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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弦歌南望-第85章

小说: 弦歌南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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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张嘴又闭上,“不知道。”

凌楠长长地“哦”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得弦歌越发不自在。他自以为很大度地挥挥手,“不提这事了。昨天聚会结束以后,还有好些书生才子留在京城,所以,本太子约定今日与他们一起去钓鱼,你要去吗?”

弦歌受宠若惊,“你约我?”

凌楠点头,眸中充满把握,“你会去的,对吧?”

弦歌点头。

凌楠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往外走,“那我们一起去叫父皇吧!”此言一出,弦歌立即手一抖,马上挣开凌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凌楠走回去拉起她的手,“现在我们一起去父皇的宫殿,他闭门不出,我们就努力把他拖出来,我一个人力量不够,有你去肯定事半功倍。”

弦歌沉默,瞬间掉在地上的胆子又慢慢爬回胸口,她一瞬不瞬地盯住凌楠,垂眸,然后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凌悠扬寝宫的大门紧闭着,门前伫立着两位高手,弦歌很熟悉,正式张奎和唐礼。张奎看到弦歌和凌楠,无奈地阻止,“太子殿下,摄政王,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凌楠看也不看他一眼,“如果本太子直接闯进去呢?你又当如何?”

唐礼道:“那么,就请太子和摄政王踏着属下们的尸体进去。”

凌楠嗤笑一声,“本太子承认你们都是人才,不过,说到底你们也只是父皇的亲卫,你们只忠心父皇,是死是活都与本太子无关,若死了也只能怪自己跟错了主子。”

张奎恭敬地低头,“请太子手下留情。”

凌楠眼睛一眯,根本没把他的求情停在耳中,身形一晃就打算出手。弦歌格手一挡,抹去他的攻击,挡在凌楠身前。凌楠怔了怔,也没发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处理。

弦歌苦笑道:“张奎,我了解你们的立场,不过,这件事也算因我而起,能不能让我进去?如果你们不能做主,那么,能不能进去通报一声,看看皇上是什么反应。”

张奎愧疚道:“对不起!皇上连我们也不让进去,只要我俩守在门外,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弦歌沉吟片刻,“那么,如果我点住你们的穴道,你们就不算抗命,我也可以进去了?”

唐礼向前一步,出声道:“我们兄弟自然不会呆呆站着让你制伏。”

“哼哼,不用和这两个愚忠的人多废话了,他们永远都把父皇的命令摆在第一位。”凌楠插嘴,其实他在以前就尝试着要拉拢这两个人,可惜,半点儿用也没有。

“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他挑挑眉毛,张扬道,“喂,如果本太子动手杀你们,你们会还手吗?”

唐礼和张奎面不改色,依旧挡在他们面前。

“属下不敢对太子动手,但是,在不伤害太子的前提下还是会抵抗的。”

“胆大包天!”凌楠眯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唐礼和张奎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前。

弦歌沉重地站着,尽量想避免无谓的争斗。何况,在她心里觉得悠扬有两个这么忠心的属下还是让人欣慰的,她无意对唐礼和张奎动手。怎么办?弦歌的目光向四周望去,不远处的红木长廊中有宫女太监走过。如果她在这里大肆作为的话,恐怕会被谣传得很夸张吧?

怎么办?弦歌深深呼一口气,提足中气,“凌悠扬!”高昂的喊叫,让人为之心颤。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到她身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在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敢当众直呼玄昭帝的名字?!以前,或许还有一个符弦歌,可那时候她是极东国唯一的皇后,今时不同往日,符弦歌如今已经没有那样的立场了。

这样的直呼,足以让她下狱。

门里面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凌悠扬仍然固执地留在宫殿里,双手捏着拳头。该死的,他竟然不觉得生气?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命令张奎他们把这女人拿下?

凌楠低低吹了声口哨,嘿,够胆量,这样的女人做他的母亲也不算羞辱他!

弦歌倔犟地直视着大门,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其实何尝不害怕?其实何尝不胆怯?她不怕下狱不怕死刑,可是,她害怕悠扬冰冷的眼神,她害怕悠扬冷漠的口吻,她害怕悠扬无动于衷的陌生,她怕他说不爱她了,她怕他将她心中最后那点儿企盼也折杀在无形中。

情能见血封喉。

如果,他能对她微微一笑,如果,他能抱一抱她。来到极东国以后,符弦歌就不像符弦歌了,她在凌悠扬面前,从来就无法冷静如初。

弦歌上前两步,将额头抵在门上,放下所有的伪装,轻声道:“悠扬,出来,我有话要说。你这样避着又有什么用?”

“朕……只是累了。”凌悠扬闭上眼,“小憩片刻就好。”

“可以让我进来吗?”弦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悠扬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凌楠,你去好好陪陪符大人,不要打扰朕。”

凌楠拒绝,“不要,儿臣要父皇一起陪着去钓鱼。”

门里门外一片安静,在众人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忽然,大门奇迹般地打开了,凌悠扬神情淡淡地走出来,“走吧。”

弦歌怔怔的,“啊?”

“不是要去钓鱼吗?”凌悠扬白她一眼,“难不成你们在朕宫前纠缠这么久,只是开玩笑?”

凌悠扬说是同行,可他一在场,其他人顿时拘谨许多。凌悠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同意一起来,他也没兴趣和那些儒酸书生一起钓鱼,只是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那个扰乱他心绪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凌楠亲和力超强,身旁围坐着一圈又一圈的人,笑声不断。弦歌坐在他身旁,旁,也没怎么说话,心思全都放在那个离得远远的人身上。趁着空隙,凌楠悄悄地对弦歌道:“没精神”

弦歌道:“还好。”

“你来极东国不是来交流的吗?现在怎么闷坐着不说活?”

“……算了。”弦歌低声道。

“你是在想父皇的事吗?”凌楠无辜道。

“不……”弦歌垂眸,“我不清楚。”

凌楠笑眯眯的,“要不要本太了来帮帮你?”他在旁边看着都快没耐心了。他将嘴巴靠近弦歌耳畔,悄悄地道:“千万不要反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弦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穴道在瞬间被点上,她倏然瞪大眼。眼前只看到凌楠充满笑容的脸颊,然后被一脚踢到湖里。

扑通一声,溅起一湖水花。

身体不能动,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往下沉,鼻子里耳朵垼坪醵加兴杲チ耍腋韬芸炀途醯媚宰踊璩脸恋模砩辖ソナチ肆ζ踉哪芰σ裁挥小

“谁都不许动!”凌楠大声下令,他几个闪身站在己被惊动的凌悠扬面前。看着凌悠扬黑沉沉的脸色,他似笑非笑,“父皇,要派人下去营救吗?”凌悠扬把牙齿都快咬碎了,“快!”

“派谁去呢?”凌楠竟然还在拖延时间,“儿臣还以为父皇……”“滚!”凌悠扬一手推开他。他总算知道这小子的意图了,凌悠扬直直地向湖面奔去,随手将龙袍扔在烂泥堆罜,奋不顾身地跳迸湖里。

四周都是水,透明湥Ъぃ谒镎隹劬Φ母芯鹾懿皇娣N砻C5母芯酰栌蒲镌诤邪肫敫。ρ罢蚁腋璧纳碛啊2辉洞Γ腋枰丫萑牖杳猿猎谒住

凌悠扬眼睛—亮,焦急地游过去,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然后奋力向上游出湖面。他刚从水中探出脑袋,立即听到岸边众入的呼喊。可惜,凌悠扬仿若未闻。把弦歌抱上岸后先解开的穴道、便劲挤出她喝进去的水。最后他把她打橫抱起,直接离幵。

凌楠丝毫没有惶恐之色,微微一笑,“没事吧?”

凌悠扬抱着弦歌与他擦身而过,低沉道:“凌楠,你惹到朕了。”

太子宫中。

皇甫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东西,不敢置信,“殿下,您能再说一遍吗?”凌楠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只是催情药物,你想办法把它弄到父皇的寝宫里。”

皇甫容耵住那根长长的跟竹管—样的东西,“这个?”

“嗯。”凌楠点头,语重心长道,“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本太子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你只要把这玩意儿对着父皇的寝宫里一吹,然后就立刻回来别被人发现,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殿下,您是希望皇上和符弦歌……”

听他说到一半,凌楠立马就承认了,“不错,本太子没这么大的耐心,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的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本太子至今在他们背后推了好几把了,总得让成效快点儿出来。现在符弦歌就在父皇宫里,看父皇刚才的神色应该很担心,所以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等到宫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手了。”而且,等符弦歌恢复以后,若是之前没什么重大事情来分散父皇的思想,看他刚才的眼神,恐怕很快就会找本太子來算账。

皇甫容还有点儿犹豫,“殿下,真的有用吗?‘’

废话!凌楠白他一眼,眉头一皱,他又想到其他一些亊情。”不过,你还是明天再去动手,符弦歌今天刚溺水,精力不太好,明天应该恢复差不多了。这样吧,皇甫,你明天起个早,然后偷偷溜到父皇寝宫里去动手。“皇甫点头,“……是,谨遵殿下指示。”

奢华富丽的宫殿,明黄明黄的龙床,只有皇帝可以睡的地方如今却躺着一个女人,一个陷入昏迷的女人。

惨白惨白的脸庞,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平时红润的嘴唇上几乎失去了颜色。太医刚刚来检查过,配了几副调理的药,又交代了需要静养的事宜就告退了。凌悠扬坐在床沿。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相隔十一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

这个让他爱之入骨恨之入骨的女人,有时候想想,她有什么好的?天下女人千千万万,他为什么就是偏偏喜欢她?可是,就是想不出理由,想来想云想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她的一颦一笑,然后,凌悠扬就放弃了。不想了,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喜欢她吗?这天下间有哪个女人是他凌悠扬得不到的?但是,他费尽心思用尽心计,在他以为她已经深深爱上他时,她竟然挥挥衣袖走得一干二净。

很好。那么想忘于江湖,他明明是这样想的。他一直都很潇洒,可是为什么对她就是潇洒不起来?为什么…

凌悠扬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冰凉的触感,柔滑的肌肤,和以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叹一口气,稍稍倾过身子,低下头迟疑一下,应该不会醒吧?轻轻叹气,他的吻悄然落在额头。“如果,这个吻不是在额头,而是落在嘴唇的话,我的精神会更好一点儿。”

弦歌慢悠悠地张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她对着凌悠扬难得尴尬的表情笑了笑,“上次是因为你喝醉了,那这次呢?”

“什么上一次?朕不记得了。”凌悠扬矢口否认,面带严肃地耍赖,“刚才那一下,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弦歌想了想,迟疑道:“刚才很轻吗?”她眨眨眼,“那如果重一点儿又该是怎么样的?”

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诱惑他吗?凌悠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目光犹疑不定地看着她,看到她老半天也没说其他的,就装作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感觉怎么样?”

“应该……死不了吧……”弦歌动了动身体,还行,至少没有虚弱的感觉。

“是你救我的吗?”

凌悠扬点头,转念一想,不对,“那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吧?”弦歌纠结地思考,“嗯,应该昏过去了吧?”凌悠扬冷笑,“你连自己有没有昏过去都不知道?”

“我连是不是你救的都不知道。”弦歌望着他,“我刚才那句不过是问问你,确定一下是不是你救的,你的反应过度了。”凌悠扬一愣,别开脑袋,“你前科太多。”“应该是你比较多吧?”弦歌微笑。

凌悠扬不语,背手而立。静静地站立许久,他徐缓地开口:“符弦歌,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对朕的称呼不太对吧?”弦歌安静地微笑,“那么,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呵,你不早就知道了吗?”凌悠扬回头冷笑。“你之前见到朕的时候,不都是玄昭帝玄昭帝地在叫吗?怎么,现在都忘了?”

“你这算是在埋怨我吗?如果不希望我那么叫你,你一幵始就应该跟我说清楚。”弦歌叹气。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凌悠扬目光鄙夷,嘴角的那抹弧度仿佛是在嘲笑。“埋怨?朕为什么要埋怨你?你真以为朕对你念念不忘?在朕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美人都是一抓一大把,就差你一个符弦歌?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弦歌的面色微有惨然,但仍努力挂着淡笑。“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凌悠扬的身体重重一展,耍赖,这是耍赖的行为!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说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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