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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37章

小说: 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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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集中精力。”年柏彦干脆将她嵌在怀里,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住她握杆儿的手,头顶上落下低低的命令。

素叶压了压莫名其妙的慌乱,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你这次押错宝了,至少我现在连什么是小鸟都不懂。”

头顶上,年柏彦淡淡笑了,“小鸟球只是专业术语之一,看到那边没有?”

素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咱们需要三杆打到果岭,在果岭上再进行两推入洞,这就是常说的五杆洞,但我们要打小鸟的话,就要两杆打到五杆洞的果岭,然后两推或是一推入洞。简单来说就是,小鸟球就是比标准杆要少1杆结束,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这么一挥杆就直接把球打进洞了?”素叶轻笑。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嗓音也似乎渗着笑,“这么远的距离你一杆能打上果岭还入洞,那我该拜你为师了。”

“你说我能打小鸟吗?”她听着有点擦掌磨拳了。

“打小鸟很容易,但纪东岩是擅长打鹰的。”年柏彦在她耳边低低落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姚梅今天敢跟纪东岩约在这儿,她的球技也不在年柏彦话下。”

“啊?”

“所以,你得打double。eagle。”

“双鹰?”素叶按照字面去解释,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叫它信天翁,好听。”年柏彦唇角微扬。

素叶更是不解,忍不住抬头看他,但她忘了年柏彦是一直低着头在跟她说话,所以她一仰头,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与他的薄唇来了个擦边球。

心紧跟着“咚”地狂跳一下。

年柏彦一动没动,依旧低头盯着她,眸底深邃得吓人,只是薄唇微抿了一下。她赶忙低头,长睫遮住了如乱花散开的慌乱,他的唇息已沾染了她的唇瓣。

她不敢慌乱的,那夜酒醉也吻过他的唇,素叶暗自告诫自己,收敛心神。

“double。eagle是罕见的成绩,不好打,但我会帮你。”年柏彦收紧了大手,也顺势将她的手握紧,他的语气听上去自然平静,就好像,刚刚出了糗的只有她。

也对,就是她出了糗。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纠结在了一起,而那一边,姚梅和纪东岩两人早已相互配合打出不俗成绩,也正如年柏彦推断的那样,姚梅的球技不在纪东岩之下,也更是如年柏彦预测,他们两人打了个老鹰球。

“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素叶可不想拖他后腿。

“先打上果岭再说。”说着,年柏彦握着她的手一挥杆,高尔夫球像是灵活的少女在空中翻转跳跃,弧线优美落落大方。

素叶看得直乐,指着球影,“我希望它一下子掉进洞里。”18goC。

“坐享其成。”年柏彦说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朝果岭方向走过去。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大手,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这样的牵手有些紧张了?再看他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得异常英挺,一时迷惑,如果他没结婚的话……

“年总,看架势你是要打double。eagle。”纪东岩慵懒的嗓音扯回了素叶的迷失,目光触及两人牵手时僵了下。

“凭这丫头吗?”年柏彦难得笑了笑,抬手敲了下素叶的脑袋,“怎么拿杆都学了挺久。”

素叶皱眉,“那你还让我跟你一个阵营?”

年柏彦却道,“你不跟我跟谁?纪总吗?他身边可不少美女高手,你可挤不进他的阵营。”

这句话恰似玩笑,可听着意味深长。在场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她自然也能听出意味来。姚梅在旁故作不懂地装笑,纪东岩皮笑肉不笑,年柏彦表面看上去淡若清风。虽说言语不能杀人?她绝对相信年柏彦有这个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double。eagle吗?有何难?”素叶率先打破了僵局,顺势将手从年柏彦掌心之中抽出,潇洒一挥,“本小姐就打个信天翁给你们下酒。”

******终于写完了,现在码字越来越慢,让大家久等了,么么。

☆、谁没资格

结果,信天翁是打出来了,但并非出自素叶之手,她没做成打猎英雄,狩猎者是年柏彦。因为就在她准备闭着眼瞎猫碰死耗子时,挥杆的权利便转眼落到了年柏彦的手里,他从她手中拿过球杆,球头刚碰触到高尔夫球时纪东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不能抓了双鹰回来。”

年柏彦低头看着球,隔着光亮,他的眼像是被笔墨染黑的布,原本就浅薄的笑也似乎隐去。“你错了,这世上太多的事不是要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想不想。”话毕,利落挥杆。

那只高尔夫球,在阳光下晃得有点刺眼。姚梅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稳了,“老天呐,年总他、他真的打到了double。eagle,太厉害了!”177zb。

这一次,姚梅没有如愿以偿地缓解气氛,因为,年柏彦和纪东岩之间略微紧张的气流并为扩撒,而素叶亦没开口,在旁默默观察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暗自纳闷,纪东岩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信天翁,真的只是球技吗?

姚梅站在球洞前有点尴尬,不知继续说什么好。而纪东岩很快抬手为刚刚精彩的球技鼓了掌,似笑非笑,“你果然还是更胜一筹,佩服佩服。”

“是纪总承让了。”年柏彦神情淡然。

“年柏彦。”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纪东岩突然连名带姓叫住了他,褪去了从见面到刚刚言不由衷的称谓,嗓音清凉,与这炎热的夏日温度狠狠打了个温度差。“不是我承让,而是我没以为你还会去打double。eagle,毕竟你,没这个资格。”

最后几个字近乎是从他唇齿间蹦出来的,字字薄凉,连同他的神情,笑早已收敛不见,看向年柏彦的眼眸只剩下毫不遮掩的讥讽。

这下子,素叶也不用暗自观察了,纪东岩大有一副生吞活人的架势,想不引起她多想都难。商场上的竞争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人明刀明枪,纪东岩也好,年柏彦也罢都是行业翘楚,不可能不懂得沉稳持重统筹运作,再不济也至少学会了情绪控制,但这般撕破脸实在罕见,可想而知,一开始两人纠结的就不是什么商业竞争。

不论如何,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与她无关。

但显然,有人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姚梅见情况不对劲赶忙上前,笑颜以待,“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我看是天气太热了,这样吧,我做东请两位老总去喝一杯如何?”

素叶在旁简直不忍看着一幕,抬手抵住额头,暗自叹气。这个常年周。旋在男人之间的姚梅是朵解语花没错,只可惜解语花一旦开错了季节也只能落得孤芳自赏的下场。她也许是太想将纪东岩与年柏彦这两人与其他男人们归为一类,款款温情笑脸相迎,他们便会各自找个台阶接了她的顺水人情。但她怎知,纪东岩和年柏彦才属一类人,从一开始的厚貌深情到此刻战火蔓延,脸皮都已然撕破,哪还会将姚梅这朵解语花放在眼里?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是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下的,很不凑巧,姚梅遇上的还不止一个。

所以,就在姚梅等着他们其中一个谁能接下她的提议缓和气氛时,年柏彦开了口,却是对着纪东岩,“你又错了,没资格打double。eagle的是你,不是我。”

话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球杆递给了旁边的球童,经过素叶身边的时候扔了句,“走了。”

素叶扭头看着纪东岩,他的脸色不好看,但更难看的当属姚梅。

年柏彦却没给她跟纪东岩道别的时间,直接将她拉上了球车。

大片阳光被甩在身后,连同纪东岩那抹高大身影,也渐渐变得稀薄……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车子开回市区的时候,车厢里依旧沉闷。

从高尔夫球场离开到上车,年柏彦始终未发一言,周末不限行,所以车行到哪都十分拥堵,他们的车子在车流的涌动中如一艘船,行驶速度缓慢,这便更延长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看了窗外良久,心中不由暗自懊恼,如果她勤快点又或者未卜先知随便抽张音乐CD过来,至少就不会这么沉默了。

前方红灯,车速开始缓缓慢下。

素叶转过头,顺势打量了一下身边男人的侧脸,沉默未有变化的线条,微抿的薄唇及刚毅的下巴,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儿,她自然不想做炮灰,伸手打开了交通广播,欢快的音乐及主持人熟悉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车厢气氛。

正赶上听众与节目互动环节,女主持人说,“手机尾号为4688的机主发来这么一条短信,说自己的女朋友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了,两个人还瞒着他交往了好长时间,他郁闷得要死,左手是友情右手是爱情,他该放弃哪个。”

男主持这时接过话,“遇上这事是够郁闷的,不过他的好友还真是不讲究,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到什么时候?其实压根就不是左右为难的事,只是方式方法不对。”

广播里的男女主持一人一句,今天互动的话题是“说说让你左右为难的事”,素叶没成想一开广播就听到这么无厘头的话题。

男女主持还在拿着这件事议论纷纷,也有不少听众发来短信出招,素叶听着可笑,又打量了年柏彦一眼后开口,“我想,你跟纪东岩应该不是因为这种狗血理由结下梁子吧?”

前方绿灯,年柏彦踩了油门,就在素叶误以为他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他淡淡扔出了句,“这个理由,的确很狗血。”

果出出备并。原来广播的内容他听进去了。

素叶见他的反应后心里多少有点数了,将广播声调小,“我想,你应该不会有闲情雅致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主路太过拥堵,车子走走停停,年柏彦干脆方向一打,将车子开到了辅路,素叶不动声色地淡笑,这个向来是喜欢顺势而走的男人意外地改了方向,也许令他纠结的并非是前方的路况。

“你跟他很熟?”意外地年柏彦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嗓音清冽。

素叶没料到他会直接将矛头落她身上,微怔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在你对真相感兴趣之前,是不是先要跟我交代一下你跟他的事情?”年柏彦稳稳握着方向盘,语速不紧不慢。

素叶在旁轻描淡写,“我跟他的事很简单,瞎子都能看出来。”

年柏彦微转过脸扫了她一眼。

“他呢,是我相亲的对象,据他说,我们没出生就订了娃娃亲。”

年柏彦冷哼。

素叶挑眉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

“可笑。”他神情淡然甩出了简短的两个字。

“说不准最后还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素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干脆将鸭舌帽摘下来散开长发,轻轻按摩着头皮释放压力,闭上眼,“我觉得他倒不坏。”

“以后不要跟他来往。”年柏彦的命令干脆利落。

她睁眼看着他的侧脸,没恼,“理由。”还真是邪了门了,一个两个的全都窜出来叮嘱她这句话。

年柏彦沉吟,片刻后说,“精石与纪氏竞争正激烈,离得远是非就远。”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素叶笑着拍巴掌。

“为你好。”他淡然。

素叶赶忙伸手作揖,“那我要多谢姐夫的好意了。”

年柏彦瞟了她一眼,没再吱声。

“我的故事你听完了,你的呢?”素叶的身子侧向他,做洗耳恭听状,“两男争一女是常见版本,既然你否认了那真相是什么?该不会是你跟他原本基友,后来反目成仇了吧?因爱成恨?”

前方路况好转,年柏彦也顺势加速。

“喂。”见他沉默,她忍不住催促。

他听了她的揣测面部依旧平静,“正如你刚刚所讲的,我的确没那么闲情雅致。”

“年柏彦,你这个歼商!”素叶顿时恼火。

“辱骂老板要扣工资的。”年柏彦勾唇。

素叶皱眉,“你上辈子得多周扒皮这辈子还不忘虐待员工?”

“那你上辈子得多葛朗台这辈子还不忘无利不起早?”

“我说的是事实。”素叶狠狠白了他一眼,“表面厚忠内心腹黑,阴险狡诈尖酸刻薄说得就是你。”

“还真是头一次有人如此精准地为我总结性格。”年柏彦不怒反笑,“你也世故得可爱。”

素叶干脆将头瞟向窗外,懒得搭理他。

年柏彦趁着转弯,目光扫了她一眼,忍不住勾唇笑笑。

车子一直进了她所在的小区,到了楼下,停住。素叶拎起装着晚礼裙的袋子,解开安全带刚要开车门,年柏彦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干嘛?”她警觉,“我可没打算知道你的隐私,否则还不定要损失多少钱。”

年柏彦微怔了一下,很快无奈泛笑,“我只是要重复一句。”

“什么?”

他盯着她的脸,唇角隐隐的笑意收回,目光也变得沉肃,“不要再见纪东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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