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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强行占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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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店,江少卿是今天的主角,又有个T大的老婆,酒自是免不了,宋楚看他跟几个老师聊得开心,又自知他的酒量,索性也不劝阻,只端了杯茶和许静躲进包厢里的小客厅,聊着这几年彼此的生活。

“我看他对你真的很好。”许静扫了一眼正在被灌酒的江少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邻居,从小就认识。”宋楚避重就轻。

“青梅竹马?”许静调侃道。

宋楚歪着头想了想,回答,“算是吧。”

许静看她满脸幸福里的样子,实在不忍破坏,可自见面后就冒出的疑问堵在心口,如鲠在喉。她忍了忍,最终还是问出,“楚楚,有件事我很想问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许静认真的样子让宋楚心里一咯噔,直觉自己一定会很介意。只是许静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问题已抛了出来,“你跟罗忱分手是不是因为他?”

不等她回答,许静又笃定地说,“我不相信你会移情别恋,你不是那种人。”

宋楚抿了抿唇瓣,努力扯出一抹笑,“师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许静语气激动,“你知不知道分手后罗忱过的是什么生活?”

宋楚抬眸,呆呆注视许静,半晌才低声问,“他、过得好吗?”

许静叹口气,答道,“一开始很不好,不过现在好些了。”她想了想,决定把一些东西告诉宋楚,“你们分手后不久他因为投资失败,公司被查封了。由于没钱还债,债主把他告到了法院,最后资不抵债,他被判坐了一年多的牢。而他妈妈也因为债主反复上门逼债、刺激过度,加上接受不了罗忱坐牢的事实跳楼自杀了。”

许静的话像一把尖刀直插宋楚的胸口,搅弄着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睁大眼,颤抖地问,“坐牢?怎么会?我爸不是帮他融资了?”

“你说什么?你爸帮他融资?”窥探到事实的真相,许静那肯放松,“你当初是因为这个才决意跟他分手,对不对?”

宋楚没有回答,她所有的思绪仍旧停留在罗忱破产坐牢的震惊中,她不住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

她这副样子,答案已了然于胸。许静将宋楚的手包进掌心里,长叹口气,“你这个傻丫头。”

傻?宋楚苦涩一笑,她是挺傻的,否则怎么会相信父亲能言而有信去帮助罗忱。她不尽傻,还没有心,否则就不会只顾着伤心,压根没有想到该去问一问事情有没有解决,罗忱又有没有度过难关?

宋楚绞着手指,紧咬着唇瓣。痛恨自己的害人不浅,如果当初不是她提议搞什么打折网,罗忱就不会欠一屁股的债,如果不是她轻信父亲,而放弃了向舅舅或者其他人求助的机会,那他就不会因为没钱去坐牢,而他的母亲更不会被逼死。

这一切都是她害的。难怪在巴黎时,罗忱会用那样愤恨的眼神看她,还故意给她难堪,这都是她该得的,她欠他的不仅是一段没有交代的感情,还有事业、前途、光阴和……一条命。

接下来许静还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袋就像被抽空了一般,眼前只有极目的白。江少卿看她一路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因为喝了点酒不舒服,回家后便贴心地伺候她睡下。

是夜,宋楚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夜和身边睡熟的男人,凄然一笑。上天何其不公,她这个罪魁祸首如今生活婚姻幸福美满,而无辜的罗忱却闹得如此下场?捂着持续抽疼的心脏,宋楚想,如果真的有报应,那也该她来扛。

翻身从床头拿过手机,她从通讯录里调出晚上问许静要来的号码,选择发送短信,可手指久久地停在屏幕上,打不出一个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才艰难地摁下,“我是宋楚,你什么时候有空,方便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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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手机攥了一个通宵;宋楚依旧没等到罗忱的回复。

第二天起来,江少卿见她眼底乌青;亲昵地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问:“昨晚没睡好?”

“嗯。”她知道自己憔悴的神情骗不了人;索性大方承认;并扯个借口;“可能喝酒的缘故,头一直不舒服。”

江少卿用下巴在她肩窝上蹭了蹭,歉意十足,“都怪我,不该给你喝酒。”

宋楚望着镜子里相拥的身影,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却又堵得慌,她稍稍挣开他的身子,浅笑,“不早了,洗脸刷牙去吧,要不该迟到了。”

见她兴致不高,江少卿略挑眉,亲了亲她的鬓角,决定留些空间给她,“你先去刷牙,我去给你做早饭。”

**

吃完早饭,江少卿送她去上班,到单位楼下时,他俯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晚上来接你,我们去吃粤菜。”

“你开的那家?”她努力扯出一抹笑。

“是我们开的。”他纠正。

一个白天,宋楚都惦记着许静说的那些事,开会时也连连走神,最后还是陈媚用手肘她,提醒,“发什么呆?领导在给你布置工作呢。”

宋楚吃痛回神,忙拿起笔记录。会议结束,陈媚边收东西边问,“出什么事儿了?在等电话?”

宋楚惊诧地抬头,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

“你今天一天都在看手机。”陈媚无奈地叹息。

“我……”宋楚张张嘴,撒了个小谎,“我在等快递电话。”

这么蹩脚的理由,陈媚显然不信。但也再不追问,只抱起桌上的资料离开会议室。宋楚叹口气,拿起笔记本回办公室,正爬着楼梯,一直攥着的电话忽然震动,垂眼看到那个她等待已久的名字时,宋楚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

想也没想,她快步就往楼上跑,一口气跑到顶楼天台处,确定不会有人来,才接起电话,气喘吁吁,“喂,你好。”

电话那端似乎没料到她会这状态,静默了好一瞬,才响起低沉黯哑的男音,“你说想见我?”

“对。”明知道他看不到,宋楚仍点头如捣蒜,“你什么时候方便?”

话筒那边又静了一会儿,半晌才听到他回答,“今晚吧。”

“今晚?”宋楚想起与江少卿的约会,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罗忱语调微扬,话里有隐隐的嘲讽。

“不、不,没问题,那就今晚。”她忙不迭地追问,“那时间、地点呢?在哪里你比较方便?”

“7点,舍得坊。”罗忱说完这几个字,毫不留恋的挂掉电话。

冬日的风凛冽刺骨,却不及罗忱的态度寒冷逼人。双手捂住被吹得通红的脸颊,宋楚长长地舒口气,这都是自己该得的,不是吗?

**

舍得坊。

宋楚凝望着对面的罗忱,心隐隐作疼,那日巴黎偶遇她没来及观察,今日一见才发现他瘦了很多,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更加清瘦冷峻。明明眼角眉梢都有成熟的痕迹,可她却固执的觉得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他,那个毫不设防对他灿然一笑,那个会霸道亲她,跩跩宣布“我就是在追你啊!”的男生。

想来她的目光太肆无忌惮,引起罗忱不悦,只见他眉头一皱,出口如放枪子,“宋小姐,你找我出来不会就是想跟我干坐吧?”

宋楚立即摇头,“不是的,我、我……”

罗成眉头稍松,面露讥诮,“宋小姐不是一向伶牙俐齿吗?怎么几年不见,说话都说不利索?”

宋楚紧咬一侧唇角,沉吟良久,起了话头,“你的事,我都听许静说了……”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打断,“哦,原来是来看我笑话。”

“不是的。”宋楚急忙否认,“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发扬你的同情心,又或者你觉得有愧与我,良心不安?”

罗忱句句带刺,蛰得宋楚浑身都疼,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他猛地抬头看向她,周身散出一股阴森的冷意,“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我道歉?我又该原谅你什么?”

“宋楚。”他叫唤她的名字,从牙缝里蹦出,“你知道吗?蔡斌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我破产的事,说你受不了苦才会跟我分手,我听了以后非但不怪你,还特别庆幸,庆幸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并不是你所谓的玩玩。可是……”

“当在巴黎,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三年,我他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被你玩完甩了,还给你找借口和理由,还在愧疚自己没能力给你安逸的生活和幸福。”他仰起头,冷冷地笑,“宋大小姐,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大傻…逼,你今天约我出来又想怎么玩?”

宋楚放在桌上的手已绞得发白,可此刻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够了。”罗忱打断她喋喋不休的道歉,不耐烦地说,“如果你要道歉,那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她解释不清楚当年的事,可她想弥补,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该怎样做。

“原谅?”罗忱嘲讽反问,“我原不原谅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

宋楚抿了抿唇,肯定地说,“有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你妈妈她……”

“不准提我妈,那只会让我更恨你。”罗忱神色蓦地阴郁,他瞪视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碎一般。

“对不起。”宋楚垂下头,又是一句抱歉。

她如此怯懦的姿态让罗忱升起怒火,他霍地倾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自己对视,“宋楚,许静告诉了你多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自责,很内疚?”

不等她回答,罗忱又阴冷地问,“她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母亲是因为被要债的人□,不堪侮辱才自杀的吧?你也一定不知道,为了让我不坐牢,我母亲宁愿去求我爷爷,求他们让我认祖归宗,求他们能念在我是何家血脉的份上,帮我这个野…种免去牢狱之灾。”

宋楚惊恐得瞪大眼睛,声声质问入心,如无数把剪刀片片削割着宋楚,每一个疼都带动整个大脑一起震动。他说得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才是一个傻…逼。

“收起你那茫然和同情的嘴脸。”罗忱愤愤甩开她的下巴,慢慢坐下,双手环胸,背脊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如一只进入战斗戒备的毛,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也跟你一样,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因为痴爱一个男人,不顾家里反对,宁愿放弃牛津国王学院的奖学金也要跟那男人私奔,他们逃到上海,住弄堂,倒马桶,为了一毛钱、三滴油跟同楼七姑八姨吵个不休,生活生生把她从一个千金小金磨成了市井俗妇。而最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却因为吃不了苦,偷偷服从了父母的安排,娶了另一户门当户对的小姐,扔下我们孤儿寡母。”

“我母亲一生桀骜,即使最苦最难的日子里都不曾低过头,但为了我这个不孝子,她宁愿长跪在何家门口,求他们救我这个野…种。可还不止这样,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野…种,她就不会被那群禽…兽轮…奸,更不会死。”

一想到那个梦魇的夏日,罗忱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客厅里被撕裂的衣衫,抱着床单浑身是伤的母亲,还有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忘不了母亲空洞绝望的眼神,忘不了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不停冲刷的声音,忘不了她摸着自己的脸说,“忱忱,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很多挫折,跌到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站不起来,你是妈妈的骄傲,你一定不能让妈妈失望。”

罗忱记得她全程都在笑,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可最不坚强的就是她,她选择从9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苦难的一生。

母亲自杀的时候,罗忱正在街口买她最爱吃的生煎包,当他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汗流浃背地跑回来时,只看到了小区里围观的人群,还有脑浆迸裂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个极其讲究的女子,即使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绝不会像那些上海女子一样穿着睡衣、及着拖鞋就出门。可她却选择了这样一种死相最难看的方式来了结屈辱。

罗忱的话一字一句,如寒冰压在宋楚心口,她觉得喘不上气来,更觉得寒冷蚀骨,好像掉进了冰窖里,手脚麻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声音打着颤,胸口是那么疼。

“我说过不要说对不起。”罗忱生硬地打断她,自嘲,“再说,要怪也只能怪我,你不过是玩弄了我的感情而已,投资失败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

“不是的。”宋楚蓦地低吼,“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乱出主意,你也不会出现资金问题,而如果不是我爸给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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