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件小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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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个,因为学生本来就给力,老师也不爱找麻烦。可最近今年学校抽风地硬性规定了文理科必须有10分互相跨学科的选修科目的成绩,于是神补就出现了。
程牧阳虽然资历尚浅,但从数据上来看着实惊人,没把他算成是第一神补已经算是学生们给面子,得知自己这一称号的时候也只有苦笑。
A大向来实行的是教考分离的制度,最大程度上避免了任课老师因为透题漏题造成的各种麻烦。但是对于那20%的学生来说,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学期末的时候帮着改卷子的研究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喂,这传媒学院的来修什么凝聚态物理啊这不是瞎来么!
哎,谁让咱们头儿有魅力呢,有人就又心生感叹了,长成这样还上A大,上了A大还留校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啊,这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啊!
那些人哪是来上课的哦,白白浪费一个学期一分都修不到,头儿啊你这是在误人子弟啊!
头儿,你看这到底给不给过啊?
每当这时程牧阳就会拈了卷子上下瞟一眼,工程力学……工程力学怎么会算不好这种题目!
学生们大气不敢喘,俺们上学的时候,会算的也少……
程牧阳轻飘飘地吐出了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字眼,挂!
读书的时候程牧阳同学属于大牛的级别,本科期间SCI上就发了十余篇,INF3。0以上第一作者也有好几篇。虽然说这成绩在A大里算不上顶级的牛人,可关键问题就在于程牧阳还长了一张那样的脸,这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本科毕业答辩的时候许多导师慕名前来参观,可程牧阳那是不知在叛逆什么,随便扯了点边角料的东西就来了,导师们于是各种失望,觉得盛名难副。
据说当时有一个博导就很不以为然地问,你说的这个功能的材料,为什么不做成固体呢?程牧阳解释了一通,见那人还是面无表情,最后总结了一句,嗯,基本上来说,只有外行才会把它做成固体。
又据说再后来他还跟那个刁难他的博导吃了顿饭,该博导表示愿意收他当弟子,不料又被当场拒绝。虽然事后程牧阳否认了这个版本说太扯了根本不是这样,但事实到底是怎样他也不愿意说,搞得神秘得很。但这种传闻在经过当事人否认之后通常会越传越凶,最后就成为物理系学生入门的八卦教材中不可或缺的一课。
程牧阳课余不爱说话,又是神补,但是学生们却深知他脾气,兴致来了拿他吐槽是常有的事,一些关于他的古怪的事迹也因此流传出去。当然,这种事在别人身上就叫古怪,在他身上那就叫囧萌,可爱得很。
我觉得……你画得更好看。程牧阳低着头说道,那些画我后来一直看,觉得比照片好看多了!
他不提那画还好,一提田田便觉得有些异样,忍不住又要难过起来,但又觉得现在再难过实在没必要,又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自己又强调了一遍,那是我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于是乎今天就搞多了一点……双更啊~双更!!!………………………………………………………………………………………………………………………………………………………………这张图我HC地看了许久啊,范范的背好美……各种羡慕嫉妒恨!~
约了个会的(4)
34。
程牧阳抱紧了她,嘴唇贴在她的发间,田田把脸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那么喜欢你,你都不知道吧?
不等他回答,她又立刻说开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喜欢上了……
她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你们在水库边上的池子里游泳,我站在边上看着。后来不知道是谁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推到水里。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觉得我是不是就要这样死掉了,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可是他们都在笑,没有一个人来帮我。其实那池子很浅,但是我不会游泳,就那样上下扑腾着,还在大声地哭,呛了很多水。
后来……后来是你过来把我救起来的,那么多人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你还骂了那些人,然后把我拖上岸送回家,路上还给我买了吃的。
田田抬头问他,你记不记得了?
程牧阳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很沉痛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没印象了。
田田也没有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只是说,我后来想大概就是那时候喜欢你的吧,可是那时候真的还很小,大概刚上小学,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觉得能天天跟你在一起玩就挺高兴的……
你知道么,后来你跟他们说你有女朋友,我都难过死了,白天上课一点精神都没有,哭了好几个晚上呢!她忽然很哀怨地说,你呢,我那时候告诉你我答应翁樾了,你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
谁说没表示了,程牧阳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我也哭了,你没看见就是了。
嘁,骗人。田田一点都不相信,你才不会哭呢!你小时候被你妈打成那样,眼睛红都不红,我都以为你不会哭呢!
没骗你。程牧阳亲亲她的脸,我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你们都不知道。
真的?田田半信半疑,但他说的那么认真,还有了那么几分委屈的神色,就又有些信了,你哭什么呢,她不明白,不过是被拒绝了一次而已,还不是认真的,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但是程牧阳哭了,小半辈子都没冒过泪花儿的程牧阳承认他哭了,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田田说的是不假的,她以前真的认为程牧阳可能是不会哭的,他那里好像没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小时候被打就不用说了,有一次他从很高的单杠上直直地摔到了地上,水泥地面都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他还是咬着牙扶着胳膊爬了起来,哼都没哼一声,还一再叮嘱她不许说出去。
不疼么?田田问他,他摇摇头,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田田想,我两级楼梯踩空了蹭到了膝盖都很疼的啊,为什么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不疼?要是我,先就大哭一场,然后再说别的。
程牧阳很老气地说,因为你是女人嘛,男人是不怕疼的。
田田不以为然,你才不是男人,我妈说了,我们都是小屁孩儿!
程牧阳一听到她这样说就怒了,你觉得疼是因为你脑子笨!脑子笨的人才喜欢哭,不信你看电视上那些傻瓜,他们最喜欢哭了!
因为没有去医院,他的胳膊到底还是长歪了,直到初中毕业体检的时候申明珠才发现,他的左手肘的骨头是歪的,拍了片子之后得知,是当时摔断了后来又长上了,可是没有正骨,就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程牧阳承认了之后又觉得有些赧然,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哭鼻子了,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田田却捧了他的脸,很心疼地问他,你哭什么呢?觉得难受么?
程牧阳点头,我刚回来那几天,想到你说让我走,以后不要再见了,我就觉得难受极了……
田田怒目,你是笨蛋么!
啊……?
啊什么啊!田田又开始捏着他的耳朵一阵乱揉……我让你走你就走了,你就这么听话?
???程牧阳一阵茫然,你都让我走了……我要是赖着不走,你不会生气么?
田田很无力地倒在他胸口,用脑门使劲撞了几下,恨铁不成钢地拉住他往里走,你过来,我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程牧阳拉开桌前的转椅让她坐下,自己蹲在了她面前,伏在她的膝盖上,抬头一脸纯真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求知欲的光芒。
田田抬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我问你,你以前也听章梦妍的话么?
嗯……程牧阳迟疑,这不会又是什么忠诚度大考验吧?他要怎么回答才好?
唉,问你什么就说实话好了,我不生气,田田引导他,你觉得是要尽量听话的对吧?
程牧阳很乖地点点头。
真是个傻子,田田叹息,所以她让你别理我,你也觉得要听?
……程牧阳精密的大脑一遇到这种问题就要短路,他眨眨眼睛看向田田那里,把问题丢给了她。
田田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无聊程度也不亚于去问我跟你妈掉水里你救谁。他那时候跟章梦妍在一起,当然是听她的话的,他又不像大宝那样随时随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只能靠听话来博取欢心了。
想到这里田田又觉得不甘心,那她跟你分手的时候,你哭了没有啊?
没有!程牧阳很坚定地摇头,没有没有!
田田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自寻没趣,那你难过么?
嗯……程牧阳认真想了一会儿,嗯,有点。
难过就难过呗,还有点!田田嗤之以鼻,难过不是正常的么,你说实话了我又不怪你!
是实话啊,程牧阳也很无奈,是有点儿难过,只是一点儿,因为也挺生气的,还有觉得自己很憋屈什么的。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是他被甩了,他最有理由伤心难过,可是为什么偏偏就不呢?
后来还是大宝道出了重点,我猜你也没那么喜欢她,不然还不早疯了!他听了之后才觉得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啊!田田点点他的脑袋,你自己都说大宝的话不能听吧!你还觉得他说的对!
我是觉得挺有道理啊……程牧阳小声说,你看,到你这时候,我就知道了,当时那点儿难过也不算什么,现在这才是真的难受,话都说不出来。
田田更无语,你们在一起两年了诶,两年诶!你居然等到被踹了以后才发现不喜欢她,那她要是没踹你呢,你就跟她过一辈子了?!说到气愤处又忍不住抱住他的脑袋晃悠,你有没有脑子啊!!啊啊啊!
程牧阳就对着她傻笑,一点高智商的样子都没了,田田看了痛心无比,想到将来还要随时应付他这一类的傻缺问题,顿时头都大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才发现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雪,而且显然已经下了好一阵子,地上都是雪白的一片。
糟糕,下雪了,程牧阳忧心忡忡,办公室的伞被同事拿去了,怎么办?
田田接了几片雪花到手心里看了看,下得也不大啊……
你在这儿等着好不好,他把她拉进门厅里,外面太冷了,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到那边留校的宿舍里看看有没有伞。
程牧阳刚要转身就被她叫住了,她的表情竟是很无奈的笑,毛头,我现在觉得,章梦妍跟你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啊?这又是在说什么,程牧阳再次茫然了,回头看着她对自己笑,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在讷讷地解释着,我去……帮你借伞……
唉,非得要我说明白么!田田白了他一眼,万分受不了的样子,我都说这雪下得不大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走嘛!雪中漫步啊,人家想有这个机会还等不来呢!只有你这种傻瓜会忙着去借伞!
程牧阳又一脸痴傻的笑容,那你不冷么?
冷怕什么!去年冬天纽约暴风雪的时候,我里面只穿了个睡衣呢,裹着羽绒服就出去了!田田很豪迈地说,爱美还怕什么冷!再说你还要去拿车呢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程牧阳还是很强硬地要求她把围巾手套全都武装好,还把后面的帽子扒拉过来系紧,这才放心地拉着她出门了。
因为有积雪所以一步步走得极小心,到了田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不过路上两个人一直在说笑,也没觉得有多远。走到楼梯口前面的时候田田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极郑重地对程牧阳说,其实浪漫这个东西,我以前也没玩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麻烦,以后还是不要再玩了!
程牧阳的外套的帽子上有一圈很厚实的毛,黑色的,罩在脸边衬得脸色更白了,睫毛上落了一层晶莹的雪花,眼睛却亮得不可思议,咧开嘴巴对她笑,起来比那些雪景大片里的模特还要好看许多,田田满意极了。
我上去啦!田田小小声对他说,转身向里面走。
田田……程牧阳也小小声地喊她,田田回头看他,干嘛呀?
他站在几级台阶下,对着她伸开双手,抱抱!他说。声音更小了,神情也有些羞涩。
田田把目光往四下里转了转,见没有人经过,便向前一跃跳下了台阶——噗通一声,在雪地里栽出一个不算浅的印子来。
程牧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一边前后拍打着她身上的雪,一边极力忍着笑意。
哼,田田懊丧极了,怎么到了最后还摔了个大马趴,太丢人了!
她很固执地躲开程牧阳的手,趁他还在发呆的时候,拉住他的衣领把他带向自己,然后踮起脚仰面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接着更快地闪进楼道里,没几步就不见了。
程牧阳先是恍了一下神,紧接着便笑开了,抖抖肩膀上的雪转身往回走,走到路边那棵高大的樟树边时忽然纵身跳起,伸手抓住悬在头顶的那根粗壮的树枝,还吊在上面荡了好几下,树枝上的雪纷纷落在他的头上肩上,他也好像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