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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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轻悠不满地嚷嚷着儿子越大越不省心了。
亚夫看着妻儿,脸上笑着,放在膝头上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指甲深陷掌心。
从那天开始,轻悠渐渐发现亚夫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只有儿子在的时候,似乎才会多说几句话,跟自己在一起时,都变成了自己一人在叽叽喳喳,为了活跃气氛。
这天午后,他们一起听着收音机,她拿到了静子带来的北平亚国人办的报纸,上面的新闻比起东晁人办的要有意思多了。
这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了一条非常有趣儿的新闻,挨到丈夫身边,“亚夫,这里有个新闻好奇怪啊!你听啊你听,近日来,北平地下水道常出现泄露事件,以至于市区的几处公共自来水槽里被人打出了鱼?!
还 有还有,市中心的一条大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害几个正在巡逻的士兵掉了进去,有算命师傅说这是天将降大难的征兆;还有最搞笑的啊,你们司令部大楼的厕 所突然暴掉了,臭了数日才被清理干净亚夫,你说奇不奇怪?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呢难道真的是天兆”
两人都不知,那天晚上,三个浑身又臭又脏的小家伙,从后门儿溜回了回来,就直奔爸爸妈妈常用的温泉池。
“哎呀,好臭好臭,我要被熏死了!”
“还用说嘛,都怪小宝你,说了不能再往前挖了,非要挖。”
“小木头,明明就是你指错了路,之前你说绕过那个军火库就到司令大楼下面了。”
“我们的确挖到司令大楼下面了呀!”
“呸,挖到的都是大便,哪是什么大楼啊!”
“我确定我的地图绝对没有错。”
“本将军说错了就错了!”
两兄弟这就吵了起来,你推我攘,一起倒进了水池子里,还打起了水仗。
小月亮立即下水去拉劝,哪知道又被两兄弟给联手攻击,打成一团。
等到三个小家伙打到差不多时,齐齐爬在岸头上,比谁吐的水柱最远。
小宝儿说,“时间不够啦,咱们赶紧把东西找到。”
小木头疑惑,“小宝,你确定咱们真能找到那种大人才找得到的东西吗?”
小月亮立即接口,“小木头哥哥,爸爸都说过,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我们小,可我们有我们的优势啊!对不对,小宝将军?”
小宝儿重重地拍了把自己的最忠实追随者,“对!革命尚未成功,咱们霸军还要继续努力。”
三小兵过于崇拜西楚霸王,就把自己的小部队改成了西楚霸军。
三只小肉拳又握在一起。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妈妈们的叫唤声。
“哎呀,怎么这么臭啊!”轻悠叫。
“是呀,越闻越像粪坑里的屎臭呢!”静子说。
“我说他们今天难道不是去挖土,挖了一堆粪回来么?真是臭死了。”十郎直捏鼻子。
三个妈妈大叫儿子,就要往里冲。
不料那头窗户一开,三个光溜溜的小子,大叫着一个一个跳下来,抱着小鸟儿又叫又吼地就往屋里跑去。
这一路上闹得鸡狗子鬼叫,所见者无不啼笑皆非。
然而,小鬼们的奇怪举动,并没引起正掂记着国内战局发展的大人们的注意。
大人们这时候永远也想不到,当真正的生死大战来临时,小家伙们给他们创造了一个一生都难忘的了不起的奇迹。
六月,美国的第一颗元子弹落在了长崎。
“该死的!他们竟然真的敢空投元子弹!”
当轻悠获知消息时,已经是一周后了。
织田亚夫当场撕破了一向冷静淡薄的面具,怒声大骂。
“长崎彻底毁了!未来五十年,不,未来一百年,那里都将寸草不生。这些该死的美国佬,到处鼓吹什么民一主和平一等,根本就是披着着皮的狼!”
轻悠不解,她这时候并不了解元子弹是什么东西,只以为跟普通的炸弹,小心翼翼地问,“亚夫,怎么会一百年都寸草不生,那个弹也有病毒吗?”
织田亚夫这时已经红了眼,回头时,吓了轻悠一跳。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没有注意自己力气太大抓疼了她,低吼,“不,那不是病毒,那是比病毒更可怕的东西——核幅射,那玩艺儿根本无药可治,只要被幅射到的人,必死无遣。就算侥幸生存下去,对后代也将是一辈子的伤害,比死还可怕!”
轻悠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长崎啊,那是她在十年前,他们初识时留下了最美好和最痛苦回忆的地方。她曾偶时想起,他们有朝一日,终会回到那里,重温当年。因为那里于男人来说,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存在。
现在,看着男人愤怒痛苦,又无处发泄地怒吼,在屋里走来走去,仿佛困兽一般,那些压抑了许久都无法发泄的愤懑和痛苦,在这一刻清晰可见,再无法逃避闪躲。
“亚夫”
她伸手想去拉他,他突然浑身一震,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立即冲了出去。
“亚夫,你去哪啊?”
轻悠刚踏出门,男人的身形太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她又急又怕,追了上去,也不管跑掉了木屐,边追边叫,却根本叫不住那道黑色如疾风的身影,远远地将她抛在了身后。
同时,守在门外不远处的南云卫见状,立即追上了男人。
那时候,追在后方的轻悠,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明白之后,心底一直以来的那种隐隐的不安,就像一只大勺子,一下子挖了心里的某一角满满的笃定和相信。蓦然成空的那个黑洞,在烈日当头的午后,竟然冷得糁人。
她追得脚板刺痛,汗流甲背,喊得声音嘶哑,恐惧颤抖,几乎窒息。
在长长的宫道上,两边高耸入云般的红墙里,她深深地感受到,那种身为蝼蚁般渺小无力的感觉。
亚夫,亚夫,是不是你每天都被这些恐惧折磨着?
所以你突然就喜欢上了在广庭上练兵,明知没有多大用处,却还是每天都不间断?
所以你常常望着天空发呆,明明应该翱翔天空的苍鹰却被我困束在这座华丽囚笼里,你有多么不甘心?
看着自己深爱的祖国一天天走上可怕的毁灭之路,你心里有多着急,却还是要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尽一个丈夫的职责,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报复?
亚夫,我已经成了你的包袱了吗?
“夫人——”
轻悠一个趔趄,绊倒在地,手脚擦破了皮,额头也被粗砾的石板撞到破了皮,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痛,她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拧着,抽搐着快要窒息。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前面又消失的黑色声影,嘶声大叫。
她被十郎扶起身,又迈开步子朝前冲。
仿佛疯了一般。
终于,在紫禁城大门前,她看到了男人正抓着一个守门的人疯了似地大吼大骂,南云卫直接跟守门的士兵动起了手,力图开门。
“混帐东西,把门给我打开,我要见荣泽英杰,你们叫他来见我!这个混蛋,他就要把东晁帝国给害死了,给我开门,你听到了没有,再不开本王杀了你!”
“亲王殿下,请您息怒!”
那位守门的队长竟然是当初在机场要接他们到紫禁城的中校,一脸难色,眼中也有隐忍的沉痛和担忧。
“放你X的屁!给本王把门打开,我有金令!”
“殿下,不是我们不给你开门,实在是你已经知道长崎被炸的消息了,大将在第一时间就跟我们打过招呼了。美国方这根本就是针对您,才故意将元子弹投到您的属地,想要借此威胁您投降。可是我东晁帝国的勇士在发誓效忠帝国时,就发誓过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
“放屁!”
织 田亚夫一把掀倒了中校,怒声喝斥,“你们知不知道,如果现在东晁不投降,下一颗元子弹就会到来,这一次不会是那么远的四国岛,而会是本州岛的京都!你知不 知道京都若是被灭,整个东晁帝国就完了!我们的祖国就没了,我们的家乡也没了,你们在这里逞武士威风还有什么意义,你们在这里拼战杀场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 的家乡和妻儿亲人都一起送上绝路吗?”
中校瞬间怔然无语。
织田亚夫一脚踢开挡路的士兵,冲到大门前和南云卫一起开栓。
轻悠跑得几乎快断气,终于跑到,就看到织田亚夫和南云卫竟然想凭两人之力想要抬起那重达千斤的大木栓子。
“亚,夫,你干什么?你一个人怎么能”
轻悠冲上前,想要拉住男人的手,却被一下甩开。
南云卫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开口。
织田亚夫看也不看轻悠,做出了这样拒绝的动作,让她当场僵了五秒。
“亚夫,我帮你!”
下一刻,她跑到另一边,帮他抬大木栓。
他回头看到她震得小脸通红的模样,蓦地心口一酸,松了力。
她却还在叫,“亚夫,我已经托好了,我们数一二三一起用力啊。”
十一郎和十郎两人也跑到中间,一起用力抬住了大木栓。
他却没有动了。
看着她,看着自己最忠诚的下属们,一股说不出的沉悲蓄满了墨色瞳仁,目光颤抖起来。
这时,回过神来的中校冲了上来,一把将织田亚夫等人拉离了大门。
郑重而认真地说,“殿下,不管怎样。我做为战士,要做的就是服从上级命令。荣泽大将说过要我们守好紫禁城,保护好您和夫人以及小世子的安全。对不起,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您出去。”
中校一声喝令,十数个士兵就跑了出来,架起织田亚夫原路送回了。
轻悠哪容许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厉声喝斥他们放人,却没人理,冲上前就动起了手,一连就甩翻了三五个人。
“宝宝!”
无奈士兵们也不能真对亲王夫人动手,没几下所有人都被轻悠和十郎等人打翻在地。
轻悠跑上前拉住丈夫的手,目光明亮而火热地说,“亚夫,我们帮你出去。来!”
说着上就要重回大门去抬门栓子。
可是手却被男人反扣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亚夫,快啊,我们”
他用力将她扯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嘶哑而沉痛地唤了她一声,最后只余沉沉的呼吸声,她感觉脖颈里有暖流滑过,却只能伸出手臂将颤抖的男人紧紧抱住,无声无息。
蝉声蓦然剧烈刺耳,墙头外烈日当空,投下整齐而单调的琉璃瓦阴影。
眼里的那片高大的墙,浓重的红,悄悄扩张,似乎一下填满了整个生命。
那天日暮,北平总司令部都沉浸在祖国遭受重击的沉痛中,忙碌奔走的人浮躁得直抓脑袋,而静坐原地的人呆滞出神。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震动,所有人都呆了一呆。
可是震动很快就消失了,众人又埋头各自工作,似乎没有人去在意这震动是由什么引来的。反正不是元子弹降落,不是敌军已经打进来了,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却不知,那个时候,在暂时无人资料储藏室里,突然惊现一黑色大洞。
很快从大洞里溜出三条小小人影,皆着黑色忍者服,从头包到脚,只留出一双亮亮的大眼睛。
三人借着自己身形小,动作灵巧,在司令大楼里窜了一个小时,竟然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这其中不仅有三人把专门逃跑的忍术学得最好,隐蔽功夫还不错;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碰上了东晁人举国哀丧的日子,司令部里的大将们全都不在,只有极少部分文职人员,也都处于情绪极度低落的状态中,自然警觉性不高。
当他们终于又摸回了来时的大洞时,很快就离开了。且离开时,还将大洞做了回填掩盖行迹。
“找到了?”
“嘿嘿,本将军出马,岂会空手而归啊!终于找到了。”
“小宝将军,咱们又不打俄国鬼子,干嘛偷这东西呀?我觉得,咱们要救爸爸妈妈离开紫禁城,应该再偷几辆大坦克儿。”
“小月亮说的对,小宝儿,咱们下次想办法弄两台真正的坦克吧!”
小宝儿抚抚圆润的小下巴,故做一副深沉思索状,终于点了点头,说,“好!本将军准哎哟!”
正在行进中的型坦克挖土机撞上了。
“哎呀,小木头,你是怎么开车的?又撞上之前那块岩石了!”
“啊,糟糕,好像覆带坏了,咱们修不了啊!”
“小宝将军,还有一个小时就吃饭了,咱们要回不去,以后都别想出来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出去想办法!”
果然不出织田亚夫所料,在东晁帝国拒绝投降后,不足一周时间,第二颗元子弹投在了距离京都十分近的广岛上。
迫于压力,大议长不得不强迫那位傀儡皇帝,向联合国发出了投降书。
至此,全球最后一个凶恶的法西斯帝