭戏在一起。我看见跟胖女生一起的还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苏娜说,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她理了理头发,挽起我说,这是我男朋友梁浩然。XX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获得者。
女生自然是羡慕的眼神,男孩自然是不屑的眼神。一个有点娘娘腔的男生说,失敬失敬。
我说,我没尿裤子啊,哪有失禁。
娘娘腔尴尬的说,兄台还真幽默。
我撩起外衣,露出胸膛说,我胸上没有长苔,不信你看。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娘娘腔倒越发尴尬起来。苏娜说,好了,梁浩然,别贫了。胖女生笑说,苏娜你男朋友还真幽默。
我低声说,谁叫你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苏娜也低声说,我说是就是,不服你揭穿我。
我无语。
娘娘腔说,兄,不,哥们在哪读书啊。
我说,家里登。
苏娜说,去,他还在高三,他的成绩应该能考上一本。
我凑近苏娜说,你吹,继续吹,我最喜欢听别人吹我。苏娜掐了我一下。苏娜低声说,给我留点面子。
胖女生冲到我们中间,挽住苏娜和我,说,还窃窃私语啊,我就做你们的电灯泡,叫你们不给我听。
我说,你这电灯泡功率太大,我怕点不亮你。
胖女生娇嗔道,娜娜,你看他。
苏娜说,好了,都别贫了。咱不是要去酒吧的吗?这就走吧。
踏入酒吧,激烈的音响开始充斥耳馍,昏暗的霓虹灯光下,一个个肉体张牙舞爪,全无章法的扭动着。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服务小姐递过酒单。娘娘腔驾轻就熟地点了一些东西。然后,他和另一个男生下到舞池里去了。苏娜要拉我去跳舞,我拼命的摇头。坦白说,我实在不喜欢这鬼玩意。苏娜下到舞池里,娘娘腔立刻凑近她。苏娜激情四射地扭动娇躯,身上突出的部分,在颤动中充满了对异性的挑逗。娘娘腔色咪咪地盯住她,他不时借与苏娜说话之际,用自己的身体摩擦苏娜的性感部位。苏娜却不怎么介意,还不时会被娘娘腔的耳语引出笑容。酒端来时,他们也回来了。两个男生分工合作,把红酒、啤酒全倒进一个装有冰块的大玻璃器皿里。接着,那几个人开始猛灌我酒。这种红酒混合啤酒的喝法,我还是首次遇上,一轮敬酒结束,我竟有些不撑了,只觉得头晕。
胖女生说,苏娜我们再喝一杯。苏娜俏脸微红,双手捂住脸,推托不能再喝了。我说,喝毛,真当这是可乐啊。娘娘腔说,娜娜,我替你喝。
胖女生说,不行,要替也是男朋友替,你替算什么回事。
我说,我才不跟你喝,我怕你的酒量和你的身材成正比。
娘娘腔继续说,我替娜娜喝,你们都别说了,我替娜娜喝。
苏娜盯住我,说,你真不喝。我见她眼睛有些红,我夺过酒一饮而尽。这杯下去,我知道已经到达我的极限了,世界变得天旋地转了。我后悔没有吐那个胖女生一脸。我说,苏娜,我去下厕所。
苏娜说,我陪你。胖女生说,苏娜你给我坐下,他去男厕所你也陪着。
我说,不用你陪。
等我在厕所吐完回来,看见苏娜捧着那娘娘腔的鬼脸,两人正在接吻。其他人拍掌喝彩。我抓起一只酒瓶放到身后,走过去问苏娜,说,苏娜,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来着?
“男朋友啊,怎么了。”她的脸泛着醉酒的红晕。
我说,你说呢,对,就你,死娘娘腔。
他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是她男朋友,我给苏娜面子。
胖女生笑着说,你没喝高吧,我们都知道你是苏娜男朋友啊。
我操。我把酒瓶砸在了娘娘腔的头上。“你们都知道啊,我还以为就我他妈一个人知道呢。”我瞪了苏娜一眼。他们都被这一幕吓傻了,然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暴力吗?我不觉得。每个人都会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你家平时很听话的小狗,在它吃东西时,你去搞它的食物,它肯定会对你凶,更甚至咬你一口。
我点燃一支烟,蹲在地上。刚抽一口烟,就吐了起来。胃里难受得要命,连黄水都吐出来了。我感觉到有人在抚我的后背,回头看见了苏娜。她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大家只是玩玩嘛,而且又那么高兴。我没有理睬她,只是站了起来,
“怎么,真生气了?”她歪着头盯住我。我没好气的说:“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如果你刚才不告诉那些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她从背后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在乎我,这就够了。”
当时我的脑子很乱,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回过身抱住她,疯狂地吻起她来。
然后,我和苏娜去了一家旅馆。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床上。当时我的内心极度空虚,仿佛一种强大的外力压住我,而我已然接近扁平。我抱着苏娜,她的身体很柔软,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以及安全感。我吻了她的Ru房,她闭起眼睛,喘着粗气。她的小蛮腰很美丽,如水蛇一样细长灵活。我们脱去了衣服,苏娜低下头去,我感到一阵温暖从那里涌上脑里。她抬起头冲我微笑。此刻,我忽然如武侠小说里所说的灵光乍现了一下,我无比痛苦地问,苏娜,你和那个娘娘腔上过床没有?
苏娜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泄了气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赤着的身体。没错了,苏娜怎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其实我并不怪她,因为在和她分开后,我也和乐悦上过床。我和苏娜的性格太像了,我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我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了。苏娜在身后哭喊道:“梁浩然,你给我站住。”
我应声停了下来。她说:“你什么意思?我和他上床了又怎样,你敢说你没和乐悦上过床?”
我平淡地说:“我没什么意思,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就是想回去了。”
她说,你想怎样,要我为你守身如玉吗?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需要等着你来宠幸。
我说,别这样怨恨好吗,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代表什么,它代表一对男女夜里还在肉体缠绵,天亮了,一方说,分手吧,那立刻二人就是陌生人了,跟路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个现实很残酷,但必须接受。我尊重你苏娜,这个尊重是我发自内心的,不是光嘴巴说说,尊重你,我就必须尊重你的决定,因为那是你的选择。记住我一句话,这个世界依然是男权社会,在肉体上吃亏的一方仍然是女人。
她说,你看不起我,你真的看不起我。然后,她哭了。
我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起她。这个感觉是由我对她的爱产生的。人总是自私的,男人希望别人的女人不检点,但却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不检点。
我没再理她,径直离开了。
6
每次我都很认真的去干某件事情,可每次我只要认真的去干事情,都会出现差强人意的结果。我活得不够认真吗?我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有人提前对我说,我错了,并指出我错在了什么地方,我想我也能及时的改正吧。
不,我并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复杂到你无【书】法去分辨,复杂到每个人都觉【网】得自己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才是正确的,复杂到你都无法去分辨什么是“傻”,什么是“聪明”。在一个没有信仰的时代里,在信仰成为崇尚物质后,道德似乎变得不值一文,这个世界疯了吗,我想没有,只是我疯了而已。
有一件事让我很意外,那天,我走下篮球场,乐悦递给我一罐口乐。她一边帮我擦汗,一边说,万峰好像离家出走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他班主任找到了我,问我知道他在哪不。我只是觉得好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我说,他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受了打击吧。
乐悦好像也赞同我的说法,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说,我想不会吧。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了一下,是苏娜打来的。我对乐悦说,你先回班吧,我再打会篮球。乐悦好像在想着万峰的事,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我接通电话,说,有什么事吗?
苏娜说,浩然,你小心点,我听说黄涛要找人报复你。
我说,黄涛是谁?
苏娜说,就是你上次在酒吧用酒瓶敲的那个男生。
我说,娘娘腔是吗?
苏娜说,嗯,你千万要小心。
我说,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怕。
苏娜说,你不能小心点吗,你总是这样,总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难道你非要吃了亏才会低头吗?你听我的去给黄涛道个歉,不就没事了吗。
我说,哈哈,别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简单,他不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丢了面子,想用幼稚的方式挽回吗。但我想说,这与我无关,我更不想陪他玩这种两只公兽争夺母兽的游戏,你叫他来吧,我等着。
苏娜说,梁浩然,你太讨厌了。
然后,苏娜挂断了电话。
次日,我走出校门,发觉五六个人尾随着我。我想都没想立刻拨打了110,然后,我回过头说,兄弟们跟着我有什么事吗?那几个人见被我发现了,也毫不客气地围了上来。黄涛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