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新娘:女人,不准出轨-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总裁!”那头虽然有所疑惑,但因为是上官洌吩咐的,所以也不敢违背。
急救室的灯光还在继续亮。
微弱的灯光,将上官洌俊美的五官照得格外幽暗。
整个空旷的走廊上是令人紧张而又窒息的气氛,压抑得人快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而另一边,当上官爵追出来之后,哪里还见着安昕娴的影子,他只得沿路找,可是却什么都没找到,直到在路口处,听到这样一段对话,那段对话,便成为他此生难以忘却的魔障。
“诶,你刚刚在那边十字路口看了么?好像有个女人被车撞了呢!”
“怎么没看到,那个女人长得真漂亮呢,穿着白婚纱,应该是今天结婚吧,唉,可惜了,今天结婚,红事变白事,只希望,她的家人别太难过吧!”
“怎么可能不难过,有个女人过去抱着她哭喊着姐姐,站在那女人旁边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的未婚夫吧,我看他那样子,青筋暴突,好似伤心欲绝呢!”
“那女人大致是就不活了,大卡车那样撞过来,而且我看她流了好多血,她妹妹去抱她,连她妹妹的衣服都染红——”就在这时,她的话没再继续了,因为有一个人死死抓着她的手臂,疼得让她叫出声来,“是哪个杀千刀的,抓得疼死我了!”
当她抬眼一看,原来是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脸色惨白,双眸骤然猩红。
“你说在哪里看到车祸的?那个女人穿的是什么样式的婚纱,她长什么样的?!”
“先生,你抓疼我了!”那女人蹙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就算你是想要问,那也得先放开我啊,抓得她疼死了,“先生,你想要问,请先放开我,好么?”
上官爵一听,随即放开了女子,只听那女子道,“那女人长得很漂亮呢?不过好像她没被车撞之前就受伤了!”
另一个女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也看见了,好像是肩膀受了伤,婚纱都被血染红了呢!”
那一瞬,上官爵的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一股无边无际的恐惧以极快的速度从心脏位置向四肢百骸蔓延渗透,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开始颤抖。
“她肩受伤了?!”
“是……”。
“车祸地点在哪里?!”上官爵一双漂亮的乌眸,此刻已经全是血丝,一片狰狞,那模样,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在那边的十字路口处……”那女人被吓到了,连忙给他指路,只希望赶紧摆脱这个恶魔。
上官爵松开了女人,便疯狂地向那边十字路口跑去,娴儿,不要吓我,不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好么?
他的心毫无规则的猛烈跳动着,整个人控制不住的一直颤抖,一股致命的恐惧感将他紧紧束缚,在越接近十字路口处,那股死亡的气息便是越发的浓厚起来——
第四卷 我的世界,唯你独缺 第二十六章 人鱼的眼泪(8)
第二十六章 人鱼的眼泪(8)(2083字)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的。……一定不会是她的……
他很矛盾。想快点到,可是又怕到了之后看见的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画面,这是除了妈妈去世之后,再一次感受到得恐惧,害怕自己会以这种残忍又无能为力的方式失去她……
终于,他来到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两边的人行道上还有着三三两两的路人对着马路中央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他听不见,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盛满惊恐的双眼死死盯着马路中央那滩红得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缓缓走向那滩血迹走去,每走一步心就更痛一分,就连那叫嚣着的车辆,他都视若无睹,只是走进了那滩血迹,蹲下身,伸手去触摸那仍有余温的鲜红液体——
指尖被黏糊的血液沾染,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像是看见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还有绝色的容颜……
撕心裂肺的痛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将他整个淹没,一股漫无边际的绝望在全身肆意流窜……
撕心裂肺的痛,将他的呼吸尽数夺走,窒息。整个世界在顷刻间崩塌,他觉得,自己再也盼不来一丝曙光……
不——
娴儿,这不是你对不对,这一定不会是你的。
你恨我,怨我,都没关系,就算是一辈子都不见我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三十三天宫阙,离恨天最高。
不不不,撞到的人一定不是她,就算是她,刚刚那女人不是说了吗,娴儿被安思雨送去医院急救了,他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凌少晔立刻给他查到了安思雨在哪个医院,并告诉了他上官冽也在。
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去。
而医院这边,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院长走了出来,他也微微松了口气。
“人怎么样了?”上官洌拉住他问道,而安思雨去上厕所还未回来。
“人已经救活了,不过……”院长取下口罩,微微叹息着说,“胎儿我已经尽力的去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到最后能不能保住,要看她的意志力了!”
“好,让参与给安昕娴治病的人,都去会议室,还有立即给她注射双生鸢的抗体,还有注射罂粟花,让她暂时进入假死状态!”
“是,冽少!”院长看了上官洌一眼,便转身离去。
奢华精美的贵宾病房内。
上官洌静静地坐在病床前,看着还在昏迷的安昕娴。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长如羽翼般的睫毛连一下都没颤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下。
“昕娴,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知道吗?”上官洌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很轻,心却一点点的抽紧,嘴唇微微颤抖着,“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一定要坚强的活下,你一定能感觉他在你的体内动,是不是?”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从前的安昕娴已经死了!”
上官洌转头,对她微微一笑,接着他退出了房间。
病房内静悄悄的,外面枯黄的树叶一片阳光下摇曳生姿……
他才刚出门,便看见了安思雨回来,安思雨一见他便拉着他问,“上官先生,我姐姐呢?她怎么样了?”
“安小姐,医生已经尽力了,你姐姐她已经去世了——”
“不——”安思雨一听,立刻便嘶吼起来,声音带着绝望却又惨烈的吼声,“你骗我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她答应我会好好活着的,你骗我的!”
“安小姐,你冷静些,昕娴确实已经死了!”上官冽悲伤的说道,为了能让安昕娴跟过去一刀两断,他只能选择这样做,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选择。
安思雨却还是不信,扯打着要进去看安昕娴,上官冽早知拦不住,便随她进去,安思雨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安昕娴,她的面容是那样安详,好似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姐姐,咱们回家,好不好?不要玩儿,再不回家,妈妈又得凶你,这回我可不帮你了!”她轻轻抱起她,可是那身体却毫无温度,她伸手一探,没有一点气息,那一瞬,她却好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姐,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再睡了!”
上官冽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去说什么,可这时,上官爵却来了,他看着安思雨怀中抱着的那人,那一瞬,他所有的一切轰然坍塌,这就是她说的要他一辈子都活在地狱么?
他静静站在那里,昏黄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他苍白的面孔,他化石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中有着麻木痛苦的光芒。
渐渐地,在他的嘴角居然出现了一抹奇异而温柔的笑颜。
上官冽和安思雨,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绝望悲鸣,他上前去,从安思雨怀中抢过安昕娴,轻轻在她额间吻了吻。
“娴儿,医院很冷吧,气味儿也不好闻,不过没关系,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好不好!”
言罢,上官爵便抱起安昕娴向外走去,然而安思雨哪肯让他再带走安昕娴,愤恨难平,直接上前去,把安昕娴抢了回来,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气力,竟被她抢回来了。
她指着上官爵破口便大骂起来,“上官爵,你害死我了姐,如今她死了,你也不要她安宁么?你滚,我姐不想看见你,永远都不想!”
“她是我的妻子!”上官爵喃喃念道。
然而安思雨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滚,我不要见到你,我不要——”她嘶吼着,声音悲痛欲绝,“是你害死我姐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混蛋!”
“爵,你先离开吧,这样的情况,你在这里也不太好!”上官冽见这样的情况,便上前去劝阻道。
上官爵想要再走上去时,却不知为何眼前一黑,双脚好似不受控制,直直地栽倒在地——
第四卷 我的世界,唯你独缺 第二十八章 三十三宫阙,离恨天最高
第二十八章 三十三宫阙,离恨天最高(2131字)
翌日。
天,似乎在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上官家的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安昕娴坐在抬眼看着凄清的晨光,清冷的晨光却让他倍感孤寂和忧伤。
娴儿,这一世好像都是你在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地爱我,如果……如果……有来世……
他的话才刚到嘴边,却被安昕娴那一句句的话语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上官爵,这一生,我对你的爱都用完了,剩下的日子,若我不死,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炼狱里,永不超生……”
晨风很轻很轻地从他的身边吹过,好像过了很久,他缓缓地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那枚泛着银光的戒指,而后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安昕娴淡淡的温度般。
那是她在当年结婚的时候给他带上的,他一直都没有戴,而她的戒指好像也不见,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了,最后却是在婚纱店找到了,婚纱店的老板说,她用那戒指换了一套婚纱。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乌黑的眼珠就像是凝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他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他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安昕娴的葬礼。
安思雨说什么都不让他碰安昕娴一下,也不让安昕娴的葬礼在上官家举行,他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那是她的妹妹啊!
可是他却不敢去,他害怕看到冰冷的墓碑上那双清澈无垢的大眼睛,还害怕看到那些关心她的人对他的指责,他更害怕的是不敢去承认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当太阳已经升起来,又在落下的时候,上官爵再也忍不住了,他起身,向外走去。
上官爵到了海边,据说娴儿喜欢海边,安思雨便用自己这些年的积蓄替她买了一座靠海边的墓地,还有连带着外公的也买了,一时间安家整个都笼罩在浓云惨雾中,死的死,疯的疯,如今只剩下安思雨一人了,舅妈因为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得了精神病,如今在青山养病。
安家败落,只剩下安思雨一人。
海风呼呼的吹着,上官爵站在远处,看着那墓碑上的人,她站在合欢树下,手捧一本泛黄的书,盈盈笑着,她的眼睛象水晶一样透明闪亮,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
安昕娴微微的对他笑,她的笑容干净而美好。
那个夏天,她嫁给他为妻,可在新婚之夜,他却侮辱她,逼她签下了一年的离婚契约,一年之后自动生效,可是每次他回来,她却始终都会对他笑着,“你回来了……”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如今竟也成奢侈。
她轻轻的话语,淡淡的笑靥,还有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满满都是他的影子,那时,他不明白,他们不过是因为爷爷冲喜才会在一起,可她看他的眼神是炙热的,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人,就像是她真的当他是自己最心爱的丈夫一般。
如今明白了,却已经晚了。
在威尼斯的时候,她的笑,她的娇,扫除了他多年心底的阴暗与寒冷,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孤独的,他不是……
他渐渐的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那感觉,就是她冲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他也会为之幸福很久很久。
心底的柔软渐渐的被她打开了,他不自觉的爱上了那个爱笑的女人,爱上她手捧一本泛黄的书,细细品着一杯茶,坐看天上云卷云舒的淡然。
那个老人,第一次来找他,却是求他好好照顾她,告诉他,这辈子她受的苦够多了,希望他能给他带来幸福,也相信他,可如今,他都做了什么?
是他一步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再无转圜的余地。
她躺在那个冷冰冰的墓里,已经化作了尘烟,再也不能牵起她的手,再也不能对着他笑,也不能柔柔地唤他,爵。
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孩子没了,是个意外,可却也是他造成的,曾经他想要用孩子来拴住了,即使恨,他也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原谅他的。
她不原谅,他便一直等,无论多久都没关系……
如今所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