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占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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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民警,小张。”
视线从那盏红灯稍稍移开,宋楚木然地点头,“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小张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病危通知?虽然最近常听到这个词,可宋楚脑袋仍然一嗡。她实在不能想象前两天还怒气腾腾蛮狠强吻她的人,怎么一下子就病危了?
女警看她脸色惨白,贴心地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等待的过程中,宋楚跟她聊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案情。事发地点在偏僻的胡同,并没有闭路监控,由于伤者的手机、钱包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被抢走,所以案件初步定为劫杀。现场没有目击者,案件侦破存在一定难度,但根据现场侦察,警方认为劫杀的迹象太过明显,极可能是作案者故意转移视线。
“你知不知道伤者有没有仇家?”小张忽然问。
仇家?宋楚一愣,脑子猛地里蹦出一个名字,可马上又否认掉这荒唐的想法,并无意识地摇头,嘴里呢喃,“不,不会是他。”
小张心细如发,追问道,“宋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如果你有怀疑对象,可以告诉警方,我们会跟进调查。”
“没有,我不知道。”宋楚别开头,躲掉小张探究的目光。
“宋小姐,这起是刑事案件,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如果刻意隐瞒,你同样要负法律责任。”
宋楚转过头,正色道,“我是P大法律系毕业的,你说的我都懂,不需要你提醒我。”
小张本也就是想吓唬她,可看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自己倒泄了气,“那你可以提供些伤者的资料吗?”
宋楚木然地嗯了声,把自己所知道的罗忱的资料全都告诉了小张。好在她虽然不认知罗忱的家人,但记住了他公司的名字,警方顺藤摸瓜联系到了他的舅舅和阿姨,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赶到医院,而和他们同来的还有陈怜霜。
听警察讲完案情和对案件的推测,陈怜霜突然冲到宋楚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宋楚被推得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椅背才没有摔倒。她捂着被推疼的胸口,不解地问,“陈小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陈怜霜冷笑道,“你会不懂?要不是因为你出现,要不是你跟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会发了疯地去查江少卿吗?”
不等宋楚反驳,陈怜霜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朝小张咆哮道,“警察同志,抓她,罗忱最大的仇家就是她的老公,就是他们找人砍罗忱的。”
宋楚奋力挣脱她的钳制,厉声说,“陈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构成诽谤罪了。”
“哼。”陈怜霜冷笑,“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吗?背法律条文谁比得上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察总会找到证据将你们绳之以法。”
小张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走过来将陈怜霜拉到一边,劝道,“陈小姐,你先不要激动。”
“刚才你说伤者最大的仇家是她老公,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伤者亲口告诉你的吗?”
陈怜霜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他没跟我说过,但他说有江少卿的犯罪证据,而且他还说江少卿是令他破产和害死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他说过一定要讨回公道。”
小张拧眉,“那他有没有说过要怎么讨公道?”
“他不肯告诉我。”陈怜霜抽抽噎噎地哭道,“我劝过他,他们有权有势,他斗不过的,可他不听,一定要去查……”
小张从兜里翻出纸巾递给她,“除了这些,罗忱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陈怜霜用纸巾捏了捏鼻子,刚想摇头就忽然想起,“对了,江少卿好像打电话来警告他离宋楚远点。”
“好像?”小张敏感地抓住重点,“为什么是好像?”
“因为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江少卿。”陈怜霜如实说,“我没看到电话号码,只听到罗忱说自己想离谁近谁远用不着他管,还说自己一定不会让楚楚留在一个禽兽身边。”
“我猜可能……不对,一定是江少卿。”陈怜霜断言。
“你还记得那天几号吗?”小张问。
陈怜霜歪着头仔细回忆了片刻后道,“两天前吧,时间应该是10点多。”
小张问了罗忱的手机号码,然后迅速将情况汇报到所里,没多会儿就收到回信,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嗯嗯地应着。
放下电话,她大步走到宋楚面前,不带感情地说,“宋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恶意伤人案,请你同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第57章
宋楚扫了眼不远处一脸得意的陈怜霜;冷静地对小张说;“请问你们是以知情人、证人还是嫌疑人身份请我协助调查?”
小张知道她是学法律的;回答起问题也格外谨慎,“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回去录一份完整的笔录。”
“那就是知情人身份,对吧?”宋楚步步紧逼。
遇到个法律知识比她还丰富的主;小张只觉头疼;不过所长有交待;不能打草惊蛇;她暂时还不能说出警方已经有证据证实在案发前江少卿曾威胁过受害者。一番斟酌后,她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我们只想对伤者的情况进行更多了解;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去。”
“既然这样,那协助应该以自愿为前提,你们不得进行强制传唤。”宋楚顿了顿,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不过,我愿意跟你们回去,只是我必须要给我家人打个电话,否则他们会担心的。”
“这……”小张硬着头皮拒绝,“对不起,不可以。”
“你们要限制我人身自由?”宋楚咄咄逼人的反问。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另一名民警看宋楚话那么多,不禁怒火中烧,几个箭步蹿上来,野蛮地扯住她的手臂往电梯里拖,一边拖嘴里还一边骂道,“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带走。我最讨厌这种懂点法律就自以为是的人,跟我搬这法那法,我还告诉你,就是限制你人身自由,怎么了?”
小张看同事粗鲁蛮狠的动作,生怕惹出事端,忙上前拍开他的手,呵斥道,“王力,这里是公共场所,注意你的言行,你忘了所长的话吗?”
被称之为王力的男人不甘愿地松开宋楚的手,小声嘀咕,“对付这种人,不需要规矩。”
小张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向宋楚道歉,“不好意思,我同事脾气比较急,我们没有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办事员,按上头吩咐办事,你的诉求,回所里后我们会提请领导。”
她一番话客气有礼,宋楚也不好反驳,只点头说,“好,我不为难你们。”
小张怕王力在路上跟宋楚起争执,便提出,“小王,你留在这里等伤者出来,我先送她回去,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你行不行?”王力凑道她耳边,忧心地问。
“我要不行,你更不行。”小张没好气地说,“就你那臭脾气,让你去,只怕会惹麻烦。”
“带个人回去,能惹什么麻烦?”
小张瞥了眼电梯口的宋楚,用只有王力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预感,她不是咱能动的人。”
她还记得刚才陈怜霜在提到江少卿时用了“有权有势”,她观察过陈怜霜和另外两个家属的衣着打扮都不像平常人家该有的,罗忱阿姨拎的包是gucci今年春季的主打款,价格在万元以上,而陈怜霜更是一身香奈儿,有这样消费能力的人居然都说对方有钱有势,想必江少卿家里非富即贵。皇城脚下,真正富贵的多是高干背景,这样的人,他们区区一个派出所怎么敢动?
“什么意思?”王力是一根筋通到屁股的主,对于这种暗示性的话实在没分析能力。
小张翻了个白眼,“没事,反正你好好守在这里就行,另外,不管家属问什么,你都不要回答,就说案件正在侦查,不方便透露细节。”
王力没得到答案心里跟猫挠似的,可看小张严肃的模样,也不敢再多问,干干地回答了个,“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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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被很客气的“请”到派出所,一路上她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直到录笔录前,她才提出,“小张,我想打个电话,能否跟你们领导请示下?”
能把这烫手山芋扔给领导,小张求之不得,干脆地应了声好,便去请示副所长。那副所长听完小张的汇报分析,立下有了决定,“用所里电话打,另外旁边要有人。”
看着立在电话边的小张,宋楚了解的笑笑,按下周延的号码,“小六,我现在在东城派出所,你能来一趟吗?”
“啊,派出所?”周延吃惊过后立即镇定,“姐,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宋楚嗯了声,放下电话,不用小张提醒,自觉自醒地走回审讯室,而所里似乎也不急着给她做笔录,放下杯水就留她一个人坐着。
房间是封闭的,隔音效果很好,静得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来的路上,宋楚脑子里盘旋的全是陈怜霜的指控。小张跟陈怜霜的谈话时她隔得远,听不到陈怜霜都跟警方说了什么,可从警方现在的举动来看,应该是将江少卿列为了怀疑对象。
真的会是他吗?他会这样做吗?宋楚不停地问自己,越问答案越不确定。从前,不管罗忱多么言之凿凿,她都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如今,一件又一件的巧合叠加在一起,她想自欺自认都难。而如果这一切幕后的黑手真的是江少卿?她又该怎么办?真的可以装作没事发生吗?
脑子里满团糨糊,胸口也越发闷结,她连连深呼吸仍觉得喘不过气。端起纸杯想喝口水缓缓,哪知被纸杯发出的味道一刺激,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赶紧捂着嘴奔到角落的纸篓前……
周延推门看见的就是扶着墙吐得脸青白黑的宋楚。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有些虚脱的她坐下,着急的问,“姐,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怎么着你了?”
紧跟其后的所长一听这指控,连忙解释,“我们只让她在这里坐了会儿,连审讯都没开始。”
周延扫了眼四周密闭的环境,吼道,“这儿连个窗户都没有……”
“小六,我没事。”稍稍缓过气来的宋楚连忙截住周延的责骂,解释道,“是我自已用不惯纸杯,所以有点恶心。”
所长一听,忙转头吩咐后面的小张,“去拿个干净的茶杯,给宋小姐重新倒点水。”
水很快送过来,宋楚接过漱了漱口,再喝下大半杯后,朝门口的小张笑了笑,“谢谢你。”
“好点没?”周延担心的问。
宋楚抿唇笑笑,“好多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周延又说。
“我还没做笔录呢。”
周延不悦地蹙起眉,“这些事儿交给我,现在我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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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延同行的两个警官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车驶离派出所一段距离,宋楚才问,“小六,他们有去找你二哥吗?”
“去了,不过半路给截了回来。”周延如实说,“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找了老爷子助理。”
宋楚嗯了声,静默片刻,又问,“那这事儿是他做的吗?”
前行的车滞了一瞬,周延侧头瞄了眼宋楚,语带紧张,“怎么可能?楚楚姐,你别瞎猜。”
“那警方为什么怀疑他?”宋楚冷声反问。
“这个……”周延闪烁其词,“就是一场误会,都是误会。”
“小六。”宋楚长长叹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我最怕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
周延沉思了好一会儿,慎重地说,“姐,二哥是真的很爱你,不管怎样,你只要记住他不会伤害你就行。”
周小六同学自认说得恰当,殊不知这话听在宋楚耳里无疑就是承认江少卿跟那些事脱不了关系。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她迅速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车里,可惜刺骨的寒风吹不醒她越渐迷糊的脑袋,下午的难题再次浮出水面:如果真的是他,她该怎么做?
到家时,周延借口还有事要处理急急忙忙走了。宋楚一进电梯,就将沉重的身子靠在电梯的内壁上,木木的到了家门口,她伸手去包里掏钥匙,却在拿出后茫然地望着锁孔。突然的,她就不想开门,不想面对江少卿,不想去思考事实的真相,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去烦恼……
不知站了多久,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江少卿铁青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宋楚被吓了一跳,半晌才敛起心神,将钥匙放回包里进了屋。
刚打开鞋柜,就听见背后响起冷冰冰的问话,“去哪里了?”
他的问题让宋楚觉得好笑,小六不是早该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她嘲讽的哼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提问,径自把靴子放进鞋柜。
江少卿被她的沉默弄得火冒三丈,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咬牙问,“我问你去了哪里?”
下午被那个民警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