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②:罂粟首席冷情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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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她回家了。”
于清秋隐约觉得脑海里压过一道闷雷,绕开护士小姐,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走。
背后忽然一只臂膀伸过来:“清秋,慢点。”
于清秋恍然回过神。
路上,她忍不住担心,给徐阿萍打了个电话,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一到蜂鸟小区,于清秋连忙下了车往家里跑。
楼道里的灯年久失修,一片灰暗。等于清秋跑到三楼,赫然发现楼梯上一个凄凉的背影。徐阿萍一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一手抓着楼梯扶手,半伏着身,正停下喘气。
一股悲怆溢上心头,于清秋连忙爬上去:“妈……”
徐阿萍大约是怔了一怔,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女儿泪水盈眶的脸。
远处的公路上有车辆往来,车灯光晃入楼道里,映照在徐阿萍的脸上。没有白日的凶狠,此刻徐阿萍脸上,更多的是经历过沧桑更迭的平静。
如果除却岁月的痕迹,很多年前,她也一定是一个出众的美人。
“鬼叫什么。”徐阿萍的语气不怎么和善,但音调却很低。
楼梯下有个高大的身影稳步上来,那人身上好似带着一种贵气。徐阿萍以为对方要上楼去,没想到来人却站在她身前,笑道:“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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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沈如瑂老少通杀。这一关没有问题。
☆、干儿子
冥冥的光线晃过楼道,徐阿萍看清来人的脸,竟然是一个相貌极为出众的年轻男子。
于清秋已经快步走上来,匆匆来扶徐阿萍,想要让妈妈靠在自己身上。可惜她自己身体瘦弱,心里又急切,搀扶着的徐阿萍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让我来吧。”沈如瑂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一旁去,轻易的从于清秋手臂中接过徐阿萍。
徐阿萍不记得家里不认识这样的贵人。
于清秋连忙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沈先生。”
沈如瑂一直看着徐阿萍,听得于清秋的介绍,他又笑了两声。于清秋这个介绍定位,倒是很遂他的意思。
于清秋这才对沈如瑂说,“沈先生,这位是我妈妈。”
徐阿萍有些错愕,然后才笑道:“原来是同事啊。”
沈如瑂的笑容分外阳光,身上处处透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活力,声音也是亲切好听:“阿姨,我来扶您上去吧?”
三人正说着,楼下传来跺脚的声音,然后是特意的重咳。楼道的声控灯不太灵命,所以晚上居民回家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声响。很快,楼下的人就上来了,是一个大人接了下晚自习的小孩子回家。
楼道口本来就不宽,站得人多了,把路给堵了。徐阿萍想要转身往楼上走。
沈如瑂示意于清秋接过徐阿萍手上的袋子,然后对徐阿萍说道:“阿姨,你别介意啊。”说完,他竟然将徐阿萍一把抱起来,然后问于清秋:“清秋,住几楼?”
“六楼。”于清秋连忙捡起地上的盒子,跟上沈如瑂。
徐阿萍显然是惊讶的,但也没有推辞。
沈如瑂将她抱到家门前才放下,他一副身强马壮的样子,也不见到有丝毫的喘。
徐阿萍看了他半天,脸上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沈如瑂往两边走廊扫了一眼,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这个地方,住户还挺多的。阿姨在附近买菜方便吗?”
于清秋不知道沈如瑂还有这一手,纯自来熟。而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定理似乎适用于物质世界的任何角落。一向严厉苛责的徐阿萍,对着沈如瑂居然是和颜悦色。
于清秋自顾摸了钥匙开门。
沈如瑂一手搀扶着徐阿萍,竟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拎塑料袋。
“哦,不用。”于清秋说,她已经将沈如瑂的盒子抱在胸前,塑料袋子挂在手臂上。
徐阿萍像是才意识到于清秋在旁边,对沈如瑂说:“女儿就是不顶用,还是生个儿子好啊。”
沈如瑂大蛇随棍上:“那您就收我做干儿子呗。”
那是那一年里,于清秋见到徐阿萍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她听得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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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沦啊(求收藏&红包)
第二十五章
那是那一年里,于清秋见到徐阿萍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她听得妈妈说:“那哪行啊。我们这样的贫穷人家怎么能收你啊。”
“哎呀,干妈,您要是收了我。你就多了个儿子,我就多了个妈……”不得不说,沈如瑂插科打诨方面,比于清秋在行许多。而且,他似乎没什么脸皮。于清秋看他和妈妈越聊越欢的样子,她自己反倒成了摆设。
等徐阿萍坐定了,看到于清秋放到桌上的盒子,包装精良,分明是一盒红参。徐阿萍诧异的瞟了一眼于清秋。
沈如瑂连忙给解释:“哦,这个,我初次来,路上着急了点,就随便拿了个盒子过来。下次给干妈准备个好点的礼物……”
他好像自己,真的就成了徐阿萍的干儿子,还问了徐阿萍的身体状况,说自己认识一个老医师,不用挂号云云。临走,还嘱咐道:“干妈先休息,明天十点半,我来接你去医师那瞧瞧。”
沈如瑂临出门,徐阿萍连忙督促于清秋:“清秋,去送送。”
于清秋唯恐自己走开了,徐阿萍有什么不便,迟疑了一下。沈如瑂自然是不需要送的。
徐阿萍瞪了于清秋一眼,于清秋低了头:“沈先生,我送你下去吧。”
妈妈今天晚上,有点反常。自见了沈如瑂,说了很多话,也一直是笑着的。
这在于清秋的印象中,算是一个奇迹。
等两人走到门外,于清秋便说:“沈先生,谢谢你刚才送我妈妈上来。”
“客气什么。”沈如瑂步子放得慢,他恢复往日的神态,“明天,我会替你请假,先将你妈妈送到医院,再检查一下。”
“谢谢。”这句话,几乎是条件反射说出来。话一出口,两人又都静默下来,慢慢地往楼梯口走。
远处参天的脚手架上,探照灯亮如皓月。
银色的光线扫过楼道来,周遭的环境,似乎褪去了冷硬,变得有点柔和。
沈如瑂顿住脚步,他偏过头来,背着光。于清秋不知道他笑了没有,只听见他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好了,快回去吧。”
一时间,于清秋有些错觉。
她知道自己有些奢望——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位兄长……家里的气氛,肯定就不一样。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在黑暗的楼道转角站住。
他站在楼道口,她站在台阶上。
忽然,沈如瑂的手臂伸过来,于清秋像是着了魔一样顺势靠在他肩膀上。也许是她天性细腻,也许是她被生活折磨得脆弱了,那一刻,竟然觉得有热泪在眼眶里滚动。
他们都不说话,仿佛形成了默契。
过了一会儿,沈如瑂再次提醒道:“好了,回去吧。”
他这样说,可是捂在她背后的手却一直未动。
☆、季流光
于清秋的脑袋,垂得更低,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都没来得及应声,哽着声就往回走。
等跑回楼上,离家门近了。她忽然惊醒:自己跟沈如瑂,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她怎么就顺着他的手臂,靠向他了。
——流光怎么办。
☆
徐阿萍坐在家中的主座上,于清秋在袋子里翻出药,认真地看着药品说明。
头顶的节能灯亮着,屋里变得有些安静。
“清秋。”徐阿萍喝了一口水,示意旁边的位置,“你来坐。”
“好的。”
徐阿萍鲜少有这样静气的时候,于清秋竟然有点不安。
果然,徐阿萍问:“刚才那个沈先生,真的是你同事?”
事已至此,只好一条路走到底。“是的。”
“你在跟他处朋友?”
于清秋乍然抬头,一对上徐阿萍的目光,将要出口的话又止住了。考虑了一下,她才回答:“没有。”
徐阿萍对于清秋的话不以为意:“我看他,对你很有意思。你也别挑挑拣拣的,他那条件应该是不错的。该怎么抓住机会,你可别犯傻。”
在于清秋的记忆中,徐阿萍似乎很少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从不跟她说怎么样做是对,怎么样做是错。可是一旦她做错了,妈妈又会跳出来将她大骂一顿。
虽然徐阿萍的语气不够和善,但这样的交谈方式还真是以前没有过的。于清秋想了想:“妈,沈先生不是那样的……我跟他,就是同事,没……”
“没什么半夜送你回来!没什么给你送盒红参来!于清秋,我说你这脑子——”
于清秋的脑袋被一根手指狠狠戳中,她也没觉得疼,像是麻木了。
妈妈的话不绝于耳:“我告诉你!姓季的那个你就别想了!就你这条件,能碰上这样男人是你的福气!……男人都一样!乘年轻,你早点嫁了我也省一桩心事!……”
☆
第二天一清早,于清秋就醒了。她悄悄跑到楼下去,给季流光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终于接通。
“清秋。”电话那头,是季流光略微沙哑的声音。
于清秋有些高兴,也听出流光声音里的异常:“流光,你是不是又连着熬夜了,声音都变了呢。”
“是啊。”季流光咳了一声,清一清嗓子,“连着熬了两个大夜班,刚从实验室里出来。你呢,这么早起,要去上课了吧?”
于清秋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休学的事情,她不想骗他,也不打算马上告诉他实情:“先别说我。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这次就想听听你那边的生活状况。”
“我啊。”季流光似乎笑了。
于清秋恍惚觉得他穿着白色的医师服走到窗台边,清俊的身影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
“我还不是上课,做实验。”季流光又咳了一声,“清秋,我过几天,要去朝城学习。我终于可以再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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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
第二天一早,沈如瑂很准时地过来了。而徐阿萍,则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妈妈没吃早餐,于清秋也只喝了一口水。
于清秋没有想到,这一去,妈妈将会长久地住在医院里。
开始是做简单检查,她很担心妈妈的身体,妈妈昨天那一倒,真的吓到她了。
一方面,她很期待医院能给妈妈检查出什么毛病,一方面,又害怕妈妈的身体真的出什么状况。
血压,没有问题。
心电图,没有问题!
清秋有点小小的高兴,刚开始她还真担心妈妈是心脏出了问题。沈先生就坐在一个雅间的沙发上,他好像在玩手机。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好消息告诉他。
徐阿萍脸色好像并不怎么好。她磨磨蹭蹭的才同意去抽血,到X线检查一项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肯配合。
“我身体好着哪,就做这些吧。”徐阿萍这么说着,就往电梯口那边走。
清秋拿着体检单子连忙跟上去:“妈,还有好几项啊。”
“不查了,我累了。”
沈先生将他的手机收入兜里,很自然地拦住徐阿萍:“干妈,既然来了,就都查查嘛。”
他的语气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耍赖皮。
徐阿萍直往电梯口快步走过去:“我饿了,要快点回去吃饭了。”
“诶。”沈先生依旧挡住路,“您就去查一下嘛。等会我载您去一个好地方吃早茶。哇,香浓的芋头汤;咸酥的小麻花,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晶糕……”
他一手比划水晶糕的大小,一手搀了徐阿萍的手臂往回走。
清秋站在原地,有点舒心。沈先生这个人,很是奇怪,他很会哄老人家开心。有些感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然而徐阿萍终究是不好说服,固执地要往电梯口走。
沈先生似乎有点无奈,清秋也没有办法,只好陪妈妈下楼去。
电梯下行,有瞬间失重,徐阿萍似乎晃了一下,沈如瑂速度比于清秋还快,一把扶住徐阿萍。
清秋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体检单有一长条,都是他去交的费用,她想,回头,还是要把钱给他的。
电梯快要到一楼的时候,徐阿萍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清秋一看,她的脸色发青,额头上竟然渗出汗珠来:“妈,你哪里不舒服。”
不能,她不能就这样让妈妈回去,一定要去仔细检查一下。
徐阿萍挥开清秋的手臂:“我没事,我没事……”她说话有些喘,连续重复两次,忽然眼一闭,再次晕倒了。
☆
乳腺癌晚期!
清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三张光片摆在眼前——她忍不住望向病床上昏睡的人。
后面两个医生跟沈如瑂打个招呼:“沈先生,我们去拟定一个手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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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抵债
“好的。”沈如瑂送两个医生出去。
于清秋坐到床边,握住妈妈的一直手。她现在心里很乱,妈妈病入膏肓,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强烈的自责像厚重的十字架压在她的肩膀上。
可是自责有什么用呢,癌症晚期啊!有几个癌症晚期的人能完好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