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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结婚这件小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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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哭得是很小声的那种,一下一下地抽泣着,好像受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委屈一样,呜呜咽咽地对他说:“我手疼……”一边还把手举起来给他看,证明自己不是在虚张声势。她的指间分别还夹着针管笔和铅笔,程牧阳把那几只笔慢慢抽出来,轻轻握住她蜷曲得有些僵硬的手:“疼就别画了。”

“嗯哼哼头也疼,”田田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鼻音,“到处都疼……”

程牧阳听了觉得有些想笑,但鼻子却微微发酸:“别画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毛头啊,你来接我的么?”她仰起脸来看着他,眼睛里还是红通通的。

“嗯。”毛头君觉得恍然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每天放学她都要蹲在他教室走廊的拐角处自得其乐地玩着什么东西,等到他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一句,走了。然后她就欢天喜地地跳起来说,毛头蝈蝈你来啦!

“为什么来接我?”她红着眼睛问。

呃,这个问题以前可没有问过,看来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顺理成章的啊,唉,要是能不要理由该多好。

毛头君低头在外套的内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小小黑黑的东西:“这个,拿回来了。”

田田疑惑:“这是什么?”

“U盘,招财肚子里拿出来的,”程牧阳嗫嗫地解释,“我拆了另一个U盘装上了。”

“看了?”田田有些不以为然,也没伸手拿过来。

“嗯。”程牧阳老脸一红,“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损坏的文件,能不能帮你复原一下,结果也没怎么损坏。”

“哦。”田田低着头等着他的下文,不料程牧阳居然就这么没下文了。她又抬头看着他,“看过了怎样呢?”

还能怎么样呢,程牧阳想, “怎样都行。”我这不是巴巴追过来了么,要杀要剐还不都随你。

那个U盘容量并不是太大,里面装了零零总总的各种图片,只有一小部分是她平时用的一些制图的软件什么的,其他的就是一些风景照片。角落里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其实是压缩且加密的,但那对他来说问题不算大。他先按照田田的习惯试了几个,都没有通过,最后破解开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串数字,应该是日期。文件夹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照片。说照片也不太恰当,因为那是对着原版的照片一笔笔重新画下来的素描,再用相机翻拍过来的,原版和手绘也都是一一对应的。都是他的照片——不对,是他们的照片。

按照时间的顺序排下来,从他们襁褓时代最初的印记开始,他自己都不知道夹在哪个古老相册里面的满月照、百日照,他们小时候在一起打闹时的场景,他永远表情严肃对比着她永远笑口常开……一直到最近标注的日期,其中的一些照片甚至他自己都毫无印象了。最后的一张日期就是几天之前,画的是他扛着相机的支架走在石阶上的样子。他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直觉就认为这不是她对着照片临摹的,而是凭着记忆一点点复原出来的。

照片太多根本来不及看完,他查看了一下数量,竟然有上千张之多。因为隐藏在压缩文件里别人不会一眼看见,文件夹的名字便起得很是肉麻且直白:我的毛头。

程牧阳无法用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来形容自己点开那些图片时候的心情,震撼也好,感动也好,心疼也好,痛惜也好……把这些词加在一起也表达不完全,那也许不能称之为“画”了,那些线条间流淌的细腻又浓烈的情意连他这样一向木讷迟钝的人都能一览无余。他不知道田田画下这些的时候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然而此刻他的心里有巨大的喜悦与同样巨大的哀痛,它们没有互相抵消,而是纠缠在一起像要同归于尽。

“这个,这个……还给你。”程牧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修好了。”

田田却摇头:“我不要了。”

“为什么?”程牧阳再次慌了,“你不是……”

它的命很重要,我的就不重要的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着急……她说过的那些话就像倒刺那样一根根扎进他的心里,想拔出来就要连皮带肉一起割舍,一不小心还会扎得更深。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陷入无望单恋中的那一个,然而他有过章梦妍,有过各种相亲的对象,还有一直过分主动对他很感兴趣徐晔,甚至还面对着课上课下数不清的狂蜂浪蝶,他一直也都以为自己是严格而克制地坚持着的。

可是她有什么呢,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过什么人,唯一有过的一个翁樾,也被她拒绝了,还是她巴巴地跑来告诉他的。也许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这些画上了吧,画一幅这样的话需要多长时间,一晚上够不够?那么一千多幅画又需要多长时间?是不是一千多个夜晚。那天晚上她说的话他还记得,“我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那个盘里面我能不着急么?”最重要的东西,这个小得不起眼的芯片里装的就是她口中最重要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他。

暗恋是一场成功的哑剧,一旦说穿就成了壮烈的悲剧。他甚至不再敢去想从前和她相关的那些事情,那些当时就暧昧难言的一举一动,如今都有了相对应的依据。只是他不明白,一个永远都有着灿烂笑容的人,她的心中又会有着怎样的卑微和惶恐。

“我不要了。”田田低声道,“反正你都看见了……送给你好了。”反正本来也就是要给你看的,只不过原来不知道要等多久,可是现在正是该给你的时候了。

程牧阳心跳陡然缺了一拍,怎么跳都跳不稳了,他把手臂收得更紧,好像这样可以强行平复掉内心的杂乱无章。田田就站在那里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紧得快喘不过气。本来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次看到程牧阳会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再次暴跳着骂他一顿,也可能手脚并用地揍一次,或是对着他声嘶力竭地痛苦一场……

可是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这情境在她的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回,在梦里甚至还有比这个限制级很多倍的场景都出现过,但这是不一样的,这次是真实的。真实得她反而有些疑惑了,即使再难过她也不敢动一动,万一她这一动,眼前的这一切都消失了怎么办?

“田田……”程牧阳的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头顶,“他们都下班了。”

下班了我也不动,她恨恨地想,当我不知道么,梦里面都是这样的!你说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可是她当然不愿意走,最后总是在磨磨蹭蹭的过程中听见远处传来闹铃飘渺的声响。

见她没有反应,程牧阳便又安静了一会儿,反正这样抱着也挺好的,软软的很舒服。

“田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程牧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累不累,我们回家休息一下吧?”

田田更加不愿意,梦里面他也总是这么说,你累不累啊,走吧我们回家去,我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就走进一片浓雾中,再也看不见。为了表达自己的抗拒,她很费劲地抽出自己的两条接近麻木的胳膊也紧紧抱住了他,不走,一走你就没了!坚决不走!

她的这一举动让程牧阳泛起莫名的疼痛,而且痛感很强烈。他是一个感情不甚丰富的人,且又受过不大不小的挫折,这样的人通常都难以敞开心扉。所谓的挫折不是“曾经被甩”,而是你其实渴望去实现一场锥心刻骨的爱,却总也找不到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人,有时候你以为就是这样了,但总是不能勉强自己。随着年纪的增长,选择也会越来越少,最后还在你心里留下位置的,你就会懂得,真的就是她了。

“田田……”

“不走!”田田抱住他脑袋直摇。

“……”程牧阳觉得老这么抱下去也不是个事吧,“回家好不好?”

“不回!”回答得斩钉截铁,回家?你开什么玩笑,家里那俩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呢!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声道,“再抱一会儿嘛……”

程牧阳立刻心疼,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再抱我一会儿吧,免得当梦境结束现实到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就算是在做梦我也认了,这样的梦就算醒来之后也不会像以前每次醒来时的那样,心中蔓延的都是无边的茫然和失落。

“田田……”真不想打断这样宁静又美好的时刻,但是,但是,他们要在这里抱上多久啊。不是他不懂浪漫,而是现实状况根本浪漫不起来,深情相拥直到天荒地老只能是小说中不负责任的幻想。他要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还有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们都是需要休息的人,浪漫遇到现实都是要打一个折扣的。

“田田……”他认真抚过了她的头发,“要洗澡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田田的玻璃心还是碎了一地。有这么说话的么,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么,有这么倒人胃口的么!她果然应该是在做梦,这句话就连现实里混蛋版本的程牧阳都是说不出口的!

程牧阳见她又要动怒,赶紧赔笑:“是我,是我要洗澡了……你看我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又到处找你……”

田田已经满脸闷闷不乐地松开了手,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把已经画好的图集结成册,一声不吭地关了灯,径自往外面走。程牧阳惴惴地跟上去,几次想要拉住她的手都被她甩开,心里直打鼓,糟糕了,又说错话了……

她没有出公司门,进了电梯又往上去了十几层之后,出来就是一个小型的商务酒店。程牧阳本来想询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住,但看到她的脸色之后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敢开口,乖乖尾随着她进了房间。

刚刚把房门关上,田田就冲着浴室那里把下巴一扬:“洗吧!”程牧阳刚要略微扭捏地表示女士优先还是你先洗的时候,田田又是一串枪子儿一样甩过一句话来:“你不洗我洗了!”说完还没等他有所表示,便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程牧阳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床上,抬头无意识地打量着四周,房间不大,但设施很全,看起来也很舒心。他没有开灯,耳边响起的是浴室里传出的水声,他忽然觉得这情境似曾相识。脑海里转了许久,忽然电光火石般地闪现了一个答案,一个他们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夜晚。与此同时想起的,还有田田那个文件夹的密码,正是那天的日期。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爱的人恰好也爱着你,这是多么让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他从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情形,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了,他自然是喜悦的,可是这喜悦中也有藏不住的彷徨。

田田很快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汽和沐浴液的味道,还裹挟着浴室里的潮热气息直直地走了过来。程牧阳本来坐的位置是靠近床头的地方,然而她走过来冷不丁地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推,他一个不留神就往后倒去,半途中减缓了速度才没有撞到床头坚硬的墙壁,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她。

不料田田已经跳上了床,动作流畅表情凶狠,她的力气一向都很大,程牧阳被她按住一时还在发蒙,竟然没有立刻挣脱:“你……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田田面无表情地开始动手解开他的衣服,“强*暴你!”

程牧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

“我什么我,你不想么?!”田田咄咄逼人地反问他,脸上遍寻不着一丝一毫的羞怯之意,“上次不是还没做完么,接着做吧!”

程牧阳彻底呆住,不是吧……

田田跪坐在他身上,两只手在黑暗里摸索半天也不得要领,好不容易才剥开了外套的几个扣子。程牧阳属于不追求自我虚荣感的那群人,即使是不觉得很冷,也会在隆冬时节里中规中矩地穿上许多层,这给田田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再往后的时候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动作也粗鲁起来,生拉硬拽的。

程牧阳一看,坏了,又急上了,于是好言相劝:“我自己来……”

不料田田抬头把眼睛一瞪,黑暗里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势:“你别动!”

程牧阳只好又缩了回去,脑袋紧紧抵在床头硬邦邦的木头上,哪里都十分难受。

田田终于把他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个八九不离十,最后一层衣服是套头的保暖内衣,田田把衣服卷巴卷巴往上面掀过去,就裹住了他的脑袋。程牧阳很配合地抬起双手,刚刚把衣服褪了下来,田田就一下子扑过去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牧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到底还是没敢乱动,就那样默默忍受着。田田的牙齿嵌在在他的肩头磨了又磨,终于满足地放开了,然而也没打算真的放过他,在他的肩膀上的其他地方撕咬啃噬,像一头正在撒泼的母狮子。他轻轻地耸动鼻尖,好像真的闻到了一丝血腥气,看来她刚才那句“强*暴你”确实所言不虚。

离开他的肩头之后是颈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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